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你還好嗎？！”唐廖握着阿順的手，問。
“嗯……”阿順睜開眼睛，問，“我睡了很長時間嗎？”
“挺長的！睡了兩天……”
“真是挺長的……咳……你一直都在嗎？！”阿順的聲音猛然間變得顫抖。
“哦……哦！”唐廖極不自然的別過臉，就算阿順看不見，他都覺得臉發燒。
“謝謝……”阿順握了握唐廖的手，說，“謝謝你……”
“不、不用……”唐廖被阿順的話弄的都結巴了，“那、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我、我去買點東西……”
阿順笑了。原來，厚臉皮的唐廖也會不好意思。
“吃點東西吧！”唐廖提了東西進來，沖坐在床上的阿順說，“我剛在小飯館那兒弄了疙瘩湯！”
“那兒還賣這個？”阿順奇怪這種地方怎麼會賣家鄉的小東西。
“哦？！那個……我說的，人家做的！你嘗嘗看！”唐廖盛了一小碗，拿勺子餵給阿順。
“味道……”
“怎麼？不好吃啊？！…”唐廖緊張的問。心想，自己的廚藝確實很差啊！
“不是！很好！”阿順自己摸着端過碗，自己對着碗喝。
“真的嗎？……”唐廖嘀咕了一句，自己也盛了了點，味道還算過的去。
“是你做的吧！”阿順很快吃完了。說，“是你做的，我猜的不錯吧？！”
“你、你怎麼知道？！”唐廖驚訝的問。
“我嘗到了你的味道！”阿順笑了。
唐廖趴在保溫桶上聞了半天愣是沒聞出來。
“不是的！”阿順更覺得好笑了。說，“是感覺……感覺是你做的……沒錯吧？！”
“你……怎麼知道……”唐廖真是不明白，她怎麼會知道。
“我厲害吧……”
“是……是挺厲害的！”唐廖不得不佩服靳順。“一會兒要是能起來，我們去逛街吧！”
“好啊！”
“我們先去買衣服，然後，再去照相館。拍完照片再去吃飯。吃晚飯散步回去，怎麼樣？”唐廖跟阿順說。
唐廖等護士幫阿順換完衣服，牽着阿順出了醫院。
這天的陽光出奇的燦爛，風出奇的溫柔。
唐廖攬着阿順的肩，右手拉着阿順的右手，在平坦的街道上行走。
“你有那麼多錢嗎？！”
“我？當然有了！”
“你可別告訴我，你昨天晚上搶銀行了！”
唐廖沒有說話。
“歡迎光臨！”服務員很盡責的向他們走過來。
唐廖陽光一般的笑着，攬着阿順在一排排衣架間慢慢走着。金色的光暈在他們身上散發出幸福的味道，太陽一樣幸福的味道。
“小姐！幫她換上這套衣服！”唐廖從衣架是上取下一套粉色的衣服。
“我覺得這套雪白色的更適合她，她穿上一定會很好看的。”服務小姐指了指同樣款式的白色的衣服說，“就像……就像天使！嗯——對！就是天使”服務小姐取下衣服。
“不！粉色的上衣，白色的短裙，再配條褲襪，繫上紅色的絲巾，會更漂亮。”唐廖搖搖頭說，“阿順不適合白色或者黑色，幫她換吧！”把一直攥在自己手裏的阿順的手放在服務小姐手裏。
服務員這才發現，這個女孩的眼睛是盲的。她的臉色蒼白的很不正常。
幫阿順換好衣服后，服務員才恍然大悟。原來剛剛的那個男生說的很對。紅色和粉色讓女孩看上去臉色紅潤了，也好看了。
唐廖早就去鞋區挑了鞋子，正等着給阿順換呢。看見阿順換過衣服后，看上去很健康的樣子，笑了。他牽過阿順，扶她坐在椅子上。單膝跪地，認真的給阿順換過鞋子，仔細地系好鞋帶。紅白細帶的半高跟涼鞋與衣服像是特別為阿順定做的。
