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揍吧

挨揍吧

打架被家長現場抓包是什麼感覺!

徐莎表示,輕鬆松!

雖然這與她溫柔可愛的形象不符,但是,她可愛她說的算!

如果是上輩子的舅舅,徐莎還能有點尷尬;但是這輩子的舅舅,只比她大五歲而已。誰會對大五歲的舅舅懷着尊敬之心啊!又不是腦殼子壞掉了。

所以徐莎傲嬌的揚了揚下巴,說:“關門,別讓人看見。”

徐山:“……………………”

心有多大,刺激就有多大。

他捏着閨女,跌跌撞撞的進了門,左看右看,神經兮兮的關上了院門。

這不關院門還不要緊,一管院門,陳二害怕了,他本來還是坐着,這下子,忙不迭就改變姿勢,跪下了:“你你你……你不會是想要殺人滅口吧?”

徐莎:“………………”

這人腦殼子有毛病?

陳二哭了,真的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我錯了,我不該推你,我不該要錢,我不該來找茬兒?你放過我啊!”

這世上就是有陳二這種男人,在家裝大爺打媳婦兒,但是真遇到硬茬兒,立刻慫的一批。

就好比現在,他一個大男人,真的打不過徐莎嗎?

其實,根本不是的。

然而,被徐莎一下子擊倒之後,他就放棄反抗了,哭的慘兮兮可憐兮兮:“姑奶奶,你饒了我啊!”

別說叫姑奶奶,叫祖奶奶都是可以的。

徐莎腦殼子嗡嗡,咣咣又是兩下,說:“你叫誰姑奶奶呢?我有那麼老嗎?”

陳二瑟瑟發抖:“嗚嗚嗚!沒!絕對沒有!”

他抬眼看了一眼徐莎,她這巨大的反差,讓陳二更加的恐懼。

照二奶奶他們來說,徐莎可愛的讓人想揉頭;但是讓陳二來說,徐莎這個樣子就像是女鬼,怪恐怖的。

徐山拎着閨女,湊到徐莎身邊,小聲出主意:“外、外甥女兒啊,這院子裏都是籬笆,少不得有人察覺。不管咋地,咱們給人拖屋裏吧!”

陳二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徐山。

他的腦子飛快的轉,雖然腦子此時已經一團漿糊,但是他突然就“清明”的想到,自己萬萬不可被拖進屋,搞不好,要被害死的。這麼一想,他猛然間就爆發出了巨大的求生欲,他大喊一聲,冷不丁站起來,飛快的向門口衝過去。

徐莎:“卧槽!”

陳二給院門撞了一個踉蹌,隨即飛快的竄了出去。

快的如同一陣風。

徐莎目瞪口呆。

她喃喃:“既然這麼能跑,剛才咋還任由我打啊?”

徐山:“………………”

今天的他,是忐忑的他。

徐莎緩和了一下,說:“算了,不管了,隨他去吧。”

她將掃帚一扔,說:“好累哦,他再不跑,我就累的沒勁兒了。”這語氣,還嫌棄人家跑的太慢。

徐山覺得,今天受到的驚嚇,比徐莎回來那天還多。徐莎回來那天,送她回來的軍人大哥說:因為副團長的媳婦兒給徐鴻偉介紹對象,徐莎去他家把飯桌都掀了。

當時徐山是偷聽的,他就覺得,這肯定是假的,就徐莎那個安靜勁兒,咋可能呢。絕不可能的,這哥們兒嘴裏竟然沒個准成的話。

然而現在,他覺得,這哥們兒可能真的沒說實話,就沖徐莎,這絕對不是掀了飯桌,副團長媳婦兒保准挨揍了。

肯定的!

眼看徐莎就要進門,徐山趕緊說:“他這是去叫人了吧?我們要不要想點對策?”

徐莎納悶的看了徐山一眼,說:“想什麼對策?他找人就找人唄。本來就是他想搶我的錢,我還不能反抗?”

她淡定的很:“不用擔心啦。”

她打架多了,找幫手不少見,找家長沒有的啦。

一個大男人,不怕丟人的么!

