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 出名了
不過短短一個晚上。
在丁一幾個看來哪怕是死都不會說什麼的那幾個人卻突然開始有人崩潰,
“我說我說,我說……”
這人都要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他坐在椅子上被固定成一個方向,盯着那根蠟燭已經一個晚上多了。
眼皮都不能眨一下……
這人不怕挨打更不怕死,但這種精神上的傷害他是真的受不住了。
至於那幾個兄弟……
誰堅持的下去誰堅持。
左右他是不行了!
秦一一才下了第一節課,柳繁枝正磨着她明天一塊出去呢。
電話就在這個時侯打了進來。
她看了眼柳繁枝,伸手點了接聽鍵,
“商大哥?有消息了?好,那我一會兒就回家。”
收了電話,秦一一把自己的書一股腦的塞進手邊的書包,丟到柳繁枝懷裏,
“一會幫我拿回宿舍。”
柳繁枝手忙腳亂的接着,又有些着急,“哎,你去哪啊,一一……”
“我有點急事兒出去一趟。”
秦一一已經走到門口了,聽了她的話朝着後頭擺了下手,
“老師要問的話你就說我有事兒請假了。”
柳繁枝,“……”學習好就是了不起,請個假都能這麼的自由!
心塞!
羨慕!
學校外頭。
秦一一才剛出來就看到不遠處商靖珩的車子。
她快步走過去。
車門已經搶先打開,“一一上車。”
“商大哥你剛才在電話裏頭說……有什麼線索嗎?”
“沒有。”
商靖珩邊開車往家走邊看了眼秦一一,
“背後的人極為的謹慎,那幾個人開口說的都是一些咱們之前知道的或是無關緊要的。”
稍稍停了下,他看了眼秦一一,
“但是有一個奇怪的特點,他們都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換句話說,旦凡是那些重要的信息。
他們的腦海裏頭統統不記得。
秦一一揚揚眉,眸光淡淡,“這沒什麼好奇怪的,他們的記憶應該是被人給封住了。”
商靖珩有心想問記憶也能被封印?
可他想起自己認識的幾個催眠師,他們也有類似讓人忘記一些東西的手法。
這麼想來,和催眠師差不多?
秦一一聽出他的疑惑,略一頓點頭,“是差不多,但不一樣。”
催眠師只是催眠你,哪怕再怎麼深度催眠,但你有醒過來,再把那一塊記憶給重新撿起來記起來的機會。
可他們這些人的記憶被封掉是好聽的。
等於直接把他們的記憶給替換掉,或者是洗去,然後極是粗魯的塞進去一段記憶取代!
車子開到半路。
商靖珩接到了一個電話。
秦一一沒聽到對面說話的人是誰,只是隱隱聽着有什麼字眼兒出事,不好了……
她看了眼商靖珩眸重的眸光,挑了下眉,
“發生什麼事情了?”
已經掛了電話的商靖珩看她一眼,聲音淡淡,
“那幾個人自盡了。”
自盡?
秦一一頓了下,想起背後人很可能有的手段,並沒覺得有什麼好奇怪的,
“或者,並不是那些人的意思,只是他們也是身不由已。”
“你是說……有人給他們動了手腳?”
難道,他甲一丁一他們那些人當中,有別人的內線?
秦一一自然看出他的想法,失笑,“你想什麼呢,不關你那些人的事兒,我更覺得應該是有人提前給他們身上做了手腳,如果發現他們做出什麼對背後之人不利的事兒,就會讓他們自己自盡或者是別的丟命的事情。”稍稍停了下,秦一一更加生動的打了個比方,“比如說電腦病毒,早早侵進你的電腦,但你卻一無所知。”
等到必要的一定的時間。
全部暴發。
讓你的電腦瞬間癱瘓!
雖然一個是電腦一個是人,但是嘛……
在秦一一眼裏頭看來,方法類似!
商靖珩,“……”
把秦一一送回家,商靖珩重新趕了回去。
丁一等人正在收拾善後。
一個個滿臉的狼狽,看到商靖珩過來,更是自責極了,
“頭,都是我們不好。”
“老大你罰我們吧。”
他們竟然把關押着的人都沒能看好。
還讓對方找到了機會放火,利用了硫磺等物差點把他們這些人都給帶到西天去!
