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同居
“媽，快開門……”
“來了，來了……”話音未落，房門就已經被打開，趙母笑容滿面，卻不是對着趙山河，而是對着他身後的兩人。“這麼多東西，也沒說叫我去幫忙，快進來……”
趙山河扛着一個大包裹在肩膀上，這個時候才放了下來，先抱進了門。
小結巴的雙手提着衣服和雜物，她奶奶也沒閑着，提着兩袋衣服。
雖然決定住進來，實在是她們住在走廊里太艱難，貿然住進一個陌生的家，讓她們都有些難為情。
小結巴羞紅了臉，只是笑了笑，老太太說道：“太打擾了，老婆子打心眼裏感激你們。”
趙母這個時候還是很會做人的，爽朗笑說：“家裏就我跟這個討命鬼，天天跟我沒幾句話。你們住進來，以後也有了說話的伴。就是地方太小，要委屈你們了。”
老太太笑道：“不委屈，這都是遇到了貴人，才能有一個落腳之處，唉……”
卧室里，趙母已經收拾好了一間衣櫃，下面放鋪蓋，上面可以掛衣服。
因為怕她們行李多，床頂上方的衣櫃，也給她們騰出了一格。
趙母熱情地帶她們進去，跟她們介紹地方，地方太小，也沒什麼好介紹的。
幾句話就把情況介紹清楚，還把窗戶打開，告訴她們怎麼掛衣服。
然後很快就又出來，帶着細細粒進了廁所，讓她把洗漱用品放在廁所里。
趙山河本來坐在沙發上正享受，被他媽踹了一腳。“快去洗漱，滾進你的狗窩去，時間不早了，一會兒我們也要睡。”
細細粒一直很拘謹，這個時候忍不住笑了一下，又連忙閉上了嘴。
趙母先讓老太太坐在了沙發上，又拉她一起坐了下來。“房子你們也看了，屋村都是這個樣，沒啥看的，就是個落腳地。
只是裏屋太小，我們三個人住不下，只能睡客廳。我以前都是把沙發鋪開睡，早上起來收起來。
今天太晚，先將就一下，明天去市場買了那種塑膠地板，鋪在地上。以後進屋脫鞋，睡覺也不用再愁墊被，直接把被褥鋪上就行了。”
“已經很好了，睡走廊里，晚上都不敢喝水，生怕我那侄兒一家睡了，要上廁所。他是拉菜的司機，每天都要過關去拉菜，要早起，不休息好，開車就危險。”
“住屋村的都不容易，他們一家六口，大大小小擠在客廳睡，關鍵是他們是兒子，也大了，細細粒住那裏確實不方便，洗漱，上廁所都要趁人家不用廁所的時候。”
兩個女人很快就聊的熱火朝天，只有小結巴依舊放不開。
趙山河拿了衣服，出來笑道：“小結巴，要是無聊，去我房裏看會兒書，以後寫作業也可以到我房裏用書桌寫。”
趙母等他說完，才訓斥道：“有沒有禮貌，以後不許這麼叫細妹。”
趙山河跟小結巴擠了擠眼睛，笑道：“媽，你就別管了，我叫小結巴不是笑話她，這是我們兩個人的昵稱。”
老太太看孫女臉上並無慍惱，笑着說道：“別管他們年輕人的事兒，上次我還聽到有年輕人說打是親罵是愛。擱以前，這都是歪理邪說。”
趙山河快速地洗完了澡，怕晚上上廁所影響到她們，也清空了身體。
出來的時候，她們已經鋪好了床，兩人堅持不肯睡趙母專屬的沙發，在地上打了地鋪。
小結巴看他出來了，只穿了一個大褲衩，都不敢看他，連忙從屋裏出來。
趙山河故意堵在門口，小結巴羞惱無比，在趙母看不見的角度拿兩個指尖比劃要掐他。
趙山河只是故意逗她，笑着讓開了身位。“晚上早點睡，明天我們一起去學校。”
小結巴嗯了一聲，不敢看他，斜着身子走了出去。
以生理年齡來說，他跟小結巴年齡相當，可要說以心理年齡來算，他真的有些禽獸了。
不過這白撿的生命歷程，不就應該肆意而活嗎？
躺在床上，他半天都睡不着，最後回到了地上，掌上壓，仰卧起坐，卷腹，把自己折騰的精疲力盡然後美美睡去。
第二天一早，他就尷尬了。
小結巴住進來的第一晚，他就跑馬了。
剛換的內褲，他又不好意思去換，只能把黏糊糊的內褲繼續穿着。
系統能量變成了百分之三，這讓他又美了一會兒，計劃了今天要準備一個沙袋，可是把所有的資金湊起來，也只有五十多。
這些錢，不知道夠不夠買一個沙袋。
三個女人都還沒有起床，不過趙山河一開門，她們就都醒了。
房子太小，住進來兩個女人，的確不方便，上廁所都要控制着聲音，免得太響。
沒等她們起床，趙山河就出門了，出去跑步。
跑步和游泳是趙山河認為最好的鍛煉方式，雖然短期效果不如舉鐵，對身體的促進卻遠超負重訓練，並有更長遠的好處。
