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八章後患無窮

第八百三十八章後患無窮

楊玉環憤怒低斥,玉面都有些變形,“果然是你!藍飛,你這個瘋子!你有幾個腦袋?竟敢一而再,再而三地闖進皇宮!快出去!一會兒被人發現,你我就全完了!”她相信藍飛的武功可以輕鬆避開門外守候的一班宮女。此時她不敢亂動,怕她的掙扎會換來藍飛更瘋狂的舉動,這個人完全瘋了!她為從前居然結交了這樣一個人而痛悔不已,真是後患無窮啊。

藍飛幽黑的眸中流露出無比的痛苦,他輕啟乾裂的唇低聲回答:“是的,我是瘋了,但這一切是你造成的,你該負責。當年你勾起了一位無知少年的情絲,然後又不負責任的一嫁了之。你給了他希望,讓他越陷越深,卻又在最後告訴他,一切都是年少無知,一筆勾銷了曾有的海誓山盟。”

“你可以無情,我卻做不到無義。所以我瘋了,你還我這十二年來的感情付出!你可以對那個糟老頭眉來眼去,為什麼就不能接受我?”他越說情緒越激動。

楊玉環卻沒有情緒聽他敘舊,果斷打斷了他:“藍飛,你面貌那麼醜惡,讓我怎麼面對你一生?我知道你會易容術,但我不能一生對着一個假面具吧?你還來騷擾我幹什麼?我已為貴妃,你說什麼都沒有用了,我們的命運早就分道揚鑣,如果還不知輕重地糾纏下去,我們整個家族都會被你害死。”

“藍飛,乘着我還沒有對你完全生了厭惡之心,你趕快離開,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大家彼此留下點好的形象作紀念,否則,別說皇上,侍兒隨時會進來,你想死不要緊,連累了我及我的家族,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

她的絕情讓藍飛更加絕望,他眼巴巴地看着她誘人的紅唇一張一合,吐出的話語一點點撕扯着他的心,多年刻骨思念的折磨加上此刻的愛恨交加,他頭腦混亂,僅有的理智被氣惱衝擊而流逝,藍飛突然吻住還在張合的紅唇,堵住絕情的話,恨得咬着她的唇。

楊玉環負痛,拚命扭臉蹬腳地掙扎。她的掙扎卻如火石般點着了藍飛的情慾,他用勁控制她,於是大面積觸摸到那從未敢褻瀆過的柔滑肌膚,積壓在體內的火焰一點點上升,伴隨着憤怒越燒越烈。

他抬起頭來,燒紅了的眼狂亂地瞪視着身下的玉人,呼吸急促地帶着憤怒低喝:“我一向視你如女神,如此珍視你,你卻將我的一顆赤誠的心踩於腳下,今天我藍飛就要一併討回來!”

“嘩!”他猛地扯開了還裹了一部分的錦被,楊玉環毫無暇疵的玉白身軀沒有遮攔地呈現在他眼前,楊玉環差點驚叫出聲,猛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她想爬起,被瘋狂的藍飛按壓下去,他腳在床外,狂亂地揉捏親吻,幾乎忘了置身何處,心中只有一個念頭,讓他們一起毀滅吧。

嬌柔的楊玉環在他的大力之下無能為力,逃避不開,她絕望地望着帳頂,放棄了掙扎,完了,今天徹底完了。剛剛走到人生的頂峰,連回味都沒有時間,這就要直直跌落懸崖。

藍飛狂亂而貪戀地啃噬着身下嬌嫩的肌膚,沒有聽到話語聲及腳步聲,皇上已經步入了內室!

就在皇上繞過雕龍屏風的一剎那,楊玉環發現身上的藍飛突然不見!震驚過於巨大,她大腦一片空白,忘記了反應,就那麼直愣愣地瞪大眼睛躺着。

侍兒在屏風前幫皇上脫去了外套及冕冠后已經退出,玄宗邊掀紅綃帳邊問:“玉環睡著了嗎?”

