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兩個活寶
蕭凌天是皇子,怎麼會安穩地窩在小山村中,但是作為母親的念瓷,怎麼也不想讓一雙兒女陷入宮廷的漩渦。
爭寵、奪嫡,無休止的明爭暗鬥。
她的浩天和凌兒固然冰雪聰明,心中卻含着天真善良的童稚,她不願讓自己最愛的寶貝扔到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更不希望自己的兒女變得心狠手辣。
蕭凌天再也忍不下去,勉強撐着床直起身:“念瓷,你不相信我嗎?我一定會將浩天和凌兒保護好,絕不讓他們受到旁人欺負。”
兩個孩子因為母親之前的話語變得興緻懨懨,連找到父親的興奮都失去了。
面對凌天的保證,念瓷聲音更冷:“你保證,你拿什麼保證,你忘了我為什麼會來到這裏,你又怎麼會身中劇毒?在那樣的宮廷構陷中,你身為皇子尚且受到傾軋,我一雙兒女你又如何護全,恐怕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
蕭凌天心中難受至極,看着一雙寶貝卻遲遲不願移開眼眸:“浩天、凌兒,我是你們的父親,你們願意跟我離開嗎?”
兩人看向凌天,齊齊搖頭。
“不行,凌兒不能讓娘親傷心。”
“我要保護娘親和妹妹。”
聽到兒女的回答,蕭凌天又是無奈又是欣慰,卻沒發現兩隻小包子互相交換眼神,似是下定決心。
得到李念瓷的允許,蕭凌天在目及島上安安穩穩的住了下來。每日李念瓷給他針灸熬藥,替他解毒。因為中毒已經四年之久,毒素已經深入骨髓,就算是李念瓷,要想給蕭凌天解毒也要費很大的力氣。
蕭凌天跟李浩天與李凌兒每日相處,彼此之間的感情增長很快。蕭凌天倒是聰明,看得出來這兩個孩子在李念瓷心中的分量很重,既然李念瓷不容易動搖,那麼自己就先從這兩個小孩子下手,到時候如果這兩個孩子捨不得離開自己了,那李念瓷肯定也不能那麼堅決的不跟自己回去。
房間裏傳出陣陣歡笑聲,李念瓷站在門口望着屋子裏的景象,嘴角不自覺的就向上勾起。此時只見身高一米八多的蕭凌天正跪趴在地上,而自己的一雙兒女竟然騎在他的後背上,三個人的臉上都帶着歡笑。李浩天用自己的小手輕輕的拍了一些蕭凌天的屁股,蕭凌天竟然真的就手腳並用的向前爬去。
李念瓷的鼻頭一酸,眼角也有些微微的發澀。
蕭凌天多麼尊貴的身份,身為都鐸國的五皇子,是將士們眼中戰功赫赫的戰神,如今竟然甘為孺子牛,心甘情願的趴在地上讓自己的一雙兒女當馬來騎。這對蕭凌天來說,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嘿嘿,好棒,好棒哦!”李凌兒歡欣的揮舞着自己的一雙小手,臉上那興奮的神采是李念瓷從未見過的。
“之前總聽二狗說可以騎大馬,如今我也可以了,看他還能不能顯擺,哼。”李浩天也開口說道,眼神之中滿是得意。
李念瓷的心頭一痛,即使是自己對孩子們照顧的無微不至,但是從小就缺失的父愛是這兩個孩子心中難以癒合的傷口。
自己在這個島上被島民認為是女神,一直都受到他們的敬重跟愛戴,他們對自己的一雙兒女也是非常的喜歡跟照顧。但是,大人們做事情知道分寸,可是孩子們到底是年齡小,即使是沒有惡意,無意之間說出來的話或者是做出來的事情,都會讓自己的一雙兒女心中壓抑。只是,這一對懂事的孩子在自己的面前總是做出一副開心的模樣,未曾讓自己擔心過。
如今聽着他們跟蕭凌天玩耍時說的話,李念瓷才知道,原來自己的一對兒女是這麼的渴望父愛,這麼的希望有一個父親。
可是……這樣的日子終歸是要結束的……
“出來針灸了。”李念瓷敲了敲門框,拭乾了眼角的淚痕,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走進了房間。
蕭凌天的臉上帶着一絲酡紅,總是如同寒冰一般的眼眸此刻盛滿了溫情。這種跟孩子相處的日子讓他非常的開心,自己的童年過的很痛苦,所以他希望給自己的一雙兒女好的回憶。所以,即使是讓他趴在地上給孩子們當馬騎,他也是甘之如飴。
現在孩子們小,他趴在地上給他們當馬。等日後這兩個孩子長大一些,他一定要親自教自己的一雙兒女騎馬。
自己的孩子,即便是女兒也一定不會受到虧待,只要是她想要學的,自己一定會去滿足她。李念瓷的騎術那麼好,自己的女兒又怎麼會遜色。
看着李念瓷進來,李浩天跟李凌兒立刻從蕭凌天的身上爬了下來。蕭凌天拍了拍自己的手,站起身來,目光溫柔的看着李念瓷,絲毫都沒有被李念瓷看到自己趴在地上的尷尬。
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李念瓷的心中百轉千回。她微微的張了張口,但是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終究是一個轉身,率先向著外面走去。
蕭凌天轉頭對着李凌兒跟李浩天做了一個鬼臉,兩個小鬼頭立刻向他做了一個加油的手勢。得到一雙兒女的鼓勵,蕭凌天立刻笑容滿面的走了出去。
短短的幾天,他已經順利的拉攏到了兩個戰友。父子三人結成了聯盟,共同想辦法對抗李念瓷這個“頑固不化”的媽咪。
“趴下吧,把衣服往下脫一下。”走到藥房,李念瓷穿上了自己的白大褂,轉身去準備要用的東西,然後對着蕭凌天平靜的開口。
蕭凌天乖乖的趴在了軟榻之上,不過,在此之前他卻把自己的衣襟解開,然後在李念瓷背對着自己的時候把衣服脫了下來,露出了自己寬闊堅實的後背。
轉過頭來的李念瓷微微一愣,臉頰上不自覺的浮現了一絲酡紅。只是在肩膀上扎幾針而已,蕭凌天何必把衣服脫成這個樣子。
她氣鼓鼓的等了蕭凌天一眼,心中知道對方一定是故意的,然後把銀針拿出來在火上烤過,深色冷靜的刺入了他肩頭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