這可是奇恥大辱!
商靖珩抬手往下按了下,“這些以後再說,受傷的儘力救治,這裏已經不能用了,收拾善後……”
剛才的路上商靖珩只是輕描淡寫的說了自盡兩個字兒。
可實際上……
對方利用不知打從哪拿出來的爆破技術。
差點把這一塊給夷為了平地!
也就是他的人警醒,又跑的快……
饒是這樣還傷了十好幾個!
丁一一巴掌拍到了牆上,“別再讓我逮到那些混蛋!”
竟然傷了他這麼多兄弟……
回頭他非得剝了他們的皮不可!
……
轉眼過去好幾天。
這兩天商靖珩都沒有露面,但是每天的電話卻是必到。
方外公兩個老人對收拾新院子起了濃厚的興趣兒,每天不用秦一一提醒都不肯回的。
可謂是早出晚歸。
早飯在一塊吃過,中午飯和晚飯秦一一已經有好幾天沒和兩個老人一起吃了!
所以她在確定了兩個老人有好好吃飯,沒有什麼不適感,更沒把自己給累到之後便直接撒手不管。
由着方外公兩個人折騰吧。
她自己則是開始吃食堂。
這讓柳繁枝高興之餘很是詫異,“一一,你沒事兒吧?”
好好的怎麼頓頓吃起食堂來了啊?
眼珠轉了轉,她湊到了低頭看書的秦一一身側,
“那啥,你不會是和方外公方外婆兩個人吵架,離家出走啥的了吧?”
不然的話怎麼好幾天都在學校吃飯?!
秦一一伸手在她腦門上按了一下,把人給往後推,
“別離我太近呀,省得你把蠢氣兒都傳給我了。”
柳繁枝,“……”
她嘟着嘴,索性坐到了秦一一身側,
“一一,你都好久沒陪我們逛街了,要不咱們下午出去逛逛吧?”
秦一一看她一眼,點點頭,
“行啊,去看看哪裏有賣聰明葯的,給你買點兒!”
柳繁枝,“……”這話,沒法兒接!
最後,秦一一想着沒事兒還是被柳繁枝給拉了出去。
只是逛到一半的時侯接了個電話。
陌生的聲音。
是個女孩子,帶着幾分的遲疑,“請問,你是秦一一嗎?”
秦一一頓了下,開口,
“我是,你是哪位?”
“你真的是秦一一啊,我是呂小婉的朋友,那個她出事了,你能不能現在過來一趟?”
秦一一幾乎來不及去問什麼事情,轉身朝商場外頭走,
“說地址,我現在過去。”
“就就在我們學校,她她……哎你還是趕緊過來看看吧。”
對方又說了兩句便匆忙的掛了電話。
另一側。
柳繁枝和洛英兩女在後頭追過來,
“一一,怎麼了?”
“小婉那邊怕是有些不好,我過去看看。”
秦一一說完這話才想起來自己手裏頭還有東西,一股惱的塞給洛英兩人,
“你們幫我拿回去,我過去她學校看看。”
“哎,一一你……”
柳繁枝還想再多問幾句,洛英卻是攔住了她,
“一一這會兒肯定心急,等她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咱們晚會再打電話給她。”
柳繁枝點點頭,卻是沒了再逛下去的心思,
“那咱們還逛嗎?”
她們兩個最後決定不逛了,往學校那邊走。
秦一一已經打了出租車,報了呂小婉的學校地址。
司機是個中年人,一臉憨厚的笑容,
“小姑娘你這地址有點遠啊。”
言外之意就是怕秦一一個學生付不出這麼一筆打車費。
一兩百呢。
他甚至還幫着秦一一指路,“小妹妹看到前面那個公交車站了嗎,你在那裏坐車,然後轉……”
“不坐,開車。”
秦一一打斷他的話,聲音平靜,“開快一點,我有事兒。”
頓了下她又添上兩個字兒,
“打表。”
“好嘞。”
誰也不會把生意往外頭推。
他剛才已經勸了,這小丫頭不聽……
秦一一路上往呂小婉宿舍連着打了幾個電話。
可惜都沒有人接。
又試着撥打之前那個電話,倒是一直響,卻還是沒人接。
眉頭擰了起來。
她坐在那裏有些心神不安,略一遲疑,秦一一暗自掐指算了兩下。
可下一刻她的眉頭擰的更緊,
竟然什麼都沒算出來?!
