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幹凈
但是她現在身體虛弱，不能多做逗留，便笑着說道：“公子，我這可是女子美容養顏的上好的藥材，抹上它后，可以讓肌膚煥發光彩，洛公子要不也來試試？”
洛秋澄還沒來得及回復，顏子瑜便直接說道：“洛公子想要便直接說，何必這樣拐彎抹角，洛公子也是一表人才，男人家敷敷臉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敷臉？女人們乾的事情，顏子瑜竟然用來說洛秋澄，洛秋澄面色平靜的說道：“小公主，我府上養了幾隻蠍子，它可是最喜歡像小公主這樣的蛇蠍美人了。
顏子瑜做了個鬼臉，笑着說道：“不和你說笑了，我得趕緊回去了。”話音未落，她就重重向後跌了一個踉蹌。
還好她及時靠在了牆上，才沒有重重摔倒，顏子瑜懷裏的碗正好被洛秋澄接住，顏子瑜一臉陰鷙，她狠狠地盯着洛秋澄，“公子究竟想做什麼？”她剛剛就是因為洛秋澄伸腳一扳，差點向後摔倒。
洛秋澄一臉諂媚，“我看小公主有些疲倦，便想上前幫公主一把，既然公主覺得我冒犯了，那我便鬆手了。”說罷，他把腳抽出來，顏子瑜一臉怒氣，“你敢！”
洛秋澄很誠實，他把腳一點一點的從顏子瑜身體上移開，顏子瑜害羞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她把頭埋在了懷中，不想災禍說什麼。
洛秋澄拍了拍腿，柔聲說道：“還望小公主日後多多提攜。”
顏子瑜氣的渾身發抖，“洛秋澄，你是我見過最浪蕩的男子！”
洛秋澄邪魅一笑，“小公主還想再來一次？”
顏子瑜一臉不甘，嘴上卻克制住了，並未多說什麼，想着等什麼時候，自己把身體調理好了，在好好找他較量一番。
洛秋澄看顏子瑜不再多說，眼神里多了幾分不屑，他手背後，大搖大擺的離去，直到四周空無一人，一名黑衣人悄然出現在他面前。
他從袖口那種一把匕首，匕首上沾着一些粘稠物，洛秋澄把匕首交給黑衣人，“去查清楚這究竟什麼？”
黑衣人做了一個揖，恭敬地說道：“是，公子！”
鳳鸞宮。
燕妃看着銅鏡中，一臉蒼老的女子，她奮力向面前的化妝品扔在地上，地上瞬間一片狼藉。
蔡嬤嬤聽到動靜，趕忙上前，把安神葯遞給燕妃，“娘娘，喝點安神葯休息一下吧，最近陛下忙於政事，無暇後宮，過些日子，陛下就來了。”
燕妃看着鏡中憔悴的自己，她大哭着，“如今，本宮變成這番樣子，陛下怎麼可能前來見我？”
蔡嬤嬤連忙下跪，“娘娘花容月貌，陛下怎麼會棄娘娘於不顧。”
燕妃突然暴怒，露出了猙獰的面容，“都是她，都是那個賤人，她今晚一定還會回來的，她不會放過我的。”
蔡嬤嬤連忙安慰道：“娘娘，既然上一條計策失敗了，那我們不妨直接殺了她算了。”
“只是我們不親自動手，假以他人之手，殺了她。”
“假以他人之手？”
“正是如此...”
蔡嬤嬤在燕妃耳邊耳語幾句，燕妃的神色慢慢恢復了往日那般，“這次，你親自去辦，不能在失手了。”
蔡嬤嬤點點頭，退了出去。
占星閣。
南冥從皇室到民間都十分遵從法術，所有人對於法師說的話，都深信不疑。
蔡嬤嬤繞開大門，向四周看了看，她輕輕地敲了敲周圍的窗戶。
洛秋澄身着黑衣，潛伏在一旁的大樹上，他今晚本來奉皇后命令，前來占星閣拿些東西，卻正好碰到了燕妃府里的人，在這裏鬼鬼祟祟不知做些什麼。
裏面的人打開了門，蔡嬤嬤再次確認了一番，走了進去。
占星閣內一片莊嚴。
“法師近來如何？”
張暹羅連忙上前行禮，“多謝燕妃娘娘，奴才家中事情已經得到解決。”
蔡嬤嬤笑着讓他起來說話，“法師，最近我們國內星宿沒有什麼異常嗎？是該有點什麼異動了吧？”
張暹羅一臉無奈，攤了攤手，“蔡嬤嬤，想必您也知道，奴才不過是空有其名而已，如今，真正掌權的不是我...”
