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卡迪亞戰記.插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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誠如諾烏斯特利亞將領所說，從徐律光主席藉助魔法的力量向魔法王國摩拉維亞發表宣言后的第一秒，中國/火/箭/軍就發射了第一批戰術性彈道導彈，其後從海上艦艇和陸地上升空的各種戰機和巡航導彈也直撲目標，由於早已通過遠程偵察機和無人近地軌道飛艇等空中偵察手段實時監視摩拉維亞本土的軍事部署情況，再配合從諾烏斯特利亞手頭獲得的情報，第一波空中打擊的目標覆蓋了摩拉維亞本土全境，大批摩拉維亞軍因為身處腹地沒有進入最高戰備結果還沒張開結界就被導彈消滅大半，在各個大型城市和軍事要塞慌忙張開結界后，飛臨其頭頂的中國轟炸機編隊投下了雨點般的炸彈，雖說有結界防護中國空中力量需要耗費更多的彈藥才能完成打擊，但只要是摩拉維亞人張開了結界，天上的中國空軍就會一直轟炸到結界崩潰為止。從高空俯視由於中國的空中轟炸摩拉維亞王國一天之內就變成了一個到處是濃煙和火光的國家，摩拉維亞人僅僅並只能依靠防護結界來減緩毀滅的速度，然而需要結界應對的打擊不僅限於空中，渡過克拉納河的中國陸軍部隊也在全速前進，整個火/箭/軍和大半個空軍都在執行戰略性轟炸作戰基本不來為自己提供空中掩護，不過這可是明白了已方握有數量和質量雙重優勢的陸軍將領們在之前的作戰會議中主動提出的作戰方案，開戰後空中和地面的軍隊看似各自為戰實際上是多頭並進大加快了戰爭的進程。渡過克拉納河的解放軍地面部隊沒有組成戰線推進，而是讓各支精銳部隊依仗機械化裝備一邊前進一邊迂迴包抄然後用強大的火力消滅還膽敢站在他們對面的摩拉維亞軍隊，部分摩拉維亞軍試圖從側面攻擊這些異界軍，但在各支進攻部隊周圍巡航的直升機和無人機會在第一時間發現這些摩拉維亞軍並直接打擊或者呼叫遠程火力，至於一路上的城塞，炮兵的遠程炮擊早已將它們徹底覆蓋。從東大洋登陸的海軍陸戰隊更是打的順風順水，海上的艦隊隨時可以用航空兵和導彈艦炮進行火力支援，依靠此等優勢解放軍海軍陸上作戰力量聯合也在東大洋登陸的諾烏斯特利亞聯軍短短几天就席捲了摩拉維亞所有東大洋沿岸地區。
可是雖說遭到了災難性的打擊，摩拉維亞人還是在無休止且無處不在的爆炸中努力試圖應對，明白了結界遲早會失效后，不少摩拉維亞部隊接受上級指示分散開來一方面削減異界空中雷火彈轟炸帶來的損失一方面也利用異界軍沒有形成戰線的弱點想辦法潛入異界人後方行動，此外摩拉維亞高層注意到在南部屬州的異界飛空艇並沒有進行雷火彈轟炸而只是通過確保制空權來支援入/侵的諾烏斯特利亞軍，幾經考慮后原本受命北上的南方軍團主力被命令留在南方與自己熟悉的敵人作戰，而且異界的大規模空中襲擊開始后王都鳩里洛斯及其附近地域一直沒有遭到任何攻擊，雖說明白這絕不會是因為對手仁慈，但好歹現在可以讓一部分軍隊縮至王都周圍而不是還沒有交戰就被空中的轟炸毀滅，只是此該包括馬蒂亞斯國王都不知道，在那些分散開潛入後方的摩拉維亞軍中，有一些魔法師已經開始執行一項不是由王國大本營下令執行的作戰。
