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黑田一 斬天 鐵花和博爾特
自從店鋪掌柜學會了雷電拳,他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他再也不怕社會上的小混混了,甚至面對那些來店鋪里索要保護費的黑道人士,也硬氣了不少。
店鋪掌柜剛學會雷電拳不久,就有幾個黑社會的小混混過來收保護費。
之前,他們來的時候,店鋪掌柜都會親自出來相迎,並將保護費,用大紅的紙精心包裝起來,拱手送給他們。
可這次,店鋪掌柜剛練完功,身上出了很多汗,他回家洗澡去了。
店鋪掌柜知道那天小混混要來收保護費,就差店鋪的大管家好生伺候着。
可是,那幾個小混混平時被慣壞了。
他們以前來的時候,都是店鋪掌柜親自出來迎接,可這次卻是個不入流的管家。
他們認為,這是店鋪掌柜對他們的侮辱。
於是,他們就發飆了。
他們清空了店鋪里的客人,對他們說今天店鋪歇業,讓他們趕緊滾蛋。
客人走完了,他們就將店鋪的房門緊緊地關上。
然後對着那個管家說,‘我們雖然是混黑道的,但是我們並不是蠻橫不講理的人。你們好生待我們,我們自然不會找你們麻煩。
你看我們之前不是合作的挺好的嘛?我們沒有找過你們麻煩吧?’
那幾個小混混說著,一把將店鋪的管家拉了過來,揪着他的領子說,‘可是今天,你們怎麼突然就翻臉了呢?尊重是相互的,你們這麼不尊重我們,我們肯定也不會尊重你們!’
管家驚恐地說,‘各位大爺,我們可沒有不尊重你們呀!今天店鋪掌柜確實有事,他剛練完功,渾身都是汗臭,怕怠慢了諸位,所以回家洗澡去了。不過,我們店鋪掌柜說了,他一會兒就會回來。
如果諸位大爺不忙的話,可以在這裏稍等片刻......’
‘什麼?’
那幾個小混混一聽就火了,揪着管家的領子,將他狠狠摔了出去。
店鋪里有專門供客人休息的桌椅,一排排碼在那裏。
管家的身子被甩出去,正好砸在那一排排的桌椅里,整個人頓時像蝦米一樣,蜷縮在一起。
他的嘴裏咿咿呀呀地哀嚎着,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那幾個小混混將他摔倒還不罷休,又晃蕩着身子走了過去。
他們幾個人,一人伸出一隻腳,都重重地踏在管家的身上。
‘哼!好你個狗腿子,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讓我們等你們家老闆?他算什麼東西,又有什麼資格讓我們等他?’
有個小混混的腳,踩在了管家的胸口。
他只覺得喉間有些腥,又有些甜,之後,就哇地突出了一口鮮血。
‘沒用的狗奴才!’
幾個小混混相視一眼,指着不省人事的管家,哈哈大笑起來。
藥店掌柜知道收保護費的幾個小混混不好惹,回到家匆忙洗漱之後,就往福音藥店趕。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
他剛走進福音藥店所在的那條街,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周圍的路人,都遠遠地躲着他,對他指指點點。
路人也只是遠遠地望着他,指點他,卻始終沒有一個人敢上前。
藥店掌柜雖然生意興隆,但是他今天惹的那幾個小混混,很不好惹,背景很強。
藥店掌柜今天惹了他們,以後恐怕再也沒有安寧的日子了。
藥店掌柜惹了不該惹的人,路人誰也不想觸霉頭,所以,他們只遠遠地對他指指點點,都不敢過來和他搭話。
藥店掌柜覺得奇怪,心想,難道藥店發生了什麼意外?
他加緊步子,往福音藥店趕。
就快要到福音藥店時,他遠遠地便看到,福音藥店的店門緊緊地關着。
而藥店的外面,則圍了一幫群眾。
那些人手裏都拎着葯袋,看樣子,是剛買完葯出來。
大白天的,藥店怎麼就關門了呢?
