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滑天下之大稽

第二十三章 滑天下之大稽

數月後,洛陽,信王府,今天李玄通可謂是精神容煥發,為什麼呢?因為在幾年二月,他的父親李攸終於在他的勸諫下和他一起向聖上秘密上書舉諫宮女元氏企圖和太平公主合計下毒謀害聖上,以及新興郡王李德良之孫和武將常元楷和太平公主合謀作亂的企圖。其實剛開始的時候他父親聽到這話,大罵李淑同是個坑爹兒子,不過當他聽說在洛陽的尚書左丞張說還有荊州長史崔日用都有勸諫玄宗的打算,也打算博一把,一咬牙也同意了。最後李隆基在眾多人的勸諫下居然提前了一個月就誅殺了太平公主一族。而他父親也頓時搖身一變,從一個沒有任何實權的嗣王變成了和岐王李范,薛王李業一樣的聖上親信,論功行賞時:加食邑五百戶,封正四品的壯武將軍,遙領雍州刺史,賞黃金五千兩,綢緞一千匹,良馬五十匹,各種古玩字畫數不勝數。此刻李攸還沒回府,他一聽聖旨的內容,樂開了花。火急火燎的便往回趕,恨不得長一對翅膀飛回來。得了這麼大好處,李玄通能不樂嗎。

此刻的信王府還是李玄通當家,他坐在整個府邸最奢華的房間裏喝了一口上好的梨花茶,望着眼前的窈窕人兒,邪魅一笑,勾了勾手示意她過來。他父親加官進爵,跟着他一起上書的李玄通自然也撈了點好處,雖然因為才學不顯沒得什麼官職,但是拿到了入太學進修的資格和兩箱的珠寶古玩,而且還有二十多個俏麗的宮女,眼前這個美人兒就是之一。

那女子一聽,笑盈盈的踏着小碎步走上前去,等她一近身,李玄通一把便把她摟到懷中,感受着臀上的豐腴(我服了腰.臀也要屏蔽),激的那女子嬌羞的別臻首,不敢望着他的臉。不得不說宮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樣,營養都比他府里的人好,無論是胸脯還是屁股都是發育的相當好。李玄通愛不釋手的撫了好長一段時間后,才停了下來,用左手勾起她的下巴,盯着她的臉說到:“你叫什麼名字來着?”

那丫鬟乖巧的說到:“回主子,賤婢命叫憶蘭。”

“哦,憶蘭啊,”李玄通點點,笑着說到:“你知道岐王有個小愛好,叫香肌膚暖手嗎?”

憶蘭瞪着眼睛搖搖頭,“不知道。”

李玄通將嘴湊到到她耳邊笑着說到:“我告訴你啊,他每到冬天啊不用炭火暖手,而是把手伸到家中年輕侍女的懷裏取暖,美其名曰香肌暖手。”說著便將手伸到憶蘭懷裏肆意索蹂躪來。(這個真不是我編的,岐王李范他是真有這個愛好…)

然而,憶蘭卻沒用加以反抗,任由李玄通肆意索取着,只是在李玄通打完趣的時候,望着他俊俏的面龐嬌羞着瞥了一下頭。對她來說自己本身不過就是個任由他人玩弄的宮女,與其等那個年老的信王回來了糟蹋了,倒不如先讓這個即年輕又帥氣的世子殿下嘗嘗鮮,反正她也很樂意。

見那叫憶蘭的丫鬟沒有反抗,李玄通頓時沒了興緻,心說到:“哎呀,你好歹欲拒還迎兩下啊,這樣才有樂趣。”那丫鬟見他這樣,立即明白了主子的心意,裝作不樂意的模樣,說了幾句:“討厭啊,別這樣。”之類的話,左手若有若無的推了幾下,李玄通頓時來了興趣,調情一番,正當要扒了她的衣服將這美人兒吃進嘴裏的時候。一陣咳嗽聲打斷了他:“咳咳,世子殿下大白天這麼好的興緻啊。”李玄通扭頭望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吳健生,連忙整理下衣衫站起身來,讓憶蘭下去,臨走時還拍了下她的腰枝說到:“晚上再來啊,記得叫上淺香一起啊。”