“馬上給我點火，這是為你們好！”在摩拉維亞的地圖中被標註為騎快馬七日可至鳩里洛斯的蘭斯特市，入夜後城郊的一處地方一隊身穿諾烏斯特利亞軍服的軍人對着一群手舉火把的摩拉維亞平民大聲叫喊着，人群旁邊是一個擺着百餘具屍體的淺坑，一天前蘭斯特市剛剛被解放軍攻克，但攻入蘭斯特的部隊未做停留繼續向前突進，緊跟在這些精銳部隊身後的另一批解放軍部隊進駐了這裏。在攻略摩拉維亞的戰鬥中解放軍其實還是組成了一道戰線：空軍和陸軍中的精銳部隊擔任進攻主力快速的殲滅摩拉維亞有生力量，而也在源源不斷渡過克拉納河的其它解放軍地面部隊負責鞏固被佔地區秩序和確保後勤交通線的安全運轉。大批舊式坦克裝甲車和天上接受了改裝可以執行作戰任務的初級教練機逐漸形成了一條長達數百公里的戰線，只是到底是快速推進，不少摩拉維亞軍人滲透過了中國人的戰線，好在這樣的行動解放軍當然不會毫無查覺，此刻蘭特城內城外的解放軍時刻戒備着潛伏在後方的摩拉維亞人發動的游擊作戰，因為在這支隊伍中還跟着一群選擇和中國人合作的摩拉維亞人組成的軍隊，按照中方的規定這支軍隊必須要有一支諾烏斯特利亞軍隊隨行，最開始就和解放軍並肩作戰的神殿騎士團現在正在最前線戰鬥，所以一支被專門派來的諾烏斯特利亞輕裝步兵團也隨着解放軍來到蘭斯特，只不過這些人馬上發現那隊摩拉維亞人在自己的中國盟友身邊根本不敢造次，於是他們的長官向解放軍要來了協助當地人清理廢墟和死/屍的任務，然後，開始對摩拉維亞平民頤指氣使。
此時站在屍坑邊的摩拉維亞人點燃了自己同胞的屍體，按照這個世界的方法那支諾烏斯特利亞部隊完全可以讓自己的魔法師對屍體施展凈化術然後再掩埋，可是自打進入摩拉維亞后大部分諾烏斯特利亞軍都效仿了中國盟友火化屍體的措施，這麼做除了從中國人那邊知道的關於微生物的新鮮概念外，還有另一個原因。
“這些邪教徒，終於得到報應了。”看着摩拉維亞人悲傷的表情，一旁諾烏斯特利亞部隊的長官冷笑了一聲。此時的夜色並不寧靜，空中儘是戰鬥機和轟炸機掠過的呼嘯聲，遠方也在隱約傳來爆炸發出的巨響，這一切都讓剛剛從可怕的火力覆蓋中死裏逃生的摩拉維亞人發起抖來。遠方的爆炸聲還未平息，解放軍設置在這裏的蜂鳴器又傳來了警報聲，知道這警報是什麼意思的諾烏斯特利亞軍人們臉上露出了輕蔑的表情，當長官的做了個手勢，全體士兵立即組成戰鬥隊形，照明魔法啟動，雷火槍手在林立的長矛中架起火槍。
“此地出現死靈術襲擊，為了保證你們的安全，所有人呆在原地別動等待警報解除！”
諾烏斯特利亞的士兵對着摩拉維亞人大聲嚷嚷，現在祈禱也沒有用，因為自己的魔法師是在把自己的同胞變成活屍，摩拉維亞平民們在由屍體點燃的火焰邊擠成一團，對面諾烏斯特利亞軍說要保證他們的安全，可實際上向四面舉起的雷火槍有一排是指着他們站着的這個方向。
“等到這些摩拉維亞人變成了屍兵再施展凈化術，邪教徒就該多遭點報應。”陣式中長官對下屬下着令。
“如果他們沒有被活屍化呢？”隊伍里的魔法師問道。
