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要不我們講個葷笑話給它聽聽
“是我和冷哥一起完成的陣法。”樂小天驕傲的說。
“牛逼了你們。”蘇夜說,“既然結出了那麼大的陣法,為什麼冷秋徹還是被它給吞了。”
樂小天眼神黯淡:“那是一個意外,黥塗的嘴巴里有許多吸盤,冷哥是不小心,被它給吸進去的。”
黥塗身邊有許多紅色的點點,江鶴仔細觀察:“那些紅點是海魘嗎?”
“這還用問!”站在他肩頭的貓頭鷹抖了抖翅膀,“幸虧結了那麼大的陣法,不然這些海魘飄得到處都是,整個城市都會被它們變成沉睡之城。”
“那麼接下來要怎麼做呢?”江鶴祭出了封魘札,“封魘札這麼小,黥塗那麼大,它能裝得下它嗎?”
“黥塗本來跟鯰魚那麼大的,據說來自於海上,是海里的生物製造出來的一種魘靈。”蘇夜說,“它自古就存在,屬於那種很乖的角色,一般不會驚動守夜人。這次很明顯是某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守夜人惹毛了它,它才折騰出那麼大動靜的。”
“它一點都不乖。”樂小天打斷了她的話。“它趁人類睡着的時候給人類吹出了好多夢。而且都是海水滅世的噩夢,一個夢會套着一個夢,弄得好多人都抑鬱自殺了。我們找它找了很久。”
“那是它在警示人類保護海洋。”蘇夜說,“你難道沒去海邊看看海洋里有多少垃圾嗎?”
“這麼說都是人類的錯了?”樂小天望向江鶴的目光滿是揶揄。
“我是環保主義者。”江鶴說,“好了,大家有什麼好的計劃說出來,要麼我直接把它給封印了!”
“冷哥和曼陀鈴還在裏面呢!”樂小天說,“我們得剝開它的肚子救出他們,然後再封印它。”
“太殘暴了。”江鶴說,“我不贊成。”
“那要怎樣?讓它直接把他們吐出來嗎?我覺得可能性不大。”樂小天說。
“我也這麼覺得。”蘇夜說。
黥塗發出一聲長吟,接着一道水柱從它的鼻孔里噴了出來,雨勢顯得更大了。
“連日來的陰雨不會是它製造的吧。”江鶴自言自語。
黥塗完成了一次呼吸,接着更加用力地撞擊着六芒星法陣。
“你們快想想辦法呀!”樂小天一臉着急,“再被它這麼撞下去,法陣可就碎了。”
蘇夜咬着翅膀上的羽毛說:“要不我們講個葷笑話給它聽聽?”
樂小天一怔。
“說不定它聽后覺得噁心就把曼陀鈴和冷秋徹給吐出來了,啊哈哈哈。”蘇夜自顧自大笑着。
樂小天和江鶴異口同聲道:“一點都不好笑。”
旁邊的金牡鹿突然開口:“它很憤怒。”
“咦?你能聽懂它在唱什麼?”蘇夜問。
“我也是魘靈,當然知道它在說什麼。”金牡鹿深深望着頭頂的黥塗。
“它恨人類呢。無法言明的恨,想讓人類們知道給海洋帶來了怎樣的傷害。它要讓他們也體驗一下那樣的痛苦。”雨水落在金牡鹿掛滿葉子的犄角上,“讓他們認識到自己的罪惡。母鯨痛失孩子,海鳥成群墜落……”
樂小天冷笑:“人類才不會認識到自己的罪惡呢,他們每天都在掠奪,給自己製造夢魘。遲早,他們將會被自己製造出來的夢魘吞噬。倒霉的是我們這些守夜人,天天追殺這些魘靈,怎麼殺都殺不完。”
金牡鹿絲毫不理會他的抱怨。它說:“唯有美好的音樂才能安撫一顆充滿仇恨的心。”
“音樂?”江鶴呆住了。
金牡鹿看着他:“江鶴,你不是會彈琴嗎?彈一曲來安撫它的心吧。”
“但是我沒有帶我的古琴。”江鶴頭上冒汗:“你幹嘛不早說。”
“樂小天。”蘇夜開口,“麻煩你去江鶴家一趟,把他古琴帶過來。”
“為什麼是我?”感到被當做僕人使喚的樂小天發火。
“既然你不願意動,那麼……”蘇夜看着江鶴,“我們回家繼續睡覺吧。”
“你們稍等,我很快就回來。”樂小天變成烏鴉,以光速往江鶴家趕去。
江鶴摸摸金牡鹿的頭:“我們跟黥塗聊個兩毛錢的。”
黥塗仍在拚命撞擊着六芒星法陣。
當金牡鹿落在它那圓滾滾的,碩大無朋的腦袋上時,它停止了撞擊,轉而爆發出一聲憤怒的長吟。
接着它的鼻孔噴出一道水柱,水流嘩啦啦落下來,要不是蘇夜支起了防水結界,此刻江鶴已被砸成了落湯雞。
散發著紅色光芒的海魘水母紛紛飄了過來,帶有毒刺的觸手鎖定了江鶴。
江鶴打開封魘札,輕而易舉地把它們封印了。
黥塗的腦袋就像足球場那麼大。江鶴感覺腳下震動,接着,無數長着尖牙的吸盤從四面八方攻了過來。
嘩啦。
六張紙頁懸在半空之中,江鶴畫下六芒星符咒,形成圓形法陣。
吸盤噴着黑霧,被法陣阻擋在外面。
江鶴擦了擦汗,嚇得四腿發軟的金牡鹿癱倒在地。
江鶴撫摸着黥塗的腦袋:“我知道你很生氣,但這一切很快就會結束。”
如果從遠處看,黥塗此時已經張開了嘴巴,它的嘴裏滿是紅色的尖牙,那一條條吸盤從它嘴裏探出,使它看上去,就像一條噴煙花的大魚。
在它嘴巴上方有兩道猩紅色的光芒,那是它那小得可憐的眼睛所散發出來的。
黥塗抓不到站在它腦袋上的江鶴,於是它焦躁地在法陣中翻滾轉圈,試圖將他甩下來。
這對於江鶴來說無異於一場地震。
“怎麼辦?我要掉下去了。”江鶴按着黥塗滑不溜秋的腦袋,忽然覺得自己的兩手無處安放。
金牡鹿見狀,連忙跳起,前蹄用力一踏,金黃色的根系蔓延開來,牢牢捆住了江鶴的雙腳。
蘇夜仍是貓頭鷹的模樣,它的兩爪緊緊抓着江鶴的肩膀,朝金牡鹿拋了個媚眼:“不錯嘛,你還是蠻有用處的。”
不一會兒,他們呈頭下腳上的姿態懸挂在黥塗腦袋上。
江鶴捏着六芒星項鏈,緊抱着封魘札,眼睛骨碌碌亂轉:“我感覺腦袋有點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