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百花樓
老王頭見羅浮生沒有要那個小袋子,正準備將那個袋子收回,就見樂小子一把將桌子上的袋子拿走:“老王頭,這次的袋子歸我!”
老王頭看了羅浮生一眼,發現羅浮生沒有什麼表現之後,才是悄悄的鬆了口氣:“你拿了東西,還不趕緊給這位道爺帶路,讓這位道爺去丈量尺寸!”
樂小子得了袋子,宛如一個勝利的將軍一樣對着老王頭哼哼唧唧的幾下,才是對着羅浮生說道:“這位小道爺,還請您跟我來,我這就帶您去丈量尺寸!”
等到羅浮生丈量完尺寸之後,已經是晌午了,羅浮生出了府祝衙門,就是直奔客棧一條街,接着點菜的由頭,向點小二問道了城外亂葬崗的位置。
了解到了亂葬崗的位置,羅浮生吃完午飯之後,就是直奔城外亂葬崗。現在是白天,亂葬崗應當是安全的,就算是花正濃在亂葬崗之中,白日裏也不能出來,且現在是一天之中陽氣最濃郁的時刻,最是適合找她的屍骨。
不過盞茶的功夫,羅浮生就是到了城外的亂葬崗。
亂葬崗,果真是亂葬崗,放眼望去,滿是微微凸起的土堆,和一些被野獸啃噬殆盡的白骨。除此之外,這亂葬崗之中,還飄散着一層薄薄的瘴氣。
羅浮生捏了幾個手決,喚來一陣清風,將那些瘴氣都給吹散之後,才是走進了亂葬崗之中。
在亂葬崗外,看不到太多的白骨,但進了亂葬崗之後,羅浮生頭疼的看着幾乎遍地都是白骨。
這些白骨要是羅浮生沒看到吧,也沒什麼,但是讓羅浮生看到了,就麻煩了,他怎麼說也是個道士,對下面的事前也是知曉一些的。
就比如,如果死後,自己的屍身沒有被安葬好,被太陽曬着了,那麼在下面的魂靈,每日都要盡受烈日灼燒之苦;被風吹了,就得遭受寒風掃魂之痛。
總之,只要是還沒有轉世,屍身受到的傷害,都會完完本本、添油加醋的傳遞到魂靈上,如果是有後代的,那托個夢,大多都能解決,沒有後人的可就慘了,只能白日裏被烈日灼燒,夜裏被寒風掃魂。
嘆了口氣,羅浮生終究還是決定將這些白骨給重新埋葬回底下,他撒出一把豆子,將其變化為一個個的小人,然後又捏起手決,喚出一陣狂風,而後開了天眼,根據這些屍身之間的聯繫,將這些屍身用狂風拼湊成一個整體。
等這些白骨都被拼湊完成後,羅浮生又操縱着那些小人砍掉一顆顆樹木,做成簡易的棺木,用來裝那些白骨。
將那些白骨都重新安葬好后,金烏已經只剩下半個還露出蒼穹之上,羅浮生一看,得,看來是沒什麼可能找到那個花正濃的屍身了,之前還都是白骨堆在一起的時候,還是有可能找到的,但現在嘛。
羅浮生嘆了口氣,往那個樹木幾乎被砍光的森林裏施展了幾個促進生長的甘霖術,又深埋了幾道甘霖符,這才是離了亂葬崗,回到了土城之中。
到了土城,府祝衙門還沒關,但卻是換了一班人,羅浮生拿出早上老王頭給的憑條,那個中年的府庫管理對證無誤后,才是將羅浮生早上定做的那個道袍遞給羅浮生。
羅浮生接過道袍,也沒有停留,立刻就是離開了府祝衙門,找了個客棧住下。
不知是為何,羅浮生有一種感覺,今天晚上,花正濃一定會來土城的。雖然不知道花正濃要怎麼進入防守嚴密的土城,但羅浮生冥冥之中的感覺告訴羅浮生,花正濃一定會來。
夜色慢慢的降臨,土城的居民區慢慢的熄了光火,青燈街上的燈火反而的更明亮了些,翩翩公子、公家差人、豪富商人……甚至連一些有錢的居民,也是擠出一些錢來,到青燈街上取樂。
青燈街上,大多都是勾欄,只有百花樓、天香閣和墨嗅院是青樓,那些貴公子和豪強富人,進也只進這三家。
羅浮生換上了新的青色道袍,上了青燈街,直奔百花樓而去。
“這,這位道爺,今下午你們不是才查過咱家的百花樓嗎?怎麼晚上又要賴查?”那個看門的龜公一看到青色的道袍,面色就是一苦。
看來下午的時候,府祝那邊出手了。;羅浮生心底思量了一下,也只是淡淡的回道:“我只是來聽曲的,你們自便!”
那龜公一聽,面色更苦,哪一次來着百花樓里檢查,這些天殺的牛鼻子都是這樣說!結果呢?哪次不是把百花樓給翻個底朝天!
但讓他去攔,他卻是不敢的,別看眼前這個小道士清清秀秀,看上去弱不禁風,但土城裏的哪一個不知道這些道士的可怕?
力氣比牛大,跑的比馬快,還會召火召水,個別厲害的,還能憑空變出軍隊來!
這誰敢惹啊!
羅浮生見那龜公沒甚麼反應,也就不再管他,徑直走進了百花樓中。
今日好像是新任花魁初秀的日子,百花樓的大廳里擺了很多張桌子,桌子上大多都是坐了人。
隨着羅浮生的進門,本來喧囂熱鬧的大廳立刻的安靜了下來,幾乎所有的人都在看着羅浮生。羅浮生掃了大廳一眼,隨意找了一個空桌子坐下。
那老鴇見原本熱烈的氣氛突然消失,正奇怪之見,突然就是看到了一抹青色的身影。
看着那個穿着青色道袍的清秀小道士,眼角就是一陣抽搐。
“媽媽,那道士又來了,這可怎麼辦啊?”一個穿紅戴綠的女子向著老鴇哭喪道。
“悠兒,等着,媽媽去找那個道士說說,絕不能讓那個道士壞了你今日的首秀!”老鴇對着那個名叫悠兒的新任花魁保證道,就是氣勢不是很足。
“恩?你們,有何事?”羅浮生剛吃掉一個松子,就是看見一個濃妝艷抹的媽媽桑帶着一個穿紅戴綠,眉角緊蹙的嬌小女子走了過來。
那老鴇本來就是底氣不足,一聽到羅浮生的問話,那頸椎骨就不由自主的彎了下來:“道爺,今日是悠兒的首秀,您能不能賞個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