“那就說明拉娜是一個仁慈的神明。”長官用得意的表情笑了笑，一邊抽出了自己的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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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排，前住平民暫住區增援，一排堅守原地，我帶領三排與坦克連會合。”一片警報聲中，被命令守衛蘭斯特的一個解放軍步兵連的連長一邊帶着人奔跑一邊對着通話器減話，跟着隊伍從克里基亞轉移到這裏后，幾乎每天都有摩拉維亞殘兵朝他們射出冷槍冷炮或者魔法飛彈，再就是地雷或者別的陷阱之類的東西，而在幾天前又是一些令人作嘔的東西出現在解放軍士兵們面前，為了保證前鋒部隊的快速推進後方的部隊半個月時間大都忙於構建和保護後勤運輸線，其間太多的摩拉維亞人屍/體沒有被處理，在戰線後方除去有更多諾烏斯特利亞聯軍參與作戰的東大洋沿岸地區別的地方都出現了用死靈法術製造出的活屍群，這些活動着的死屍和摩拉維亞人其它的游擊作戰一起不斷的在解放軍後方作亂，只是因為這一切尚在解放軍指揮層的意料之內，摩拉維亞軍在敵後游擊上的努力並沒有真正減緩解放軍進軍鳩里洛斯的速度。
可是對此刻身處蘭斯特的解放軍士兵們而言，在一片充斥着各類兵器引擎的呼嘯聲和種種槍響爆炸的黑夜中面對活動着的死屍，無論是趁着光亮把它們轟碎還是聽着車輛駛過時壓斷骨頭髮出的咔嚓聲，都讓人感覺這是地/獄現世。說實在正是自己參加的解放軍把一片靠戰爭生成的地/獄帶到了摩拉維亞，可是摩拉維亞本就不該把自己的祖國給帶到這個異世界，更不該在一開始就選擇戰爭。
“擴大搜索範圍，保持對所有方向的警惕，爭取把魔法師揪出來！”將活屍消滅的差不多后，解放軍部隊在蘭斯特城外的道路兩邊分散開試圖尋找這場屍變的源頭，說句實在話這是個不太可能實現的目標標，因為幾日來發動死靈術攻擊的摩拉維亞法師都相當的謹慎，將可以轉化的屍體屍兵化后就立即撤退，為的就是能夠在被告敵占區里堅持更長的時間。
“不愧是本土，抵抗意識更強啊。“一輛坦克開到了連長身邊，坦克連的連長從車上探出頭對他說道。
“還好已經勒令這座城裏的當地人全部集中到城外暫住，那邊有我們的人看着，還有投誠的魔法師負責凈化工作，應該不會被轉成活屍。”
“可是投誠的摩拉維亞人裏面只有十幾個凈化魔法師，要凈化的當地人有六千多呢，諾烏斯特利亞的聯軍又更喜歡凈化已經活屍化了的摩拉維亞人。”
“那群摩拉維亞人里我記得還有個更適合處理活屍的死靈魔法師，好像還是個天才的樣子，只是自己的國家變成這個樣子，他們心裏肯定不好受。管他呢，我們還不想我們的國家變成這幅鬼樣子。接着去找摩拉維亞的魔法師，找不到就回來火化屍體。”說完這些，這個連長再次端起槍向前走去。
視線轉向蘭斯特城內，因為一天前的炮火不少建築變成了廢墟，現在還埋在瓦礫下的屍體由於死靈術的原因自己挖開了頭頂的土石走上地面，迎接它們的是一發發大口徑鉛彈，發現死靈術襲擊后提利親自率領第19軍團魔輔槍手連進入蘭斯特城內清剿活屍，槍手們藉著魔法師的照明術不斷命中活屍的頭顱，沒給當場擊倒的活屍也會被結界擋住，然後被掏出大口徑雷火手槍的槍手在近距離從容擊斃。
“這，這到底算什麼......”殲滅一批活屍后，隊列中提利的二兒子喬瓦尼感到自己的胃裏有什麼東西在翻騰，他之前唯一的一場實戰是站在自家莊園的圍牆上朝外邊的活屍射擊，今天在晚上面對面接觸這些怪物，看完格奧爾格連長用手槍一槍打爆一個活屍的腦袋后這個半大孩子終於受不了了。
“簡直是嫌被敵人滅亡還不夠快，都在自己尋求滅亡了。”看着彎下腰嘔吐的喬瓦尼，格奧爾格對身邊的提利嘆道。
