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學校暗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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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籠罩下的餘杭高中此時分安靜，月黑風高秋意蕭瑟樹影婆娑。
大街上走過三個人影，逐漸向學校的圍牆靠去，打量了下圍牆的高度，其中一個蹲在地上，另一個踩着他的背翻進圍牆，漆黑的夜幕中划現出一道綠芒，向教學樓閃去。
黑影至一間辦公室前停下，不過似乎找不到進去的辦法，而在門口徘徊。
一聲，窗戶被砸破，不待玻璃掉在地上，黑夜中再次閃爍出一道白光，隨後又歸於黑暗。
“劉華，男，三十六歲，已婚。家庭住址，鬱金小區，C棟，4樓，403房間。”
零點酒吧，吳霜他們坐在一個角落淺聲低談。慕小白旁邊的一位女孩此時正演奏着弗倫茲.李斯特的古典鋼琴曲－梅菲斯特圓舞曲。女孩穿着一件淺黃色的外套，裏面一件着一件白色襯衫，明眸皓齒，膚若美瓷，唇若櫻花。
聽着音樂，吳霜的心情逐漸放鬆，淺淺一笑，說：“呵呵，難得安靜的日子啊，或許，以後就沒有了。”
“閑看亭前花開花落，靜觀天邊雲捲雲舒，心靜，人也會靜。”女孩放下琴鍵，走過來坐在吳霜對面。
張夢思挑了挑眉，說：“呃，吳霜，我去上廁所。”
吳霜白了他一眼，轉過頭對女孩說：“噢，是你啊，啥事？”
女孩的語氣充滿歉意“小佳說，是我的原因我舅舅才辭退了你，我很抱歉。”話音一轉：“不過，我並未跟我舅舅提起過！請你相信我。”
“這事？說什麼事啊？”吳霜有些摸不着頭腦。
女孩蹙起秀眉，說：“你這人，怎能做了壞事就不承認？”
吳霜奇怪，自己做什麼壞事了，正欲回話，慕小白站起來，滿臉怪異的說：“唔…夢思沒帶手紙，為了不讓他直接用手，我給他送紙去！”
吳霜看見兩人都離開，頓時覺得有些意興蕭條，點了只煙，神情像是死了俞伯牙的鐘子期，說：“好吧，我承認就是了，做了就了做罷，你要怎麼？”
“你，你這人，好生無賴！”女孩小臉憋的通紅。
吳霜神情煢疚，嘆了口氣，說：“無賴？好吧，我就是無賴。你要怎麼。”
女孩咬了咬下唇，模樣分外柔弱。想自己一個女兒家，居然被這樣一個登徒子盯着自己羞人的地方瞅半天，頓時一股委屈油然而生，雙目淚光閃閃，欲滴未滴。
呃，不是吧？吳霜再難以保持先前的無所謂，變的有些慌張。扔掉煙頭，乾咳幾聲，連忙說：“誒誒誒，別哭，別哭，我不承認就是了！”
女孩頓時升起更大的委屈，急說：“你還不承認！”
吳霜摸了摸鼻子“好吧好吧，我承認，我承認就是了！”
“你，你，你！你這人怎麼這樣啊！”女孩神情楚楚有致。
吳霜莫名其妙“呃，大小姐，那你要我怎樣啊？”
女孩站起身，跺了跺腳，轉身離去“哼哼哼，你這無賴，不跟你說了！反正，你要記得，我可沒去告狀！”
吳霜撓撓頭，自言自語般低聲念叨：“真是莫名其妙…”
“喂，我叫李依然！這事，以後就不和你計較了！哼哼…”女孩忽然回頭淺笑。淡眉如秋水，玉肌帶輕風，最是那回眸一笑，自有風情萬種繞眉梢。
“呃…”吳霜頓時覺得心忽然狠狠跳動了幾下，望着那素淡影漸漸遠去，抿了抿嘴，低聲說：“我…切，誰稀罕你的名字…”
正當吳霜還在思慮，旁邊忽然蹦出一個奸笑的聲音“閑靜時嬌顏如水，行動處弱柳扶風。嘖嘖，老大，極品吶！”
張夢思滿懷感慨贊同：“對哦對哦，我也終於知道什麼叫靜若處子，動若脫兔，嘖嘖，小白，你看見那兩個跳動的兔子沒？”
“呃，我，我可啥都沒看到。”慕小白向張夢思打個眼色，示意那女孩是吳霜。而後嘿嘿奸笑：“夢夢，你現在這猥瑣的樣子頗有我當年的風範啊。”
吳霜並沒回答他們的話，而是打了個手勢讓倆人坐下，慎重的說：“今天晚上行動，你們，不必去了。”
張夢思忽然黯然道：“為什麼啊，難道你認為我們會拖累你？也對…”
吳霜搖搖頭，走過去按住他肩膀，說：“他家裏有其他人，你們去反而會暴露，我不想再傷害無辜的。”
