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八章：好戲開場

戲檯子已經搭建的差不多了，聚集的人也越來越多，玄若染甚至覺得整個鎮上的人都來了，他們齊聚在戲台前，笑的無比開心。

玄若染看到了她問過話的農戶，他也站在人群中。沒有了她見到那時的獃滯和麻木，臉上也沒有了痛苦。只有愉悅。

所有人笑的越是開心，玄若染心中的寒意便越盛，明明是看着所有事情扭曲在眼前，發現了所有事情的不對勁。罪魁禍首就在面前，你卻找不到她的破綻，無法擊破。

夜冥辰察覺到了她心中不悅安慰道：“稍安勿躁，我們在這裏就是要找出他的破綻，現在是需要耐心等待了。”

玄若染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心裏總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又說不上來。”

“你實在覺得不安？”

“或許吧，也許沈耀說的對，我現在就應該將這整個戲班子一網打盡，將他們各個都控制起來，邪祟就會露面了。”

“可你與班主打過交道，你在他身上沒有發現任何邪氣，就算你控制了他。你覺得邪祟真的會露面嗎？”

這個語氣讓玄若染很熟悉，有人曾如此對她說過話，不過語氣更冷，像是在說教，讓她心中突然覺得一陣厭煩。

這時，玄若染有些挫敗的說道：“不會。是我急躁了，但是看着眼前如此詭異的一幕，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着實讓人有些不快。”

“如果我沒有猜錯，現在你敢下去襲擊戲班子，整個鎮上的人都會襲擊你，他們應該還都是普通人。你不能傷害他們不是嗎？”

玄若染徹底冷靜了下來說道：“你說的對，我不能傷害他們，就連戲班子裏的那些人我也無法傷害，他們都是人。還有班主。”

夜冥辰欣慰的首都哦啊哦：“你能認清就好，現在再繼續看吧。”

玄若染笑了笑說道：“你這個樣子，很像一個人，他也曾對我做過類似的說教，一樣對我不放心，不過他的話很少。態度冷硬的像是塊石頭。”

夜冥辰心裏痛極，他知道玄若染所說的人正是他。可是他卻不敢發問，他心中開始不安了起來。他感覺玄若染似乎想到了什麼。

“你不問我是誰嗎，墨離？”玄若染輕聲問道。

“是誰？”夜冥辰啞聲問道。

“是夜冥辰。”玄若染的聲音很平靜，聽不出一絲波瀾：“你和他很不像可是有時候又很像，我很多次想過這個問題。”

玄若染說著，眼睛卻一直看着下面，戲班子已經開演，各種精彩絕倫的戲耍精彩的讓人不忍心移開目光。

“你懷疑我？”夜冥辰極力鎮定下來。

玄若染輕笑了一聲反問道：“我想知道你覺得我在懷疑你什麼？”

夜冥辰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就是墨離。”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這一點。”玄若染出乎意料的很平靜，只是她的語氣很冷。冷的讓人打怵。

“墨離，你就是墨離，你明明知道，為什麼還要裝出別人的樣子？”

夜冥辰愣住了。他感覺他似乎明白玄若染話里的意思，但似乎又不是很懂，他完全被繞暈了。

玄若染冰冷的說道：“你不必學他的樣子，你明知道我恨他，你不像他，你不應該像他的你明白嗎？”

夜冥辰在這一刻終於明白了玄若染的意思，但是他的心中卻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所有的語言都無法描繪的苦澀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