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 躍龍亭風波
秦淵覺得不可思議,衝著雙魚玉佩來的八成是皖城黑道餘孽,俞小漁和沈牧本身就有三虎實力,而俞小漁又有火蟒鞭這樣的法兵傍身,哪怕遇見五虎實力的黑道武修就算不能擊敗,至少也能脫身吧。
秦淵看過皖城黑道餘孽名單,四虎實力的已經寥寥無幾,五虎大武生更是一個都沒有,那他們到底是如何抓住俞小漁他們的呢?
林青青聽完也是大為意外,疑惑道:“這皖城有城衛軍日夜巡邏,按理說小漁他們沒這麼輕易就被皖城黑道餘孽擄走的啊。”
秦淵想到這裏,毫無食慾。
林青青見秦淵如此,自己也放下碗筷,安慰道:“你先別著急,我去通知城衛軍參將肖奇讓他帶上些人馬隨你去營救小漁他們?”
秦淵劍眉皺起,慢慢搖頭道:“別去,你既然說了這幫黑道武修能在城衛軍的眼皮底下將小漁沈牧他們劫持走,想來那軍中自有他們的內應,不能打草驚蛇,為了小漁安全我還是自己去一趟吧。”
林青青覺得秦淵說確有道理,可是斷然不放心他一人前去啊。
林青青雙眸忽閃,長長的睫毛上下交叉着,一臉擔憂的看着秦淵道:“可是。可是。我怕你一個人前去會有危險。”
秦淵看着眼前楚楚可人的林青青,哪裏還有半分西荒鎮女提督刁蠻無理的樣子啊,知她是真心着急自己。
“有小君在,我沒事的,你借我一匹快馬,我這就趕去躍龍亭。”秦淵取出天陽扇對林青青說道。
林青青知道武靈昭君的厲害,還想說些什麼,可話到嘴邊始終還是說不出來。
見秦淵起身,梅雪兒一臉不舍的放下一根吃的正香雞腿,盈盈一跳,趴在了秦淵肩膀上。
幽怨的看了秦淵一眼,心裏再說這次回來可得給本公主親自做一頓好吃的補上!
“這次回來給你烤肉串。”秦淵像是看懂了她的意思。
林青青將秦淵送到府門口,已經有一個下人牽着一匹黑馬在那等着了。
“這是我父親的坐騎之一,名叫黑風性子有些烈,你當心!”林青青邊說完邊遞給秦淵一個馬鞭。
秦淵接過馬鞭謝過林青青,翻身上馬,朝着皖城郊外方向疾馳而去。
林青青看着馬上少年風度翩翩,心中思緒萬千,嘴上才喃喃道:“人家想和你一起去!”
一幕正好被剛起床的林夫人看在眼裏心道女大不中留啊。
秦淵騎着黑風剛出城門就被那張大福看見,只見他放飛了一隻白色信鴿后也又領了十來個兵士抄了一條小道,也出城而去。
秦淵走前問過林青青知道躍龍亭在皖城郊西四十裡外,他沒有停留直奔而去。
這黑風馬不愧是城主林平得意坐騎之一,速度極快,秦淵騎着它不到一個時辰就已來到了躍魚亭這。
果然見到有一座亭子又一座木橋連着,置身在一個約莫有五畝左右的碧波潭水之中,說是亭子到有些像沒有牆壁的大房子,亭子頗大差不多佔了那譚子的五分之一,此譚名叫躍龍譚,躍龍亭就是因為這個躍龍譚和那大亭子才有此地名的。
秦淵看着亭子裏面有着七八來號人,他將黑風綁在躍魚潭邊的一個柳樹上,就連忙朝那亭子走去。
亭子了一個三十多的歲漢子也覺察到了秦淵的到來,一臉興奮的站了起來,招呼眾人舉起刀兵,那頭領摸樣的樣子的漢子看着走來的秦淵。
秦淵看了亭子一圈並沒有發現俞小漁和沈牧他們,心生出一絲怒氣看着那頭領摸樣人漢子問道:“我朋友呢?”
那漢子懷抱一把帶鞘長劍,臉上一臉戲謔道:“你先讓我看到玉佩,你自然會見到你的朋友。”
秦淵着急見到俞小漁他們,摸出胸前的玉佩給那名漢子觀看,漢子看后確認是雙魚玉佩無疑,欣喜說道:“你朋友就在離這不遠的一個破倉庫呢,現在把玉佩交給我,我帶你去見他們。”
說罷就要上前去槍奪秦淵手中的玉佩。
“不行,你先放了他們?”秦淵連忙收回雙魚玉佩,讓那漢子撲了個空。
那漢子見搶奪不成,便惡狠狠道:“看來你不怎麼珍惜你們之間的友誼,不過你放心殺了你之後,我很快就會送他們下來陪你。”
漢子剛說完,那七八人馬上圍了過來,卻被漢子擋住。
“你們歇一歇,在皖城好久沒有活動活動了。”
他扭了扭脖子,一臉不屑的看着秦淵,身上駭人的氣勢全部爆發了出來,比那子夜客棧的白斬還要強上一分。
秦淵大驚,此人居然有六虎實力他記得皖城黑道上絕無此人記錄才是,他大驚之下,不敢大意拿出天陽扇,小心應付起來
“小子吃我一劍先!”