“這不對勁，我不是沒見過馬蒂亞斯陛下，他再怎麼絕望也不會充許在本土搞這樣的作戰，就算陛下真的神志不清了，也還有阿爾伯特閣下和羅特閣下啊。鳩里洛斯那邊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看着眼前的慘狀，眉頭緊鎖的提利用一種略帶疑慮的語氣回應着格奧爾格的話。
“甭管鳩里洛斯情況如何，最後中國人都是要攻克它的。對了將軍，現在摩拉維亞成了這個樣子，軍團里那些本土出身的人全都在擔心自己家人安危呢。”說完這句話，格奧爾格回頭看了一眼在陣列後面維持結界的克拉麗莎等人。
“戰爭時期你還想怎麼樣？他們的家人現在好歹是可能還活着，我們一路上已經見過很多死了家人的人了。”提利也嘆了口氣，他朝鳩里洛斯的方向望了望，能看到聽到的只有戰機引擎的火光和依稀傳來的爆炸聲。
“真是不可思議，那些魔輔槍手現在已經習慣用精靈法術的術式控制他們的雷火槍了。”在魔輔槍手後方的幾個結界魔法師正在交頭接耳，實際上剛才他們釋放的照明術也是用由那個中國雇傭的諾烏斯特利亞遊俠騎士教授的精靈法術術式發出的，也許這些都是低級法術，但雖說現在摩拉維亞法師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在用秘跡法術張開和維持結界，可是就在昨天他們已經可以用精靈法術張開一道足夠堅固的結界。
“之前真是無法想像呢，麗莎，我說......你還是寬點心吧，你家的莊園是在埃塔拉，那邊附近都是農田，中國的人說現在他們不會攻擊我國的農業地區的......”也在參與討論的索菲亞想問問身邊克拉麗莎的看法，可看到她消沉的臉馬上又說起安慰性的話了，畢竟克拉麗莎是生在王國本土的人。
“......罷啦，當初答應跟中國人合作他們就說會盡量保證我們家人的安全。”沉默了一小會後，克拉麗莎拾起頭勉強露出一個笑容，“而且現在真正需要關心的是諾拉呀，她的家人還就在鳩里洛斯那邊呢。”
“是啊，諾拉她，沒事吧......”聽到克拉麗莎這麼說，索菲亞也用擔心的表情望向了城外的一個方向。
在蘭斯特城外聚集着被遷出城區的當地居民，解放軍部隊進駐這座城市后立即讓設誠的摩拉維亞法師對這些倖存者施加凈化術，可是畢竟只有一天時間，除去已被凈化和讓同時到來的諾烏斯特利亞軍拉去幹活的，大部分人在這場死靈術襲擊到來時都有可能被轉化為活屍，為了快速杜絕這一隱患，此刻第19軍團里法術最高強的一位摩拉維亞法師正在進行一次大膽的魔法行動。
夜色中，諾拉.巴特爾斯手舉法杖指向面前的摩拉維亞人們，她詠嘆着歌曲一般的法術念咒，全身上下隨着這些咒語不斷出現鱗粉一般的光亮，這些閃光有生命一般圍繞着諾拉轉動，並漸漸聚攏成一串串具象化的咒語文字序列，此等變化象證着法術已開始啟動。閃着光的並不是只有諾拉，在諾拉身過隆格賽因按騎士的禮儀半跪在地上手握佩劍祈禱，她的身體周邊閃動着和諾拉那邊一模一樣的光亮，這是她正在與諾拉進行法術聯接的標誌，通過聯合多位法師的法力，可以大大加強某種法術的施法較果，可是此刻這兩個少女一個是在施展秘跡法術另一個則施展着精靈法術，將兩種法術的力量進行匯合，可能在這個世界上也是第一次。帶着幾個下屬站在一邊的第19軍團魔法連連長洛林達緊張的注視着這一幕，解放軍的人也架着攝像機做全程記錄。
