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是外人 你又算什麼
看着兩人光彩奪目的樣子，費思錦嫉妒到發狂，但還是勉強扯出一抹笑容。
她隨手拿起放在桌上的一杯葡萄酒朝着姜思恬走去。
“妹妹，你來啦。”她來到姜思恬身邊假裝與她關係很好，“我還以為之然沒有邀請你呢。”
這話里話外的都在告訴姜思恬她不止一次參加葉家家宴，也是在變這樣炫耀她與葉之然的關係。
不就是想氣她嗎？
她偏偏不如她的意！
姜思恬也裝出了一副大度的樣子，說出氣死費思錦不償命的話：
“是嗎？沒關係，以後每次家宴我都會陪然然來參加。”
她刻意咬重後面幾個字，費思錦又不是傻子，自然明白姜思恬是在特意說給她聽。
費思錦故作聽不懂，她伸手想要挽住姜思恬，卻被姜思恬巧妙躲開。
她剛想發作，卻聽見她的身後傳來老夫人的聲音，“我說怎麼到處找不着，原來你們三個小年輕是湊在了一起。”
費思錦忍不住顫慄一下，她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該不會她剛才的所作所為都被老夫人給看了去吧？
“祖母！”姜思恬衝著老夫人甜甜一笑，上前若有似無的把葉知莘擠開，“剛才之然還讓我要和您說說話，替您解解悶呢！”
兩個人邊說邊走，不一會兒便和葉之然等人有了距離。
他眼底是旁人看不出的譏諷。
“這麼會討好人的技能還真是和那個賤女人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姜思恬總覺得身後有好幾道惡毒的視線在盯着她看，只不過她的心思現在是放在老夫人身上。
她們走到一桌空無一人的酒席上，老夫人撫着她的手背。
在旁人看來，她們就像是親祖孫一樣。
“小恬，你和之然是領了證吧？”雖然老夫人從來不過問晚輩的感情問題。
但是這一對比較特殊，她不得不操心。
見姜思恬微微點頭，老夫人開始替葉之然說話，“之然小時候經歷過一些事情，也許有時候會對你忽冷忽熱，甚至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
老夫人眼裏滿是憐愛與心疼。
“要真是有那麼一天，祖母希望你能來告訴祖母，不要一個人承受。”
姜思恬雖然不明白老夫人為什麼突然和她說這些，但她知道這其中必定有她的原因。
過分的事情葉之然暫且沒有做過，甚至她好幾次遇險都是葉之然來救她。
忽冷忽熱，倒不是第一次了。
姜思恬在心裏盤算着什麼，她感覺到老夫人的炙熱視線，連忙答應：
“要真有這麼一天，我一定不憋着，把事情完完整整告訴祖母。”
她話音剛落，費思錦從某處走了出來，她剛好聽見了姜思恬在做保證，忍不住出口想要諷刺。
只不過裝還是得裝的。
“妹妹，祖母怎麼是你一個外人能叫的？”費思錦一副關心責問樣，姜思恬一下就聽出了不對勁。
她都已經跟葉之然領了證，怎麼能算是外人？
姜思恬看了一眼老夫人，見她不準備插手，她也斷不能讓自己受了委屈。
“外人？”她重複了一邊費思錦的話然後反問她，“如果我是外人，那姐姐是什麼？”
還真是伶牙俐齒。
費思錦臉上笑眯眯，放在背後的手已經把手帕揉碎，“我當然和妹妹你不一樣。”
聽見這話，老夫人蹙了蹙眉，竟破天荒的為一個晚輩開口，“當然不一樣，小恬是葉家的少奶奶，你不過是個外人。”
之前費家仗着費思錦和葉之然的關係為非作歹，威風作福的次數不止一次兩此。
本來對費思錦印象還算不錯的老夫人因為費氏的原因，只覺得費思錦一般般了。
“祖母，我？”費思錦不可思議。
以前她和葉知莘一起去老夫人家，老夫人對她的態度很不錯，可今天，她怎麼會為了幫姜思恬說話而這麼不給她面子。
費思錦有些受傷，可沒有人在意她的心情。
“你什麼你，沒事的話就走吧，我和祖母想單獨聊聊天。”姜思恬下了逐客令。
她的性格十分討喜，讓老夫人甚是喜愛。
更甚至，老夫人還跟着幫搶，“你走吧，我有小恬就夠了。”
費思錦站在原地，臉上窘迫尷尬，她握了握拳頭，“好，你們聊。”
她說完之後即刻羞紅着臉離開，姜思恬十分樂意看見她丟人現眼的樣子。
只要費思錦難受，她就開心。
姜思恬知道這雖然不道德，但她心裏就是竊喜。
她這小模樣落入老夫人眼中惹得她忍不住笑出口來。
這是老夫人第一次這麼開懷，不遠處的葉之然見老夫人笑得這麼開心，眉間凸起一團小肉丘。
他皺着眉頭，自打他成年之後，老夫人似乎沒有這麼放得開的笑過，這姜思恬還真有兩下子。
家宴進行到中旬，本來只有她和老夫人的桌子多了些旁系親屬。
她們盯着姜思恬看了許久，終於，葉家姑姑忍不住開了口。
也當然，她說的不是什麼好話。
“你就是姜思恬？一副窮酸樣，哪裏配得上之然。”葉家姑姑十分嫌棄且還不是沒人附和她。
“的確，畢竟我也沒聽說過姜氏有公司，看來是平民里最普通的家庭了。”
他們說的話將姜思恬貶低的一無是處，配不上配得上難道是別人說的算嗎？
姜思恬想要反駁回去，可是這些人是她的長輩，她不能不尊重她們。
這時，老夫人的手在桌底下撫上姜思恬，在她手心處寫了三個字——別服軟。
難道，老夫人的意思是讓她光明正大的懟回去？
可是這樣不會傷了長輩的面子嗎？這要是傳去去了，她就要收穫第一個標籤：不尊重長輩，隨意“口吐芬芳”。
但，老夫人都已經這麼做了，她總不能拒絕。
姜思恬眼神堅定了些，她張開薄唇，“我是嫁給你兒子了，那麼多話？”
“配不配得上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情，輪得到你一個旁系評頭論足？”
兩句話，飯桌的氣氛變得凝重。
除了姜思恬和老夫人，其他人的臉色均變得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