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營救
秦孀想出來的法子不過就趁此機會將自己選到燕國太子的府上,這樣也就一一個能夠接近燕國太子的機會,到時候無論是想動手殺他,還是從他那裏偷取令牌,都可以一試。
周蘇御只看眼前一眼秦孀的眼神,便猜出了他心中所想,自然不許,秦孀即便有萬千個理由,他只一句:“你摸摸自己的肚子,現在也有幾個月了,我先不說你入府能否保證無虞,只單單你懷着孩子,肚子一日一日大起來,你能瞞多久?”
秦孀嘆氣,自然也明白周蘇御說的是事實,若是尋常時候,自己怎麼也要試一試的,只是現在肚子裏又多了一個,他一日一日的長大,這並非是自己能控制的,此刻若一意孤行,說不定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倒給周蘇御等人添亂。
她皺眉細想了一陣子,猛然又想到了什麼,湊到周蘇御的耳邊耳語了一陣。
周蘇御起先皺着的眉頭慢慢舒展開來,半晌微微一笑,點了點秦孀的鼻子:“這倒可以試一試。”
秦孀想的法子很簡單。指望自己進府是不可能了,那麼就換個思路,自己進不去,不代表別人進不去,若是將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易容成自己的模樣被選進府去,不是一樣能成事?周蘇御也不必擔心自己,而自己也可以同他們一起去營救風暖,豈不兩全其美。
周蘇御的動作很快,秦孀從來沒想到,他竟然都有這樣的人手和眼線,自己對他提出這個想法不過兩天的時間,他就當真找來了一位易容高手,在暗衛中挑選與自己身高形態相差不多女子,易容成了自己的模樣,找機會送進了府上。
那女子是跟着周蘇御的死侍,忠心無二,絕對可以信任。
等將人送進了燕太子府上后,周蘇御又帶來了好消息,這次他們兩個前往邊關營救風暖的事情已經傳書給了楚蘿,楚蘿與赫連川得到消息后立刻決定要助二人一臂之力,他們已經與周慕商議完畢,赫連川與燕國北部的游牧部族有些交情,已經去信。勸說他們幫忙,會在近日在燕國邊界挑起些不大不小的事端擾亂他們視線,叫他們分一部分兵力去那裏,保證燕國與大周的仗一時半刻打不起來,這樣就能給周蘇御與秦孀爭取一些時間。
現在萬事俱備,只欠一個機會。
秦孀日日在邊關城牆下的茶館坐上半日,透過黑壓壓的斗笠我望着城牆上半吊著的人,若不是偶爾勁風卷着沙土吹起那人臉上的亂髮,若不是偶爾會有人上城樓上給他送一口水喝,秦孀當真以為,他的阿暖已經死了……
再等等,再等等,秦孀怔怔的盯着風暖飄搖的身子……再等等,我帶你回家。
那名女暗衛十分盡責,靠着秦孀的臉,入府第一天便被召去侍寢,而後便是專房獨寵,哄的燕國太子每日連房門也不出了,這樣裏應外合,好不容易叫周蘇御安插進去了一名內應,確保計劃萬無一失。
事實上,準備還不夠充分,可是按照風暖的身體狀況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所以,即便是有風險,周蘇御與秦孀還是選擇了立刻行動,計劃是當天夜裏由女暗衛拖住燕國太子,盜取令牌后交給內應,而後動手殺了那太子,周蘇御與秦孀帶人去營救風暖。
時間有限,這個計劃難免有些紕漏,可是事到如今也來不及“精雕細琢”了,風暖在城牆上掛一日,秦孀等人的心就懸一日,排除萬難也要將他早點救下來。
到了約定好的時候,周蘇御親自帶人到了城門口的暗處等候,秦孀則躲在更遠的地方觀察情況,眼看着已經過了,約定的時間半個時辰,那內應卻遲遲沒有露面,眾人的心都懸到了嗓子眼,這次行動不可謂不莽撞,每一步都有計劃之外的可能。
左等右等不見來人,就在周蘇御準備換個法子的時候,那名內應終於出現在了城門口。
“今日燕國太子帶領手下作樂,回府晚了些,不過好歹是趕上了。”那人道。
周蘇御點頭接過了他手上的令牌:“你們那邊還順利嗎?”
“已經帶着燕太子進了房間,還不知情況如何。”
周蘇御點頭:“你去府上接應,無論成功與否,一個時辰后,邊界碑一裡外的樹林見,最多等一刻鐘。”
那人點頭,匆匆離開。
周蘇御握緊手中的令牌,抬頭望向城樓……
秦孀一身黑衣,隱在暗處,看着周蘇御帶着兩人做衛兵打扮,登上城樓。
秦孀咬牙,握緊了手中的韁繩。
因為距離較遠,所以上頭髮生了什麼,秦孀並不十分清楚,只是眼看着交涉良久,那邊的將領拍了士兵跑下城樓去……
秦孀眯眸,暗叫不好,恐怕這個守城的是個機靈的,不會單單因為一個令牌就輕易放人,這是派人去核實了,若是繼續等下去恐怕不好……
秦孀是這樣想的,周蘇御亦然,幾乎在秦孀做出決定打馬上前的同一時間,周蘇御便在城樓上動了手,他出手神速,為讓人看怎麼動作便制住了守城將領,僅帶着的兩人也無比神勇,即便城樓上有十幾人,面對周蘇御這邊的人手一時竟只能戰個平手。
這邊手下人壓制住了城樓上的守軍,那邊周蘇御則挾制住了首領將風暖解綁。
之間周蘇御一手攬過風暖,一手將那將領末了脖子隨意往身後一推,而後登上城樓,攬着風暖,義無反顧的跳下城樓。
就在他即將落地的時候,兩匹黑馬如閃電般出現在城樓下,周蘇御一個翻身,帶着風暖準確無誤的落在了馬背上,另一匹馬上的人正是秦孀。
周蘇御攬着風暖,用力拍馬朝約定的地點趕去,秦孀連忙跟上,但有的看了一眼周蘇御懷中一言不發的風暖,喚了兩聲他的名字,後者卻沒有回應。
“先去安全的地方再說。”周蘇御沉聲道。
秦孀聞言不再言語,只一心跟上周蘇御,提着的心放下了一半,好歹終於將風暖救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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