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人心和野心
送往木葉和自來也方向的情報，已經全部發送出去。
波風達也以及不知火玄間等人決定暫停收攏難民的策略，先搞清楚雨忍村方面的情報再說其他。道聽途說來的消息，總歸不能讓人完全放心。
“所以接下來，達也你就在這裏休整，由我們三個先行潛入雨忍村打探具體情報。只有他們，才最能知道真相。”不知火玄間提出建議，並且將波風達也完好的保護起來。畢竟是火影的兒子，怎麼能隨隨便便去涉險？
並足雷同和疊伊瓦希一起點頭。
對此波風達也有不同意見，他搖搖頭又展示護衛全身的金色鎖鏈道：“我覺得吧，潛入雨忍村的人應該是我才對。畢竟在實力方面，我有自信能夠從山椒魚半藏或者大蛇丸手中逃脫。換做是你們，雖然很難聽……但你們不是大蛇丸的對手。而且不要說經驗問題，大蛇丸對木葉的潛行特色了如指掌，你們的潛入經驗毫無意義。”
“……”
不知火玄間三人沉默了。
雖然難堪，但波風達也說的是實話。
如果對手真是大蛇丸，那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敢說一定能應付？
當年在木葉，白牙逝世之後，大蛇丸是實力僅次於三代、四代火影的男人。他幾乎沒有任何弱點，哪是隨隨便便什麼忍者就能對付的？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曾經作為火影候選人的大蛇丸，還是村子裏大多數年輕人的偶像，是那幾屆年輕人的奮鬥目標。這是一個無論實力還是智慧都深不見底的男人，不知火玄間等人自問是沒有任何把握能夠逃脫他的追殺。大蛇丸的行事也詭異莫測，誰也沒有自信能應付。
而能夠在三年前解救木葉村大危機事件中大放異彩的波風達也，實力一定比他們三人更強。
“也許自來也大人能對付大蛇丸，但是我們不能在這裏理所當然的等自來也大人過來。把所有擔子都放在別人身上，只會顯得我們無能。”波風達也豎起一根手指，對三人道：“相信我的實力！你們就不用再說什麼，把潛入雨忍村的任務就交給我。我已經問清楚了，這個鎮子會在明天或者後天的時候，押送本月上供物資去往雨忍村；負責人恰好是野原廣志，我到時候跟他們一起混進去。等查到情報，就立刻撤離。”
“那就……拜託達也大人了！”疊伊瓦希狠狠一咬牙。
並足雷同沉聲道：“那我們三個就負責雨忍村周邊的探索，隨時接應達也大人的同時，也負責清掃乾淨外圍隱患吧！如果雨忍村真的在大蛇丸控制之下，那木葉毫不猶豫就要改變所有對這村子的計劃和動作了！”
“嘿嘿……如果操作得當，說不定還能將雨忍村甚至雨之國掌控到木葉手中！”不知火玄間握緊拳頭。
三個人很快振奮起精神。
遠處的門口，野原廣志蜷縮在門口。當聽到不知火玄間的話后，他眼神微變，偷偷咬緊牙齒。
這些該死的異鄉人，到底把雨之國當成了什麼？
……
第二天一大早，鎮子上的人早早的將貢品準備完畢。
哪怕說鎮子已經很貧窮了，但是對於保護雨之國的雨忍村，大家還是給予了無可奈何的耐心和信任。哪怕說雨忍村無休無盡的索取已經讓鎮子無以為繼，但總規半神山椒魚半藏的名頭，還能在一定程度上給人和平。
或者說除了如此安慰自己以外，雨之國的人們已經看不到別的希望了。
鎮長野原田看着從昨天晚上回來之後就沉默寡言的兒子，在心裏嘆一口氣。
哪怕野原田再怎麼把兒子們當成商品或者籌碼，也不代表他心中就沒有任何感情。只是說相較於一個兒子的死活，還是鎮子的存亡更加重要。只有鎮子依然存在，野原家依然掌控這裏，才能夠保證野原一族的延續。所以哪怕野原廣志是他最喜歡的子女之一，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命令兒子為鎮子奉獻出一切。
野原廣志不知道自己父親的想法，他只是默默完成裝車工作后，再來到波風達也面前。
波風達也換上了一身富家子弟裝扮，再加上他白皙的面孔、淺紅色且柔順的頭髮，怎麼看都不像是一個忍者。他只是簡單的用染料做了一些偽裝，並沒有施展變身術。這樣一來哪怕感知忍者，也不會察覺到異狀。
騎在一匹還不錯的駑馬上，居高臨下對野原廣志點頭，然後車隊緩緩啟動離開鎮上。
一路的沉默，無論野原廣志還是幾名跟車的馬夫，都沒有閑聊的興緻。
雨之國不是木葉，這裏的生活壓力十分嚴重。人們能夠艱難活下來已經夠幸運了，哪裏還有心情考慮精神上的幸福？
波風達也嘵有興趣的看着這一幕，看着車隊緩緩行駛在路上，野原廣志一次次神情激烈變幻。
這是一個不錯的遊戲！
自從很早就發現野原廣志身上的異狀后，這一次的雨之國之行就給了波風達也不少的期盼。就好像精彩的演出怎麼也要看到高潮情節一樣，波風達也並不急着拆穿什麼，只等待看野原廣志以及這個鎮子裏人的選擇。
這傢伙已經他的情況能夠瞞過波風達也？
