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巨額債
不一會兒,警報聲響起!警察迅速地來到了現場,將整個現場封鎖了起來。對公司的主幹人員進行了詢問,並在現場取證!
待時可可匆匆忙忙趕去醫院的時候,醫生告訴她,時康因搶救無效,已經去逝了。
她去看了時康,面目全非,令人慘不忍睹!
她哭泣着,跑去給遠在國外的媽咪打了電話。
時太太嘆息:“你的爹的公司是被那個女人給掏空了!
聽說她聯合公司的一個高層,把公司的錢你一分不留地轉出去了,如今公司財務虧空,只留下一個空殼!
你的爹欠了許多家公司的錢,背了一屁股的巨額債!
可可,處理完你的爹的事情,你早點出來吧?不然,會牽連到你的!
要不,我馬上飛回來接你!”
“媽咪,難道您不回來送他最後一程?”
時可可聲淚俱下。
“路程遙遠,飛回來也來不及了!不見也好,不然,徒增傷感!反正,他心裏早就沒有我的一席之地了!”
聽着時太太幽怨的語氣,時可可鼻子一酸,差點沒忍住。
她紅着雙眼,倔強着說:“不,我絕不當逃兵!”
“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承擔如此沉重的債務?不要倔強了!”
時太太語重心長,企圖勸說她,被時可可掛斷了電話。
許多雜誌媒體的記者一涌而上,把他們包圍得水泄不通。
那些八卦記者絲毫不顧及到她剛痛失親人的感受,一個勁兒地採訪着時可可。
“請問時小姐,您做為時董唯一的千金,當你得知自己父親跳樓了,您有何感想?
請問時小時,這些債務,會不會為你今後的生活,帶來負面的影響?
請問時小姐,你父親欠下巨額債,請問你將以什麼樣的方式來還呢?
傳聞你父親與你母親的感情一向不合,你母親是不是另有新歡呢?”
各種聲音,鋪天蓋地般傳到時可可的耳朵里來。她快要被這聲音淹沒了。
時可可臉上戴了一副墨鏡,冷漠地看着擁擠的人群,她覺得這一切彷彿跟她無關。
有人走到她的身後,替她戴上了一頂黑色的帽子,將她整個臉都遮了起來。雙手擁着她的肩膀,朝着車子走去。
有幾個保鏢護着她,上了車。車子緩緩地開了出去。
任氏的別墅里,任太太他們一家人坐在沙發上,一邊聊天,一邊看着電視新聞!
當看到時家的這一則新聞時,任家大公子任霓行立即打了一通電話給他的特助,吩咐他馬上去辦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任采妮試探地問:“你是不是在擴張你的商業帝國啊?”
“如此良機,當然不會錯過!”
任采妮嗯了一聲:“聽說時董的情人與他的養子走得很近,該不會是他倆串通一氣,把公司的錢吞了吧?”
任太太白了任采妮一眼:“別道聽途說!說話要有依據!當心別人聽到了,告你誹謗!”
“最可憐的,要數時董的千金了!過慣了公主般的優越生活,如今要遭罪了!”
“與你有關係嗎?如此上心!”任霓行皺起了眉頭。
“哥,我是提醒你,不要趕盡殺絕!”任采妮叫了他。
“采妮,你始終要記得一句話,商場上沒有朋友,只有敵人!
我們做的是生意!不是慈善機構,不會因為某人可憐,放棄我們原有的計劃!
你做收購評估,是要用數據說話,並不是感情用事,明白嗎?”
對於任霓行的鄭重警告,她一笑而過。
“或許,某一天,你會發覺,生活中有比金錢更重要的東西!”
“小丫頭片子,別在你哥我面前裝老練!
某一天,你會知道,一切都不是你想像中的那麼美好!
聽說過,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嗎?”
“你太偏激了!”任采妮懶洋洋地說。
第二天,全國各大報紙及媒體都在播報時康達集團的董事長去世的消息!時康達的股票全面下跌!
許多人措手不及,眼睜睜地看着股票一直往下跌!到了收盤的時候,幾乎快跌到了谷底。
時可可一個人全權處理完時康的身後事。
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她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將是什麼?自己該怎麼做?路在何方?
她迷茫,彷徨,無助!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將來的路要怎麼走?
如今,連個依靠的人都沒有!她若不尋找出路,豈不是要活活地餓死?只有走出去了,才有路!
在她思緒萬千的時候,有人咚咚地敲了她的房門:“可可,你睡了沒?我有點事情要跟你商量一下!”
時可可起身,拉開了門:“什麼事?說吧?”
岑芝面露難色:“你要知道,你的爹背負了巨債走了!
有人屢次打電話過來說,明天就要接手這棟房子!你什麼時候能夠搬出去?”
時可可義憤填膺:“搬?憑什麼要我搬?難道我連保留這棟別墅的權力都沒有了?”
岑芝面色難堪,漲紅了臉:“你想留住它是嗎?也不是不可以!
二選一,要麼把你的爹留給你的公司股份交出來,你可以繼續住這裏!
要麼搬出去!”
“岑芝,你終於露出你的狐狸尾巴來了!想要房子是嗎?我立刻就搬出去!
想要公司的股份,即便是一分錢沒有,你也休想從我手裏拿去!
還有,我告訴你,今日我出去,他日我定會回來的!”
時可可氣憤不已,砰地一聲,重重地把房門關上了,留下一臉難堪的岑芝。
時可可躲在房間裏掉眼淚,但她知道,那是一種懦弱的表現。即使哭死了,也沒有人同情她半分。
她擦乾眼淚,開始動手收拾自己的行李,裝好衣物。
想着自己將要流落街頭,她猶豫了一會兒,抓起桌上的電話,撥了起來。
電話打了幾十通,要麼無人接聽,要麼被人搪塞。
如今的她不再是那個被人討好的公主了,就像燙手山芋,幾乎所有時家人都急於與她撇清關係。
時可可放下手中的電話,彷徨無助。
她只有再次撥通媽咪的電話:“媽咪,我要被掃地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