徐莎施施然進屋,徐山捂着臉,就地坐了下來。

不過就算這個時候,也沒有把閨女丟了,妞崽全程被她爹拎着,小胳膊小腿兒的掙扎,徐山將她放下,拍拍她的小屁股,說:“別亂跑。”

妞崽眨巴眼睛,當著她爸的面兒,嗖嗖嗖的爬進了門。

徐山:“哎!!!”

此時妞崽已經爬到門框的位置了,她掙扎着扶着門框站起來,一跨,進了門。

只是這一進門,她又趴下了,仰着頭,看着躺在炕上躺屍休息的大表姐,揮舞小手手:“呀!呀呀!”

徐莎煎餅翻,她看着炕下的小煤球兒,說:“妞崽來啦?”

妞崽小手手揮舞的更快:“打!”

徐莎:“……”

這孩子,學個啥!

徐莎掙扎着坐起來,將小煤球兒拎到了炕上,嫌棄的戳她的小臉蛋兒,說:“你看你髒的。”

滿地爬,能不臟嗎?

妞崽坐在炕頭兒,眼巴巴的看着大表姐。

徐莎也不曉得這娃看啥,不過估摸着,大概是崇拜?

畢竟,都是能幹翻大老爺們的英勇少女。

徐山回過神過來撈閨女,說:“虎妞兒啊,我就是帶妞崽回來喝口水,這就回去上工了。”

徐莎:“哦。”

她倒是沒留妞崽,畢竟,她也不是會看孩子的人。

這父女倆,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徐莎甚至都沒搞清楚,她舅舅到底回來幹啥,不過人走了,徐莎倒是沒一直躺着,稍微休息了一下下。突然間就想到,妞崽渴了回來喝水。那麼,她姥幹活兒難道不渴嗎?

徐莎立刻起身去了廚房,廚房裏的紅糖水沒有人動,徐莎一口悶了。

甜,很甜。

她喜歡甜食,但是卻不喜歡齁甜的直接吃糖或者喝糖水,可是這個時候卻又覺得,心裏甜滋滋的。徐莎翻箱倒櫃,找到一個籃子,沖了一碗紅糖水放進去。

這就拴上門,提着籃子出門。

徐莎不知道村裏的地在哪兒,路上遇見一個大娘,她乖巧的問了路。

這不,順着大娘的指點,徐莎很快就找到了徐婆子的位置,徐婆子現在正在地里幹活兒,六月還不是酷熱的時候,但是越往中午走,越是熱了。

她對着徐婆子招手,叫:“姥,我來給你送糖水啦。”

徐婆子正在跟人邊侃大山邊幹活兒,乍一聽到徐莎的聲音,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不過很快的,她就回頭:“虎妞兒,不是讓你在家裏躺着嗎?你咋來了?”

徐莎笑眯眯,一雙小梨渦兒若隱若現,脆生生:“我看天熱,給你送點水。”

徐婆子:“嗚嗚,你這丫頭……你說你這丫頭。”

她紅了眼眶,她拉着徐莎的手,跟身邊的大娘說:“我家虎妞兒,打小兒就知道心疼人。”

她似乎是陷入了回憶:“她三歲的時候,小小的人兒就說要給我曬水洗腳……”

“她四歲的時候說,將來要……”

“五歲的時候……”

徐婆子喝着紅糖水,感受着甜滋滋的味道,對着老夥伴們吹着徐莎的彩虹屁。徐莎撐着下巴,坐在地壟溝邊兒,她看着地里的人們。大家都在幹活兒,真正的親眼看到,才會感覺到這個時代的艱苦。

就不說別人,就說古大梅,明明才二十一歲,但是你說二十六七,大家覺得正好。而她姥徐婆子,其實就五十齣頭,但是就跟六十來歲似的。

也不僅僅是他們,旁人也是一樣的。

看起來都比實際年紀大。

生活的艱辛,繁重的勞動還有吃不飽穿不暖的狀態,哪裏有好的了呢?如果沒有外掛,這日子,才是真難啊!

徐莎垂着眸子,也沒走,就坐在那兒發獃。

陳家人過來的時候,就是這麼一副場景,徐莎乖巧的坐在那裏,看起來弱弱的,不怎麼有精神頭。陳大果斷地拉住了氣勢洶洶就要找茬兒的陳婆子,制止了她:“娘!”

