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對於她而言,以前的衣帽間更恐怖,每一季新出的衣服迪恩都會幫自己準備好。
“當然不是。”顧祁爵環緊了言訣的腰,“等以後,我的東西都是你的。”
“所以這是小點心?”
言訣挑眉,顧祁爵笑了笑:“不是,這些是必要措施而已。”
“真要說,就是你用的小點心外面的那層薄紙。”
言訣抬眸看了顧祁爵一眼,見他心情似乎很不錯。
“那還真可惜,我不是很喜歡點心。”言訣揚唇,看着顧祁爵有點挑釁的意味。
言外之意就是這些他準備的都不喜歡。
顧祁爵不在意地道“不喜歡就不要。”
“你喜歡什麼?我都給你。”顧祁爵寵溺地道,但是言訣卻從那最令人不安的眸子深處看不到如眷深情。
顧祁爵是喜歡她,但還遠遠不夠。
她現在或許真的是顧祁爵心中一個很特殊的存在,但還不到最致命最情深之處。
不過對於他們這種已經很難得了。
就像是自己不也牢牢守着自己的心,不肯輕易交出去。
她能理解,也很滿意。
這樣是最好的。
那一瞬間,顧祁爵似乎是能夠看透言訣的想法,莫名覺得有點焦躁。
但又不知從哪裏說起。
言訣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點餓了。”
透過樓梯旁邊牆壁上的窗戶可以看出太陽已經開始落山了,夕陽遠遠望去有些驚心動魄的美。
顧祁爵頷首“好,想吃什麼?”
言訣想了會“火鍋吧。”
“要麻辣的。”補了句。
顧祁爵點頭。
然而到了飯桌上的時候,上面不止是麻辣的火鍋還有清淡的鴛鴦鍋,然後最不要臉的是,顧祁爵面前放的是麻辣的,言訣面前放的是鴛鴦鍋。
呵呵,言訣想着就這個男人喜歡自己,老娘不稀罕了。
顧祁爵親自動手燙煮,動作嫻熟,作為一個有點潔癖的男人,雖然吃火鍋的次數屈指可數,但是每一次都是自己上的,很快就多了一門手藝。
言訣將就着眼前的清湯燙。聞着空氣中那股辣味,感覺自己好歹食慾也是大開。
顧祁爵當著言訣的面姿勢優雅嫻熟的燙了毛肚,魚翅,春筍等,然後推向了言訣。
善變的女人立刻忘記了前事,起身自覺走過去了。
剛開始有點嫌棄,但在顧祁爵餵了她試一試后。
乖乖坐在一邊等着投喂。
在火鍋方面言訣絕對不手殘,但是有個詞叫懶癌。
懶得動就等着餵食唄。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既然這樣,只能先把不滿咽回去,等着吃完在算賬。
一頓飯幾乎沒有交流但是吃得格外和諧。
晚上,言訣還是走了,表示不想看着顧祁爵,看到他就會想起餐桌上不怎麼愉快的事情。
於是顧祁爵再次認識到言訣是怎麼樣一樣翻臉就不認人的女人。
言訣自己開車回去。
憑藉著過硬的車技將顧祁爵派來跟在她後面的人給甩開了。
路上接了個電話。
“boss,陳宏逃到國外去了。”
“嗯。”言訣不是只是對於陳宏的技術很感興趣。
而且能夠在撞完言鈺又搞掉吳瑩瑩還成功逃到國外,還是蠻佩服的。
當初她就覺得那個看起來青澀的青年有點奇怪,但也沒想到這麼厲害。
看來什麼時候都不能小看人啊。
言訣掛掉電話后就回了自己的家。
進入電梯后一個人跟着進來了。
言訣站在按鍵旁邊,那個人低低道“幫我按七樓。”
七樓正好是言訣住的樓層。
“很巧哦。”言訣笑着道“其實不能說巧是吧。”
然後轉身壓低聲音“是吧,陳先生。”
帶着大頂帽子的人微抬起頭,正好露出那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熟悉的是明明是陳宏的臉,但是多了道陌生的疤痕。
陳宏見言訣認出自己了,看着她看向自己的淡定一如既往的隨意,微微扯唇,露出青澀的笑容“好久不見,言小姐。”
言訣也跟着展現善意的笑容“確實,我還以為陳先生回去了呢。”
陳宏眼底一片深冷,臉上依舊是那害羞的笑意“是啊,我打算走了,這不正好碰上言小姐。為了感謝你,言小姐要不要去我家喝一杯。”
言訣臉上看不出任何意思,怎麼看最多都是和善,甚至連眼底也呈現的是善意“不如,陳先生來我家坐坐吧。我也好問一些關於小琴的事。”
陳宏瞳眸一縮,興奮地答應了“好。”
電梯適時地打開。
光滑的電梯壁露出陳宏猙獰的笑,卻沒有展示出前面言訣的玩味。
言訣帶着陳宏進了家門,看到門內一片狼藉,陳宏不知道為何眉心一跳。
言訣解釋道“前些日子進了賊,後來就這樣了,等明天在收拾。”
陳宏點了點頭,這不關他的事。
言訣隨便從冰箱裏拿出兩瓶綠茶,反正是不可能自己泡茶的。
“別在意,茶葉剛好用完了。”言訣面無改色地將茶几上的茶葉收起來。
陳宏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當做沒看到,點頭。
“沒事,我正好有點熱,喝點涼的就好。”
“嗯。”言訣滿意了。
陳洪道“不知道言小姐想跟我講關於小琴的什麼事?”