唐廖雙手抓住阿順的肩膀，說，“你今天太漂亮了！我被你迷住了！怎麼辦？！”
“是嗎？”
“嗯！要不把你定下來好了！”
“可是！我不想這麼早就定下啊！如果以後我遇到我的真命天子了，那我的損失可就太大了。”阿順笑了，一貫的花花大少又回來了。
“啊？你對我太殘忍了吧！心碎了！”唐廖誇張的大叫。
嬉鬧中，唐廖付過錢挽着阿順走了。
誰也沒注意到唐廖紅紅的鼻頭和眼眶。
唐廖望着眼前的阿順，就想起了她昏迷的那兩天，醫生說的話來，“她就算醒了，也撐不了幾天了！我們能做的就只能讓她多堅持幾天。我們儘力了。”
“‘我們儘力了？’你們知道這話有多殘忍嗎？再多用些葯！想辦法讓她再多活些日子啊！求你了！求求你們！她不能死啊！”唐廖‘咚’的跪在地上。
“你別這樣！我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藥力只能維持這麼多了，再用只會給增添痛苦，你明白嗎？”醫生也忍不住大聲喊話。
明白？要我怎麼明白？明白她就要徹底離開，明白她就要徹底離開這個世界，明白她就要徹底離開我嗎？！
唐廖從痛苦的回憶中回過神來，想，就算如此罷。不能讓她這麼可憐的走。想到這兒，他對阿順說：“我背你吧！穿高跟鞋多累啊！”
“好啊！”阿順爬上唐廖的背。說，“你的背要是再多點肉，會更舒服！”
這次唐廖沒有說話。他背着阿順一步步走在人潮擁擠的街上行走，絲毫不搭理路人的眼光。
如果能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這樣我就可以一直背着她走下去。
“靳順！我們到了！”
“到哪兒了？”阿順有些疲倦的問。
“照相館啊！”
“哦！”阿順慢慢的放開唐廖的肩，抓着他的衣服滑下來，在地上站穩。
唐廖扶着阿順進了照相館，將她安置在椅子上坐好，蹲在她旁邊拍拍她的手說：“你先坐一下，我去選衣服！”唐廖看阿順點了下頭，才起身去選衣服。
唐廖清楚的記得，上次偷看阿順的日記。她說過；一個女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然後舉行一場夢幻的西式婚禮，還有一場完美的中式喜宴。
唐廖認真的在一套套衣服之間做着選擇，一套套各色的衣服在唐廖手裏一一過濾掉。都快挑花眼了，終於一套潔白婚紗映入唐廖的眼帘。
“小姐！就這套！”唐廖欣喜的取下衣服對服務員說，“幫她換上……謝謝！”
唐廖自己挑了一套燕尾服，站在更衣鏡錢一寸一寸的整理好。立在佈景前等阿順。表面看上去很平靜。可是，內心裏比任何時候都緊張。
阿順被服務小姐攙出來。唐廖當即愣在那兒，像個雕塑。半響，才走過去，牽住阿順的手。
“你告訴我……我穿的……”阿順皺着眉問。
“我要趁早把你定下來啊！所以，就先拉你拍婚紗照。有了證據，看你還不認賬！”唐廖壓着氣，盡量笑着跟阿順說話，儘管他知道阿順根本看不見。
“你、你怎麼……”阿順嘴唇顫抖的不知該說什麼了。淚花在眼眶裏打轉，雙手緊緊的抓着唐廖的手。
“別哭！別哭啊！本來就不是很漂亮，這妝哭花了，哎呀，多不好看吶！”唐廖小心翼翼地用紙巾吸干阿順眼角的淚。而他自己卻淚如泉湧。
“不哭……我、不哭！”阿順仰起頭眨眨眼，把快流出來的淚硬是給逼回去了。
