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是每個男主都不被否定

第7章 不是每個男主都不被否定

整整忙活了一晚上一百壇酒被吳學真“糟蹋”下來也就剩下十九壇,還有幾壇純粹的酒精,算是很成功的一次“改造”。錢有明一個勁的直呼“造孽”,不過對於吳學真弄出來的高度酒,他還是愛不釋手的,他不過是試了三兩就感覺頭暈目眩,要不是吳學真提醒他,他連酒精都不放過。

吳學真捯飭出來的高度酒最少也有五十多度以上,最高的也要有八十多度,錢有明嘗過五十多度的厲害,哪裏還敢去碰最烈的,吳直仗着年輕,壯膽灌了一口,還不到半兩酒,只感覺嗓子冒煙,喉嚨生辣,胸膛滾燙,渾身燥熱,當時就急眼了,端起一盆冷水就從頭淋到腳,惹得吳學真和錢有明哈哈大笑。

“這哪是酒,這簡直就是火栗子嘛!”吳直不停地吐舌頭,臉都被辣紅到了耳後根。

“那我們來給這就來給這‘火栗子’起了名字吧,這可是大昭國僅此一家,別無分店,我們以後得好日子就要靠它了,名字要響亮一點才好。”吳學真興奮地慫恿錢有明和吳直。

“我大字不識一個,我就不出這個丑了?”吳直倒是很實在地知難而退。

“這酒辣如烈火,性猛如剛,叫寸剛春怎麼樣?”吳學真也想給自己的“獨家發明”想到一個比較文藝的名字。

“二爺,您是怎麼想到這個法子來提高酒的烈性的,如果真的是您的獨家技藝,不如直接用二爺的名諱來起名,雖然有些失敬,但是別人一看到這酒,就知道是我們永寧巷吳家的東西,而不是別的吳家的東西,豈不是兩相便宜?”錢有明說出自己“大膽”的想法。

“紹武,這個名字好!”

還不等吳學真下決定,一旁的吳直就頗為興奮地給錢有明瘋狂“點贊”,他此時有些微醺,也不知道是說吳紹武的名字好還是說酒的名字好。

“放肆!怎可直呼二爺名諱?”錢有明立馬出言提醒,他雖然有這個想法,不過這是對吳紹武這一家之主的大不敬,他都有些後悔自己一時頭腦發熱亂出主意,都是這酒惹的禍。

不過,吳學真倒是不介意,反而出乎意料的看向錢有明,想不到在這種時代,錢有明竟然能有這種超前廣告專利的意識,倒是對其頗為刮目相看,不過他並不想這樣。“無妨,他是喝了幾口酒後膽子大了一些而已,紹武酒,主意不錯,不過我並不想這樣,我可不想以後有人動不動就那我來尋開心。”

“是老奴失禮了。”錢有明趕緊給吳學真致歉。

“沒事,你這主意真的不錯,不過釀酒畢竟是小道,我的本事何止於此,沒必要罷了。”吳學真給錢有明溫言解釋,就怕打擊了他勇於發言的積極性。

“寸剛春火,這名字好是好,但會不會太長了些,有些拗口,不好記,要不我們再起一個簡單明了又容易記的?”錢有明見吳紹武並未計較自己的“過失”,乾脆委婉地拒絕“寸剛春火”起來。

“對,我就覺得寸剛春火太繞口,矯情得緊。”一邊的吳直又來一次酒壯慫人膽的直言不諱。

“那照你說,叫什麼不矯情?”,吳學真都快要被這個直不楞登的吳直給氣笑了。

“要我說,這酒喝下去就如刀割一般,還不如叫刀子酒呢?”吳直直咧咧地說道。

“這也太俗了吧?”錢有明第一個反對。

吳學真倒是感覺不錯,後世不是有一款名酒就是“燒刀子”酒嗎,不過他還沒有“厚顏無恥”到直接套用的地步,所以他也笑笑的拒絕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會又是什麼春什麼春地叫吧,誰不會,那……那就烈焰春……”

吳直心裏不忿,憋了半天好不容易突然蹦出一個詞出來,弄得吳學真和錢有明兩人面面相覷,還別說,這“烈焰春”還挺好的,形象又貼切,簡明又大氣。

“以後誰說你沒讀過書我都不信?”吳學真笑笑道,看向錢有明,感覺對方對這個“烈焰春”也很是滿意,不問他的意見就直接決定道:“就用烈焰春這個名字。”

“真的可以嗎?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吳直自己都不相信自己。

“當然可以,簡直太可以了,這名字就這麼定了,這事要是成,爺自然記你一功。”吳學真樂呵呵的但卻是真誠地讚賞。

“這……這樣也行?好像也沒什麼難的嘛?”