他抬眼看向了陳二,說:“我們先別過去。”

他將自家的幾個人都拉到了茅房後頭,這頭兒沒有人,他冷颼颼的盯着陳二,嚴肅的說:“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是讓誰打了?”

陳二一張苦瓜臉,痛苦的不要不要的,委屈着說:“是徐莎。”他在家歇了好久才覺得不能這麼算了。

陳婆子氣的瞪大了眼:“這個小賤人,我饒不了她,我這就……”

陳大又按住了陳婆子,說:“娘,你冷靜點!”

他呵斥陳二:“你在這裏別動。”

隨即說:“爹娘,你們跟我來。”

三個人一同來到地頭兒,遠遠的就看到徐莎坐在那頭兒,她身邊則是另一隻更小的崽,這是徐婆子的孫女兒妞崽。不知道咋的,妞崽坐在了徐莎的旁邊,雖然一大一小,但是這黑與白,差距的更加明顯,徐莎白到讓人覺得羸弱……陳大:“你們瞅一瞅,再仔細瞅一瞅,你們覺得,就徐莎,她能打得過老二嗎?”

這一說,陳老頭陳婆子安靜了下來。

“而且你們想,徐莎在這兒坐多久了?”

陳老頭沒印象,他自然不會關注小姑娘,這哪裏像話?

倒是陳老太想了想,說:“好像有時候了?”

陳大點頭:“我也覺得,她好像挺早就坐在那兒了,那,老二可是才過來。”

他蹙着眉,眉擰的緊緊的,說:“我今早去領工具的時候,大伯還說,徐莎看起來身體不是很好的樣子,讓我們別招惹她。免得徐莎有個什麼事兒,咱又被賴上!我倒不是想說這個,只是你們覺得,這看起來身體不好的徐莎,像是能把老二打成這樣嗎?”

陳老頭和陳老太面面相覷,相信了大兒的話,陳老太不解:“那老二這是幹啥要撒謊……”

陳大想了想,自以為精明的分析,說:“別看他打媳婦兒,關上門總歸是一家人。鬧不好,是因為咱們不相信老二媳婦兒被徐莎打了。所以他這故意賴徐莎,幫媳婦兒圓謊呢。就想證明徐莎會打人的。當然,順帶還能讓你們心疼,好吃好喝撈着不用幹活兒,說不定還能拿到幾個零用錢!”

一分析,陳老大覺得自己已經完全看透這個弟弟了,他語氣很沖:“爹娘,你們可不能上當啊!”

陳老頭陳老太的臉色難看起來。

陳大:“那不如,你試試他是不是要錢?”

陳老太快步來到陳二身邊,問:“你這是不是得看看傷?”

陳二眼睛一亮,立刻哎呀哎呀:“要的,一定是要的,娘,你給我十塊錢吧!”

話音剛落,陳老太直接就上手:“你作死!我讓你作大死!你竟然連老娘都騙,還想要錢?你這就是為了來騙我的錢!你這傷,到底是誰打的?你說,是不是你跟你媳婦兒做扣兒?”

陳二:“???????”

陳老太:“我讓你跟你媳婦兒串通!你不如你大哥穩重不如你三弟會賺錢,不如你四弟會讀書,甚至不如你妹子會哄人!你這個倒霉催的……我讓你騙我!”

陳二:“啊啊啊,你個偏心眼兒……”

陳老太一個踉蹌,氣狠了:“你這是怪我?我打死你!”

陳二:“嗷!”

徐莎戳着妞崽的小手兒,說:“你咋來找我了?”

妞崽還沒啥反應,就聽到遠處傳來慘叫,陳二飛快的逃竄,身後跟着的是陳老太……

徐莎嘖嘖:“這一天,挨揍沒夠兒啊。”

妞崽學着徐莎的表情,鸚鵡學舌:“夠兒。”

歪歪頭:“挨打,沒夠兒。”

陳二哭嚎着滿地竄,一把鼻涕一把淚。

勤勞的農民們:真不像話!

陳二:真不像話!

幹啥也打他,就他娘的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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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城市穿七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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