藥店掌柜越想越覺得奇怪,腳下的步子,邁的更大了。
他推開人群,走到台階上,剛在上面站定。
圍觀的群眾中,就有人朝他撲了過去。
那人哭訴說,‘掌柜的,求求你行行好,賣我點兒葯吧,我娘他快要不行了啊!’
藥店掌柜將那人扶起來,說,‘你也看到了,今天店裏出了些事情,實在是不能開業了,你買葯還是到其他店鋪去吧!’
那人哭的更加凶了,說,‘我娘的病很奇怪,需要的葯也很不常見,據看病的大夫說,全城只有你這裏有賣。
掌柜的,你今天要是不賣給我葯,我娘肯定撐不過今晚啊!’
藥店掌柜心頭一顫,人命大於天,他實在不忍心看着一條無辜的生命,因為他而離開這個世界啊。
他回頭望了望緊閉的店門,然後轉過頭來,面容堅毅地對那人說,‘你先稍等片刻,我進去處理一下店鋪的事情,等我把事情處理好了,就給你拿葯!’
‘謝謝掌柜的,謝謝掌柜的!’
那人激動地跪在了地上,朝着藥店掌柜一個勁兒地磕頭。
藥店掌柜大聲對店門外圍觀的所有人,說,‘諸位有想買葯救命的,就都在這裏等着。今天我一定會讓大家都買到葯!’
說完,他就叩響了福音藥店的店門。
梆梆~
店鋪里的那幾個小流氓,聽到敲門聲,都愣住了。
旋即,又笑了起來。
‘哼哼,剛乾暈一個,又來一個送死的,真是爽歪歪啊!’
一個小混混走過去開門。
他來到房門後面,透過店門的縫隙向外望了一眼。
‘老大,是掌柜的!’
‘哼,他終於肯露面了!趕緊放他進來!’
吱呀一聲,店門被打開了。
藥店掌柜走了進來。
他一眼就看到了倒在桌椅間的管家,不由得皺了皺眉。
‘呦,這不是掌柜的嘛,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露面兒了呢!’
藥店掌柜怒道,‘這是我的店鋪,我想什麼來就什麼時候來,難道還想向你報備不成?’
‘哼!掌柜的幾日不見,脾氣見長啊!說話也硬氣了不少!’小混混晃悠到藥店掌柜身邊,伸手拍了拍他的臉。
藥店掌柜輕輕側了下身子,想要躲開,卻被另外幾個小混混架住了膀子,動彈不得。
‘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難道想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嘛?’
‘哈哈!’
所有的小混混都大笑了起來,就跟聽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似的。
‘掌柜的,你脾氣見長,但你眼睛卻有點瞎啊!你沒瞧見你的管家正在地上躺着呢嘛?再者說了,誰說光天化日之下不能打人啦?’
‘就是,就是,我們做的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打人的買賣,光天化日之下打人,那可是再正常不過的操作了!’
藥店掌柜冷冷地望着他們,說,‘現在是法治的天下,我勸你們收斂着點兒,不要逼我報警抓你們!’
小混混聽后,笑的更加厲害了。
‘哎呦呦,我好怕呦!我好怕你去報警抓我哦!’
一個小混混陰陽怪氣地說。
店鋪掌柜以為他是真害怕警員,於是又說,‘你們現在放了我,並賠償點醫藥費,我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如果我說我不呢?’
小混混的表情突然冷了下來。
店鋪掌柜直接無視了他的表情,正氣凌然地說,‘如果你不照我說的去做,我現在就去報警!我實話告訴你,我在警察局也是有關係的,我也認識幾個警隊的大佬!只要我把你砸我鋪子的事情告訴他們,保准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呦,沒想到呀!沒想到你居然在警察局裏也有關係!真是令我大吃一驚呀!
來呀,兄弟們,趕緊把掌柜的給我......’
