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4章 算我報恩了
“姐姐,見嗎?”
容易把門房的話帶到,尋求容素素的意見。
要他說啊,還是把人給轟出去好了,見什麼見,顧府那些人都不是好的,最好一棍子打死,免得髒了眼睛,污了耳朵什麼的。
“顧紫妍來找我幹嘛?”
對這個莫名其妙上門求見的顧紫妍,容素素一頭霧水,難不成榮姨娘要死了?長卿也沒有說啊?總之顧大人是不可能死的,這個她肯定。
“小姐,那女子若是你不想見,咱們就不見,你現在可是公主,而且還懷着身孕呢,不是誰都能想見就見的。”
葡萄嘴上提醒着,又忙活着給容素素倒了杯熱茶,奉上糕點。
容易見有人跟他同仇敵愾,便更積極的說道:“就是,姐姐,我說你還是別見了,我這就把人給轟出去,你等着啊。”
這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趕個女子,他還真沒有試過,不過應該很好玩。
“等等。”
容素素終究是被好奇心給打敗了,托着腮幫子,努嘴道:“請她進來吧。”
“姐姐。”
“啊呀,去吧去吧。”
容易不甘的離開,請那個女人進府,還真是為難他了。
“還是我去吧,顧小姐畢竟是個女子。”
櫻桃看了許久,這才出聲,他們幾個對顧紫妍的事情也是聽說而已,還未真的接觸過,既然小姐相見,對他們來說,這也是一個機會啊。
“好了,櫻桃你去吧。”
看容易氣呼呼的,容素素還真不想難為他,便招呼他來坐,桌上糕點,水果,蜜餞,該有的小零食都有。
“你也別生氣了,不知道她找我有什麼事情,也許就是來瞧瞧我呢,為他們生氣不值得,懂嗎?”
只要提到顧家,容易總是一副要上去吃了他們的表情,容素素很理解,也很感動。
“她能有什麼好事情,還來看你?我瞧着定是憋着什麼壞主意,不行,氣死我了,我可不能走,就在這裏看着,萬一她想對你不利,我好阻止。”
容易氣瘋了,重新站了起來,坐到容素素身邊去,隨手拿起桌上的糕點,也不管是不是自己喜歡的,就塞入口中,這跟牛咀牡丹沒有什麼兩樣。
容素素身後水果三姐妹,青檸,藍莓和葡萄不悅了,保護小姐可是他們的職責。
“容少爺,你是不是忘了,小姐這兒還有我們四個啊,就是本事沒有你高,但是保護小姐綽綽有餘。”
青檸嘴上喊着容易為少爺,卻是半點沒有把他當做少爺的尊重,大家一起從薛家軍出來,只是容易佔了天時地利人和罷了。
“我說你,你們。”
容易手指着青檸,很快感受到來自於葡萄等人的敵視,好男不跟女斗,伸到半空的手,乖乖的放下了。
“你們最好能保護我姐姐。”一句狠話后,容易繼續吃東西,只有嘴裏不閑着,才能忍住要說話的衝動。
人很快被帶來了,櫻桃走在前面,見着容素素后,特地行了大禮。
“公主,顧小姐帶來了。”
容素素會意,這是給顧紫妍下馬威啊,嘴角一抿,這丫頭還真是機靈,忍着笑意不說話。
走了進來,看着容素素所在的位置,對着她,便跪了下來,身份有別,她懂,在建王府短短的幾日,可比在顧府讓她學到的更多。
“臣女顧紫妍見過公主,公主萬福金安。”行的是一個標準的禮,在建王府上,有從宮裏榮歸故里的嬤嬤教導,可比在顧府學的認真。
“起來吧。”容素素也不想為難她,這話怎麼說的,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容素素語氣平淡,沒有了往日的咄咄逼人。
以前主要是有外人在,而且顧紫妍總是擺出一副被她欺負的樣子,索性她就惡人做到底。
而現在不一樣了,從顧紫妍踏入這門檻,容素素的直覺告訴她,眼前的顧小姐判若兩人。
顧紫妍微微抬頭,隨後站了起來,她能前來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所以在見到容素素后,反而說不出話來了。
“我。”
“你是有什麼要緊的話跟我說嗎?”
容素素一下子點出了顧紫妍的心事,看了眼在場的人,便點了點頭,這讓容素素更加確定她改變了。
不管顧紫妍的這種改變是好還是壞,總之跟她沒有多大的關係。
“我這裏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那好吧。”
顧紫妍稍作猶豫,便將今日的所見給說了出來,她不想耽擱更多的時間,怕會建王府晚了,更怕被建王知曉來告密。
許是她說的特別真誠,細節也描述的清楚,容易和水果四姐妹基本上都相信了,但是容素素…
“你為什麼會來偷偷報信?你不是很恨我嗎?按理來說,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你既然知道建王勾結了容府的內賊,應該樂的清閑不是嗎?”
坐觀山虎鬥,這才是最好的選擇,若換做是她,一定會選擇冷眼旁觀的,相信很多人都會這樣。
顧紫妍張了張嘴,看着容素素。
她內心矛盾的所在就是這點,所以她才磨磨蹭蹭,猶猶豫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她只要做那個黃雀,靜靜的什麼都不做,對她來說才是最有利的,可姨娘的話,不能不聽。
“對。”
幾乎是在泄憤,顧紫妍喊了一句,隨後又拘謹了起來,因為容易的眼神,警告中帶着嚴厲,都快把她給看穿了。
一下子變成了一個受氣包小媳婦兒,低着個腦袋,小聲的辯解道:“我的確可以什麼都不做,但是我姨娘說了,就算我們關係再差,你也是我的親姐姐,你還多次救了我姨娘,就算我報恩了。”
“真的,就這麼簡單?”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榮姨娘的話的確很有道理,但是不能全信,顧府的人都不能信,這是容素素新明白的一個道理。
顧紫妍見容素素冤枉她,委屈巴巴的抬起腦袋,舉起了右手,較真的發誓着:“就這麼簡單,若我的話有一句是假的,不得好死。”
古人把發誓看的很重,所以一般不會發誓,但若真的發誓了,那大多數都是真的。
“好,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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