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先下手為強
夏露找到謝若寧的時候,嚇了一大跳。
本來謝若寧就畫了個掩蓋自己容貌的妝。
時間長了,本來看着就會奇怪。
再加上她東躲西藏的,身上要多臟就有多臟。
“夏露,記得,別和任何人說你是在這兒找到我的?聽清楚了嗎?
要不然,我把你配給馬房的劉老頭。”
夏露聽了很是無語。
怎麼六小姐和三少爺的人生愛好就是把丫頭許配給劉老頭呢?
你說這不知情的,還以為那劉老頭是他們兄妹倆的哪門子親戚呢。
你說你威脅人,也不換個說詞的。
他們說多了不煩。
自己聽得可煩了。
謝若寧見夏露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便又低聲道,“我和我哥不同。
你最好別把我的話當耳邊風。
我可是殺過人,見過血的,手上可不止一個冤魂!!
聽清楚沒有?包括春雨也不能說!!”
夏露能當謝若敏的大丫頭,自然不是頭腦簡單的那種。
立即明白謝若寧的言下之意了。
人家要防的那是春雨啊!!
因此,便點了點頭。
不過心裏也很好奇,這六小姐難道真殺過人?
看不出來啊!!
“六小姐,這不合適吧?”
夏露見謝若寧一身邋遢的要入謝若敏的屋子,便開口勸道。
倘若是六小姐,那是自然可以。
可問題是,現在六小姐頂着一張丫頭的臉。
這麼邋遢的“丫頭”進了小姐屋子,傳了出去……
“也是,那我先回去,你叫姐姐過半個時辰過來,記得,讓她留春雨看屋子啊。”
夏露一聽,更加深信六小姐應該是探聽了“了不得”的大秘密。
而且還是和春雨有關的。
她和春雨的關係,和秋霜冬雪不同。
二人雖說是競爭,可是良性競爭。
沒有那種要把誰踩下萬丈深淵的想法。
所以,她不由得擔心起春雨來。
要知道,這段時間,自家小姐可是很聽六小姐話的。
說難聽點,人家畢竟是親姐妹,可和她春雨,只不過是奴才。
怎麼比?
和春雨說吧,萬一人家真幹了對不起小姐的事兒。
自己說了,人家有了防備,那自己豈不是對不起小姐?
不說吧,萬一是六小姐被人騙呢?
畢竟,六小姐不聰明,容易上當,是整個東西府都知道的事兒。
相比較夏露,謝若寧是不知道怎麼和謝若寧解釋自己偷聽到的事兒。
難道和謝若寧說,謝若棠從某種渠道知道了那袁表哥不能人道。
所以,不想嫁給她,要把那袁表哥推給你?
更何況,人家也不是明說的。
只是她通過那春雨姑姑的表姐妹和謝若棠貼身聊天時推敲出來的。
應該說,她對自己的推測,還是抱十足信心的。
你想,會家暴妻子的,一般心理變態居多吧?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某方面不行,可是比沒錢沒相貌更打擊他的。
所以,心理扭曲了,變態了,家暴妻子了。
至於原主不知道,也正常的。
別說古人了,哪怕是現代人,一些比較含蓄,羞澀,怕家醜外揚的人,也未必會告訴家裏人,自己的男人不行呢。
而這件事麻煩就麻煩在,一不能對質,二不能找大夫幫忙瞧。
而聽人家的話,感覺人家還是有後手的。
你說要怎麼辦?
一方面是現在春雨姑姑立場還是堅定的。
覺得這種事,要謝若敏自己做主,她不能做那推手。
另一方面的話,現在和謝若敏說了,哪怕她信了。
可是自己這邊也暴露了。
誰知道人家還會有啥后着。
指不定在微風堂,還安排了另外的人呢?
洗完澡,絞乾了頭髮沒一會兒,謝若敏便帶着春雨過來了。
見過來的是春雨,謝若寧更加是啥也不敢說了。
只是一頭鑽進謝若敏懷裏撒嬌,“姐,我想你了……”
謝若敏在謝若寧頭上敲了一記,“就因為想我,讓我過來?”
“是啊,要不然呢?”
謝若敏嘆了口氣道,“傻丫頭,春雨是信得過的,寶姑也信得過……”
見謝若寧露出了狐疑的神色,謝若敏便開始解釋了起來。
而據謝若敏所說,原來她在得知袁表哥有問題之後,她便開始排察屋子裏的人。
然後發現,寶姑居然和謝若棠的乳母是表姐妹,暗中也有往來。
只不過,寶姑不知道人家在暗算謝若敏。
春雨聰穎,寶姑更不是個傻的。
要不然,當初寶姑就不會舉薦自己的侄女來微風堂,畢竟,她也是有三個女兒的。
寶姑是覺得自己的侄女通透,會比自己的女兒更容易上位。
寶姑原先以為人家是真的好意。
西府走的路子和東府本來就不一樣。
那麼養成謝若棠心高氣傲的性子也可能。
而且袁家的事兒,她也不是只聽表姐說的。
她在西府哪兒也有別的親戚和渠道,得到的消息並不算少。
在她看來,那袁公子倒也算是良配。
倘若自家小姐有意,那麼,她推一把,到時候,春雨陪嫁。
讓春雨提攜下自己一家人,也不是不可能的。
寶姑知道了袁公子心性不正,比方說推六小姐下河,又比方說喜歡亂送東西給西府的那些小姐。
再加上謝若敏明確表示對那袁公子沒興趣,因此,寶姑也沒打算和她表姐繼續膩歪下去。
但謝若敏卻表示,讓她繼續以之前的態度和她表姐相處。
在那袁公子沒有和西府或者別的府里的小姐訂親前,一切有變數。
還不若把主動權掌握在手裏。
“原來姐姐早有安排。”
謝若寧一聽,心頓時放下了一大半。
只要謝若敏提高警惕。
再加上沒有豬隊友,那麼,她就不會走前世的老路了。
“姐姐,我覺得吧,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不如化被動為主動。”
被謝若婉這麼一條“美女蛇”盯着,那感覺絕對不好受。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把這條“美女蛇”的毒牙給拔了。
想來在那袁表哥眼裏,那謝若棠也是“良配”吧?
要不然,謝若棠着什麼急。
明顯,是西府老太君有暗示過。
像西府老太君這種“心頭高”的人,怎麼看得上一府“酸臭”味的東府呢?
而且老太君估計也不知道自己的娘家侄孫某方面不行吧?
“妹妹有啥法子?”
謝若敏見謝若寧這麼一說,覺得倒也有道理。
只有千日做賊,哪裏有千日防賊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