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無力
“這位客官，你就放了小女吧，他還小，你放了她吧，這桌飯菜小老二免單一分錢不要！”掌柜的在一邊一邊拉扯一遍哀求道。
“老傢伙滾遠點！我們少爺是差你這點飯錢的人嗎？只要你姑娘把我們少爺伺候高興這錢要多少有多少！”華麗少年邊上的僕人上來一腳就把掌柜的踹飛了出去，另一隻手拿出一些散碎銀兩直接丟在了桌上。
“李叔，這是怎麼了？”韓昊從後堂跑出來看見倒在地上的掌柜的趕緊扶了起來。
“蓮兒，快救救蓮兒！”掌柜的費力的靠在牆邊，有氣無力的伸出一隻手指向二號桌的方向。
“蓮兒？”韓昊回過神來，順着掌柜的手指的方向看去。
“畜生，你們放開蓮兒！”韓昊看見華服少年正在扒蓮兒的衣服，頓時雙眼赤紅，像一隻發怒的獅子一樣撲了上去。
“滾吧你，想學英雄救美，你還嫩了點！”這時華麗少年一拳打向撲過來的韓昊，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身體轟飛，直接撞在了身後桌子上。
“昊哥，救我，救我啊！”此時蓮兒不停地掙扎哭的撕心裂肺。
“混蛋，小老兒和你們拼了！”這時掌柜的從后廚案板上拿起兩把菜刀沖了出來。
“哈哈，敢對小爺動刀子，給我好好教訓教訓他！”華服少年輕鬆躲過掌柜的菜刀，有些玩味的說道。
話音一落，一群狗腿子圍了上來對掌柜的拳打腳踢，掌柜的今年五十多歲了還是沒有修鍊過的凡人，哪裏禁得住這麼打。韓昊見狀直接跑了上去用身體死死地護住掌柜的腦袋，無數的拳腳落在了他的身上。
“公...公子，他們...好像死了！”五六個人圍着韓昊兩人打了好久，這時一個下人結結巴巴的跑過了報告。
“媽的，晦氣，你們就不知道清點，好好的心情全被你們破壞了！”華服少年破口大罵。
“你們幾個把這個女的帶走，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看着周圍圍觀的人指指點點，少年有些臉上掛不住。
一群下人把蓮兒敲暈兩個人抬着就走了，酒館裏的客人一個兩個也趕緊離開了，生怕惹禍上身。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韓昊悠悠醒來頓時覺得渾身酸痛不已。
“李叔！”突然他腦子裏反映過來，趕緊騰開地方看看自己身下的掌柜的。掌柜的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面色也有些蒼白，韓昊抓起掌柜的手突然覺得有些冰涼。
“李叔，李叔醒醒！”韓昊頓時就慌了起來，伸出手試探性的在掌柜的鼻息，發現根本就沒有動靜。
“蓮兒，蓮兒呢？”韓昊突然放下手中的掌柜的看向前廳，前廳一片狼藉，桌椅已經全部被人砸碎，哪裏還有蓮兒的影子。
“蓮兒，我要去救蓮兒！”不待多想，韓昊趕緊跑出酒館到處尋找蓮兒的身影。
一天一夜，韓昊足足找了一天一夜都沒有任何線索，很失落的坐在路邊。
“哎，也不知道是誰家的姑娘，昨晚又被從錢府抬了出去埋了！”韓昊坐在路邊的一個酒館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你怎麼知道的？”其中一個人問道。
“我二舅鄰居的兒子就在錢府做工，昨晚和我喝酒的時候說的。”
“太正常了，錢家公子這一年怎麼也要禍害幾十個黃花姑娘吧，真的是喪盡天良！”
“那也沒辦法，錢府勢大，誰敢多嘴多舌！”
韓昊聽見變得幾人聊天頓時就站起了身，快走幾步直接跑到男子面前赤紅着雙眼死死地抓住男子的衣襟問道：“你剛剛說錢府昨晚抬出來一個姑娘怎麼回事！”
“你你！”男子有些喝醉，冷不丁蹦出來個人嚇他一跳。
“快說，怎麼回事！”韓昊大喝。
“沒，沒怎麼回事啊，就是錢家少爺又禍害了一個姑娘完事被抬出來埋了！”
“什麼？埋了？埋在哪裏？”韓昊一聽頓時就急了。
“這錢家少爺有個癖好，凡是他玩過的女子都會直接活埋，一來銷毀證據，二來他說他有潔癖，他玩過的女人別人都不準碰。應該就埋在鎮子西頭的荒山裡吧，每次都是那個位置。”喝酒的男子有些喝多了機械般的回答道。
“畜生！”韓昊頓時青筋暴起，一股冰冷的殺意從他的體內迸發而出，他面前的醉酒男子一下子就清醒過來了，如墜冰窟。
韓昊鬆開那個人的衣襟急急忙忙的就奔着鎮子西頭奔去。
平樂鎮錢家在平樂鎮是數一數二的地頭蛇，能與其抗衡的只有張家，兩家分邊而治錢家管理鎮子西頭，張家管理鎮子東頭互不相干進水不犯河水。
鎮子西頭是一片荒涼的樹林，平日裏渺無人煙，林子琳堆滿了大大小小的墳頭，基本都是被錢家所害死於非命的人埋在這裏。
韓昊看着眼前上百座墳墓心情格外的沉重，有的墳頭已經快要被雨水澆平，有的墳頭墳土還是新的看樣子是剛剛入土不久。韓昊挨個墳頭尋找，終於在最後面找到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墳，墳土看起來還不到一天有些濕潤。
站在墳頭前，久久不語。他慢慢的彎下腰，伸出雙手一點一點的扒開墳土，雙眼的淚水控制不住的往下流，沒一會的功夫雙手十指都磨破了皮血流不止他也毫不在乎。
天漸漸黑了下來，韓昊疲憊在走在鎮子的路上，他的懷裏抱着一具女子的屍體，女子看起來才十五六歲正是花季，蒼白的小臉上滿是泥土，嘴角還殘留着血跡，身上的衣衫有些凌亂全部都被鮮血染成了血紅色，好幾顆前襟的扣子也被解開了。前胸上插着一把榆木簪子，這把簪子是韓昊親手給她做的，他又怎麼能不認識？沒想到最後卻帶走了蓮兒年輕的生命。
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街道上一個人都沒有冷冷清清的，韓昊抱着蓮兒的屍體回到了酒館，他走進後院輕輕的把蓮兒的屍體放在院子裏，又到前廳把掌柜的屍體也搬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