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攪屎棍
夜幕落下。
後山樹林內,忙碌了一天的宗門弟子們各自尋找地方躲藏起來。
因為夜晚已經是妖獸忙碌的時候,若敢這個時候在後山亂走,隨時引起注意。
“嗷嗚嗚。”
“吼。”
各種妖獸的嘶吼聲響起。
一顆大樹內,內部被挖空,有着三名宗門弟子躲藏在這裏,聽着外面的動靜,神情緊張。
他們三人都是找到令牌,只要明天走出後山即可的弟子。
而在三人躲藏之時,一個身影來到附近,察覺到三人藏身的方向,嘴角輕輕向上一揚。
“啪。”
一坨血肉扔向他們藏身的附近。
一陣微風吹過,血腥味瀰漫開來,附近的妖獸都聞到了,向著這個方向走來。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樹洞內,一名弟子聽到了什麼聲音,向兩名同伴說道。
“沒有。”
“噓,有妖獸接近。”
正當兩人交談之時,第三名弟子制止了他們,因為他聽到樹洞外有動靜。
“快走。”
下一刻,其中一名弟子臉色一變,整個人衝出了樹洞內。
“砰。”
在那名弟子話音剛剛落下之時,樹洞被洞穿了,是一頭妖豬撞了進來。
除了最先反應過來的那名弟子躲過這一劫外,其餘兩名弟子都受傷了。
“快走。”
三人出現,被妖獸們看到了,引起了它們的追殺。
三人分開逃走,不過沒走多久,眼前就有人攔路。
“玄道,是你。”看清攔路之人的面貌,逃走的弟子臉色一變。
“呼。”
下一刻,玄道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腹部,後者整個人彎在了地上,乾嘔起來。
半響后,玄道拿着令牌,轉身就走了。
這樣的一幕,在後山內不停的發生着,而他們的唯一目的就是減少進入下一輪的對手。
山洞內,陳天將盤踞在這裏的妖獸趕走,打算在這裏過上一晚。
只是山洞附近,出現了一個不速之客。
董元看着前方的山洞,聽到了裏面的動靜之聲,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根香。
異味香,點燃之後,散發出來的香味,能夠吸引妖獸。
點燃異味香,插在地上,董元便躲藏起來,靜待妖獸上門。
“砰!砰!”
片刻之後,一頭身形碩大的妖豬被吸引過來了,鼻子拱了拱,東張西望,看着山洞的方向,大搖大擺走了上去。
“恩?”
山洞內,陳天猛地睜開眸子,聽到了動靜聲,“被人盯上了。”
妖獸有着領地意識,一般不會入侵其他妖獸地盤,如今有妖獸進來,顯然是宗門弟子搞的鬼。
“在剔除競爭對手?可惜你選錯人了。”陳天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任誰被人這般搞,心情也不會好。
“噗哧。”
看着前方的山洞,妖豬打算闖進去的時候,一道劍光在眼前閃過,額頭上出現一道血痕,鮮血流出,旋即龐大的身軀落在了地上,發出沉悶之聲。
“咕嚕。”
不遠處,董元看到妖豬竟然被人一劍殺死,臉上直冒冷汗,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這一次毫無疑問踢到了鋼板。
“山洞裏面的人是誰?寧一?玄道?”董元一邊走着,一邊暗想,頓時頭痛起來。
“呼。”
走了一會之後,董元停下了腳步,抬頭看着上方,樹榦上站着一人。
董元抬手,想要解釋之時,一道劍氣甩來。
“土牆術。”
他早已經警惕着,在陳天抬劍之時,雙手法訣一捏,一堵土牆在他面前升起。
“砰。”
只是土牆剛剛升起,就被劍氣劈成兩截。
“這什麼劍術。”
劍氣在頭頂一閃而過,董元閃過後怕之色。
“來了。”
聽到動靜,董元眼中閃過一絲狠色,雙手帶上拳套,一拳向半空的陳天砸來。
拳頭揮出之時,一股厚土之力瀰漫,這一拳威力驚人。
“一階中品法器。”
身在半空之中,陳天無處借力,只好揮劍硬碰。
“天罡斬龍。”
一劍揮出,凌厲的劍氣衝天升起。
“鏗鏘。”
拳頭和利劍對撞,發出刺耳之聲。
雙方被震退數步,只是董元看着自己的拳套,肉痛不已,只是碰了一式,上面就出現一道劍痕,再這樣下去,他的法器就要報廢了。
“我記住你了。”董元放下狠話,轉身就走。
陳天也沒有繼續追上去,他認出剛才那人。
上一屆外門第五名,董元。
兩人打鬥傳來的聲音,吸引了不少妖獸注意。
山洞的方向,陳天也沒有返回了,重新找了一個山洞,再次住了下來。
第二天。
陳天緩緩睜開眸子,推開擋在洞口的大石,一縷陽光灑落下來。
昨天的動靜很大,甚至到了半夜,依舊有慘叫聲響起。
“是時候出去了。”
看了一眼天色,陳天便向後山入口的方向而去。
後山內,一些找不到令牌或被搶了令牌的弟子則在守候着有緣人。
若是能夠從他們手中得到令牌,那麼他們也能夠進入下一輪。
“有人來了。”
三名宗門弟子躲藏在草叢中,聽到了腳步聲之後,紛紛屏住呼吸,等待獵物上門。
“是陳天。”
當看到出現之人,三人對視了一眼。
“幹了。”
突然,陳天停下了腳步,看着三人躲藏的草叢,雙手法訣一捏,“落雷術。”
三人臉色一變,急忙從草叢內沖了出來。
“轟隆隆。”
而在三人躲藏的地方,一片焦黑,一個坑洞出現在眼前。
待三人扭頭之時,陳天的身影早已經消失不見。
“有人出來了。”
後山入口處,一些早早退出的弟子說道。
“是陳天。”
“他第一個出來。”
不少弟子認出陳天,畢竟不久前打敗了金瀚。
“大人,這是弟子的令牌。”來到黑袍中年人面前,陳天恭敬的將令牌遞給前者。
黑袍中年人看了一眼,檢測無誤之後,點了點頭說道:“你是第一次通過考核的人,在一邊等待吧。”
“是,大人。”
之後陳天隨意找了位置便坐了下來,等待其他弟子出來。
接着,一名一名宗門弟子從後山內走出,有的垂頭喪氣,有的精神奕奕。
“是金瀚。”
突然,一個名字引起陳天的注意,抬頭向前一看,金瀚從後山內走出,只是臉色十分難看。
對此,陳天隱約猜到一二。
“金瀚沒有得到令牌。”
聞言,陳天露出瞭然之色,顯然後者被自己打傷,實力大減,能夠活着出來就已經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