那漢子說完一劍刺出直取秦淵咽喉位置,秦淵連連忙用天陽扇格擋,只是六虎實力不比尋常,秦淵雖然擋住了他的致命一擊,人確實被逼退好幾步,靠在了柱子之上才停了下來。
秦淵右手也是一陣巨疼,放下天陽扇,他的脖頸之間也是一片緋紅,那漢子剛才一劍的威力之大,由此可見。
脖間火辣辣的疼痛讓秦淵深知自己絕不是眼前漢子對手,不敢糾纏連忙祭起天陽扇,一丈多長的天陽火蛟呼嘯而出,直奔那漢子。
漢子稍稍驚訝,有些意外秦淵居然還有此小小手段,卻也不驚。
他手持長劍,虛空一揮元氣瞬間在那漢子身前凝聚了一片光幕,來勢迅猛的天陽火蛟“嘭”的一聲撞在了光幕之上,化作一團巨大的焰火,雖然聲勢浩大,卻絲毫沒有傷到漢子分毫。
就在漢子得意之時們就要調侃秦淵,那知秦淵身前卻多了一位窈窕淑女。
原來秦淵趁着剛才天陽火蛟襲擊的空檔,召出了武靈昭君。
昭君正睜着一雙水靈靈的眼睛,一臉寒光的盯着眼前漢子。
“敢傷我秦哥哥,看我不揍扁你!”
雖然秦淵與昭君才相識不過幾日,可是她卻在秦淵的天陽扇中一直受秦淵的浩然正氣蘊養,所以昭君早已對秦淵暗生情愫,親密無間。
漢子也是一臉驚恐的看着昭君,知她是武師級別的存在,其人就像突然吊進了一個冰窖之中,寒意從腳脖之處瞬間襲遍全是。
“小君,除了眼前那人,其他都殺掉!”秦淵冷冷道。
這幫來人綁架俞小漁和沈牧等人,已然觸碰了秦淵的底線,自然不能放過他們。
“嗯,秦哥哥。”
昭君得到秦淵的指令,沒有耽擱,手持秋月長劍,身子飄然一動已經到了那漢子跟前,她轉手橫卧長劍,用劍柄狠狠鑿向領頭漢子的後腦之間。
那漢子手持長劍只覺一陣香風襲來,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昭君看也不看暈過去的大漢,只見手持秋月,白色倩影在亭子內的來回躍動,登時間一道道凌厲的劍氣充斥着整個躍龍亭。
那漢子帶來的手下面對身為武師的昭君,壓根就沒有招架之力,不出半柱香的時間,那幾人全部身死,橫七豎八的躺在躍龍亭中,屍體無不是頸脖之間都有一道血痕,全是一劍斃命。
這時昭君已經收劍回到秦淵身後,秦淵上前拿出天陽扇對着昏迷漢子的武府注入一道元氣,瞬間撕毀了他的丹田,漢子修為盡數被破,人也從武府破開的劇烈疼痛中醒來。
“快說我的兩個朋友被你們關押在哪?”
秦淵之所以讓昭君留下他,自然就是要詢問俞小漁沈牧的下落,那漢子疼的齜牙咧嘴,已然知曉自己的武府被迫,意味着他與修武再也無緣,萬念俱灰。
他咧着嘴對秦淵獰笑道:“小子,有種就直接殺了我,看你那兩個朋友會不會也跟着給我陪葬。”
秦淵看着他一臉無賴的樣子,氣急的舉起天陽扇就要了解他,這是站在一旁的昭君說道:“秦哥哥我有辦法讓他開口。。”
秦淵自然相信昭君,放下天陽扇,昭君也閃身來的那漢子面前。
昭君雙眼死死盯着那漢子,隨着她注視之下,一股莫名的力量朝那漢子襲擊。
漢子突然一陣顫慄,他感覺自己內心深處的靈魂被一雙手死死卡住,那種感覺遠不是肉身的疼痛可以比擬,像是整個人被完成浸在水裏,呼吸不過來可有昏厥不過去那樣,一直保持着快要窒息瀕死的狀態,思想卻又清晰無比,那種難受之感佔據着漢子的全部。
漢子甚至沒有了求生的慾望,他很想死,現在就痛快的死去,他想咬舌自盡,可是他除了能感覺他這具身體給他帶來的難以承受的痛苦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意識,他已經從一個六虎大武生淪落成了一個連自己生死都決定不了的人。
秦淵看着痛苦在地的漢子,不明所以,他不知道這是一種精神力的攻擊,帶來的創傷遠比肉體打擊傷害更大。
當然也只有象昭君這類的武靈才會在武師境界就可以掌握這種精神力的攻擊。
漢子再也受不住這種疼痛了,他用盡全身力氣,才勉強吞吐的說出幾個字。
“我。。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