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蔡筳認罪
看着蔡筳亦步亦趨的走到大殿的中央，這樣的人就算皇甫哲茂也是十分的佩服。
只是讓他想不通的是，怎麼這蔡筳就要如此不擇手段將他幹掉。
蔡筳站定之後，對着劉辯躬身行了一禮：“啟稟陛下，前幾日皇甫將軍之舉冒天下之大不韙，不處置不足以平民憤，還請陛下下旨。”
對待這種兩袖清風、愛惜羽毛之人，便不能用之前的辦法，皇甫哲茂索性都抖了抖衣袖，將袖中那些奏疏全部抖落在地。
這是斷了蔡筳身後那些大臣的念想，不要想着跟在蔡筳的身後搖旗吶喊、落井下石。
看着皇甫哲茂準備的那麼多的奏疏，果然蔡筳身後的大臣噤若寒蟬，連一點聲音都不敢發出。
蔡筳臉上露出嘲諷地笑容，對這些人沒有再抱任何的希望。
他為官以來自認沒有任何的問題，就跑皇甫哲茂想要故技重施，恐怕都無法做到。
見到皇甫哲茂只是將奏疏抖落在地，然後就再沒有什麼動作，蔡筳再次開口啟奏起來。
“陛下還等什麼？難道要讓天下人恥笑我們大漢皇室嗎？”
“蔡大人還有臉提大漢皇室嗎？那你和太平道勾搭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想不到大漢皇室？”
蔡筳心中雖然十分驚訝，但是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皇甫將軍休要血口噴人，蔡某雖然不才，也沒有皇甫將軍說得如此卑鄙。”
“哦，是嗎？”皇甫哲茂此時越發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笑着說道，“本侯說個名字，不知道蔡鴻臚可曾識得？”
蔡筳沒有任何的猶豫，隨意的揮了揮手說道：“但講無妨，不過蔡某想來是不認得的。”
“司馬粲，不知道蔡大人知道這個人嗎？”
蔡筳已經極度控制自己，不致於徹底失控，可還是露出了一點蛛絲馬跡。
皇甫哲茂愈發篤定了自己的想法，從進入大殿他就覺得很是奇怪。
按理來說自己與蔡筳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就算夜宿陳留王府，以陛下現在的態度，蔡筳也不該死咬着不放。
而且對方的狀態與當初宴會時的劉沛一般無二，皇甫哲茂也就大膽的猜測，對方一定是被太平道的人給控制了。
現在以蔡筳的表現來看，事實的真相果真是如此了。
“蔡大人口口聲聲說自己沒有見過，本侯倒是非常不認同。從你蔡大人的表現來看，想必你二人是老相識了。”
“一派胡言，蔡某可不認得什麼司馬粲，皇甫將軍這樣的手段實在是下作！”
皇甫哲茂微微一笑，回身向劉辯施了一禮：“啟稟陛下，能否讓蔡鴻臚隨臣下稍去片刻，過後便會真相大白。”
劉辯對於皇甫哲茂的信任那是推心置腹，所以他二話不說就做了決定：“皇甫愛卿自去便是，朕就在這裏等着愛卿的好消息。”
“諾，臣下遵命。”
皇甫哲茂絕對不會讓張寧來到北宮這裏為蔡筳解除道術，所以他帶着親衛押送着蔡筳回到了自己的府上。
張寧本來剛剛喘了一口氣，結果自家夫君又找上門了。
“寧兒，這傢伙恐怕也被司馬粲那個你什麼師伯的弟子施展了道術，還請寧兒出手相助。”
張寧沒想到短時間內會有兩人受了師伯弟子的蠱惑，不禁開口說道：“於師伯的弟子這是怎麼了，完全不像師伯的風格？”
耳尖的皇甫哲茂倒是沒有落下一個字，開口問了起來：“你師伯姓於？”
張寧點點頭，笑着說道：“是呀，於師伯雖然與義父師出同門，然則對方只在江南活動，救濟百姓、造福生民，實在是功德無量。”
張寧這麼一說皇甫哲茂總算是明白自家夫人口中的這個師伯是何人了，太平道中人、江南活動、救濟百姓，好傢夥除了于吉不做第二人想。
想到這裏他便弱弱的開口說道：“寧兒你和你師伯的關係怎麼樣？”
“於師伯向來與義父不睦，兩人早就分道揚鑣了，倒是說不上有什麼交情。”
皇甫哲茂這才舒了一口氣，于吉可沒有幾年好活了，看着架勢也不用帶着張寧趕去江東了。
張寧不明白夫君這種如釋重負到底意義何在，不過她還是笑着說道：“那個被施展道術的倒霉蛋呢？”
皇甫哲茂指了指偏房：“就在那裏被親衛士卒鎖着呢，寧兒現在要過去？”
“嘿，早去妾身也能早些休息，走吧。”
這一次張寧也算是輕車熟路，沒過多久功夫蔡筳眼睛重新恢復了精明。
“蔡鴻臚，你感覺怎麼樣？”
面對皇甫哲茂的關切，蔡筳臉上露出慚愧的神情。
“下官對不起皇甫將軍，還請將軍責罰！”
皇甫哲茂擺了擺手，拉着蔡筳就往府外走去：“陛下可還在德陽殿等着呢，這些話蔡鴻臚還是留給陛下說吧。”
看着去而復還的兩人，德陽殿內的所有人都有些吃驚。
這他喵的速度也太快了，根本就沒過多長的時間，就已經搞定了嗎？
走進德陽殿的蔡筳撲通一聲跪倒在大殿中央：“罪臣蔡筳見過陛下。”
蔡筳這麼直白的認罪，讓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這一次集結了這麼多臣子，卻依然對皇甫哲茂形成不了任何的威脅。
從今以後恐怕不會有人再這麼輕易的去挑戰朝廷的驃騎將軍，除非是不想在朝廷廝混了。
劉辯也是鬆了一口氣，這幾天他還是承受着很大的壓力。
現在為首的蔡筳認罪，自己又能夠享受美酒佳人了。
“蔡卿不必如此，真相如何如實道來。”
皇甫哲茂看着蔡筳，主動開口說道：“啟稟陛下，蔡鴻臚不慎中了太平道的妖術，這才險些釀成大禍。不過臣下以為蔡鴻臚情有可原，還請陛下從輕發落。”
對於蔡筳這種兩袖清風的官員，皇甫哲茂是打心眼裏佩服的。
所以就算雙方曾經你死我活，既然事出有因，他當然願意為蔡筳求情。
劉辯早就顯得非常不耐煩，聽到皇甫哲茂如是說，便點點頭說道：“那就罰蔡筳面壁半年，減去三個月的俸祿。至於其他人，皇甫愛卿看着處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