說到這裏,那個小混混故意頓了一下,他笑嘻嘻地盯着藥店掌柜,似乎在等待他說話。
藥店掌柜理所當然地認為,那個小混混接下來要說的是把他放開。
黑道再厲害,終究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地下勢力,是上不得檯面的。
它興許在地下世界裏很厲害,可在白道,還是一樣要受到約束。
所以,藥店掌柜見幾個小混混要改邪歸正,立馬笑着說,‘孺子可教也!你們放了我,你們就自由了!再也不用擔心被我舉報到警察局去了!’
‘哦,是嘛?哈哈,這麼說,我們還得好好的感謝你一番了?’
為首的小混混笑道。
‘那倒不用!只要你們今後不再來騷擾我們店鋪,就可以了!’藥店掌柜笑着說。
‘哦哦!’為首的小混混點點頭。
其他的小混混卻都大笑起來。
藥店掌柜疑惑地盯着他們,不知道他們為何要癲狂地發笑,難道......
藥店掌柜的心中,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兄弟們,把他給我架好了!’為首的那個小混混說。
‘你們不是要放了我嗎?怎麼又變卦了?'
藥店掌柜一臉的驚恐。
‘哈哈,我可從來沒有說過,要放你走。那只是你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
為首的小混混朝藥店掌柜走了過去,抬起胳膊,狠狠給了他一個巴掌。
‘你警察局裏有人是吧?你要報警把我抓緊去是吧?’
‘你的腦子是不是被驢給踢了?你居然當著我的面,說要報警抓我?就你這二百五的智商,還想做生意?我勸你還是滾回家去,撒尿玩泥巴吧!’
為首的那個小混混,每說一句話,就扇藥店掌柜一個巴掌。
很快,藥店掌柜的臉就被打成了個豬頭。
‘我也實話告訴你,你想報警抓我,你儘管去就好了,我不怕你!你警察局裏有人有關係,我警察局裏也有人有關係。
而且,我敢保證,我警察局裏的關係,絕對比你的更硬!’
轟~
藥店掌柜整個人都懵了。
宛如五雷轟頂!
藥店掌柜原本以為,這個小混混的背景再強,也只能是地下世界的背景,在白道,他是絕對沒有關係的。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小混混,竟然在警察局裏也有關係。
看他一副自信爆棚的樣子,他的警察局裏的關係應該不簡單。
他在警察局裏究竟和誰有關係呢?總不至於和警察局長吧!
藥店掌柜還真猜對了。
這個為首的小混混,還真和警察局長有關係,而且是血濃於水的血緣關係。
他是現任警察局長黑鳥的獨生子,名叫黑田一。
上學不好好上,整天在學校里打架鬧事。
多次受到學校的處分,學校一度想要開除他。
可是礙於警察局長的面子,只好忍痛把他留下。
可是,這個黑田一志向並不在於學習,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到地下世界去混黑社會。
人人都說黑道很難混,黑田一卻偏不信這個邪。
他有個當警察局長的老爸,就算他混黑道,誰敢惹他?