陳宏問道,有點拘謹地在言訣的示意下坐到沙發上。
言訣跟着在一邊坐下來。
“其實我是不大記得小琴了,只是那天發現小琴的屍體是覺得她死得滿凄慘的。”言訣嘆口氣,“才二十多歲正是大好的年紀啊。”
“我以前聽小琴提起過,說家裏還有個青梅竹馬等她回去結婚。”
陳宏沉默地低頭,仔細看眼底有些柔和還有痛苦。
然後慢慢道“你知道小琴是怎麼死的嗎?”
言訣適時表現出疑惑的樣子。
陳宏道“小琴不過是聽到了某個人在跟人聊天,被發現了,就被殺了。”
言訣沒有出聲,陳宏繼續道。
那天天色不怎麼好,小琴整理好言訣的床鋪以及打掃了遍房間,摸了摸有點餓的肚子,想着去廚房蹭點吃的。
露出二樓尾處言鈺的房間時,房門沒有關好,有一點小逢,正好讓小琴聽到了裏面傳出來的聲音。
“我已經按照你們說的去做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言鈺有點激動大聲道。
“我又不是言訣哪裏來的那麼多錢!”
“你們想怎麼樣!我已經在他們車子上做了手腳,言訣現在被保護得那麼好,我怎麼可能有機會,而且,她一直防着我。”
門口小琴驀的睜大雙眼,抖索着打開手機,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打開錄音的,就又聽到,言鈺接下來的話。
“我知道了。我既然敢讓人殺了言家大房,又怎麼會對言訣一個人心軟,錢我會給你,但是你記着,再來糾纏,別以為我不敢魚死網破!逼急了,大不了同歸於盡。”
小琴恐慌的往後退,正好門猛地被打開,四目相對,言鈺看到陳小琴手中的手機,面目猙獰。
長期被言鈺欺壓且善良天真的陳小琴根本沒有想到可以利用錄音逃過一劫,甚至反而轉身就跑。
言鈺咒罵了聲,趕集追上去。
小琴選的是往後院的草坪跑過去。
邊跑邊忍不住打電話給自己最相信的人。
“阿宏救我,阿宏她要殺了我。”
“小琴,你在哪?誰要殺你?”
電話那頭傳來着急地呼救聲。
“言,言二小姐。啊!”小琴絆倒在地板上,手機被甩到很遠的地方,正好是個小坡,滾了下去。
“小琴!小琴!”
