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開掛
看到總算是有客人來，攤販老闆很熱情的招呼，自賣自誇道：“小哥看看，這批毛料可是很好的，你看看這表皮，這——”
“買哪個？”吳德打斷老闆的話，直接問旁邊的白琉。
要他看，這攤子上的這些毛料都開不出東西來，品相都太差！
也不知道她為何讓他抱她到這個攤子上來選？
老闆也是認識吳德的，畢竟是這個市場的常客。
對於吳德十賭九輸的戰績，老闆對於他的眼力勁完全不報任何希望。
現在聽見吳德說這話，更是確定這人今天就是來隨便買個玩的，哪有讓孩子選的。
這小孩看着就三四歲，話能說利落不？
雖然很想吐槽，可送上門的生意，老闆自然不會不要！
於是熱情的招呼白琉，認定眼前小孩懂不起，於是直接把她往貴的那堆毛料引：“寶寶，你看這邊，這些石頭看起來多漂亮。”
吳德看一眼價格，好傢夥，起價就是好兩千八。
這特么的是看準他來宰的吧。
吳德張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一想到白琉之前的能耐，又忍住。
看着白琉順着老闆的視線看過去，而且，已經上手去碰那些石頭，吳德已經想到自己腰包里的錢怕是保不住了。
白澤對靈氣能夠輕易感應，之前吳德買石頭那個攤位上，沒有一絲靈氣波動，而現在這個攤位卻有。
看着邊角的一堆石頭，太雜，一時間也不能夠確定是從哪塊石頭上散發出來的，只能上手感應。
老闆見白澤的視線落在那堆最貴的毛料，簡直喜上眉梢，本來還覺得吳德帶個孩子來沒意思，現在看着白澤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堆最貴的毛料上，他看着白澤的眼神瞬間發光。
白澤摸摸這個又摸摸那個，眼看越來越貴，吳德有種躲不過終究是要破產的絕望。
想到今天過後可能自己就要流落街頭，眼淚都快要忍不住掉落。
他怎麼就一時糊塗答應這個孩子合作？
他腦子抽風了吧？
白澤挨個將面前的石頭碰了一遍，都沒有感應到絲毫靈氣。
她皺了一下眉頭，視線掃一圈最邊角那塊大石頭，伸手放在石頭上，一股暖流在掌心下流竄，熟悉的靈氣波動，偏偏不能引入身體。
這就和美食屏幕里的那些美食一眼，能看不能吃，怪討厭的！
“要這個！”白澤軟糯的小奶音響起，冷酷中帶着幾分不爽，直接打斷吳德豐富的內心活動。
老闆笑眯眯的看過去，卻見白澤手指落在地攤布單最角落那塊大石頭上，臉上的笑容一僵。
這顆石頭放在這裏已經好幾個月無人問津，他就是拿來壓布單的，就連放在最低價位置的資格都沒有。
老闆眼珠一轉，瞬間有了主意，直接對吳德開口：“這塊毛料五萬！”
吳德混跡這裏多年，而且和老闆也是熟人，以前也不是沒有照顧過生意，自然是一眼認出那塊石頭根本不屬於那堆價格最貴的毛料堆里。
還想坑他！
還有，這小孩的也太沒有眼力勁了吧？
吳德本就是個砍價高手，加上他對着石頭不怎麼抱有希望，於是道：“五十塊！”
老闆扯扯嘴角：“小吳，有你這麼砍價的嗎？”
能不能要點臉？
“一百，要就給錢，不賣就算了！”吳德作勢要走，別以為他不知道這石頭對於這老闆來說一文不值，連個充數的都算不上。
你都不要臉的亂報價，咱們誰也別嫌棄誰無恥！
老闆自然看出吳德是知道這塊石頭無用，就是個壓布單的。
今天還沒有開張，這破石頭放在這裏分文不值和路邊的那些石頭沒啥區別，還不如出手，圖個吉利。
“一百五！“老闆最後堅持一下。
“成交！”吳德笑着拿錢。
兩人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白琉視線落在老闆的臉上，如此虧本賣這人還笑得出來？
人類都這麼傻得可愛嗎？
吳德一手抱着人，一手抱着石頭，邊走邊問她：“現在要去買哪個石頭。”
“一個石頭足夠了，走吧，去解石！”白琉開口，他能把價格壓這麼低算他本事，她本來也只是想要買一個就夠了。
“一個？”吳德咂舌：“小祖宗，你這是在逗我啊？”
原本他都已經自我安慰做好破產流落街頭的準備，誰知道就花了一百五？！
虧他剛剛還自怨自艾那麼長時間。
吳德嘴角狠狠一抽，“要不，我們再去選兩個便宜的？”
現在他突然對於這個小孩的自信完全不相信了，她選毛料就是看哪個大選哪個吧？
懷中抱着的這塊石頭就是老闆地攤上最大的那塊！
這毛料一看就是開不出絲毫東西來的，一百五他都打算打水漂，就當為這個孩子的自大買個教訓。
“多了，你受不住！”白琉涼涼的看他一眼，小奶音很冷酷：“就怕你有錢拿，沒命花！”
一件可能還好，如果成批出現，自然會有人起歹心。
吳德對上這張軟萌又冷酷的小臉，用着最軟糯的小奶音，說著最殺氣騰騰的話，好笑又驚悚，當然驚悚更多。
兩人來到解石的位置。
正好此刻沒有人，吳德放下白琉，然後抱着石頭遞給工作人員。
旁邊熙熙攘攘的幾個人圍觀，在這裏的幾乎都是常客，多少對這些毛料有所了解，吳德手中那塊一看就是個什麼也不是的。
大家興趣也不大。
旁邊有個男人認識吳德，知道吳德今天買了好幾個都沒有開出綠來，此刻又見到這個一看就是“廢品”的毛料，忍不住打趣：“吳德，你今天這是破罐子破摔嗎？這種破石頭你也敢買，錢多找不到地方花，要不借我一點？”
吳德看對方一眼，雖然認同對方這話，但這諷刺的話他可不接受：“老子喜歡，關你屁事！”
“你就嘴硬吧，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天能夠開出個什麼寶貝。”陳東笑嘻嘻的，眸底一片惡趣味，已經想好等會兒怎麼挖苦諷刺他。
吳德沒有理會人，朝着那塊毛料走過去，白琉跟着走過去。
吳德對這塊毛料不抱有任何希望，甚至都不觀察一下怎麼切割，直接遞給工作人員：“直接對半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