而那丫鬟聽聞他要大被同眠,沒有一絲怒意,只是白了她一眼便轉身離去了。

憶蘭下去后,李玄通恭敬的說到:“呦,吳先生您來了,這次家父能加官進爵還全仰仗您推演功勞呢。宮裏送來了二十個女子,各個都是頗有姿色,要不我把她們都叫出來你挑一個。不過,”李玄通笑到:“憶蘭和淺香你不能碰啊。”

吳健生看見這一幕真是又氣又嫉妒:瑪德,我想要小憐的真心都還要一心一意的對她,生怕又氣着她了。你可倒好,憑着一張好臉天天三心二意,跟着你的那些姬女卻臉上沒一點怨氣都見不着。聽說他要把宮裏送的女人給自己一個,他擺擺手說到:“不用了。”身為從那個一層膜都快哄抬那啥價格資本的時代到唐朝的人,吳健生多多少少是有些處女情結的。而至於從宮中教坊(官方妓院)出來的那些女子乾淨程度嗎…(我真的沒有歧視女性的意思,只是在斥責這個浮躁的社會,跪求別打拳)

“好吧,那你要我怎麼感謝我呢?”

吳健生笑到:“這個你其實你不用太感謝我,你父親的運氣也是佔了很大一部分的。同樣是上書幫聖上說話,看看韋安石,因為沒把握好表態的時機,聖上早把他忘了,現在還在蒲州受苦呢。而且還得罪了太常卿姜皎,是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了。他身體也不好,我估計他明年就會憂憤而死了。”吳健生確實沒有自謙,因為新唐書畢竟是宋朝的史書,隔了這麼多年有多少記得還是清晰正確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其實這次他也在賭,賭贏了他跟着這個世子殿下一起吃香的喝辣的。賭輸了嗎,嗨,反正他爹都已經跑到滄州去了,大不了到時一起過去唄。

李玄通一聽他如此說,笑到:“嗨,吳先生,您可別自謙了,我問過宮中知情的人了,你所說的聖上發病的時辰,地點,過程和你所說的幾乎無一不差,就是日子差了點。知道第七日的時候,李令月才從寺廟裏逃回家中的。吳先生,您真當是神機妙算,我現在對你佩服的醍醐灌頂啊。

吳健生點點頭,心說:還好,歷史的發展沒有因為我而改變太大,以後還能再靠預測未來混一段時間飯吃。唉,等等,七天?不是三天嗎?這也差的太多了吧,算了,不管那麼多了?於是說到:“世子殿下,獎勵的事先放一邊去,先說正事吧。”

李玄通說到:“好吧,你說,找我有什麼事嗎?”

吳健生一下子懵了,說到:“不是你昨天晚上派人說有事找我嗎?”

李玄通想了下一拍腦袋,笑到:“不好意思啊,確實是我找你的,但是昨天和淺香玩着玩忘了。”

吳健生不禁一陣汗顏:我曹,我當初跟着他倆到底是對還是錯,怎麼剛得點賞賜就得意忘形了?要知道同樣是誅殺太平公主的功臣之一的宰相張說後來就因為脾氣不好被彈劾丟了官。你們父子倆一個眼高手低膽子還小,至於李玄通你這個傢伙,上次在船上的時候我還以為你是個有些心機的人呢。哪曉得有點錢了就原形畢露,一副暴發戶模樣,你連個正經官職都沒有得意個啥啊?罷了罷了,看你當初救我的份上就在你這個賊船上接着待着吧。

李玄通取出兩封信說到:“這兩封信一個是張念心張姑娘的,她說她聽從你的囑咐在成都找到了楊玄琰,但是他還沒成家也不是蜀州司戶。另外她現在正在往隴右軍中找她父親戰友的半路上,話說你托她找一個蜀州的官員幹嘛?”

吳健生心嘆到:唉,果然,我就說時間線對不上。等等,隴右?我記得明年那裏就要開戰了,而且還會死一個重要的人,那個是———我去!!想到這裏,吳健生興奮說到:“世子殿下,你趕緊回信給她告訴她明年吐蕃就會進犯隴右,讓她千萬小心,並多多留意一個叫王海濱的,他是安豐軍使,明年他會有一場足以丟掉性命的大劫。告訴她如果可以的話,救下……他的屍首,另外在她找人時給她行一些方便。”吳健生剛想說救下他的性命,但最後想了想王忠嗣成長的經歷還是改口成了屍首。

