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有齊庶女灧歌行_第7章 准燕王妃偷男人
“正是花某,不知姑娘何時竟懷了小花?這事實在是可喜可賀,花某今日喜當爹,與姑娘可謂是同喜。看來花某與姑娘緣分匪淺,敢問姑娘芳名?今年貴庚?可有婚配?”
花小芳捏着媚如絲的嗓音一疊聲發問,聽得東方嫵兒一陣頭暈。原來剛才她在巷子裏的一番表演已驚動了正主,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再廢話了,可以直入正題。
“花班主,今日我來,是為了一樁生意。”
東方嫵兒說著,從懷中摸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一揚手就將荷包扔給了花小芳。
花小芳信手接過,打開一看,裏面竟是金光燦燦的好幾個大元寶,足有幾十兩!
花小芳眼睛一亮:“不知姑娘要與在下談什麼生意?”
“其實很簡單。只要花班主肯與我在朱雀大街上走上一遭,那這五十兩金子,便是你的了。”
東方嫵兒說得很是輕鬆大方,好像這五十兩金子不是她的一般。
事實上這金子還真不是她的,而是她在出府前在東方禮房中順的……
“就這麼簡單?”花小芳問。
“對,就是這麼簡單。”
“好,姑娘稍等片刻,容花某換身能出街的衣服。”
花小芳說完便轉身回了房內,不過片刻,那房中便步出了一位緋色衣衫的翩翩公子。
洗去了臉上的油墨,東方嫵兒這才看清了花小芳的“芳容”,原來竟也是位超級大帥哥!
此人容色嫵麗,一雙桃花眼足可勾魂奪魄,更過分的是,他右眼角竟還有顆嫣紅的淚痣!
邪邪一笑,真是說不出的風流嫵媚。
怪不得剛才巷子裏擠了那麼多的女人呢,這玉霓班的班主,還真是個禍害。
能跟這樣的人傳緋聞,倒也不噁心。東方嫵兒心情頗好,沖花小芳招招手:“走了,小芳。”
花小芳正下台階,聽到東方嫵兒親昵地喚他“小芳”,差點一步踏空。
兩人出了院門,外面的女人們立馬就激動地尖叫起來。
“花班主出來了!花班主出來了!”
“天啊花班主旁邊的是剛才進去的女人?”
“難道他們兩個真的暗通款曲了?可這女人是誰啊,怎麼之前都沒見過?”
“不會!我們花班主絕對干不出那種始亂終棄的事,一定是這女人在說謊!”
“對!這女人肯定有問題!”
在一堆女人亂鬨哄的叫嚷聲中,東方嫵兒和花小芳並肩而行,兩人竟都是一派悠然,絲毫不為周遭的環境所擾。
“騙子!你這女人絕對是騙子!哪裏來的野女人,竟然敢玷污我們花班主的清譽?看我不砸死你!”
忽然一聲叫罵自人群中傳出,緊接着一顆爛白菜便朝着東方嫵兒的腦袋直直飛了過來。東方嫵兒看也不看,抬起一腳將白菜踢了回去,非常精準地正中偷襲者的面門。
緊接着,爛蘿蔔爛柿子爛冬瓜源源不斷地砸向東方嫵兒,東方嫵兒只當是在逗猴兒玩,砸來什麼她便踢回什麼,玩得不亦樂乎。
小丫頭抱着腦袋躲在東方嫵兒身後,不時“嗷”地叫一嗓子。花小芳則在一旁看好戲,一邊看戲還一邊拋媚眼,惹得人群里一陣尖叫。
走出烏衣巷,東方嫵兒終於不用再被爛瓜爛菜招呼了。她微鬆口氣,從懷中摸出一把摺扇,“刷”地打開。
花小芳看了眼她的摺扇,不禁腿一軟。
只見那摺扇上一面寫着四個大字“東方嫵兒”,另一面也寫着四個大字“准燕王妃”!
花小芳扶一扶旁邊的牆:“原來你就是被皇上指婚給燕王殿下的宰相府五小姐?”
東方嫵兒點頭:“就是我,有問題嗎?”
“有”,花小芳鄭重地道:“既然是准燕王妃,那花某就不好再與東方姑娘出街了。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姑娘再給我五十兩金子。”
東方嫵兒嘴角抽了抽,這人也未免太貪了!
“姑娘不樂意嗎?”花小芳搖搖頭,“既然不樂意,那咱們今日這生意,就做到這裏吧。相識一場,也算緣分,往後姑娘若要來玉霓班聽戲,花某可以給姑娘打個九折。”
他說著就要走,東方嫵兒一把薅住他的衣領:“慢着!不就是再給五十兩金子嗎?我又沒說不給。”
花小芳立馬眉開眼笑起來:“果然准燕王妃就是大氣!金子拿來,咱們走着!”
他伸手在東方嫵兒面前晃一晃,東方嫵兒磨了磨牙:“今日出門倉促,金子沒帶夠,能不能先欠着?”
“賒賬啊?也不是不可以”,花小芳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抬手從東方嫵兒髮髻上拿下一個玉簪:“這玉簪就當是信物吧,明日花某就拿着玉簪去宰相府要銀子,姑娘以為如何?”
東方嫵兒此時此刻真的很想把眼前這貪錢的貨給暴打一頓,可是一看見他那張臉,就又有點捨不得了。
算了,忍忍吧,畢竟她還需要那張臉傳緋聞呢。
春日晴好,朱雀大街上人來人往。兩人行至落瑤河畔,只見碧波蕩漾,柳絲嬌軟,飛花點點,景緻可謂是極好。
東方嫵兒與花小芳並肩而行,她在衣飾上從不講究,所以穿戴極為簡單。可是一旁的花小芳就不同了,因為他是花小芳!
玉霓班班主的名頭在京城中可是響噹噹的,尤其花小芳還是那般的魅色風流。所以兩人一出現在朱雀大街上,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眼睛。
東方嫵兒見大家都看向他們二人,心中那個得意,手中的扇子不停地扇啊扇,提醒圍觀群眾們注意,她這位宰相府的庶出五小姐,也即准燕王妃,正在偷男人!
“哎呀!”
東方嫵兒腳一軟,側身朝花小芳倒去。花小芳很是配合地一把扶住她的腰,笑贊道:“姑娘好演技。”
東方嫵兒滿意地點頭:“花班主也很不錯……”
燕王府中,紫衣男一腳踢開書房的門,沖裏面的人大叫道:“四哥不好了,你家牆頭不保了!”
裏面的人放下手裏的書,沉聲問:“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