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鳳逸裝病
沒有勤奮練武男人,最終因為沒有本事,給不了心愛女人穩定的生活,已經是孬種男人才能幹的出來的事。
無能至極的男人在無奈的情況之下,更是得要女人受罪,才能換來平靜生活的事情,更是世間最大的惡。若是再把這些過錯都推到女人頭上,就是最大最大的過錯。
也是鳳逸心中,最討厭的事情。狄霜於白珂是如此。薛霜於向靈也是如此。但易如歌,於他卻絕對不會如此。
所有人都說,女子生得貌美,有妲己之容,是亡國妖孽。可在有本事的男人眼裏,這是天大的好處。
像他的易如歌,長得那麼好看。像絢爛無比的日光,咄咄逼人地闖入他的世界,將他原本晦暗的生活點亮。
他與薛凌一戰,根本就不比與洪水猛獸纏鬥來得差。
這種別人避之唯恐不及的壞事,她卻會找盡借口陪他去。還會用堅定的語氣對他說道:“帶我去吧。我沒和你玩笑,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什麼都敢做。”
她無視這天大磨難的樣子,就像過河時遇到了沒有橋的情況。她只會挽起袖子來幫他搭橋,嘴裏心裏不會有半分抱怨。
就算她知道下一刻周國境內一條大河泛濫,會淹沒周國無數良田,讓好多百姓受難。他身為國君必定要去那個危險的地方,給百姓們加油打氣。她也會跟着他去。她要保護他,她不能讓人欺負了他去。
其實她不知道,從她闖入他的世界那一刻起。他就沒打算把抓住她的手放開。
因為鳳凰于飛,世上所有事物都是一雙一對才最美。他不再孤單,不會蒼茫天地間只有自己的影子相伴。
想起易如歌,就覺得被她救了那一刻起,他就似乎好運連連。
她的溫柔鄉熄滅了他的怒火,她的滿眼欽佩讓在杜飛和向靈的陪同下,馬不停蹄趕去了上朝的路上,就遇到了天大的好事。
也許是因禍得福,他倒霉了那麼多年,總該遇到一兩件好事。
雪忠的妻子柳姨娘,因為酷似薛凌的表妹,而正好得到薛凌信任。而他又救了被薛凌追殺的雪忠,雪忠也是一個真漢子。他沒有怪柳姨娘,而是把所有的怨恨都對準了薛凌。
他們夫妻團聚后,柳姨娘因此聽從鳳逸吩咐前來挑撥薛家兄妹關係。並且暗地裏,給薛凌下了一種毒藥。
一會兒,鳳逸又有雪忠前來投誠,給薛凌下了另一種毒藥。
兩種都無毒,摻雜在一起就有毒。要不然,那天他殺不了薛凌。要不然那天,他就要和易如歌永遠分離了。
想到這兒,鳳逸忍不住后怕。她深深向母親的畫像鞠了一躬道:“也許一切皆是天意,是薛凌的報應。只是柳姨娘和那個孩子太過無辜。就像我,其實我敢那麼做,就已經做好了那日我若失敗,死不足惜的準備。畢竟,我是龍。若是不能飛上天空,終身只能困在泥潭,還不如死了的好。
但若是再也見不到易如歌,那可就太可怕了。比死還要可怕。因為他見過了光長什麼樣子,就再不想回到黑暗中去。
摸了下自己的胸口,他摸到了一個同心結。那是母親送給他的,只能送給他的心上人。
“咳咳咳。”鳳逸喊了下。“來人。”杜飛應聲道:“主上,屬下在,您有什麼事嗎?”
鳳逸即便那日誅殺薛凌時,仍舊面色不動地飲茶。這時候卻有些心神不定,好久才對滿面疑惑的杜飛道:“我記得倉庫里有一些最新的布料,好像快褪色了,你送點過來吧,反正不用也要丟。”
杜飛頓時蒙圈了。他道:“不會呀,那些都是最新生產的,離褪色要兩年多呢。”
鳳逸看他如此不上道,心裏不禁十分惱火。本來他叫來了杜飛,就是只想贈心上人一件信物。卻不好意思說,故意讓杜飛說個假話去騙她。
沒想到杜飛平日裏看起來挺聰明,這個時候腦子卻始終轉不過來彎。他有些急道:“那花樣過時了怎麼辦。”
鳳逸眼神似乎就在說:你就在那裏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有什麼沒想到。
杜飛卻仍舊一臉迷惑不解,六尺的身高,而且可塑性極強,能駕馭多種風格,怎麼穿都是衣架子。所以以前裝紈絝子弟的時候,也是各大衣衫店鋪常年的受邀請嘉賓。每年要有好幾百件衣服。
但自從薛霜為了嫁給主上,做的那幾件百鳥裙,就差點讓整個周國的鳥類絕種。主上為此下了聖旨,宮裏宮外都要以節儉為風。平日裏的衣着樸素大方就好,不需要太過華麗。而且主上本人也不是什麼重享受,如齊國白珂那樣,夜壺都是金子打的那種暴君。
心裏實在迷惑,於是他道:“主上,您一向主張節儉,從來不注意這些東西。再說了,你那張臉跟妖孽似地。任何衣服穿在你身上,都只有增光添彩的份,您何必這麼杞人憂天。”
話音剛落,他就看到鳳逸一臉怒氣沖沖地看着他。杜飛也愣住了,主上可能對除了朝政大事和易姑娘之外的侍妾如此細心。而且主上現在是生他的氣了嗎?他做錯什麼了。
突然,福至心靈,杜飛一下子就懂了。
主上今日如此反常,以前從不打聽的東西,今天卻亂七八糟地說一大堆。所以,這應該是跟唯一能讓主上變成這樣不冷靜,不理智,不客觀的易姑娘有關。
杜飛倒也不是完全笨,想到今日還是焰火節。是周國青年男女互相送禮物,定情訂婚的日子,他立刻智商爆表,立刻想了個聰明無比的說法圓了剛才的尷尬氛圍。
道:“主上,你是特地要來給誰的嗎?”
之後,鳳逸高傲地看他一眼,似乎在看一頭終於開竅的豬,道:“費那麼多話幹什麼,你找到后快點送過來,要最好的,讓你的護衛送過來就行,我知道你今天很忙。”
正在出神的杜飛差點沒咬到自己的牙齦,略一思索后道:“咳……主上,你很少這麼反常的,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為了你那個易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