當然也不是什麼都沒算出來,她算出了呂小婉以後的幾分運勢。
這讓秦一一心頭稍稍鬆了口氣,
還好,代表這次只是有驚無險!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
在呂小婉的學校停下來時已經是將近晚上六點。
她正準備把錢微信轉給司機,無意間抬頭看了眼對方,突然眉頭跳了一下,
印堂發黑面色烏青……
這是……
揉了下眉心,秦一一從口袋裏頭掏出枚玉佩,“師傅,我手機沒電關機了,先拿這個給您,這個價值肯定抵的過車費,當然如果您不願意的話就在這裏稍等我一下,我回學校去拿,很快就回……”
司機有點頭疼,就知道是這樣!
他有些嫌棄的看一眼秦一一手裏的玉佩,正想說我不收這個,你回學校去拿錢我等你。
結果話到了嘴邊。
鬼使神差的,他伸手把那塊玉佩接到了手裏。
然後,司機看着秦一一笑盈盈的臉,就有點牙疼,
他怎麼就接了就接了就接了?!
算了算了,過兩天女兒馬上就要過十六歲生日,瞧着這個玉雕的小葫蘆挺好看的。
就當是給女兒的生日禮物吧。
秦一一:姐雕的那是狐狸,小狐狸!
算了算了,不管是葫蘆還是狐狸的,管用就好。
“司機師傅,這邊的路有點不好走天黑,你車子開慢點,平安最重要,對吧?”
聽了這話司機心裏頭又高興了幾分,
是個有良心的娃!
他笑了兩聲車子打了個方向盤駛出了夜色中。
秦一一垂眸笑了笑,
一百多塊錢的車資換她的玉狐狸,賺大發了。
不過,這也是他的緣份!
如果司機剛才死活不肯收這個,而是堅持要錢……
秦一一會選擇給他現金,卻絕不會再多說半個字兒:
生死由命!
自己給了他機會,是他自己沒把握住!
她轉身,在門衛室那裏做了登記,然後直接去了呂小婉的宿舍。
只是宿舍里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而看着她敲門,隔壁兩個宿舍或是路過的人倒是露出詫異或驚訝的眼神兒。
秦一一想了想,索性走向隔壁宿舍,
“請問,你們知道呂小婉去哪了嗎,我剛才打她電話一直不接的……”
幾個女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最後其中一個遲疑着開了口,
“你你找她的話還是去校長辦公室問問吧。”
秦一一心頭跳了下,面上微笑不變,
“好,謝謝。”
“哎,你說她是誰啊,不是咱們學校的吧?”
“誰知道呢,不過瞧着不像,不然肯定知道這個宿舍的事情啊……”
秦一一能聽到她們的話。
不過她沒管,直接就奔去了校長辦公室。
確切的說,應該是會議室。
才剛靠近就聽到裏面一陣氣憤的怒罵聲,“好啊,你個小賤人,不但勾引我兒子,還敢把我兒子的成果據為已有,說他抄襲,你怎麼那麼大的臉啊,我告訴你,今天你們學校要是不把你開除你不跪在操場上給我兒子道歉,我就和你沒完,敢誣陷我兒子,我打死……”
“你打死我我也說,這論文本就不是他的,還有這畫也不是!”
“還有你們,校長你竟然不查清事實真相就幫着他,信他的話,怎麼著,覺得我們鄉下來的就低人一等,就是撒謊精,你們大城裏頭的就高人一等嗎?我告訴你們,打死我,哪怕把我開除了我都會說這就不是他的。”
隨着啪的一聲響。
是女人氣急敗壞的聲音,“你還敢說,這是我兒前段時間參加競賽的畫作,還有這勞什子的論文,還發表了呢,都是我兒子的……”
“不是,那是一一的,是我好朋友的,是他偷了我的!”
“你說他偷了你朋友的,那我問你,你可知道前些天的論文辯證賽誰得了第一?”
有男聲很是激動的開了口,
“就是我兒子,就是這個論文。”
聽到這裏的秦一一神色漠然的推門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