事實也正是如此,黑道上的人物,一聽他是警察局長的兒子,都不敢招惹他。
也不是不敢招惹他,主要是不想給自己找麻煩。
黑道上的買賣都是見不得光的,如果招惹了黑田一,再被他那個當警察局長的老爸盯上,那以後干起活來肯定要束手束腳。
所以,他們都對黑田一以禮相待。
當地有個有名的黑社會門派,叫懲奸除惡幫。
他一個黑社會幫派,起個這麼正義感爆棚的名字,真是個人才。
懲奸除惡幫的幫主,名叫斬天。
斬天這個名字,聽起來很吊。
他這個人更吊。
他和藥店掌柜一樣,也是一個很有頭腦的人。
他一開始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混混,整天做些偷雞摸狗的小勾當。
有一天,他在學校門口,欺負一個女學生。
所謂的欺負,無外乎就是打個啵啊,摸摸手啊。
他以前就經常這麼干,而且屢試不爽。
可是,那天他惹了不該惹的人。
被他攔住的那個女孩,名叫鐵花。
是個很有風韻的女孩。
那個時候,學校的學生,大都穿着學校的校服,土的不行不行的,看了都辣眼睛。
斬天見了大多數女學生,第一感覺就是想抬腿踹她們一腳。
可是,唯獨這個叫鐵花的女孩是個例外。
那天,鐵花也是穿着學校的校服,她的頭髮亂蓬蓬的,一副不修邊幅的樣子。
那天,天氣不太好,天空烏央烏央的,有雲,也都是黑色的。
空氣里有風,風有些冷。
鐵花瑟縮着脖子,將半拉腦袋藏在校服的衣領里。
她就是以這樣的姿態,出現在斬天面前的。
斬天遠遠就看到鐵花朝他走過來。
斬天知道她是個女的,卻看不見她的臉。
她的臉藏在衣領里,看不真切。
斬天以為她和其他的土包子一樣,看她朝自己走過來,心裏煩悶的不得了。
斬天心裏暗想,土包子不好好在學校里待着,出來辣什麼眼睛啊,真是不道德!待會兒,我得好好整治整治你這個土包子,讓你知道什麼是道德!
鐵花很快就走了過來。
和斬天只隔了一米的距離。
斬天邪邪一笑,迅速抬起了腳。
‘老子讓你出來嚇唬人!’
話剛說完,他的腳已經踢了出去。
這時,一陣不知名的疾風吹了過來,將鐵花的衣領給吹翻了。
沒有了衣領的包裹,鐵花的嬌顏就露了出來。
卧槽~
看到鐵花的嬌顏,斬天都要驚呆了。
‘真他娘的太美了!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啊!’
這麼美麗的仙女,怎麼能踢死她呢?
這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斬天的腳已經踢出去了,那只有力的大腳,就要踢到鐵花的面門上了。
斬天心裏那個後悔呀!這麼美麗的仙女要是被他踢飛了,那可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人人都有愛美之心,斬天亦不例外。
他實在是不忍心踢死鐵花呀!
不行,他必須停下來。
他必須保護好鐵花,做她的護花使者,甚至,如果可能,做她暖床的奴隸,也不是不可以。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暴喝聲傳來。
‘踏娘的給老子住手!’
斬天一下子就愣住了。
在這所學校里,居然有人敢對他吆五喝六,絕對是活的不耐煩了!
‘踏娘的,老子管你是誰,敢跟老子叫板,老子一定非弄死你不可!’
‘現在老子有事走不開,且等老子有空了,老子有空了,非把你的狗腿打折!
斬天很想現在就狠狠地教訓那個囂張的傢伙一頓,可是他不能!
他的腳已經快要踢到鐵花了,他必須先拯救鐵花。
再看鐵花,她的臉上絲毫沒有慌張的神色。
就跟她壓根就不相信,斬天的腳會踢到她似的。
‘老子讓你住手,你耳朵裏面塞驢毛了是吧?’
那個暴怒的聲音極速靠近,瞬間就來到了斬天身後。
斬天心裏一驚,好快的速度!
雖然他沒有看清楚那傢伙長什麼樣,但他心裏已經知道他是誰了。
這附近有個恐怖的存在,是混黑道的。
說他恐怖,並不是說他的手段有多麼殘忍,而是因為他的速度。
他的速度驚人的快,簡直比博爾特還要牛逼。
他和別人打架的時候,即便實力不如對方,也能毫無懸念地獲得最後的勝利。
他的速度實在太快了,對手雖然比他強,但是卻跟不上他的速度。
對手揮出一拳,想要打在他的身上,卻打了個空。
因為拳頭還沒到他跟前,他就已經閃到其他地方去了。
也正是因為這樣,他被附近的小流氓起了個博爾特的外號。
博爾特出沒的地方,沒有人能夠在他身上佔到便宜。
如今,博爾特出現在斬天的身後,斬天慌了。
他不能不慌。
博爾特這個恐怖的存在,沒人敢招惹他。
招惹他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現在斬天被博爾特盯上了,斬天危險了。
‘我說過了,讓你踏馬的住手,你敢違抗我的命令?’
