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你可別誤會了
練歌聽着清妤那爽性的話,委屈到真的是就快哭出來了。
要不是老闆吩咐了,不讓他惹事兒,他早就幹起來了。
而他的老闆,不就是霍子言身後的清鴿嗎?
老闆被酒吧的人欺負,也不吭聲,就像個小女生一樣躲在人家身後,這叫個什麼事兒?
平時的老闆,可不是這樣婆媽的。
練歌委屈着,還是給保安室的人打了電話,準備讓人來解決現在的事情。
畢竟老闆吩咐了,不許鬧事,那麼包括老闆自己,也不能例外。
很快保安就趕來了,時墨還在和許唯一較勁。
霍子言扔掉了手中的瓶子,看起來就像個叛逆少年一樣。
清鴿依舊面無波瀾的站在那兒,看着面前這堆保安,就這麼看着,也不表明身份,想看看他們是怎麼解決問題的。
誰知保安一來,拿着棍棒直接兩邊都開始打。
清鴿沒有個準備,眼看着棍棒就要落下,霍子言卻轉過身直接將她抱在懷中,一聲悶哼。
清鴿聽見棍棒落在他後背的聲音,眼底帶着一絲怒色,看向了他身後的那個保安。
吧枱內,練歌真的是想死的心情都有了。
平時他也不是這麼教他們的啊,怎麼連老闆的人都敢打?
這叫個什麼事兒哦?
練歌趕緊從吧枱走了出來,原本是想勸架,誰知三伙人打的個火急火燎的,誰也不讓誰。
沒個什麼武力值的練歌只能在他們中被推來推去,許久之後,霍子言出完氣了,地上也躺了一堆人。
練歌捂着被打腫的臉,還有被踢了無數下的肚子彎着腰站在一邊,眼淚汪汪的,可憐極了。
清鴿眯着眼睛盯着地上翻來覆去難受的人,知道霍子言其實是留了情面的,根本都沒有傷及要害,更是生氣。
這就是她酒吧內的保安?就這樣隨便來個人就能把她酒吧給掀了吧?
清鴿冷幽幽的目光落在練歌身上,他反射性的站直了身子,綳直了身板。
“老大,這不關我的事,原本的那些保安聽說你走了,都走了,我攔也攔不住啊。”
之前的保安都是清鴿自己找的,和清鴿關係不錯,待遇也很不錯。
但清鴿走後,特別是卸任了殺手組織當家的之後,那些人也覺得自己沒必要留在這兒,也就走了。
之後練歌也想找點結實的,能打的人,可沒這門路,說啥都是白搭。
清妤每次來也就是玩,根本不關心殺手組織以外的事情。
而且每次一來就是一杯醉,他還得給清妤收拾殘局。
想到自己這妹妹有多不靠譜,清鴿不由就頭疼起來。
“你知道你們這是惹着誰了嗎?”
練歌站在那些人面前,指着清鴿,心底後悔得不行。
早知道再怎麼也得將老闆的照片給他們看看,也不至於‘傷了’自己人。
可他也是沒想到老闆會在這種時候回來,而且還來了酒吧。
之前老闆來的次數真的是屈指可數,還沒有清妤來得勤。
清妤眯着眼睛,歪歪扭扭的走了過來,直接將手搭在了練歌的肩上。
看着自家老闆那鐵青的臉色,練歌害怕的一抖,趕緊將清妤的手從自己肩上移開。
但清妤醉酒後撒酒瘋那可是酒吧常客都害怕的,難纏得很,還不能得罪。
清妤睨了練歌一眼,再次將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指着他,嘴裏冒着酒氣,哼哼唧唧的。
“練歌,你這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覺得爺咖位不夠大,不想伺候爺了?”
說著,清妤拍了拍自己胸脯,一副大爺的樣子,讓清鴿看着更是生氣。
練歌苦着一張臉,剛想說話,清妤卻像是八爪魚一樣掛在了他身上。
清鴿黑着臉,直接上前將清妤從他身上扯了下來。
清妤在清鴿手中掙扎着,微醺的模樣看起來極其小鳥依人,但面對清鴿卻像個漢子一樣。
“唉,你誰呀,要做什麼?爺告訴你,爺可是有喜歡的人了,你可別想着爬上爺的床就成了爺的人。爺可不是那麼好賴上的。”
清妤一邊說,一邊推攘着,手不小心碰到清鴿的臉,疼得清鴿皺起了眉。
霍子言見狀,直接讓清鴿放開了清妤,將清鴿拉到了一邊。
“所謂緣分就是這麼來的,我瞧着那人應該品性挺不錯,又怕清妤,不是正好給清妤解解悶?”
解悶?說得倒是挺好聽的,人家是人,不是什麼玩具,解悶是什麼設定?
清鴿兩眼無神的看了霍子言一眼,眼底帶着一絲的鄙夷。
練歌是什麼人她可是清楚的人,為人雖然大咧咧了點,但確實品性還行。
但配清妤,這無論是從身份還是長相上來說,都……
霍子言知道清鴿在擔心什麼,不過,男女之間的感情,可不是長相和地位就能說清楚的。
再看看清妤賴着那人的樣子,顯然已經成了依賴,習慣了的。
所以他們怎樣,之後是他們自己的事情,雖說清鴿等同於清妤的姐姐,卻也不好管太多才是。
清鴿雖然也清楚這個道理,但是看着清妤賴着練歌那樣子,真是,她真是看不下去啊!
無奈嘆了口氣,清鴿還想說些什麼,忽然霍子言捧着她的臉,直接吻住了她的唇。
瞪大了眼睛,眼底閃過一絲詫異,她下意識地把人推開,擦了擦自己的嘴,抬眸看着霍子言那滿足的神色,不禁面色微紅,臉上滾燙一片。
又被撒了一把狗糧啊!
許唯一看着清鴿那羞澀的樣子,嘆了口氣,隨即又將目光落在了清妤和練歌身上。
這倆,估計成不成都是早晚的事情了,又是一把狗糧。
再回頭看看她家這位,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直男癌一樣似的。
被她這麼忽然一看,時墨有些心虛了,拉着她的手正準備深情告白,許唯一卻直接將自己的手抽了出去,“你想幹嘛?”
說著,她無語的捂住了時墨的嘴,又道:“我可不接受那種忽然吻上來不給我一點心理準備的。”
雖然說其實只是當時詫異,之後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但許唯一就是不喜歡。
與其詫異,不如讓別人詫異。
想着,許唯一又鬆開了捂着時墨嘴的手,踮起腳尖在他薄薄的,帶着煙草香味上的唇輕輕一吻。
隨即馬上又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尖,吞吐着說道:“我這是為了報復他們給我塞的狗糧,你可別誤會了。”
誤會?
他還能誤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