現在大唐和吐蕃關係還算親密甚至快要和親了,但是李玄通自從太平公主伏誅以後已經對吳健生所說的話親信不疑,言聽計從了,馬上派人去辦妥當。只是對他這會又對另一個遠在他地的官員如此關心感到有些詫異,雖然王海賓此人這時也確實是以孔武有力而聞名與隴上的。

解決完張念心的事後,李玄通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這第二封信嗎,嗯,是獨孤家的獨孤鳳寫來的,她向我為當時在船上的無禮所道歉,另外現在她要回洛陽待選了,希望我能讓家父幫忙照應一下,你說我該怎麼本?”說起來的話,這件事之中改道歉的應該是李玄通,因為之前他口口聲聲說對獨孤鳳一見鍾情。結果一聽她不是嫡出,二話沒說就拂了她的面子,二話沒說就上船跑了,連答應送給她的禮物也沒給,因此也無怪乎他會有些不好意思了。

吳健生一聽,心說:這事有些不好辦吶。玄宗的妃子裏,無論是早期在死後被封為元獻皇后楊貴妃(不是楊玉環),還是王皇后,武惠妃,大名鼎鼎的楊玉環,傳說中的梅妃,不太出名的韋順妃,華妃等人,甚至是被他臨幸過的一個波斯女子,只要是稍微有點事迹的基本都有記載。而這個獨孤鳳卻在史書上一點記載都沒有。那就說明她要麼沒有入宮,要麼入了宮后,沒有子嗣,沒有被臨幸,就孤獨寂寞的過完了一生。而且聯想到安史之亂后,玄宗帶着幾百人匆匆逃離長安城,那些來不及逃走留在宮中的人的下場,獨孤鳳入宮后的命運也是可想而知的悲慘。雖然吳健生和她見面不多,但是由她對雪晴和張念心的態度可以看出她待人溫柔的女子,他也不太願意看着獨孤鳳就這麼落入了火坑中。而要是不理她呢?那就是不承獨孤家的情,獨孤家怎麼著也是從前朝傳承下來的老世家,還是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好。於是他只得說到:“唉,這個世子殿下您看着辦吧,我推演過了,她入後宮是不會有什麼太大的作為的。你幫她一下可以,但也不用太上心。”

“好,來人”李玄通叫來一個心腹說到:“你找人帶我給獨孤小姐回信,告訴她我會儘力而為的。另外,記得給她的回禮中填上一份敬寶齋的梨酥。”

吳健生問到:“你送給她梨酥幹嘛?這個東西…寓意不太好吧?”

李玄通坐下又喝了一口茶,說到:“你不知道,她照顧張姑娘的時候我細細觀察過,沒回送進去的燴梨湯都是兩份,說明其實他自己也是很愛吃梨做的糕點。”

吳健生心說:“靠,你這傢伙對女人心怎麼就這麼細?難怪家裏那些被你佔了便宜的丫鬟也沒什麼不滿。”

“哦,對了,”李玄通取來一份單子,說到:“這些事弄完了,我還有一件事要找你,就是那堆蜀錦,由於聖上又賞賜了一堆東西,這些蜀錦已經放不了,我現在租了個庫子把它們都放在了那裏。洛陽一帶寸土寸金,還容易被發現,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吳健生驚呼到:“啊?不是吧,我去年就讓你趕快處理掉怎麼還放在府邸里啊?”

李玄通撇了撇嘴:“這麼大一批東西還是官貨,誰敢收啊?要不送你得了。”

吳健生連忙擺手到:“別介,我可沒人在黑市上收貨,這批燙手的山藥給我我也不敢要。”

“咳咳,”李玄通咳嗽幾聲說到:“好了好了,不提這個了,我現在有個打算,那就是擴建一下信王府!!”

吳健生一下子感覺腦袋嗡嗡的,“不是吧,李令月才剛剛伏誅沒多久,聖上都還沒擴後宮呢,你就想着擴你的王府了?”