第一個動作很自然的，就在唐廖給阿順擦眼淚的時候，攝影師抓拍了這個場景。那笑容雖然幸福滿滿的，可是有種淡淡的哀傷。
化妝間裏兩個服務員收拾東西，從唐廖上衣里掉出來一個藥瓶。
“雨芬姐！你看這是什麼？”小菁拾起地上的藥瓶遞給雨芬。
“我看看！”雨芬接過藥瓶子一看呆掉了“這是……這是用於腫瘤後期止疼葯……這……只能給快不行了的人才用的……”
“啊？”小菁也嚇呆了，惋惜的說，“年紀輕輕，長的又挺帥的，居然……”
“我看可能是那個女孩的，你沒聽見化妝師說那個女孩臉色不正常，而且，她的眼睛是瞎的！那很有可能就是因為腫瘤！”雨芬嘆了口氣，將葯放回唐廖的口袋裏，獃獃的望着鏡頭前的那兩個人。
“新郎頭再往右一點點！OK！不要動！新娘的頭再往高抬一點，好！”
攝影師專註的看着兩人按下快門，說，“好！可以換下一套服裝了！”
唐廖將阿順的手遞給小菁，看了一眼阿順纖瘦的背影，進了男更衣室。
火紅的旗袍襯得阿順像一朵怒放的玫瑰花。
阿順有點恍惚，有點胸悶，喘不上氣來。化妝后的阿順在眾人眼裏，沒有任何異常。阿順發現自己的感覺越來越弱。她開始害怕，恐慌的抓着唐廖的手，像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支稻草。
“新郎稍稍側身……好的！新娘……”攝影師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山谷里傳來的，模糊不清。阿順吃力的立着。豎起耳朵聽他們講的話。可是，她的腦子裏似乎壓着一塊巨石，那石頭壓着她的神經，壓得她快要失去知覺了。
“靳順？……”唐廖輕輕喚一聲，心一驚。她的手好冰啊“靳順！你還好吧？……靳順……靳順？……靳順——”唐廖抱住暈倒的阿順，眼淚落下來。
“你還好嗎？！”唐廖握着阿順的手，問。
“嗯……”阿順睜開眼睛，問，“我睡了很長時間嗎？”
“挺長的！睡了兩天……”
“真是挺長的……咳……你一直都在嗎？！”阿順的聲音猛然間變得顫抖。
“哦……哦！”唐廖極不自然的別過臉，就算阿順看不見，他都覺得臉發燒。
“謝謝……”阿順握了握唐廖的手，說，“謝謝你……”
“不、不用……”唐廖被阿順的話弄的都結巴了，“那、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我、我去買點東西……”
阿順笑了。原來，厚臉皮的唐廖也會不好意思。
“吃點東西吧！”唐廖提了東西進來，沖坐在床上的阿順說，“我剛在小飯館那兒弄了疙瘩湯！”
“那兒還賣這個？”阿順奇怪這種地方怎麼會賣家鄉的小東西。
“哦？！那個……我說的，人家做的！你嘗嘗看！”唐廖盛了一小碗，拿勺子餵給阿順。
“味道……”
“怎麼？不好吃啊？！…”唐廖緊張的問。心想，自己的廚藝確實很差啊！
“不是！很好！”阿順自己摸着端過碗，自己對着碗喝。
“真的嗎？……”唐廖嘀咕了一句，自己也盛了了點，味道還算過的去。
“是你做的吧！”阿順很快吃完了。說，“是你做的，我猜的不錯吧？！”
“你、你怎麼知道？！”唐廖驚訝的問。
“我嘗到了你的味道！”阿順笑了。
唐廖趴在保溫桶上聞了半天愣是沒聞出來。
“不是的！”阿順更覺得好笑了。說，“是感覺……感覺是你做的……沒錯吧？！”
“你……怎麼知道……”唐廖真是不明白，她怎麼會知道。
