第五百九十三章 我泡澡你也要看着?
許唯一聞到了檸檬的清香,忽然睜開了眼睛,目光落在了那服務員身上。
時墨也有些詫異的看了過去,瞧着許唯一很想喝的樣子。
他端起服務員做好的新鮮檸檬汁,把人扶了起來,將杯子遞到了她唇邊。
看着許唯一咕嚕嚕一喝一大口,時墨總算是鬆了口氣,看向服務員的眼中也帶着一絲讚許。
服務員被時墨看得這一眼,看得整個人都覺得清爽了不少。
要知道他們時少做事從來都是雷厲風行,很少誇讚人,而且對員工還很嚴格。
就這個眼神,都夠他出去和同事吹噓一陣子了。
許唯一喝了檸檬汁之後好了許多,還十分禮貌的朝着服務員說了聲謝謝,惹得那服務員更是不好意思了。
“沒有,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
說著,服務員十分有眼力見的出去了。
包間內只剩下許唯一和時墨,時墨看着那滿桌還沒有吃的飯菜。
估摸着,她現在肯定什麼都不想吃,剛想讓人撤下去,卻見許唯一撐着身子坐了起來,嚇得他擔心得趕緊扶住了她。
“你還是再休息一下,裏面還有浴室,我讓人給你送衣服過來,先泡個澡或許會舒服些。”
許唯一皺眉看了時墨一眼,心底有些不滿,委屈的說道:“我餓。”
軟糯糯的聲音彷彿直接打在了時墨的心上,讓他心尖一顫。
看着桌上已經快涼掉的飯菜,“想吃?”
許唯一點點頭,滿臉的委屈。
他們來這兒不就是為了吃飯么?吐了又怎樣,吐了也要吃啊。
不然肚子裏的小寶寶怎麼吸收營養?
摸了摸自己小腹,許唯一也不管時墨,走到餐椅上坐下,然後端起了碗筷。
剛想夾一個排骨,卻忽然想起粉蒸肉的味道,筷子十分迅速的就縮了回去。
時墨有些心疼的看着她的動作,心裏對自己埋怨更深。
之後許唯一就只是吃了些素菜,飯都是吃了兩碗,飽飽的了之後,也覺得精神好多了。
在吃飯的時候,時墨讓人送來的衣服也到了。
許唯一溜達了一下就拿着衣服進去泡澡去了。
只是,“你跟着我做什麼?我泡澡還需要你看着?”
時墨楞了一下,確實他是擔心她泡澡的時候昏過去,或者其他怎樣,所以什麼都沒想就跟着她進了浴室。
醫生不是說她體質不好,還有上次他們去吃火鍋竄竄,那次也是……
想着這些,時墨心底就更加擔心許唯一來,也不管她說什麼,就這麼直愣愣的站在門口,沒有一絲想要出去的意思。
雖然之前是在一起過,甚至現在兩人連孩子都有了。
但也不代表許唯一的臉皮就能厚到在時墨面前脫光衣服洗澡什麼的。
“時墨,你這人是不是臉皮太厚了點?”
許唯一將衣服放到一邊,然後慢悠悠的放好了水。
她走到時墨身前,踮起腳尖瞪着他,希望他能知難而退。
可時墨根本就不吃這套,見她這模樣,反而直接將她摟進了懷中。
“若不是擔心你出事,我也不會無恥的站在這兒,乖,別鬧。”
他的聲音彷彿是有魔力一樣,落在許唯一耳里充滿了誘惑。
但這聲音的魔力似乎不足,很快許唯一便反應過來,非常堅決地把人推開。
“擔心我,擔心我的話也不至於要看我洗澡才能知道我好不好吧?”
說著,許唯一有些煩躁的推着時墨的胸口,想要將他推出去。
可時墨是誰?她許唯一一個女人能隨便就推動嗎?
幾分鐘之後,許唯一氣喘吁吁的看着這個像座山一樣屹立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時墨,你夠了沒有,我真的很累!”
許唯一癱坐在一旁,喘着粗氣,心態都快崩了。
也不知道時墨這個人是怎麼回事,油鹽不進,說什麼都不聽。
她要洗澡,是洗澡不是其他的,怎麼能站在一邊看着自己呢?
他不要臉不要皮的,難道還不允許別人要點臉皮嗎?委屈得眼淚都直接掉下來了。
許唯一粗魯的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可是鼻子一直酸酸的,眼淚也根本就止不住。
時墨見狀,皺眉心裏也不舒服。
可是這種情況下,他更是不可能讓許唯一一個人待在浴室裏面。
許唯一抽抽涕涕的,心裏真的是委屈到不行。
從小到大,爸媽什麼不是順着她的?
雖然她有些卑微地討好過陸晨風,但陸晨風也是不敢對她怎樣的。
也就只有這個時墨,每天就知道欺負她。
“時墨,算我求你了,我真的好累,你出去好不好?大不了我不鎖門可以嗎?”
許唯一一臉乞求的看着時墨,那卑微的樣子看得時墨十分不舒服。
好像真的是自己在欺負她似的,可他只是在擔心她而已。
沉默着,時墨沒有說話,但卻轉身走了出去。
許唯一見他離開了,心底鬆了口氣,眼淚一下就止住了,只是還是控制不了自己一直抽泣着,揉了揉鼻頭。
這男人,真的是,非得給自己弄哭了才行。
許唯一下了水,感受着水的溫暖,緩緩閉上了眼睛。
說起消除疲勞,有什麼能比得上泡澡和泡溫泉呢?
泡完澡之後,許唯一穿上了時墨讓人給帶來的衣服,在鏡子前轉了轉,衣服彷彿是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適合極了。
忍不住臭美了一番,許唯一勾着唇角,拿着一旁的帕子正準備要擦頭髮。
浴室的門卻忽然被打開,嚇得她拿着帕子下意識的遮在了自己身前,忘記自己已經穿好衣服了。
時墨瞧着許唯一這樣子,不禁笑了笑。
之後走到她身前,奪過她手中的帕子,將她拉到了一旁的休息室,坐在了沙發上,一臉溫柔的替她擦拭着濕漉漉的頭髮。
感受着他的溫柔,許唯一一時間竟有些着迷,也忘記了之前他的執拗將自己弄哭。
擦乾了頭髮之後,時墨為了表示歉意,早已經讓人準備了禮物要送給許唯一。
可許唯一摸了摸自己的頭髮,撩了撩耳邊的碎發別在耳後。
“走吧,我想回國了,我爸媽應該會很擔心。”
說著,許唯一也不管身後時墨有些鬼鬼祟祟的動作,離開了餐廳。
時墨一直沉默地跟在她身後,手裏捏着小禮盒,表現得就像是第一次談戀愛的小孩兒一樣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