博爾特湊在博爾特的耳邊說。
斬天都要嚇死了。
他的後背上滿是冷汗。
他的上衣都要汗濕了。
博爾特冷笑道,‘我以為你不怕我呢,原來你也是怕我的!’
博爾特冷笑起來,更加嚇人。
那股攝人的氣勢,讓斬天恐懼到顫慄。
斬天全身上下,每個毛孔,都在瘋狂地往外冒冷汗。
‘完了,我完了,我怎麼惹了這麼個變態啊!’
斬天內心已經絕望了。
就在他近乎絕望的時候,一隻手出現在他的眼前。
毫無疑問,那是博爾特的手。
因為,只有博爾特的手,速度才會那麼快。
那隻手,快速地在斬天的眼前劃過,然後緊緊地勒住了他的脖子。
之後,斬天便感覺到一股奇大無比的力量,將他整個身子甩了出去。
砰~
斬天狠狠地摔在了學校門前的大石柱子上。
噗——
一口老血噴出來,差點要了斬天的命。
斬天這才看到博爾特的真面目。
此博爾特和彼博爾特不同。
那個參加國際比賽的博爾特是個黑帥黑帥的傢伙,而這個博爾特,則是和黃帥黃帥的傢伙。
博爾特走到鐵花身邊,將鐵花擁在懷裏。
鐵花也沒有拒絕,像條乖順的小貓,依偎在博爾特的懷中。
看他倆眉目傳情的樣子,應該早就認識。
斬天心中一陣鬱悶,流年不利呀!怎麼就惹了博爾特的馬子!
可是,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世上沒有賣後悔葯的,時間也無法逆轉。
斬天只能自食苦果。
博爾特和鐵花相擁着,朝斬天走來。
斬天絕望地望着他倆,心如死灰。
他原本是想逃跑的,可是有博爾特那個變態在,就算斬天跑的再快,也終究比不過博爾特。
逃跑未遂的罪過更大,肯定會被博爾特打死。
所以,斬天沒有逃跑。
他躺在那根石柱子附近,靜靜地望着博爾特和鐵花二人的臨近。
他只希望,博爾特能夠念在他施暴未遂的份兒上,饒他這一次。
‘我早就跟你說過,讓你住手,你非不聽。瞧瞧,自食惡果了吧!’
博爾特打趣道。
鐵花這時開口了,不過,她不是開口說話,而是開口吐了一口痰。
鐵花張開櫻桃小口,噗的一聲,將一口痰吐在了斬天臉上。
男子漢大丈夫,竟然受此侮辱,真實沒臉啊!
斬天心中有怨氣,可是他卻不敢顯露出來。
博爾特在這裏坐鎮,只要他稍微流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滿,立馬就會被博爾特胖揍一頓。
斬天不傻。
他必須忍。
斬天原來是側躺在地上的,現在為了保命,他不得不像條狗一樣趴着。
他爬到鐵花跟前,抱着她的大腿,向她求情,‘求求你放過我,我有眼不識泰山,竟然冒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呀呀呀——’
鐵花驚聲尖叫起來。
她撲騰着小腳,一邊往博爾特懷裏鑽,一邊向博爾特告狀,‘波波,這個臭流氓要非禮我!你要替我做主啊!’
鐵花的聲音很好聽,很能魅惑別人。
博爾特一聽就怒了,他抬起腳,照準斬天的臉,就是一通狂踹。
‘媽的,老子的女人,你也敢碰?你他媽的是活膩歪了吧!’
博爾特一邊罵,一邊狂毆斬天。
斬天心裏那個鬱悶吶,他本來只是想求鐵花饒命的啊,並沒有想要非禮她呀!
可鐵花那個死女人,非要倒打一耙,污衊他非禮她!這天下還有沒有天理呀!