“我厲害吧……”
“是……是挺厲害的！”唐廖不得不佩服靳順。“一會兒要是能起來，我們去逛街吧！”
“好啊！”
“我們先去買衣服，然後，再去照相館。拍完照片再去吃飯。吃晚飯散步回去，怎麼樣？”唐廖跟阿順說。
唐廖等護士幫阿順換完衣服，牽着阿順出了醫院。
這天的陽光出奇的燦爛，風出奇的溫柔。
唐廖攬着阿順的肩，右手拉着阿順的右手，在平坦的街道上行走。
“你有那麼多錢嗎？！”
“我？當然有了！”
“你可別告訴我，你昨天晚上搶銀行了！”
唐廖沒有說話。
“歡迎光臨！”服務員很盡責的向他們走過來。
唐廖陽光一般的笑着，攬着阿順在一排排衣架間慢慢走着。金色的光暈在他們身上散發出幸福的味道，太陽一樣幸福的味道。
“小姐！幫她換上這套衣服！”唐廖從衣架是上取下一套粉色的衣服。
“我覺得這套雪白色的更適合她，她穿上一定會很好看的。”服務小姐指了指同樣款式的白色的衣服說，“就像……就像天使！嗯——對！就是天使”服務小姐取下衣服。
“不！粉色的上衣，白色的短裙，再配條褲襪，繫上紅色的絲巾，會更漂亮。”唐廖搖搖頭說，“阿順不適合白色或者黑色，幫她換吧！”把一直攥在自己手裏的阿順的手放在服務小姐手裏。
服務員這才發現，這個女孩的眼睛是盲的。她的臉色蒼白的很不正常。
幫阿順換好衣服后，服務員才恍然大悟。原來剛剛的那個男生說的很對。紅色和粉色讓女孩看上去臉色紅潤了，也好看了。
唐廖早就去鞋區挑了鞋子，正等着給阿順換呢。看見阿順換過衣服后，看上去很健康的樣子，笑了。他牽過阿順，扶她坐在椅子上。單膝跪地，認真的給阿順換過鞋子，仔細地系好鞋帶。紅白細帶的半高跟涼鞋與衣服像是特別為阿順定做的。
唐廖雙手抓住阿順的肩膀，說，“你今天太漂亮了！我被你迷住了！怎麼辦？！”
“是嗎？”
“嗯！要不把你定下來好了！”
“可是！我不想這麼早就定下啊！如果以後我遇到我的真命天子了，那我的損失可就太大了。”阿順笑了，一貫的花花大少又回來了。
“啊？你對我太殘忍了吧！心碎了！”唐廖誇張的大叫。
嬉鬧中，唐廖付過錢挽着阿順走了。
誰也沒注意到唐廖紅紅的鼻頭和眼眶。
唐廖望着眼前的阿順，就想起了她昏迷的那兩天，醫生說的話來，“她就算醒了，也撐不了幾天了！我們能做的就只能讓她多堅持幾天。我們儘力了。”
“‘我們儘力了？’你們知道這話有多殘忍嗎？再多用些葯！想辦法讓她再多活些日子啊！求你了！求求你們！她不能死啊！”唐廖‘咚’的跪在地上。
“你別這樣！我們理解你的心情。可是，藥力只能維持這麼多了，再用只會給增添痛苦，你明白嗎？”醫生也忍不住大聲喊話。
明白？要我怎麼明白？明白她就要徹底離開，明白她就要徹底離開這個世界，明白她就要徹底離開我嗎？！
唐廖從痛苦的回憶中回過神來，想，就算如此罷。不能讓她這麼可憐的走。想到這兒，他對阿順說：“我背你吧！穿高跟鞋多累啊！”
“好啊！”阿順爬上唐廖的背。說，“你的背要是再多點肉，會更舒服！”
這次唐廖沒有說話。他背着阿順一步步走在人潮擁擠的街上行走，絲毫不搭理路人的眼光。
如果能停留在這一刻，那該多好。這樣我就可以一直背着她走下去。
“靳順！我們到了！”
“到哪兒了？”阿順有些疲倦的問。
“照相館啊！”
“哦！”阿順慢慢的放開唐廖的肩，抓着他的衣服滑下來，在地上站穩。