吳直的厚黑再一次讓吳學真和錢有明汗顏。

“廚房的人也要來了,你們把這二十幾壇放到地窖去,記住,烈性不一樣的酒要分開放,標記註明,那幾壇酒精要單獨放,然後把地窖鎖了,也辛苦一晚上了,做完這些你們就回去休息吧,吳直晚上同我出一趟門。”吳學真交待完最後的事情后,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呵欠,就轉身回自己的主屋“棲華庭”補覺去了。

等廚房裏辦事的人來到,錢有明和吳直早已把現場處理乾淨,只留下一屋子濃濃的酒味,此事很快在府里傳開。

“主君既然避開眾人做事,就是不想讓太多人知道,我們也不要去刻意打聽,隨便聽別人一嘴就可以了。”看上去低調的袁小娘如此對雪娥說。

“這麼神神秘秘地,也不知道搞什麼名堂?你叫人去問問,主君昨晚上到底昨晚在廚房折騰什麼?我才不信他們三人會在廚房裏買醉一宿這些鬼話?”許宸蘇一早就聽廚房裏的人抱怨廚房裏酒味太大,一個從來沒喝過酒的小丫頭竟然被熏醉了,說是吳紹武,錢有明,吳直三人在廚房裏飲酒消遣的緣故。許宸蘇立馬就覺得事出偶然而必有蹊蹺,馬上吩咐一旁的琴娘去派人調查。

“小娘,這樣不好吧?這畢竟是主君的事,我們怎好過問?”琴娘覺得不妥,立馬出言勸說,也是她,要是別的,誰敢在此時這個說一不二的“當家娘子”面前多說一句。

“我也知道不妥,可但凡他是個中用的,不用我來為這個家的生計發愁,那他愛幹什麼就幹什麼,我才懶得管,可他偏偏是個不頂用的,難道你真的想眼睜睜地看他把手伸進我們芷嵐軒里來?”許宸蘇哪裏聽得進去,她對吳紹武早已失去指望,不求吳紹武能有什麼出息,只求能保持現在將養着過活就可以了。

廣春樓,江寧府最具盛名的幾家秦樓楚館之一。吳紹武以前是這裏的眾多“豪客”中的一份子,這種地方最是勢力現實,一個人是真豪還是假豪馬上就會原形畢露。

吳紹武還沒有進門就受到了區別待遇,街上的皮條客早已關注到他,只是和其他“熟客”身邊眾多熟絡客套的恭維相比,吳紹武身邊已經不能用冷清形容。

吳紹武和吳直一進門,門口招呼的幾個小廝那是看也不看,理也不理,不過也沒有阻攔,等吳紹武和吳直走入院中,門口幾個小廝這才回頭意味深長瞟了一眼兩人,有無視的,有輕蔑的,有嘲諷的,也有幸災樂禍的,就是沒有一個同情的。

入了大廳,廳里熙熙攘攘,已是“高朋滿座”,各方推杯換盞,你來我往,笑意,渾然似一處神仙逍遙地,忘憂福樂窩。

“這不是吳二爺嗎,有好一段時間沒見着您了,今怎麼有空大駕光臨啦。”廣春樓的老鴇雖然也不樂意接待這麼一位已經家敗的主,畢竟油水早已被他們“榨乾”,可是畢竟吳家也是有一定根基的,他也不能無端趕客攆人,所以只得假意迎笑地跑來搭話。

“前些日子身體抱恙,如今好了,想起已經好久沒有見到楚美人了,甚是想念得緊,這不巴巴地趕過來了嗎。”吳學真記得吳紹武以前到廣春樓大多都是“四大美人”之一的楚美人作陪。

“哎喲,真是不巧,未然(楚美人的名字)已經在陪李二爺了,不然吳二爺再挑一位。”老鴇笑意盈盈地婉拒了吳學真,也不曉得是真有客還是假有客。

“李二爺?哪位李二爺?”吳學真故意試探。

“就是捧日軍兩廂都指揮使李大人的二公子李二爺。”老鴇一臉陪笑,故意不說是哪條巷的李家二爺,反而是把李二爺老爹的官職搬了出來,為了就是讓吳紹武知難而退,同時也是為了噁心噁心吳紹武,最好是吳紹武自己知趣,轉頭離去,從此不再踏足廣春樓。

“那就夢美人吧?”吳紹武果然是“知難而退”,不過是退而求其次。

“喲,好巧不巧,思籮也有客呢。”老鴇臉上那被那笑容擠出的褶皺已經開始有些不耐。

“誰呀?”吳學真繼續試探。

“殿前馬軍都虞候張將軍。”老鴇又一次“溫柔”地刺激着吳紹武“弱小”的靈魂。

“那蕭美人呢?”

……

“盧邕縣男。”

“林美人呢?”

……

“朝奉郎,你大哥。”

……

吳學真完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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