更可氣的是那個博爾特,仗着自己速度快,不分青紅皂白,就暴打他一頓,真是個畜生啊!
斬天被踹的又吐了幾口鮮血。
博爾特停了下來,‘要不是怕打死你,我今天非使勁踹你不可!你給我聽清楚,以後離老子的女人遠一點,要是再被我發現你覬覦我的女人,我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來下酒喝。’
斬天嚇壞了,以前都是他欺負別人,從來沒有被別人欺負過,現在猛地被人這麼一欺負,心裏挺不得勁兒的。
博爾特走了。
鐵花也走了。
兩個人相互擁抱着,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斬天被博爾特踢成了重傷,他在那根石柱子前躺了很久。
周圍路過的同學,絡繹不絕。可是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
在同學眼中,斬天就是個徹頭徹尾的老流氓,平時總是欺負學校里的同學,這次被人暴打,同學們都感覺很痛快。
他們甚至希望,斬天不是躺在那根石柱子前,而是死在那裏。
這樣,以後就不會再被他欺負了。
斬天躺在那裏,望着來來往往的冷漠的學生,他的眼中沒有絲毫怨恨。
怪只怪他自己平時作惡多端,老是欺負弱小。
如果他平時多行善事,絕不會落得今天這個下場。
斬天實在太虛弱了。
後來,不知不覺中,他暈了過去。
‘喂,醒醒!年輕人,你醒醒!’
不知過了多久,斬天被一陣巴掌聲拍醒。
他強睜開雙眼,無比虛弱地望着眼前那個老人。
這絕對不是幻覺,而是真真正正的老頭。
那個老頭,蓄髮潔白,一看就是傳說中的老爺爺。
那個老頭,蹲在斬天身前,一個勁兒地扇斬天巴掌。
斬天憤怒地盯着他,真是虎落平陽啊!
他如今遭了難,連個老頭子都敢欺負他呀!
可是,斬天太虛弱了。
他提不起絲毫力氣進行反抗。
他只能眼睜睜看着那個糟老頭子,一巴掌又一巴掌的呼自己。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那個老頭子打累了,終於停了下來。
老年人的體力就是不行,他停下來的時候,已經呼哧帶喘了。
他大口大口地喘氣,有時候,還甩甩胳膊。
斬天見狀,心裏更加氣惱了。
想他平時也是叱吒風雲的人物,怎麼淪落到被這麼個糟老頭子欺負的地步了呢?
‘可憐的年輕人呀,你真是太可憐了,竟然被人揍成這個樣子!‘
斬天都踏馬愣住了。
眼前的這個糟老頭子在搞什麼鬼?他的眼裏居然流出了大把大把的眼淚。
你剛才差點兒呼死我,現在又在這兒兔死狐悲掉眼淚,你踏馬到底在搞什麼啊?
斬天真想問問他,他是不是有健忘症,忘記了剛才打他的事情。
可是,還沒等斬天發問,那個老頭子又開口了。
‘欸,可憐人吶!應該是被打死了吧,算了,雖然我有心救你,但是你既然已經死了,我也無能為力!我走了,你也走吧,在通往來生的路上,希望你一路順利,不要再被小流氓盯上!‘
那個老頭子說完,就伸出了胳膊,在地上不停地摸索。
好久之後,他終於摸到了一根竹杖。
他扶着那根竹杖慢慢站了起來。
‘難道他是個瞎子?‘
斬天不禁心想。
斬天仔細盯着那個糟老頭子的眼睛,眼睛雖然發亮,卻沒有任何生氣,就跟死的一樣。
這時,斬天才真正意識到,眼前這個老頭子,並不是正常人,而是一個瞎子。
‘原來是個瞎子啊,難怪他剛才抽我的時候,我拿眼睛憤怒地盯着他,他也沒有反應。‘斬天腹誹道。
‘聽瞎子的意思,他剛才是想救自己,他剛才一定以為我昏迷了,所以才不停地抽我嘴巴子,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喚醒我!