很遺憾，任何惡意都逃不過九尾的感知能力！它無關查克拉，是無解的！
……
臨近中午的時候，野原廣志輕輕來到波風達也身後：“天色熱起來了，大人我們在這裏稍微休息一下吧。這裏距離雨忍村只有十幾里路，待到稍微涼快一點再出發可以么？這樣一來抵達村子的時候差不多也是村子守備交接班的時候，能夠稍微方便一點大人您之後的行事對吧？”
“你對這些東西，了解的比我想的深一些呢！”波風達也嘴角微微翹起來。
“畢竟我們每一個月都要去一趟雨忍村，雖然比不上木葉人，但是也見過不少的忍者了。”野原廣志低着頭。
“所以……既然和雨忍有交流，你為什麼卻還要老老實實聽從你父親去送死的命令？”波風達也繼續問。
野原廣志動作一僵。
波風達也在馬背上換一個坐姿，側身翹着腿低頭俯視，“讓我猜一猜，你究竟打算做些什麼呢？除了你父親身邊的那幾個武士之外，我發現鎮上村民對你似乎超乎想像的信任呢。就連這幾個來幫忙的馬夫，看到你對我畢恭畢敬，也會感到不滿和生氣。為什麼呢？那個鎮子到底屬於誰？你的父親名義上的鎮長掌控鎮子裏的財富，但是為什麼整個鎮子唯有你身上，才有查克拉氣息？能夠和忍者交好，你很厲害啊。”
野原廣志猛然抬起頭，眼睛裏的殺意一閃而過。
但是正好對上波風達也嘲弄的眼神，野原廣志趕緊低下頭，這一次卻沒做任何解釋。
“當然，這些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波風達也接下來的話讓野原廣志表情一松，然後就聽見波風達也繼續道：“只要你不給我添麻煩，我自然沒有影響你的打算。甚至你的自由，我也不會取走。之前說的讓你以我奴僕身份去往村子的話，也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將來你還繼續你的夢想，和我只是一時交易的路人罷了。怎麼樣，你要怎麼選擇？”
波風達也說的認真，野原廣志的表情也漸漸緩和下來。
他緩緩低頭，又俯身雙膝跪下，“那麼……就多謝大人的仁慈了。野原廣志無以為報，只能夠竭力幫大人完成任務。順便一說大人想要潛入雨忍村並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因為沒有人能夠觸怒雨忍村還好好活着。自從一年前的事情之後，野原廣志已經看到無數的間諜進入忍村，但是他們沒有一個可以活着離開。就如同現在這樣，我家父親已經看上了大人您留在鎮上的‘遺產’……如果您現在選擇返回，還能保住那些……”
波風達也微微錯愕：“遺產什麼的先不說，他就不怕木葉為我復仇屠盡鎮子？還有，我的同伴也不是好對付的。”
“您那三個同伴，這會兒大概已經自顧不暇了吧？”
野原廣志跪在地上，埋着頭低聲道：“我父親確實是一個軟弱的普通人，但是他卻和遠處暗水湖裏的野水盜有聯繫。那是一夥實力很強的流浪忍者，甚至傳聞裏面還有上忍級別的高手。每一次遇到對付不了的強者，父親他就會給野水盜送信，讓野水盜來鎮上劫掠。當然事實上野水盜和父親早已勾結，他們劫掠的目標絕對只會是忍者，還有忍者身上那些寶貴的財富。”
“忍者身上的財富……”
波風達也很快反應過來，“忍術！以及查克拉修鍊的知識！還有查克拉武器！好傢夥，居然是一夥這麼有野心的強盜？雨之國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什麼樣的牛鬼蛇神也敢在這裏胡作非為。”
“其實……野水盜曾經有另一個名字，叫做‘曉’。”
野原廣志低着頭，沒有看到波風達也驚訝的表情。他只沉聲道：“曾經，曉是雨之國的希望。那是一夥朝氣蓬勃的年輕人，身上帶着希望和未來。我們這些平民們都希望曉能夠加入到雨忍村，然後改變半藏大人還有村子，進而改變雨之國。然而誰也沒想到……曉會被半藏大人剿滅……曉組織殘餘的忍者幾乎四散，再不復當年的朝氣。他們其中一些人流落暗水湖，就此墮落當了強盜，甚至對普通人大肆欺壓……”
“曾經夢想改變雨之國的曉，現在卻變成骯髒的劫掠者，以搶奪忍者維生的強盜？”
波風達也有些感慨，沒有想到能夠在這裏聽到末路之曉的消息。
要知道自從那一年自來也來到雨之國救走漩渦長門和小南之後，遭逢大難的曉組織就徹底沒有了領袖。
長門和小南定居木葉，曉組織後來在山椒魚半藏的圍剿下變成什麼樣子，已經不用多猜。
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有人殘存苟活着。
哪怕說變成強盜，卻也好歹是漩渦長門曾經的部下呢！說不定這一次長門來到雨之國，他們也是原因。
波風達也在心裏思索着，卻感知到野原廣志不止一次抬頭悄悄觀察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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