陳小琴被逼着走跑進了那間房子中。
言鈺冷眼看了會,直接將門從外面鎖住,然後拿出手機發短訊給吳瑩瑩,讓她借個人過來。
吳瑩瑩家裏是混黑的,處理起來會更方便。
對於吳瑩瑩而言,言鈺既是自己的朋友也是能夠巴結的人。
而陳小琴不過是個無權無勢的小人物對於她這種人來說,不過是一件小事。
言語以為吳瑩瑩的人會將一切處理好,卻沒想到那人將屍體隨意丟在現場,因為確信不會牽扯到他們,所以連屍體也難得處理。
言鈺更想知道的是,手機哪裏去了,但是找不到,也只能算了。
反正別人發現時,說不定早在風餐雨宿中毀壞了。
而另一邊從接到陳小琴電話的陳宏在學校里一刻也待不下去,直接坐車過來,但是等待他的是死也進不去的結果。
因為他不是住戶,保安自然不會讓他進去的。
陳宏想過要爬牆但是被發現了打成了重傷送進警察局了。
後來他被送回村子裏。
再也沒有小琴消息了,陳宏清楚,他可能再也找不到了。
所以他一直在計劃,再查這一件事。
用了將近的一年的時間利用自己的黑客技術,在不斷尋找真相,賺取金錢。
陳宏本來就是名牌大學的高材生,智商又不差,準備了這麼久,會成功不僅僅是運氣問題。
陳宏講完,看向言訣。
沒有在對面的少女身上找到任何不安,或者是害怕,她就坐在那看着自己,甚至是眉目含笑。
沒心沒肺的。
陳宏壓下心底的不安,淡淡道“言鈺可能醒不過來了,吳瑩瑩也死了,就差你了。”
言訣捧着綠茶的瓶子“但是小琴不是我殺的。”
“你知道了所有事情了,知道了我的存在了。”陳宏語氣理所當然“而且要不是你們家小琴也不會被牽扯進去,所以你也得死。要怪就怪你去到了村子。”
言訣覺得有點無辜呢。
不過,陳宏是下定決心殺了她了。
言訣笑着放下綠茶“好了,現在我也清楚了。陳先生感謝你提供的線索。”
陳宏驚訝地抬頭,然後言訣動了。
陳宏的身手只是一個普通的成年男子,絕對不是言訣的對手,沒幾下就被打趴在地上。
言訣低頭看着起不來的陳宏。
做回椅子上。
“其實呢,你不來殺我,我是不會管你的。”
“話說,我還真以為你去國外了。”言訣輕笑道“沒想到竟然玩了這一手,也是厲害。”
陳宏雙眼一眯,現在也知道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這個女人眼底。
“願賭服輸。”
言訣笑了笑,“還真不能放過你,畢竟你對我動了殺意。”
而這時候被言訣甩到其他地方去的顧祁爵的人,在請示了顧祁爵后,也到了言訣的家裏。
想着給言訣報備一下,就看到屋裏的情景。
在看到言訣毫髮無傷后,才鬆了口氣,差點嚇死他們了,幸虧沒事。
言訣讓他們去守着門,想起今晚顧祁爵的熱情款待,覺得自己應該回個禮才是。
算算日子好久沒有作畫了。
一兩個小時后,言訣起身,背後的男人已經昏睡過去了。
言訣拿掉手上的手套,背後的男人背部的衣服已經全部被剪碎。
露出那副漂亮的畫。
這次只有一個雕像,刻的是丹麥哥本哈根的小美人魚雕像,而小美人魚一邊是代表深深吸引的迷迭香,另一邊是代表激情的豆蔻。
詭異的是這三者之間用絲線一樣的東西牽連在一起。
莫名萌生出一種當愛情在深深吸引下,生成了激情,最後涅滅成凄涼的尾曲的感覺。
旁邊依舊是一半的曼珠沙華連着一半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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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訣頷首,算是還是滿意這副畫的。
“門口那兩隻,把這個送去給你們主子。”
門口那兩隻看了眼地板上的東西,覺得自家主子不一定會喜歡。
但是能不聽嗎?答案是不行的。
剛才言訣使刀那種利索他們還是看見的。
“嗯。”領命,只能照做。
“小心點哦,毀掉了,我可是要你們陪的。”
兩人莫名覺得背後一緊,感覺像是那把刀子落在自己身上了。
“是,言小姐。”
兩人總也不可能就將陳宏扔在這裏,被顧祁爵知道了,肯定更慘。
一起將人無聲息的帶下去,然後一個送回去,一個又回來複命。
回來的那個,只得到言訣一句話“你要是很閑的話,就打掃一下客廳吧。”
保鏢一號看着客廳里的狼藉,他可以拒絕嗎?
任命的去打掃房間了,他覺得自己需要加薪才能彌補傷害。
翌日
言訣剛醒就收到不是很好的消息,言鈺醒了。
身上還掛着言鈺的堂姐的身份,再加上還沒拿到證據,這個是次要,主要是她也想知道言鈺身後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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