沒有回應。帳子揭開,玉體橫陳在眼前。玄宗衰老的眸中現出一抹亮光,俯身下去放柔了聲音帶笑道:“玉環調皮,這是給我一個驚喜嗎?”說著吻上那兩片紅唇,眸底笑意傾瀉,帶着深深的寵溺。

楊玉環忽然叫了一聲,人也清醒過來。玄宗抬頭奇怪地問:“怎麼了?”他視線凝向她艷紅的唇,這才發現上邊有絲絲血絲。

楊玉環坐了起來,表情嚴肅,沒有言語。剛才藍飛咬得很用勁,咬破了她的唇。

玄宗伸指拂上她的唇瓣,笑道:“荔枝吃多了,上火了吧?即使再怎麼喜歡,以後也不要一次吃得太多。”

楊玉環無言地點點頭。玄宗興緻勃勃,脫鞋上床,伸手將楊玉環摟進懷中,向床上壓去。楊玉環本能地伸手去推拒,有些懼怕的樣子。

“怎麼了愛妃?我進來前已經在別處洗浴過了,你這是嫌棄我嗎?”他拍拍她的臉半耳語般地呢喃。

楊玉環強迫自己紛亂的心平靜下來,對着君王換上含情脈脈的笑臉。

皇宮家宴散會的時候,戚周終於第出一口氣,帶着鳳芯與竹笛公子走出來,他們同時震驚地發現藍飛不見了!當即每個人都冷汗涔涔。

他們走到附近的竹林里討論,藍飛一晚上沒有說話,沒有任何舉動,獃獃地站在原位,以致於他們大家注意力都沒有放在他的身上。他偶爾不在身後,大家也只以為他去方便,可是都要走了他還不出現,這會預示着什麼?

鳳芯緊張地悄聲說:“藍飛會不會是去找楊貴妃了?”

戚周蹙眉想了想,搖了搖頭:“貴妃據說是去後殿休息,藍飛若是去找她,現在皇上都過去了,他怎麼還不回來?而且涼殿如此平靜,沒有任何意外的舉動,這不正常,不會是去找貴妃。”

竹笛公子冷冷地翻了個白眼:“藍飛進皇宮的唯一目的就是找楊太真,不找她還能去哪裏?”

戚周微怒:“小三,你今晚鬧騰得還不夠嗎?你說要來保護藍飛,現在我問你要人,藍飛呢?”他有意還用“小三”這個名字,擺明了挑釁竹笛公子。

竹笛公子圓睜虎目,就要發作,兩個男人之間又是劍拔弩張,鳳芯氣道:“竹笛公子,這是什麼地方?你隨意任性,也不想想戚周多為難。”

竹笛公子見鳳芯竟幫戚周說話,這更是火上澆油,一雙冷魅的幽眸犀利地盯住她微微點頭,鳳芯瞬間就知道他的脾氣又上來了。

正在此時,太子戚亨獨自一個人直直向他們走了過來,幾人都轉頭向他望去。

太子四下里掃視一圈,啟唇問道:“戚周,你不是還有個僕人嗎?”

戚周心頭一緊,只得胡亂答道:“中間他突然肚子不舒服,就讓他先回去了。”太子中途也是去“更衣”過了,自然不會時時在他們身邊。

太子點點頭,銳利的視線落在竹笛公子身上。他在竹笛公子面前站定,眯着眼打量他。竹笛公子不甘示弱,瞪目回望。

“小三,你究竟是什麼身份?”太子逼視着他,目光瞬間變得凌厲,散發出的氣勢令人不容小覷。

“你以為我是什麼身份?”竹笛公子的氣場一點都不輸於太子。

戚周轉向太子,就要解釋,太子伸手制止了他,繼續對竹笛公子說:“你瞞得了戚周,瞞不了我!我問你,你怎麼知道曹國國王哥鳳仆祿今年呈貢表,希望從大食威脅下掙脫出來,願做一個唐的小州這件事的?你看過這貢表?你又怎麼對昭武九姓國與大食及唐之間的事了解得那麼清楚?”

