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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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杏花啊!”

徐婆子挑眉,嘀咕:“她咋來了,我去看看。”

徐婆子去了大門口,徐莎則是端着雞蛋羹,坐在廚房的板凳上吃,不過眼睛卻還是看着不遠的大門口。

在劇情里,胡杏花雖然人品不咋地,可是瑪麗蘇本蘇,但凡是遇見個男人,幾番相處下來都會愛慕上她。不管是男主還是男配,對她的描述都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

徐莎覺得,這描述,至少得西施貂蟬的水平吧?

所以,她得看看這個沉魚女主長個啥樣兒。

徐婆子來到門口拉下門栓,說:“杏花啊,你咋一大早過來了?有啥事兒嗎?”

胡杏花露出一抹笑容,帶着絲絲親切,她輕聲說:“我聽說虎妞兒受傷了,她沒事兒吧?”

她探頭往裏張望,這一看,就正好對上徐莎正在吃蛋羹的臉,她飛快的蹙眉一下,隨即又淺淺的笑,十分的體貼:“徐奶奶,我能進去跟虎妞兒打個招呼嗎?”

她趕緊補充:“雖然我和虎妞兒不認識,但是她回村那天,我一看她就覺得格外的親切。不管咋說,我心裏是把她當成小姐妹的,她受傷了,我咋能不來看一看?”

胡杏花說的真好聽,不過徐婆子可沒錯過她那一下飛快的蹙眉。

這丫頭,瞅着沒安好心眼兒。

她柔聲:“杏花啊,不是徐奶奶不讓你見,只是我家虎妞兒傷的不輕,這整個人都沒有精神頭兒。你怎麼著都是客人,她還不能不招待你,身子骨兒哪兒能扛得住?奶奶知道你是個好的,但是她爸把她交給我,徐奶可不能讓她遭一點罪。不然她爸還不埋怨死我?”徐婆子作勢抹了一把眼睛,聲音彷彿是更難受了不少,說:“徐奶做個壞人,就不讓你見了,你影響她休息啊!”

胡杏花臉色變幻一下,咬咬唇,又看了一眼還在吃蛋羹的徐莎,說:“我這遠看着,她精神頭還行。”

徐婆子幽幽:“光看外表,哪裏看得出來啊。我們家虎妞兒昨天躺了半下午還暈着呢。”

她仰面流淚,說:“你走吧,你要是真的把我們虎妞兒當小姐妹,就去給陳二那癟犢子兩個大嘴巴。”

胡杏花微微蹙眉,有點膩歪徐婆子這個德行,沒有跟徐莎說上話,她也說不準徐莎是怎麼回事兒,為啥沒按照上輩子的情況走。不過眼看徐婆子開始掉眼淚了,胡杏花就果斷的撤了。

她說:“那大娘,你好好照顧虎妞兒吧,時候也不早了,我去上工了。”

她退後一步,露出一個敷衍的笑容,隨後立刻快步離開。

如果不是曉得徐婆子有錢,她是真的不想巴結徐婆子,她是最厭惡這種老白蓮的,裝給誰看啊!雖然陳二的媳婦兒小白是叫白蓮花,但是在胡杏花的心裏,徐婆子這種才能稱得上是白蓮花本蓮。

上輩子,徐婆子就因為徐莎的死發了瘋,露出了獠牙,這人表面裝得是一回事兒,骨子裏可不是。

胡杏花自認為自己看透徐婆子,一看她又是這個路數,自然不待見的飛快離開。

徐婆子看着她的背影,關上門一秒收住眼淚,唾了一口,進門就說:“虎妞兒啊,你看到沒,這種人把心機寫在臉上,就不是啥好人了。你離她遠點,我瞅着這人指不定就想怎麼算計人。”

徐莎乖巧點頭,沒經心嗯了一聲。

她還有點沒回神兒。

怎麼說呢?

胡杏花……太讓她失望了。

她以為,男主男配心目中的女神,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大女主胡杏花,就算不是輕靈如水的仙女兒,也該有人間富貴花的美貌。不然怎麼稱得上那八個字呢。

然而事實就是:胡杏花,比她還乾巴瘦。

一張臉也是帶着蠟黃,雖然青春,但是皮膚也並不很好。

至於長相,算得上清秀,但是你要說美貌,那是把“美貌”二字不當乾糧了。

總的來說,徐莎看完的感覺是,就這?就這???就這????!!!!

果然男女審美有壁!是多麼眼瞎,才能把普通清秀的女孩子說成絕世大美人啊。

“你這孩子咋又發獃了?要不,姥領你去公社衛生院看看吧。別是落下什麼病根兒,你這樣不行的。”徐婆子看到外孫女兒又獃滯,心裏越發的不放心起來。

雖然村衛生所說是沒啥大事兒,但是她心裏總歸有些不放心的。

徐莎:“我沒事兒……”

頓了一下,她很快改了主意:“那,要是去看看也行。”

她對公社不熟悉,去看病的時候,順便認認路,也是好的。

徐婆子趕緊說:“那你等我,我去問問村裏的牛車今天去不去公社。”

徐莎說好,她挽住徐婆子,說:“我跟你一起去。”

徐婆子想叫徐莎在家等,但是想到昨天那個陳二媳婦兒都找茬兒了,也就不放心起來。她說:“那行,你跟我一起去。省的又遇見陳二媳婦兒那種人。”

說起這人,徐莎倒是挺納悶,她說:“她昨天挨了揍,咋沒找來呢?”

