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十年前,王燃被從這個家趕了出去。
十年後的今天,王燃再次回到了這裏。
看着面前的王家大院的紅漆門,王燃一時間感慨萬分。
“王燃,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怎麼就能就做出這樣的事情?”
“王燃,你大逆不道!”
“從今天開始,王燃,你不再是我王家的一員,我已將你的名字從族譜上除名,正式把你趕出家門!
從現在開始,你的死活和我王家無關,你不要再回來了!”
“你不配繼承王家的產業,你弟弟王海棠才是王家未來的繼承人!”
……
看着面前熟悉又帶着強烈陌生感覺的紅漆門,王燃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幕幕畫面。
那些事情彷彿是昨天發生的一樣,歷歷在目,如同一把重鎚似得,狠狠的錘在了王燃的心窩,撕心裂肺的疼。
十年前,王燃遭到自己家族的人陷害,被無數人指着鼻子痛罵。
他的父母更是不願意聽他的解釋,直接就把他趕出了家門。
被趕出家門的王燃開始了流浪生涯,在那段時間裏,王燃做過工地的苦工,做過飯店端盤子的服務員,也做過和野狗搶垃圾箱殘留食物的乞丐。
世間萬般苦痛都被王燃嘗了個遍。
最終,王燃走投無路,不得已之下一頭扎進了軍隊之中,成為了一名邊疆守衛軍。
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在那十年裏,王燃在邊疆不斷的拼殺,從一開始的無名小卒開始做起,用自己的血汗殺出一條路來。
憑藉著強大的求生慾望和敢殺敢拼的決絕,他成為了邊疆守的霸主。
當初那個懵懂無知的少年脫去了稚嫩的外裝,成長為一名冷酷的邊關統帥。
此刻,王燃那張刀削斧刻一般的臉龐上滿是陰霾。
從那天被自己的親生父母毫不留情的趕出家門的一刻,王燃便發誓——此生再不回來。
只不過,他卻是始終放不下一個人。
王家家主,王燃的爺爺王騫病重,性命垂垂危矣。
身為王家長孫,王燃這一次必須要回來。
不管之前和家族發生過什麼樣的矛盾,王燃都必須要回來見爺爺最後一面。
爺爺王騫是王燃這輩子最敬重的人,沒有之一。
只不過,當年王燃遭受平白冤屈的時候,王老爺子已經卧床不起,就連下地的力氣都沒有,根本就沒辦法出面維護王燃,更沒辦法還他清白。
王騫可以一口氣撐到十年之後的今天,這已經是醫學上的奇迹了。
“哎?門口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
“這人誰啊?看起來怎麼有些眼熟?”
“這個人……卧槽,這不是王燃嗎?!”
王燃的身影很快就被王家人注意到了,立刻引起一陣嘩然。
“王燃?就是十年前做了那事兒,被趕出去的那個傢伙?”
“王燃回來了?他怎麼還有臉回來?”
“就是,這麼不要臉的人,幹嘛回來?回來也就算了,偏偏是在這個時候……”
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就引來不少人的注目。
但是無一例外的,那些同樣姓王的人卻在看見王燃的時候沒有任何久違重逢的喜悅,反而滿臉都是不加掩飾的鄙夷和嫌棄。
就在這時候,只見一名身穿筆挺黑色西裝的男人也從王家大堂內走了出來。
如果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這人的面容竟然和站在門口的王燃有幾分相似。
在看到王燃的身影的時候,那人眉頭瞬間皺起,破口大罵道:“王燃,你這個王家的敗類,誰允許你回來的?你快滾,這裏不歡迎你,你別污染了王家的空氣!”
說話的人名叫王海棠,乃是王家下一任的家主。
除了這個身份之外,他還是王燃的親弟弟。
雖然血脈里流淌着相同的血液,但是二人見面卻勢同水火。
從小到大,王海棠就生活在父母的寵溺之中,可以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身為王家長子的王燃卻跟撿來的孩子一樣,不管做什麼事情都是錯的。
直到今天,王燃都忘不了小時候的事情。
在他七歲的時候,王燃為了討父母歡心,用一塊撿來的布條歪歪扭扭的綉了生日快樂四字。
當他滿心歡喜的用自己那滿是針孔的手指舉起布條給父母看的時候,換來的卻是父母滿是嫌棄的眼神和毫不留情推開自己的一雙手。
說起來,王燃之所以會被父母趕出家門,也都是因為自己的那個親弟弟在背後栽贓嫁禍。
或許有人會好奇,為何親兄弟之間會發展成這樣的局勢?
其實原因很簡單——父母生下了王燃和王海棠,而王家財大勢大,家主的位置只有一個。
為了不讓哥哥搶走家主的位置,身為弟弟的王海棠便背後使壞。
為了對付王燃,王海棠絞盡腦汁,最後更是聯合了自己的未婚妻荀單純一起污衊王燃,虛構出了一個玷污清白的罪名,楞說是王燃趁着家裏沒有人便想要強行要了荀單純的身子。
名叫單純,卻一點都不單純。
那個時候,整個王家沒有一個人願意相信王燃,甚至就連親生父母都只相信王海棠的一面之詞。
再加上王騫已經重病不起,王燃便被父母以這個莫須有的罪名趕出了王家。
王燃不願意回想起過往的那些慘痛回憶,他深吸一口氣,抬頭用陰寒的目光盯着面前的那些所謂的‘親人’,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我這一次回來不為別的,只是想要送爺爺最後一程。”
如果不是在調查跨國集團販賣生物基因的事情,王燃根本不會在聊城逗留,也不會意外得知爺爺病重的消息,急匆匆趕來!
“你算個什麼東西?你有什麼資格給爺爺送終?就算是爺爺真的不行了,那也輪不到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給爺爺送終!呵呵,爸媽當初真的就不應該生下你,自從你被趕出家門的那一天起,家族所有的事情就和你這個外人沒有關係了!”王海棠冷冷笑道。
“外人?好一個外人啊!”
王燃看着痛斥自己的王海棠,目中陰寒之色更加濃郁了幾分。
王海棠那一番話,看似是在抨擊王燃,實際上卻是在阻止王燃重回家門,免得王燃和自己搶奪王家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