“嘿嘿,反正花的是那些跑來巴結我父王的人送的錢,我不心疼。”

吳健生白了他一眼心到:瞧把你得瑟的。“那啥,聽我一句勸你還是先把名字改回李淑同吧,不然後面和聖上廟號撞着的時候有你好果子吃…”

數日前,長安城外山,伏龍寺下的一個不見天日地道里,突然,一群蒙面黑衣人出現點燃了蠟燭,然後恭迎着一個女子從地道口走了下來。只見她身穿一件雍容華美袒胸錄背的金色宮裝,身段豐滿而又誘人。寬額頭,翹鼻樑,眼角的几絲魚尾紋不僅沒有讓她顯老,反而更添幾分韻味。長相雖然說不上絕美,但渾身上下卻透露出一股高貴典雅的姿態,可是眉宇間卻透露出一絲與她本人不符的淫靡之色。只見她本人此刻衣衫不整,雲髻繚亂,很是狼狽,但是步履卻極為輕便。待走到一個的大廳前,他對身後的部下不可質疑的說到:“怎麼樣,我說的準備好了嗎。”他身後的那人一揮手,另外兩個部下便帶上來一個女子,只見她與那名年紀較大的美婦人除去衣着,無論是長相,氣質幾乎都一模一樣,此刻正巧笑嫣然的看着那名領頭的美婦人。那名美婦人端着她的下巴仔細端詳了一番,微微笑到:“果然是一模一樣,幻姬,這次你可是真的要把命交給我那個好侄子了,怕了沒嗎?”

那女子一聽不禁沒有一絲俱色,臉上的表情更加放蕩癲狂了,肆無忌憚的笑到:“奴家的命從來都是公主殿下的,殿下想怎麼處置就這麼處置,就是現在想割了奴家的頭,奴家也毫無怨言。”

那美婦人冷笑到,“現在還用不着你死,把她帶下去,換上我的衣服,並將我留下的那些話教她對好。”

“是,”那二人領了命,帶着她下去了。

待那和她長得一樣的女子下去了,那美婦人一揮手叫到:“薛致青。”

一人上前,躬身的說到:“屬下在。”

“我離開以後,我的那個好侄子是如何對待我府中的人的。”

薛致青有些哀傷的說到:“啟稟公主殿下,除去二公子崇簡一家,包括永和縣主,萬泉縣主以內的所有人都已經滿門被斬,常元楷大人和李慈大人還未起兵一出門便被李隆基的士兵給斬殺了,竇懷貞大人跳入城樓自殺,皇上下令將其鞭屍並將其一家人改姓毒,發配嶺南。由於事發實在太過突然,而且陳蘊林這個傢伙看王府看的實在太緊。我們沒能救下幾位公子,只救下了竇大人的家人。”

“訓兒,敏兒,你們,你們…是我害了你們……”雖然心中已經早有準備,雖然多年在朝堂上的爭權奪利已經讓她對親情這個關念逐漸淡漠,但是當她聽說兒女皆因自己而死的時候還是無比的悲痛,不禁閉上了眼睛任由兩行淚水落下。

見主人這麼悲傷,薛致青拱手到:“殿下,二公子還沒有死,現在他被送往溪州,我們可以…”

“不用了,”那美婦人伸手制止了他:“不要讓崇兒再牽扯到我和李隆基的恩怨了,就讓他平安過完一生吧。”

“嗯是…”

知道了家人的下場,李令月臉色變得冰冷起來,她寒聲說到:“為什麼這一次的行動會泄密的如此,突然,李隆基他居然連我要派何人率先起兵都知道的一清二楚,讓我連一點周旋的餘地都沒有。”

薛致青拱手到:“啟稟公主殿下,我們在朝堂中的人最近發來消息,信王李攸的摺子很是奇怪,別的上書檢舉您要起事只是猜測,但是唯有他信誓旦旦,似乎是洞察了一切般。”

“信王李攸?不是郭元振和張說這兩個老不死的嗎?”李令月想了一會兒,終於從記憶中翻出來有關他的記憶,輕蔑的說到:“呵,原來是那個跟着我哥在房州過了幾年苦日子被封王的傢伙啊。他都被嚇到滄州不敢回來了,怎麼會知道長安發生的的事?這背後一定還有隱情。”

“那,公主殿下,”又一人上前說到:“我們現在該去何處,商洛,越劍池等地都還有我們的據點,我們要不要集中力量在長安反攻。”

“不,”李令月面如寒霜,說出三個字來:“去襄州。”

(說個體外話,我今天查了一下,歷史上還真有個李通玄的人,而且他確實是唐朝宗室,也是個修行之人,而且和我書里的李玄通基本上是一個時代的。這………我算是歪打正着嗎?也太巧了吧,以後如果可以的話,我會試着把我書里的那人和李通玄做個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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