徐婆子冷哼一聲,嗤道:“她也有臉,她有啥證據?她說了就有人信?她咋那麼臉大呢?我曉得她,就是個欺軟怕硬的,你打了她,她反而是不敢上門的。再說她要找來,我倒是要好好的辯一辯,問問她咋就那麼喪良心。”

徐莎想不出這個白蓮花是個啥樣的人,你說她挨打了,有人幫她,她反而會幫着那個打她的人。

徐莎要了賠償之後,她更是怨恨上徐莎,甚至想要害了她。

這種人,真是完全不值得幫助。徐莎不知道這種人該怎樣形容。但是,她想到了一個成語:為虎作倀。

這人大概就是那個“倀”的性格。

哎呀,她還有點文化。

徐莎挽着徐婆子出門,徐婆子低聲指點她:“有時候,不用非得兇巴巴的爭個你死我活,適當的裝柔弱也能坑人的。再說,背地裏你咋樣,誰知道。”

徐莎:“……哦。”

總覺得,她姥再教她奇奇怪怪的東西。

兩個人路過陳家的門口,正好遇到準備上工的陳家一大家子,陳家老二的媳婦兒白蓮花頂着一臉的鼻青臉腫。

徐婆子大驚小怪的叫了出來:“我的天呀,小白啊,你的臉這是咋了啊!”

這是上工的時間,大家都陸陸續續的出門,聽到這刺耳的一驚一乍,可不都趕緊過來看看。徐婆子震驚的臉色落在陳二臉上,自己更是搖晃了一下,不可置信的說:“我昨天果然不該算了,你竟然、你竟然又打媳婦兒了!!!”

她聲音很大,但是卻又帶着深深的懊悔:“你這孩子怎麼能這樣,怎麼能啊!你看你媳婦兒,本來長得就不咋地,你這一揍,更丑了,你咋能下得去這個手!”

住的比較近的出門自然就看見了,一聽徐婆子這個話,深以為然的點頭:“你咋又打媳婦兒!!!”

“你這孩子是不想學好了。”

“你這就過分了,老話兒說打人還不打臉。這可是你自己媳婦兒!”

村裡人,男人家也不少打媳婦兒的,但是少有打這麼明顯的,這真是不讓她媳婦兒見人啊。

陳二被這話一懟,生生的氣個倒仰,他大叫:“我才沒打她,是虎妞兒打的。”

白蓮花輕聲哭了出來,默默的點頭,哀怨的看向了徐莎。

一聽這個話,徐婆子突然飛快的就衝上前,用盡全力對着陳二就是一個大嘴巴子。轉頭一揮手,反手又狠狠給了陳二媳婦兒小白一個大嘴巴子。她飛快的打了人,自己倒是顫抖着後退幾步,搖搖欲墜,她咬着牙,彷彿是氣的說不出話,徐莎趕緊給她順氣兒,徐婆子被順了氣兒,指着陳二,撕心裂肺的叫:“你們,你們喪良心啊!”

這一聲吼,真是驚天動地。

她的手指頭又落在白蓮花的身上,說:“虧我還為你說話,真是,你被你男人打死都是活該!這大家都明眼見的事兒,你竟然都能栽到我們家虎妞兒身上。你看她,你來看她,她才十六歲,比你矮一個頭不說,就說肉都不比你多一點。更不要說,我們家虎妞兒還受了傷。你不會忘了吧?是你男人把她推倒撞的!我們家虎妞兒今天還要去公社衛生院,就這麼一個柔弱的小姑娘,你說她打你?你咋不說我打的呢?你要說是我打的,還靠點譜,大家還能信點。你往她一個細胳膊細腿兒的小姑娘身上栽贓,你怎麼就能說得出口?我知道、我知道你們家是因為五十塊錢,嫉恨着我們呢?這真是……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該要錢,該是讓你男人去蹲笆籬子的!我有心放你一馬,你這是恩將仇報啊!天老爺啊!這世上,咋就有這麼冤屈的事兒啊!”

徐婆子哭嚎着,整個人都要抽過去了。

“大山子啊,你咋不回來啊,這趁着你不在家,人家欺負你娘,欺負你外甥女兒呢啊!”徐婆子還在吼。

老人家滿臉熱淚,呢喃着:“我說,我說他打媳婦兒咋專打臉呢?原來是為了陷害我們虎妞兒,原來是這樣。原來竟是這樣!”

眾人一聽,恍然大悟,這就很對了。

怪不得打臉,為了賴徐莎啊。

可是,就徐莎……這小細胳膊小細腿兒,咋好意思賴她呢!

徐莎死死的盯着陳二夫妻,一字一句:“你們不要欺人太甚!”

白蓮花冷不丁一哆嗦。

“咋了,咋了?這又是咋了?”大隊長聽說了動靜兒,趕緊過來。

“陳二打了他媳婦兒,然後冤枉是虎妞兒打的,徐婆子氣的差點哭昏過去。”

“真是的,這要是說徐婆子打的還有點譜,咋還往虎妞兒身上賴。”

“陳二家的也不是個省心的。”

“這家子太能欺負人……”

大隊長覺得腦子嗡嗡的,他看向徐婆子,搖搖欲墜凄凄慘慘戚戚。又看向徐莎,一旁的徐莎倔強的咬着唇,也不哭,只是整個人看起來卻更加的讓人心疼。

大隊長真是氣極了,他看向陳家人,不敢相信他們家又給他找事兒了,怒吼:“你們到底有完沒完。陳二,你們夫妻去挑糞!”

他憤怒的很:“干一個月!”

陳二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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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城市穿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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