蔡嬤嬤滿臉堆笑，低頭說道：“不知法師，想不想再次揚名立萬，眼下便是有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知法師可想一試？”
張暹羅連連點頭，“還望蔡嬤嬤明示。”
蔡嬤嬤從袖口把畫像拿出，裏面露出了顏子瑜的臉。
“想必你也知道，這些日子，娘娘總是夜不能寐，鳳鸞宮內有些不幹凈的東西，總是驚擾眾人，如果法師，能在這上面花些心思...”
張暹羅瞬間心領神會，卻依舊有些畏畏縮縮，“可是，這是公主啊，奴才不敢...”
蔡嬤嬤冷冷的說道：“那看來，法師是不肯了？”
張暹羅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了，蔡嬤嬤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法師，不會是忘了燕妃娘娘對你的幫助了吧，如今日子過得好了，便過河拆橋了？”
張暹羅連忙下跪，“奴才不敢，只是萬一陛下怪罪下來...”
“如今南方遭受雪災，陛下已經是好幾日都無暇後宮，後宮皆是皇後娘娘再打理，燕妃娘娘和皇後娘娘各得寵愛，如果此刻張法師願意前來幫忙，那結果怎麼樣，想必法師心裏有數吧。”
張暹羅內心一陣搖擺，蔡嬤嬤眼中流露出些許嘲諷。
“燕妃娘娘說了，如果這件事辦成功了，她還可以給你父親加官進爵，讓你家世代享受官位襲爵，保證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張暹羅連忙答應，“奴才萬死不辭。”
樹上的洛秋澄臉色陰沉，這宮內爾虞我詐慣了，現在連一個嬤嬤也這般仗勢欺人，不過他並未打算幫顏子瑜，他倒想看看，顏子瑜有什麼應對策略。
她可千萬別死，自己還想好好欣賞一番呢。
洛秋澄回府後，黑衣人上前行禮問安，“公子，那東西屬下命人前去研究，研究之人一臉驚奇，這本是悉數平常之物，卻被處理的如此隱蔽，很少有人會將這幾種藥材混在一起，那人也不知道它究竟有什麼功效，只覺得應該是不是毒藥。”
黑衣人磕了一個頭，“屬下辦事不利，還望公子責罰！”
“無妨，繼續着人研究。”洛秋澄微微說道，他眼裏儘是疑惑，“看來這小公主，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啊！”
顏子瑜這幾日過得瀟洒自在，沒有了燕妃的挑釁，她和小翠在眾人的服侍下，過得異常舒服。
顏子瑜配的那些藥材，正準備給皇後娘娘送去，門外卻突然圍滿了侍衛。
很久沒有出現的碧蘭，拖着病殃殃的身體，“法師，就是她這個掃把星，她謀殺了我們公主，並且躲在公主的身體裏，欺負我們這些奴才。”
小翠立馬上前，“你才是掃把星，公主一向仁慈，從未對我們施以嚴刑。”
“大膽！”
顏子瑜一臉陰沉，看着面前的人，來人身着一身破爛的衣服，頭髮乾枯，面色憔悴，身體消瘦，看來就是長時間被病痛折磨。
小翠向後退了幾步，和顏子瑜悄悄說道。
“公主，這是占星閣的張法師，陛下十分信任他。”
張暹羅四下環顧顏子瑜，眼神里卻流露出一絲畏懼，他不學無術，對於占星之術，只懂一些皮毛，不過憑藉著對燕妃的阿諛奉承，才爬到今天這個地位。
他雖然沒有什麼真才實學，可是他知道皇家的威嚴不容侵犯，顏子瑜僅僅是站在那裏，他便覺得怒不可犯。
“張法師前來舍下，難不成我院中有什麼不幹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