等趙山河出門了，幾個女人都自在了許多，特別是小結巴，她現在根本不好意思當著趙山河的面去上廁所。
“山河每天都起這麼早？”
趙母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嘟囔道：“也就這幾天才開始晨練，往常比誰都懶。”
晨練完畢，趙山河吃了早餐，又帶了幾個包子和三杯豆漿回來。
趙母似笑非笑地偷瞄著兒子獻殷勤，心裏有些嫉妒，卻也有些欣慰。
趙山河藉著剛鍛煉完，立即又進了廁所，主要不是洗澡，而是換了內褲洗乾淨。
等她們吃完飯去上學，剛出門，小結巴就遞過來了五塊錢。“奶……奶讓我……我……給你的，我們住……住……在你家，已……經很打擾了，不……不……能……”
趙山河忍不住笑着捂住了她的嘴，推着她下樓。“好了，別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聽你說話好辛苦的。”
“你……你……你……又笑話……我！”
趙山河忍不住哈哈大笑，她越急，說話就越結巴，看她蠢萌奶凶的樣子，就身心愉悅。
學校里，許多人都在拿山雞打賭，賭他能堅持幾天。
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這一天的他依舊錶現的非常好，一舉一動都像好學生。
中午跟浩南他們聚在一起吃飯的時候，他把小結巴介紹給了這幾個兄弟。
提前十年讓原本的戀人相見，他們並沒有擦出火花。
現在的小結巴被他山雞給吸引住了，而陳浩南現在還沒有開竅，整天想的是打架，當古惑仔，出人頭地。
小結巴這個名字也因為她的結巴，被五個人都叫了起來，她越反對，幾個人越起勁兒。
最後，她也無力糾正了。
當他們知道小結巴現在帶着奶奶住進了他家，態度立即親近了許多。
原本的山雞非常好色，誰知道他身邊的女人會待多久，說不定第二天就變了。
可是住進了他家，這就代表以後可能真的會成為嫂子或者弟妹。
除了沒有網絡，不能享受上網的樂趣，趙山河對如今的生活狀態很滿意。
將學習時間安排的充實有序，每天能學習到新的知識，本身就有極大的愉悅感。
下午他又多學了一節音樂課才跟小結巴一起回家，兩個人在小區的報攤那裏待了半個多小時。
看了半個多小時的免費報紙，趙山河確定，這不只是古惑仔的世界，更是一個真實的世界與其他港片電影混合的世界。
因為他在報紙上看到了房龍參演的電影《福星高照》如今獲得了票房冠軍，可是，也有一個跟他很像的叫陳家駒的警察，因為抓獲了一個叫朱韜的毒販，獲得嘉獎。
原本演員和角色是一個人，可是現在，演員繼續存在，角色卻也同時存在，變成了兩個人。
趙山河已經決定，今後每天關注時政，他必須要對這個陌生的世界做更多了解。
“快點回家了，奶奶下班晚，我要在阿姨回來之前把飯做好，這也是我必須要做的。”
“好，馬上就走。”走的時候，趙山河有些不好意思，花了一元，買下了一份財經報。
其他細節無關緊要，但是現在他想要靠股票發家，就必須要關注這個世界的經濟，與原本的世界到底有沒有差異。
要是原本該漲的股票沒有漲，一切都變了，那才真正悲催。
但是還好，大家族依舊是那些人，親中親英的，他們的年齡，家人，包括產業，都沒有變化。
在財經方面，那些大亨都在，卻也有一些影視劇裏面的大亨存在。
但股票的走勢依舊是記憶中的，這也讓趙山河對未來充滿了信心。
晚上，趙母吃了小結巴做的飯，誇獎了一番，又認真傳授了一些經驗。
這種不拿小結巴當外人的做法，其實讓小結巴很開心。她認真記下來了趙母的意見，準備以後增強自己的廚藝。
一直到九點多，老太太才下班回來。她在餐廳幫傭洗碗，中午才上班，晚上下班就很晚。
回來的時候，她也帶回來了不少菜，雖然看起來有些腌臢，其實她打包的菜不少都是沒有動過的。
也沒人嫌棄，對窮人來說，這是改善生活了。
趙母越想越滿意，家裏雖然多了兩個人，但是老太太勤快，上班之前把家裏的衛生做的乾乾淨淨，連她沒洗的衣服也洗了。
現在還能帶菜回來改善生活，加上老太太和小結巴卑微慣了，對她奉承的多，讓她真正體會到一家之主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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