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三個條件
屋內三個大夫都皺着眉，一籌莫展的。
“大夫，老爺怎麼樣了？你們快些救治啊！”看着站着不動的大夫，趙姨娘心中大急，李城清可是李家的支柱，他是怎麼也不能倒下的，那她這些年不久白忙活了？
“這位夫人，我們也已經儘力了，可老爺他的傷口太大，我們的葯止不住血啊，如果用短劍燙燒傷口止血的話我們怕老爺受不住一口氣上不來就，就……”
“你們這些沒用的大夫連這點傷都治不好，你們還能幹什麼！”趙姨娘剛進屋的時候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心知這肯定不是什麼小傷，心裏一直提着，現在聽大夫這麼一說更是沒譜了，說出的話倒是沒有了遮攔。
“哼，那夫人你就去找有本事的大夫去。”那幾個大夫也是老學究，可的的確確不擅長外傷，現在還被一個婦人不屑，心中羞憤不已，當下就甩袖背着藥箱走了。
“姨娘，怎麼辦，老爺臉色越來越不好了！”
趙姨娘也是記得團團轉，她又不是大夫又哪裏知道怎麼辦。“你們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請亦城最好的大夫來！”
相比前院的的一團亂，李念瓷這裏倒是清閑不少。
“小姐，聽說老爺受傷了，而且還很嚴重，好幾個大夫都走了呢。”
“哦？你的意思是沒有大夫能夠救治？”李念瓷放下手中的藥草抬了抬眉問道，腦海里極快的閃過一抹精光。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但是聽說的確是走了三個大夫，現在趙姨娘還在急急的差人去找大夫。”
“爹爹受傷了我這做女兒的怎麼能不去關心關心？青兒你帶上小姐我今日剛做好的藥箱過去看看。”這段時間裏，李念瓷為自己準備了一個還算是工具齊全的藥箱以備不時之需。
剛一走到李城清的合德院就看到下人們一個個戰戰兢兢的站在院子裏。
“三小姐還是在外邊兒等着吧。”趙姨娘身邊的大丫鬟晴兒將李念瓷攔了下來。
“我只是擔心爹爹的傷勢，你這是要阻攔本小姐盡孝？”說著不等晴兒再說話就繞過她走了進去。
掀開門帘，入眼的便是哭得梨花帶雨的趙姨娘。而床上的李城清卻在痛苦的呻吟着。
“姨娘，大夫來了大夫來了。”一個丫鬟忙請了兩個鬚髮有些斑白的大夫進來。可剛一查看傷勢就搖了搖頭。
“大夫，怎麼樣？”
“貴老爺的傷勢太重，老夫，無能為力。”
“是啊，傷口太大，這，這很難辦吶……”
因為情況混亂，所以大家也沒有注意到要避嫌這件事，李念瓷也在兩個大夫查看傷勢的時候大略看了她那便宜爹爹李城清的傷勢。這樣就無能為力了？她不得不感嘆古代的外科的確太落後了。
“大夫，真的沒辦法了？”
李念瓷的突然出聲吸引了屋子裏的人，趙姨娘這時才發現先李念瓷進到了屋子裏。
“三小姐，你來這裏幹什麼，還不快回去。這不是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該來的。”
李念瓷卻並不理會趙姨娘，而是依舊看着大夫道：“爹爹可是沒有救了？”
那兩個大夫在亦城也是有些名聲的，聽李念瓷這麼問只以為她是傷心李城清的傷沒治了。“哎，姑娘，你也不要太難過……”
“念瓷想要試上一試。”
“什麼？”
“胡鬧！”
趙姨娘冷喝過後覺得不太妥，便緩下臉色。“三小姐不要再胡鬧了，大夫都沒有辦法，你又怎麼治得好？”她壓根都不相信上次水氏能脫險是因為李念瓷。
“念瓷沒有開玩笑，念瓷可以對天起誓，如果念瓷治不好爹爹，念瓷便願意何時何地都陪在爹爹的身前伺候。”
面對李念瓷的立誓屋裏的人都異常震驚。這誓言雖然說得隱晦，但那意思是誰都懂的，也就是說李城清是活的，她就活。如果李城清死了，那她李念瓷就去陪葬！
趙姨娘心念一轉，如果李城清真的治不好那她何不藉著這件事除了這個礙眼的李念瓷。她剛才立誓可是有很多人看着呢！
“念瓷，姨娘知道你念父心切，可……”趙姨娘假意要勸。
“姨娘不必多說，除了青兒其餘人都出去，還有馬上為我準備這些東西，要快！”
那兩個老大夫見着李念瓷是認真的，由起初的震驚到震怒，她這麼就是在打他們的臉，哼！他們倒要看看一個毛還沒有長全的小丫頭能幹些什麼，索性到堂里坐着不走了。
屋子裏的人很快就出去了，她要的東西也被送了進來。李念瓷從藥箱中拿出乾淨的白衣套上，也讓青兒套上。
“青兒你把這些按照我剛才交你的清理好。”
“是小姐。”
李念瓷看着仍舊在呻吟的李城清，一張臉因為疼痛扭曲在了一起。她小心的剪開他身上的衣服，發現在前胸有一條長長的口子，不過好在口子雖大又長，但卻不深，而且也沒有到腹部，只要消毒止血，切除害死的肉，縫線不讓傷口發炎就可以好起來。就在剛才她聽那些大夫說沒辦法的時候就想到可能這裏還沒有縫線處理傷口的治療外傷的辦法。
“爹爹，你醒着的嗎，我是念瓷。”一邊為李城清全身消毒，一邊讓他清醒。
其實李城清一直都是有意識的，只是痛得什麼都不想理會罷了，剛才大夫說他沒救了他不知道有多害怕。
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自己平時最不看重的女兒在給自己治療。“念瓷……”
“是的爹爹，是女兒在給你治傷。”
“你，你怎麼會醫術……”別是不能治好他，還反倒讓他死得更快！
“娘親常年帶病在床，自念瓷識字開始就研讀醫書了。只是沒有敢跟爹爹說。”
雖然難以置信，但李城清卻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念瓷能治好爹？”
“女兒會儘力。不過女兒希望在給爹爹治傷好了之後，您能答應念瓷三件事情。”李念瓷面不改色的拿過青兒消過毒的自製的手術刀淡淡的說道。
李城清早就痛得要昏死過去了，可聽李念瓷這麼說卻覺得氣惱不已。這都是要命的時候了居然還跟他將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