“嗯，老大說的對，我們在家等他就是了，你別擔心了，你應該知道他的能力。”慕小白也點點頭說到。
張夢思別過頭去，說：“切，誰擔心了，我，我只是想去——”
“嗯，我知道，你只是想看風景。”這孩子就是倔強，吳霜心裏一陣溫馨。
“我才不去看風景，外面風大，我回家睡覺去。”
慕小白詫異問：“呃，夢夢，你要回去？”
“暈，回吳霜家好不。”
吳霜似乎想起什麼，連忙說：“噢，等等，別去我家，上次的事恐怕會察到我們頭上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夢思，你身上有錢吧？我們去租一間小點的房子先住着。”
“嗯，說的也對，咯，我身上還有些，不夠我回家拿。”張夢思連忙把身上的錢掏出來，放在桌子上。
吳霜擺擺手，示意讓他把錢自己帶着，說：“對了，夢思，你還有家人的，以後我們別經常碰面，畢竟我們倆可是…嗯，我們倆到無所謂，就怕連累了你。”
張夢思聽見這話，肩膀一震，聲音忽然變的有些冷，說：“吳霜，你再說一次！”
呃，這孩子。算了，既然我有特殊能力，就不該畏首畏尾。吳霜苦笑幾聲，嘆了口氣，說：“算了，一起吧，大不了十八年後我們還做兄弟！可好？”
“你說的，你可要記得！
“老大！”
吳霜覺得自己忽然間升出一種羈絆，好像自己不再是一個人孤單的存活於世間，這一刻，三顆心緊緊連在一起。
抹了抹眼角，吳霜舉起杯子“好啦好啦，看你們倆什麼表情，真是的，來，幹了這杯！然後出去找房子！”
三人放下杯，慕小白起身正欲去結帳，忽然看見門口走進一個窈窕倩影，仔細打量，忍不住回頭捅了捅張夢思，說：“嗯，夢夢，快看，美女哇，咱倆上去調戲…噢，搭訕？”
張夢思連忙離慕小白遠幾步，說：“呃，你，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慕小白一臉興奮，顯然那個美女讓他很動心，搓搓手，說：“嗯，等俺好消息！”
吳霜好笑的看着這一切，說：“嗯，加油噢！”
慕小白走上去，瀟洒一笑：“嘿，小姑娘，今天天氣不錯啊。”
女孩目不斜視，似乎沒聽見。
慕小白絲毫不尷尬，再次衝上去，堵在她面前，說：“嘿嘿，小姑娘去哪呀，男廁在這邊，女廁在那邊…”
女孩停下腳步，皺起眉頭，說：“這搭訕方法過時了…”
慕小白的目光非常不小心的遊離到她胸部，咳嗽幾聲，暗想：最起碼26D了，抬起頭，道貌岸然的說：“26D，噢，我是說，有沒有興趣去喝一杯？”說的同時，做了個請的手勢。
女孩蹙起柳眉，正欲繞過去，可順着慕小白的手勢，她看見一個人影。
女孩指着吳霜倆人，開口說：“他們跟你一起的？”
“呃”慕小白看見她指的是吳霜他們頓時有些愕然，不過馬上回神燦笑着說：“是。不過沒關係，嘿嘿，我叫他們馬上消失！”說的同時，不停向吳霜努着嘴打眼色。
“呃，等等，美女你那麼急幹嘛，嘿嘿。”等慕小白回神，美女以向吳霜那邊走去，他趕緊追上去，一邊走一邊暗想：嘖嘖，本帥哥出馬，一個頂倆，搞定！嘿嘿！
走近吳霜，剛準備介紹，但轉眼想自己也不知道女孩名字，回頭正準備問，卻發現女孩雙眼正含情脈脈的盯着吳霜，在他看來，是這樣的眼神沒錯。
呃，不是吧？我…我…我到頭來居然為人做嫁衣裳？慕小白心裏滿不是滋味，恨不得就此吼上一聲：翠花！上酸菜！
“是你？”女孩似乎有些意外。
“你是？”吳霜仔細打量着眼前陌生的女孩，薄粉敷面，丰容靚飾。外面着一件Vivicam黑色精品短外套，裏面一件白色Supplie羊毛衫，提着Lv.啡色挎包。
女孩歉然說到：“抱歉，上次我弟弟讓你…”
“哦，原來是你啊。”這件事吳霜根本就沒放在過心上，雖然她是美女，但吳霜提不起絲毫興緻“沒關係，還有其他事？”
女孩嫣然一笑，說“：呵呵，不請我喝一杯嗎？”
吳霜此時口袋裏並未帶錢，於是說：“不好意思，我沒那個閑錢。”
“呃你…”女孩似乎未料想吳霜會拒絕。
慕小白滿不是滋味跳進來說：“他不請我請！”從口袋掏出五塊錢拍在桌子上，大聲喊到：“服務員！兩瓶2塊5的三秋伏陳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