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風雨滿樓,不忠不孝
看着都鐸皇坐在皇位上微微搖晃的樣子,李念瓷得手暗自的握成了拳頭。都鐸皇臉頰上有些不正常的紅暈,雖然在正常人看來可能就是喝酒之後的微紅,但是李念瓷卻清清楚楚的知道,都鐸皇此刻怕是已經中了“迷醉”了。
這種葯無色無味,有點像是二十一世紀的迷幻劑,是從幾種植物裏面提煉出來的。
只要沾上這種名為“迷醉”的毒藥,中毒之人就會顯示出喝醉酒的樣子,不只是面頰通紅,而且還會頭暈目眩,甚至於會做出一些不受自己控制的事情來。只要在中毒者最開始中毒的時候得到他的信任,之後基本上就可以指揮他為自己做任何的事情了。
這“迷醉”的藥效很強,特別是在接觸到酒精之後更是會加速藥效的發作。
看着都鐸皇的模樣,蕭尹銘的嘴角浮現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
“父皇,您喝醉了,讓母后扶您回去休息吧,這邊有兒臣呢。”蕭尹銘看着都鐸皇恭恭敬敬的開口,眼底的得意跟算計卻越來越明顯。
他送給都鐸皇的那一對夜光杯卻是是難得一見的珍品,也是他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找到的。
而最關鍵的是,蕭尹銘在那一對杯子上塗滿了“迷醉”,這是西昌國送來的葯,只要一點點就可以讓人進去醉酒的狀態。
眼看着蕭凌天找回了李念瓷,原本低沉陰鬱的狀態一掃而光,朝廷之中的許多大臣又站到了支持蕭凌天的行列中來,這讓蕭尹銘的心中滿是擔憂。
加之想到之前都鐸皇對待蕭凌天的態度,五年之前,蕭凌天跟李念瓷從北方賑災回來之後,都鐸皇親自派人去蕭凌天的府里迎接他們夫婦入宮,不僅讓他們在寢宮裏待了大半天,而且還賞賜了他們兩個很多的奇珍異寶。所以蕭尹銘的心中從那個時候開始就在懷疑都鐸皇是不是想把皇位傳給蕭凌天。
特別是這五年裏,不管蕭凌天看起來如何的低沉,甚至是動用他手中所有的力量去尋找李念瓷,都鐸皇都沒有對蕭凌天有半句的責怪,蕭尹銘的心中更是擔憂。
如今蕭凌天已經恢復了正常,連已經被眾人認定為死亡的李念瓷也回來了,蕭尹銘再也按捺不住,終於是跟西昌國勾搭到了一起,想要藉助西昌國的力量來進行逼宮,好搶得他窺視了多年的皇位。
以事成之後的五座城池作為交換,西昌國派來了他們的大將軍弘壽來協助蕭尹銘,還特意的拿來了他們的宮中秘葯——“迷醉”。
這種葯無色無味,而且可以揮發,只要聞到氣味就會中毒。所以蕭尹銘才會如此大膽的把迷醉塗抹在送給都鐸皇的夜光杯上。
他知道,只要自己在眾人面前送給都鐸皇夜光杯作為賀禮,心中歡喜的都鐸皇一定會當眾就打開來看的。到時候,自己塗抹在酒杯上的“迷醉”就會發生作用。都鐸皇只要吸進去一點,自己再多跟他喝幾杯酒,那就一定可以成功的讓他中毒。
只是蕭尹銘沒有想到,都鐸皇竟然對這一對酒杯愛不釋手。竟然當場就用這夜光杯盛了酒來喝。
這一下子可謂是中了蕭尹銘的下懷,直接用杯子裝酒,加快了毒素的蔓延,也加多了毒素的攝入量。都鐸皇此刻正處於重度迷幻狀態,想必到時候不管自己說什麼他都會聽的。
都鐸皇正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坐在這個地方非常的難受,但是身為一國之君他又不好主動說自己喝醉了要離開。
如今聽到了蕭尹銘的話,都鐸皇頓時喜笑顏開。自己的而已真貼心啊,知道自己現在不舒服,所以讓自己回去休息了。
“呵呵呵,好啊……好……”都鐸皇樂呵呵的看着蕭尹銘,心情非常的舒暢。抬手示意自己身旁的皇後娘娘,後者立刻站起身來扶着都鐸皇的胳膊離開。
蕭尹銘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見狀,李念瓷立刻站起身來,向著剛剛走下台階的都鐸皇開口說道:“臣媳給父皇熬點醒酒的湯藥去!”
說完,未等他們做出回應,李念瓷便起身離席向著太醫院的方向走去。
蕭凌天不在這裏,如果都鐸皇再離開了,李念瓷不知道蕭尹銘會做出什麼事情,所以她必須趕緊離的蕭尹銘遠遠的。
太醫院有吳宇在那裏,他對自己有這幾分的敬佩,必然會竭盡所能的來保護自己。
都鐸皇剛剛離開,蕭尹銘還要安撫朝臣,一時之間肯定沒有精力來顧及到自己。所以李念瓷才會趁着這個時候趕緊的離開。
在場的人都知道李念瓷精通玄黃之術,所以對剛才李念瓷說的話並沒有什麼異議,對於她的離開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對。畢竟李念瓷的醫術可以算得上是都鐸皇最高的了,如今她以五皇子妃的身份親自去給都鐸皇熬醒酒的湯藥,倒也是一片孝心。
看着李念瓷的背影,蕭尹銘的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他陰狠狠的視線落在李念瓷的身上,直到看着李念瓷的身影化為了一個小點,這才低頭拿起了酒杯,掩去了他眼底的暗芒。
“眾位大人,請隨意吃喝。雖然父皇不勝酒力,但是眾位大人也難的有機會跟這麼多的同僚把酒言歡。來,本宮先敬各位大人一杯。”
抬起頭時,蕭尹銘已經換成了一副笑臉。他舉起酒杯向著在場的眾位大臣敬酒,心中卻暗自的下定了決心。無論如何,一定要把李念瓷搶到手裏來。
現在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所以沒時間去管李念瓷如何。但是,等自己順利的取得皇位之後,李念瓷還有對自己說不的權利嗎?
……
“呵呵呵呵呵呵……朕今天好高興啊,呵呵呵呵……”
回到寢宮之中,都鐸皇只覺得天旋地裝,但是心中卻不知道為什麼有着一陣愉快的感覺。他總覺得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像是浮在了雲端,渾身都是從未有過的輕鬆。
他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這感覺難得,卻舒服的欲仙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