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揭露真相
若引得他們相互爭鬥,便更有趣了。
均瞪着興奮的大眼等着林淵進一步的安排。
沙盤上一番指點江山。
已定下北伐策略,林淵帳下除魯青山,鬼書生等人,另有四名大將,共八名核心力量,全都派出去,均繞過齊州,“騷擾”梁王的西山營,力圖控制京都周邊,圍點打援。
林淵許他們陣前機動決策,還許他們視情況收編俘虜,擴充軍隊。
魯青山激動的一拍桌子,“好!這樣好!這樣出去闖蕩,才有日子過!”
一場決議,直商議到很晚很晚。
憐心在鳳安殿等來等去,夜色深了,沒等到人,卻等來牢裏的消息。
一名奴婢匆匆跑來,說商青橘突發重疾,要看醫,來問憐心怎麼辦。
憐心皺着眉頭,“怎麼突然病了?請府醫去看看。”
奴婢還是不走,跪伏着稟告,“她還說有重要的話要同娘娘說,說是事關龍主的安危....”
“是么!”憐心騰站起來,大步往外走。
花丫忙取了斗篷給她披上,小跑着跟出來。
來到陰冷的地牢,一股冷風撲面打來,這份森冷,直衝到心裏,令人起雞皮疙瘩,她還好,身子炙熱,花丫已打了好幾個寒顫,緊緊挨着憐心取暖,眼神像賊一樣警醒着瞅着兩旁的牢門。
商青橘的牢房並不偏遠,牆上方有一扇方窗,天氣好時,能曬到太陽,只是現在是夜晚,才覺出一些陰冷來,又是單獨關押,憐心並沒叫人苛待她,有床榻,有厚厚的被褥。
大牢裏的冷,多半來自心裏。
可府醫卻說她得了嚴重的風寒,給憐心鞠躬道,“娘娘且勿靠近,易傳染。”
花丫一聽,忙抬袖掩着口鼻,拉着憐心往後退,一臉嫌棄地盯着枕頭上露出的那顆頭。
那女人裹着這麼厚的被子竟能凍出風寒來,旁人怎麼沒得這個病?
府醫剛說完,被褥便有了動靜,商青橘露出一張臉,轉向憐心,眼神露出祈求,嘶啞着嗓子說道,“求求你,放過我,讓我回家吧,我向你保證,不再見敖九淵,行么?”
她連着幾個日夜,脫掉衣衫,終於得了風寒以示弱,又編了謊話說有事關敖九淵生死的事,才終於等來了人,不能輕易放過。
哆哆嗦嗦裹着被子坐起來,朝憐心猛磕頭。
憐心皺眉側開身。
看着披頭散髮的商青橘,目幽幽問,“你說是什麼,有關林淵?”
商青橘頓住,努力思量以往商伯通做過的事,抬起頭,很堅定的說,“是梁王,梁王逼迫我爹爹,要他想辦法對你們動手!”
憐心眉目一厲,“動什麼手?你指的什麼?”
“她指的是,射毒箭,令你昏迷不醒幾欲喪命的人就是商伯通!”突然一道清朗的聲音響起。
憐心急忙回頭。
黑金大袍浮動,頎長的身形漸漸靠近,天光里露出一張俊逸絕塵的臉。
憐心大急,上去捂住他的口鼻,推着他連連退後,壁咚在另一扇牢門上,說,“不要靠近她,她得了風寒。”
商青橘見林淵來了,眼珠都要瞪出來了,拚命揮舞着手,“淵哥哥,淵哥哥,救我,救我,求求你,求求你!”
林淵被憐心抵在牢門上,露出一雙狹長鳳目,長睫彎彎,帶着絲絲笑意,在她手下說,“那我用帕子擋着嘴便是,你卻為何在這裏?”
憐心忙用力撕下一塊長條裙擺,將他的口鼻牢牢遮住,在腦後系好,才站到他正前面說道,“她說有關於你的事,又得了病,快過年了,我便來看看。”
林淵臉上蒙了她的紅巾,一雙俊目竟顯出一絲妖嬈來,對,是妖嬈,憐心甩甩頭,這個時候,有這個想法,似乎不妥。
商青橘不給他們對視的機會,他們一對視起來,再無旁人,仍拚命嘶喊,求饒。
可憐心攔着他再不讓他靠前。
林淵站在她臂后,朝商青橘說道,“剛才我說的話,你可聽到了?”
拚命揮動手臂的商青橘一下子停下來,茫茫然露出哭相,“父親的事我真不知道,我發誓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真的,你放過我吧,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你不能這麼狠啊,嗚嗚.....”
“是么,你真的不知道?”林淵眉目轉厲,大手一揮,走廊上走過來一個人恭敬地遞給他一個東西。
憐心去看,好像是個用過的箭失。
還用布包着。
看着看着,腦袋突然被林淵大力攬住,按向他胸口。
他小心翼翼地將箭舉過憐心頭頂,到了安全距離才一手托住,往前一送,厲聲道,“這把箭,你可認得?”
商青橘啞了。
身子僵直在半空,一隻手藏在被子裏狠狠地捏着。
幸得亂髮遮掩住臉,看不清由青變白的神情。
這把箭她怎麼不認得。
商伯通在家裏教過她很多次用毒的方法。特意挑出一種劇毒,讓她務必不能用手直接碰觸,沾着即死。
這把箭,正是沾了此毒,用來殺人的。
且效果極佳,中了此毒的人,竟能自行燃燒屍體,實在省了她處理後續的麻煩了。
因此,每次出來“闖蕩”江湖,必帶着此毒。
也正是楊憐心中的那種毒。
她狠命地掐着自己大腿,哇一聲哭出來,“箭雖是我的箭,保不住有心人刻意模仿,淵哥哥,就憑一把破箭,你就給下了結論不管我的死活了么?若你們懷疑我爹爹,可當面去問他,何必為難我一個女兒家呢,嗚嗚....淵哥哥.....”
一面拖着長音,妄圖施媚音撒嬌....
林淵將箭擲於地上,冷冷道,“不用我去找他,他自己來了!來人!”
“是....”忽地傳來一聲怪異的喊聲。
憐心自林淵懷裏抬起頭,見一人白衣白扇,笑眯眯走過來。
此人長相清秀,算是漂亮,眉眼看起來有些眼熟。
白衣人走過來,朝二人施禮。
林淵揮手讓他走開。
其人笑眯眯抬起頭,搖晃着走了兩步,身子收着,踮着小碎步,腰肢扭來扭去,捏着嗓子說道,“人家守身如玉四十年,怕比你們這些個小姑娘更清純喲,哼哼,有我扮你呀,是你三輩子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