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放手一搏
趙海棠看了李雲峰一眼,即便這第八件拍品就是長生不死葯,可花這麼多錢,屬實有些不值得。
他拍了拍李雲峰的肩膀,嘆了口氣說道:“行了,就到這兒吧,反正對面即便拿到了這八件拍品,我們一樣還有其他的辦法!你要是真把自己所有的錢給花出去了,這裏邊的東西,要是不是你想要的,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什麼後果?”
李雲峰心裏也在猶豫,畢竟這不是小打小鬧,他可以出幾百億的價錢,可有些時候,花這麼多錢,確實不值得。
一旁的小何不知道該怎麼去勸說李雲峰,即便勸了,也未必能夠勸動他。李雲峰選擇中場休息十分鐘時間,舞娘轉身離開了包房,帘子被放下。
李雲峰坐了下來,依舊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他拿起煙盒,點燃一支煙吸了一口,煙霧順着他的嘴角冒出,緩緩上升,緩緩散去……
“人活一輩子,還有幾個年頭屬於自己?以前的我確實可以為自己考慮,幾千億的資產,換取一顆長生不死葯,這不是一個年輕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可現在不一樣,我確實還是李雲峰,但我手上的這十根手指,它已經不屬於我了你們明白嗎?月娥,安然,苗苗,桃花,還有你們,全都和我連接在了一起,問不敢想像未來會發生什麼,我只知道,我的老婆和我的女兒,還在家裏等我回去!”
李雲峰拿起手裏的鑽石黑卡,這張卡里,是他所有的積蓄,一共兩千三百多億元,花兩千五百億,換取這最後一件拍品,從一開始他就在賭,只是賭的東西價值不一樣而已……
鑽石黑卡被扔出,順着帘子緩緩飄散而下,趙海棠想抓住,卻也已經太遲!
他不再偽裝自己,他要做最真實的決定,吳所求或許已經發現他的真實身份,要不然也不會派一個假的李雲峰來和他搶奪第八件拍品。
帘子收起來之後,大家都抬頭看着,李雲峰摘下頭套,抬手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西裝和領帶!
眾人開始詫異鬧騰,拍賣會上出現了兩個李雲峰,這基本上沒人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一切。
舞娘撿起地上的鑽石黑卡,雙手有些顫抖,這張黑卡,目前全球就只有這麼一張,它的主人,就是李雲峰!
誰也不會懷疑他的身份,看見黑卡都那一刻,全場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李雲峰彈下煙頭上的煙灰,說道:“我就喜歡玩大的,既然如此,那不妨就比比,誰的身價最高!我很喜歡你的勇氣,因為這個時候還能來扮演我的角色,屬實很是為難,吳老這麼痛恨我,現在這第八件拍品,我志在必得,有本事,你也拿兩千多億出來陪我玩兒啊?”
對面樓上站着的男人,眉目之間多少有些氣憤,他沒想到李雲峰會玩兒這麼大,或許,所有人都沒有想到!
別說是兩千億,就算是一千億,估計這下邊的所有人加起來,都才有這個數兒,趙海棠覺得不值得,李雲峰卻覺得沒有什麼值得與不值得。
林月娥現在最想要的就是安穩,要想安穩,這件事必須儘快解決。一切都變得很美好,他想給林月娥一個真正的家,一個有他的家,這個家缺一不可……
或許沒人覺得這很偉大,一個家很小,小到幾個人就那個組成,可要是真正管理和保護好這個家,屬實不容易!
司儀對賬之後,大熒幕上的價錢,一共是兩千五百三十六億元,而對方所掛燈的資金,其實只有少少的兩百零三億而已。
吳所求故意找人來針對李雲峰,或許早已經調查過他有多少錢,李雲峰虧欠薛琪的,可不只是着兩千多億。
對方的燈被吹滅,拍賣會,正式結束,沒有人會想拉開這塊紅布,這後邊的拍品,也不只是一件收藏品,而是一件價值兩千五百億的寶物……
趙海棠轉身離開,小何也只能給李雲峰留一個私人空間,所有人的人,都被請到了地下室的博覽會,原本熱鬧的大堂,此刻變得鴉雀無聲!
李雲峰沒有流眼淚,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金錢對於他來說,不外乎只是一串數字,這串數字成就了他的一切,從默默無聞的農村村醫,到如今人人知曉的神醫,不過大家心裏最深刻的,估計就是他在生意場上到事迹。
人都是如此,沒有誰可以真正被大家記住一輩子,有些人消散得快,轉瞬即逝,也些人消散的慢,依舊只是阿貓阿狗。
這個世界很大,人總是很渺小,渺小到如同大海里的塵埃泥沙,李雲峰想明白了,自然進不會太惦記。
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是靠着林月娥才有今天這樣的成就,他想過改變大家的想法,現在所有人都改變了,他反倒沒有任何變化!
沒錯,他就是靠着自己老婆才有了所有的一切,當初的一顆桃兒,早已經在他心裏生根發芽,只是以前還沒有發芽,這兩年時間,反倒直接開花結果……
李雲峰把雙手放進口袋,轉身離開了包房,直接下了樓。那塊紅色的幕布後邊,就是真相,他相信就是長生不死葯。
四周的一切都很安靜,安靜到他每走一步,都能清楚的聽到自己的腳步聲,那是一種平常,平常中帶着稍微的急促,可急促中,似乎又讓人覺得有一絲同情!
他抓起紅布的一角,咬着牙,輕微一用力,紅色的大幕布,瞬間落下,而幕布後邊的東西,讓他頓時心灰意冷。
一張桌子上,擺放着一個黑色的木盒,木盒蓋子敞開,裏邊,放置着一顆藥丸。
如果只是這麼些東西,他沒必要如此,可偏偏這桌子後邊的椅子上,綁着一個滿身是傷的姑娘!
姑娘長相漂亮,即便臉上全是血漬,在李雲峰眼裏,她還是很美,這個姑娘,是吳所求的女兒,也是他的前女友,薛琪……
李雲峰挪動着雙腳,緩緩朝着桌子走去,薛琪已經沒有了任何錶情和動靜,如同死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