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你為什麼老是攻擊我的長相啊!
金牡鹿眨了眨眼:“江鶴大人,你看不出來嗎?那些四處噴濺的血液,很清楚的證明被害人是被兇手打死的。”
江鶴看向蘇夜,蘇夜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們回家討論吧。”
九尾紅狐拍了拍肚子:“剛好,我也有點餓了。”
江鶴和蘇夜一起做了蔬菜三明治和火腿三明治。
九尾紅狐抱着火腿三明治慢慢咀嚼着:“其實我喜歡吃雞腿三明治。若是有一隻烤雞這個夜晚就太美好了。”
“長得丑,想得美。”金牡鹿吃着蔬菜三明治。
“喂,你為什麼老是攻擊我的長相啊!”九尾紅狐發火,渾身的毛都炸了。
“因為除了你的長相處在其他地方都完美得無懈可擊。”金牡鹿說。
九尾紅狐聽了這句話感覺心情好了一點點,它甩給金牡鹿一個白眼,化憤怒為食慾,一口吃了五個火腿三明治。
蘇夜拿着放大鏡,坐在客廳里仔細的觀察自封袋裏的鱗片。
江鶴吃完三明治為自己熱杯牛奶坐到她的身邊,問:“看出什麼了嗎?”
蘇夜搖了搖頭:“上面有人類的氣息,也有魘靈的氣息。”
江鶴猜測:“會不會是魘靈附在人類身上做的案?”
“如果是魘靈附在人身體上,那麼留下的痕迹將是人類的,但為什麼還有魘靈的?”蘇夜提出了心中的疑惑。
江鶴放下牛奶,拿起了桌上的鱗片。
青黑色的鱗片迅速化為霧氣,滲入到他的皮膚。
江鶴猛然挺直了身軀,他的意識一瞬間來到了紫藤花府,也就是被謀殺的富翁的別墅。
江鶴看見了一個穿着黑色連帽衫,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他抬起了他的右拳,佈滿青黑色鱗片的右拳,一次又一次擊打一個保鏢的臉。
在一片腥紅色之中,他看到一個穿着黑色制服的保鏢沖了過來。
那隻拳頭緊扼住保鏢的脖子,然後用力擊打對方的腦袋,直到保鏢血肉模糊。
視線再度明亮已是富翁的起居室,又有兩個保鏢沖了過來,那隻佈滿鱗片的右手直接插進了對方的胸膛,鮮血濺得到處都是,兩名保鏢還沒來得及喊叫就斷氣了。
兇手來到二樓卧室,肥胖的富翁像只受驚的海狗一樣拿着槍對準了兇手:“誰派你來的?為什麼要殺我?”
“是我自己來的,我殺你是因為你太有錢了。我討厭有錢人。”兇手的語氣滿是戲謔。
“砰!”
槍響了,子彈卻被兇手穩穩噹噹的接住。
他握着子彈,一個箭步衝上來將富翁拖到榻榻米上,一拳又一拳地擊打着富翁的臉。對方的求饒他聽而不聞。
江鶴感覺自己變成了那個富翁,承受着兇手充滿殺戮的毒打。
他猛然驚醒。
蘇夜正焦急地守着她,見他醒來,她嗔怪道:“我不是說那些鱗片是不能碰的嗎?你怎麼還碰,你看你都成什麼樣子了?”
江鶴感覺鼻子痒痒的,鮮血像小溪一樣從鼻孔里淌了出來。
蘇夜抽出紙巾為他止血。金牡鹿和九尾紅狐一臉憂心地望着他。
“我沒事的。”江鶴感覺臉頰和身上隱隱作痛,好像被人暴揍了一頓似的。
“我剛才看見兇手了。”江鶴把紙巾塞在鼻孔里止血,嗡聲嗡氣地說。
蘇夜眼睛一亮:“你看到他的臉了嗎?”
江鶴搖了搖頭:“他戴着口罩,穿着連帽衫,我看不到他的臉。他的身高有一米七八左右,他的右手很特別!”
“哪裏特別?”蘇夜問。
“長滿了鱗片。死者向他開槍,他握住了子彈。”江鶴回憶着他所看到的情景。
蘇夜的目光落在殘餘的鱗片上,那些鱗片正在慢慢的消失,像被空氣氧化了一樣。
“你覺得他是人類嗎?”她提出了心裏的困惑。
“是人類,但不是普通的人類。因為人類的手不可能覆蓋著鱗片。”江鶴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金牡鹿放出幾隻靈蝶,靈蝶繞着鱗片飛舞,不一會兒,它們化為火焰墜落了。
“不行,這些鱗片上的戾氣太重了,我的靈蝶都自焚而亡了,它們對兇手的搜索無能為力。”金牡鹿沮喪地說,“兇手是一個很可怕的人。”
自封袋裏的鱗片漸漸消失不見了。
厚厚的窗帘把房間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幾縷微光。
昏暗中,男人懶懶地躺在沙發上,一手握着啤酒瓶,一手捏着遙控器切換着電視節目頻道。
富翁被殺的慘案就像一陣風吹過去了,那個新聞很快又被即將舉行的世界盃足球賽替代。
“真是無趣。”男人喝了一口啤酒關上了電視機。
房間裏一片死寂,男人覺得自己好像呆在墳墓里,他甚至聞到了淡淡的土腥味。
“我是不是要爛掉了?”男人自言自語,他舉起啤酒瓶灌了一口啤酒,“人生真是無趣。”
“那就做點有趣的事情。”趙武靈王出現在沙發後面。
男人看了趙武靈王一眼,他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手中的啤酒瓶直直砸向對方。
啤酒瓶被趙武靈王穩穩地接住,他喝了一口,說:“味道太淡了。”
男人呵呵一笑,他坐起來,向趙武靈王展示了一下雙手,他的雙手從指尖到手肘全都覆蓋著青黑色的鱗片,他又把黑色的T桖衫脫下來,扔到一邊,一臉憤然地看着趙武靈王。
“你想把我變成什麼?”他問。
“你想變成什麼?”趙武靈王用滿含譏誚的口吻問。
“我從始至終都想成為有錢人,然而現在我變成了一個渾身長滿鱗片的怪物。”男人說。
“不是怪物,是殺人犯。”趙武靈王糾正他。
男人怔了一下,半晌說:“好吧,是殺人犯。”
男人猛地跳起來,一拳揮向了趙武靈王。
趙武靈王舉起了啤酒瓶,男人一拳將啤酒瓶擊了個粉碎。
男人連出了八拳,每一拳都打了個空,他連趙武靈王一片衣角都沒碰到。
趙武靈王抬腳一掃,男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飛到了牆上,然後重重摔落在地。
牆上印着一個人形的影子,還有許多閃電一樣的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