“對自己的生長之地,想了解自然就有辦法了解,這有什麼希奇?何況磧西百姓生命旦夕不保,危險就在眼前,並親臨大難,想不了解都難。哪像太子這麼好命,安全地呆在皇宮之中享受富貴,自可以掩住雙耳,對不想聽到的事假裝沒有發生或不存在。”竹笛公子針鋒相對,令戚周與鳳芯為他好捏一把冷汗。

太子背着手嘿嘿冷笑:“好一張伶牙俐齒!我怎麼看你也不像是能被人賣的奴僕,你不賣別人都算人家走運了。”

他的視線落於竹笛公子的腰際,突然目光一凜,並用盡吸了吸,視線再調轉到竹笛公子的臉上,慢吞吞地說:“我說怎麼總聞到你身上有股極淡的薰衣草香味。”

他倏地伸手,攫住了竹笛公子腰際的那個香囊。

竹笛公子伸手去擋:“你幹什麼?”語氣不善。

太子寒眸射出道道精光,揚眉勾唇:“這個香囊見不得人嗎?”

竹笛公子放開手,任太子將香囊拿起,鏈子還連在他的腰側。

就是一點微弱的紅燈籠的光線,太子仔細研究了那香囊,喃喃地說:“這個較新,也沒有‘平’字,不一樣。”看完又隨手放下了。

竹笛公子面色大變,顫聲問:“你在說什麼?你有見過相似的香囊?”

“為什麼這麼激動?”太子好整以暇地問,彷彿看透一切的眸子輕飄飄地掃過他的臉。鳳芯與戚周都對兩人之間的對話而迷惑,不知道他們在搞什麼明堂。

竹笛公子失去了鎮定,倏地揪住太子的前襟沉聲喝問:“說,你究竟知道什麼?你見過那個香囊?”

戚周急忙上前拉開竹笛公子,同時怒喝:“小三,休得對太子無禮!”鳳芯也上來拉他,他怒氣沖沖地掙扎着說:“別攔我,我要跟太子說話!”

太子無動於衷地冷眼看着他們的拉扯,竹笛公子在戚周與鳳芯的挾制下向太子再問:“太子殿下,你在哪裏見到了那個香囊?”從他憂急的面容可以看出,這件事是他的命脈。

“告訴我你是誰?”太子只是淡淡地問。

“我是竹笛公子石景安,江南道滁州石萬春的二子,我的父親辭職前曾任安西大都護府西州刺史張待賓手下長史,我從小隨父生活在磧西。可以了嗎?你在哪裏見過那個香囊?”他很不淡定地一口氣報出了自己的真實身份。戚周暗自點頭,怪不得他對磧西那麼了解,自己隨口一謅,說他來自磧西,還給蒙上了。

太子朝前探探身子,眯了眼沉吟着,“不對啊,你即是石萬春之子,那你跟那香囊有什麼關係?你又為什麼這麼急切?”

竹笛公子咬唇,忍了又忍,額上青筋暴露。

“太子你耍我,我什麼都告訴你了,你還深藏不露!”竹笛公子最終憤懣地說。

太子毫無溫度的眸瞟向他,悠然說道:“太平公主有一個香囊,樣式與你這個相同,只是上邊刻了個‘平’字,她掛在腰間多年。後來她將這個香囊賜給了她一個最忠心的丫環,這個丫環最喜歡往香囊中裝一種西域的熏衣草。先天二年,太平公主被賜死,她這個忠心的丫環以及太平公主賜給她的夫婿一併被殺,此事本來就告結束,不過去年,有人發現了太平公主的香囊,這事很奇怪,然後旋即失蹤。竹笛公子,我也把我知道的事都說了,你倒是解釋一下,你為什麼對這件事如此緊張?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又掛着一個類似的香囊,還同樣用熏衣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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