欸,多麼善良的老頭啊,多麼用心良苦的老頭啊!我在這兒躺一天了,沒有一個人來救我,如果這個瞎子走了,我恐怕真得在這兒凍一夜了!
不行,我得喊住他,我得讓他救我!‘
斬天拼勁力氣,強忍着鑽心的疼痛,抬起了胳膊,伸手攥住了老頭子的衣角。
老頭子眼睛瞎了,耳朵卻非常靈敏。
他的耳朵忽然動了動。
他已經聽到了風聲。
他十分警覺地掄起了手裏的竹杖。
電光火石間,他將手裏的竹杖砸向他的衣角。
根本沒有想到,攥住他衣角的人是斬天。
在他看來,斬天已經死了。
攥住他衣角的,八成是個小流氓。
對待流氓,他可從來都不會手軟。
老頭子是個瞎子,在社會生活里,他就是個十足的弱勢群體。
從來都是別人欺負他,他從來沒有欺負過別人。
所以,為了能夠更好地生存下去,他必須要與欺負他的人作鬥爭。
斬天忽然之間攥住了老頭子的衣角,讓他誤以為遇到了小流氓。
所以,老頭子毫不猶豫,就揮起手裏的竹杖,朝斬天砸了過去。
斬天被博爾特揍得特別慘,動也不能動,他剛才攥住老頭子的衣角,還是強忍着劇痛才將手抬起來的。現在根本無力躲避。
啪——
他結結實實挨了老頭子一竹杖。
老頭子雖然是個瞎子,但是他的準星特別好。
竹杖不偏不倚,正好落在斬天手腕上。
登時,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從手腕上傳來。
斬天痛的哇哇叫。
‘咦?年輕人你沒死?年輕人你醒啦!’
老頭子一陣欣喜。
他邁着碎步,轉身便朝斬天跑去。
老頭子摸着斬天的臉,感受着斬天因為疼痛而流出的熱淚,心情更加激動。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你竟然沒死!哈哈,哈哈!’
老頭子仰天大笑。
斬天十分不爽,他本來是沒死,可被他一竹杖抽在手腕上之後,他就離死不遠了。
斬天十分納悶,一個普普通通的老頭子,竹杖上的力道,怎麼會如此霸道,差點把他的手腕給抽斷了。
‘我剛才費了那麼大勁,都沒有弄醒你,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原來你沒有死!真是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老頭子激動地語無倫次。
斬天疑惑地盯着他,搞不懂,自己沒有死,老頭子為何會如此高興。
斬天說,‘老爺爺,行行好,能不能送我去醫院呀!’
老頭子笑道,‘當然可以!’
之後,老頭子便將斬天攙扶起來,送他去醫院。
斬天在醫院裏,經過緊急搶救,終於脫離了危險。
之後,又經過一個月的調養,他的病終於徹底痊癒了。
在那一個月的調養期間,老頭子一直守在戰斬天身邊,細心照料他。
斬天不明白,老頭子為何要對他如此上心,難道老頭子對他另有所圖?
‘沒錯,我的確對你有所圖。我看你根骨奇佳,適合繼承我的衣缽,所以,我希望能夠將我的一身絕學傳授給你!’
噗——
斬天樂了,老頭子要是個正常人,他說這句話,斬天還能勉強相信,可是,老頭子是個瞎子啊!他怎麼知道他根骨奇佳?難不成是用皮炎看的?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老頭子笑道。
‘你覺得的呢?’斬天反問。
‘我覺得你不信!’
噗——
斬天都快要受不了。這個老頭子真是個怪人,你既然早知道我不會相信你的鬼話,又何必多此一問呢?
還有,你要想蒙人,你也該找個合理的由頭吧!可是,你瞧瞧你剛才都說了什麼?說什麼看你根骨奇佳,將一身絕學傳授給我?現在電影裏都不敢用這麼老套的台詞了,你還在用?要不要我再送你一本如來神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