唐廖扶着阿順進了照相館，將她安置在椅子上坐好，蹲在她旁邊拍拍她的手說：“你先坐一下，我去選衣服！”唐廖看阿順點了下頭，才起身去選衣服。
唐廖清楚的記得，上次偷看阿順的日記。她說過；一個女孩子，最大的夢想，就是找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然後舉行一場夢幻的西式婚禮，還有一場完美的中式喜宴。
唐廖認真的在一套套衣服之間做着選擇，一套套各色的衣服在唐廖手裏一一過濾掉。都快挑花眼了，終於一套潔白婚紗映入唐廖的眼帘。
“小姐！就這套！”唐廖欣喜的取下衣服對服務員說，“幫她換上……謝謝！”
唐廖自己挑了一套燕尾服，站在更衣鏡錢一寸一寸的整理好。立在佈景前等阿順。表面看上去很平靜。可是，內心裏比任何時候都緊張。
阿順被服務小姐攙出來。唐廖當即愣在那兒，像個雕塑。半響，才走過去，牽住阿順的手。
“你告訴我……我穿的……”阿順皺着眉問。
“我要趁早把你定下來啊！所以，就先拉你拍婚紗照。有了證據，看你還不認賬！”唐廖壓着氣，盡量笑着跟阿順說話，儘管他知道阿順根本看不見。
“你、你怎麼……”阿順嘴唇顫抖的不知該說什麼了。淚花在眼眶裏打轉，雙手緊緊的抓着唐廖的手。
“別哭！別哭啊！本來就不是很漂亮，這妝哭花了，哎呀，多不好看吶！”唐廖小心翼翼地用紙巾吸干阿順眼角的淚。而他自己卻淚如泉湧。
“不哭……我、不哭！”阿順仰起頭眨眨眼，把快流出來的淚硬是給逼回去了。
第一個動作很自然的，就在唐廖給阿順擦眼淚的時候，攝影師抓拍了這個場景。那笑容雖然幸福滿滿的，可是有種淡淡的哀傷。
化妝間裏兩個服務員收拾東西，從唐廖上衣里掉出來一個藥瓶。
“雨芬姐！你看這是什麼？”小菁拾起地上的藥瓶遞給雨芬。
“我看看！”雨芬接過藥瓶子一看呆掉了“這是……這是用於腫瘤後期止疼葯……這……只能給快不行了的人才用的……”
“啊？”小菁也嚇呆了，惋惜的說，“年紀輕輕，長的又挺帥的，居然……”
“我看可能是那個女孩的，你沒聽見化妝師說那個女孩臉色不正常，而且，她的眼睛是瞎的！那很有可能就是因為腫瘤！”雨芬嘆了口氣，將葯放回唐廖的口袋裏，獃獃的望着鏡頭前的那兩個人。
“新郎頭再往右一點點！OK！不要動！新娘的頭再往高抬一點，好！”
攝影師專註的看着兩人按下快門，說，“好！可以換下一套服裝了！”
唐廖將阿順的手遞給小菁，看了一眼阿順纖瘦的背影，進了男更衣室。
火紅的旗袍襯得阿順像一朵怒放的玫瑰花。
阿順有點恍惚，有點胸悶，喘不上氣來。化妝后的阿順在眾人眼裏，沒有任何異常。阿順發現自己的感覺越來越弱。她開始害怕，恐慌的抓着唐廖的手，像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支稻草。
“新郎稍稍側身……好的！新娘……”攝影師的聲音像是從遙遠的山谷里傳來的，模糊不清。阿順吃力的立着。豎起耳朵聽他們講的話。可是，她的腦子裏似乎壓着一塊巨石，那石頭壓着她的神經，壓得她快要失去知覺了。
“靳順？……”唐廖輕輕喚一聲，心一驚。她的手好冰啊“靳順！你還好吧？……靳順……靳順？……靳順——”唐廖抱住暈倒的阿順，眼淚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