諾拉詠嘆出了最後一段咒語，隨即在幾千名平民的上方出現了將他們全體都覆蓋到的咒語序列，這些由閃動着的光亮組成的文字漸漸散開，鱗粉一般的光點如下雪般落下，碰到人體后就消失了。而那些平民此時全都發現體內有一種如卸重負似的感覺。
洛林達明白施法已經成功，因為必須也要明白如何消除死靈，死靈法師經常比專職的凈化法師更會施展凈化術。這時她看到施完法術的諾拉突然身子一軟倒下所幸被身邊的隆格賽因扶住，這叫她趕緊跑了上去。
“沒事，只是太疲勞暈過去了，這個孩子這幾天一直都睡不好覺，我給她放一個安眠術吧。”讓諾拉平躺在地后，看着她臉上的黑眼圈洛林達對旁邊的隆格賽因說道。
“這實在是，為何精靈......噢不神聖法術能和我國的法術如此順利地交融？”跟着跑上來的巴爾海姆用驚嘆的語氣說著，自從接受諾烏斯特利亞騎士的教導后他就詫異為什麼自己可以學會這麼多來自精靈教國家圈中的魔法術式，而剛才的一幕是除去確定自己的麗蒂絲平安無事後遇到的最重要的事，因為這顛覆了他之前在魔法理念上最基本的常識。
確認了諾拉沒有問題后，隆格賽因先因為那個巴爾海姆差點又說出精靈法術瞪了他一眼，然後還有些頭暈的她站了起來，穩定了一下后，她對面前的人們開口了：
“摩拉維亞的居民啊，依仗眾神恩賜的力量，你們已無需擔心被你們自己的法師施以卑劣的邪術。無論你們是否信仰眾神，現在你們必須要謝恩！”
遲疑了一會後，在場的摩拉維亞平民們紛紛跪下了。
“自己的宗教這麼模糊，別怪被更系統的宗教趁虛而入。”解放軍那邊負責錄像的人還在專心拍攝，站在旁邊的張綉芸這般評論她看到的一切。
“那個諾拉小姝姝還真夠可憐呢。她的父親特拉巴爾特是在摩拉維亞王都魔道院任職的，可是現在王都鳩里洛斯已經被我們包圍了。”陳群芳也開口了，說話間洛林達叫人拾走了暈睡中的諾拉。
“其實這幾天我軍是故意對鳩里洛斯圍而不攻的，目的就是想逼摩拉維亞人投降，可是當前摩拉維亞又用上了死靈術這等下三濫手段。據諾拉說她父親特拉巴特.巴特爾斯是摩拉維亞死靈法術的最高位導師，真希望現在這些不是那個特拉巴爾特受命執行的啊。”羅際明也走了上來，看了一會隆格賽因她們，又看了看朝着鳩里洛斯的方向。
“不過羅政委你可真大膽呢，剛才居然建議那些魔法專家將他們口中兩種完全不同的法術混起來用。”
“那些摩拉維亞人已經發現自己會的每一項魔法都可以用諾烏斯特利亞那邊的精靈法術給施展出來，我也只是想提一個更進一步的建議，而且看起來結果還不錯。”
“但是如果失敗了，責任可能會算到你頭上來。”
“怕風險就什麼也不要做，別忘了我們的人現在還在搜尋摩拉維亞的死靈法師呢。”
“希望搜的到吧。摩拉維亞的魔法師和比魔法師還要低一級的魔輔槍手全都可以順利使用精靈法術的事已經上報給了中央，同時也傳到諾烏斯特利亞帝國那邊去了，可能馬上就會有我們或者精靈教國家的人跑到這邊來？”
陳群芳的話說完后，羅際明身上的無線通話器突然響了起來，聽着傳來的通訊，他微微的笑了一聲。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我們有客人來了。”
馬蹄聲由遠而近，進入眾人眼帘的是一隊披堅戴銳的騎士，他們精工製造的鎧甲不是白色而是銀色，在月光下閃着冷峻的光澤。隆格賽因瞪圓了眼睛，因為她看到這些人騎的不是戰馬而是生着天鵝一般的翅膀額頭上長着一根獨角的天角獸，按精靈聖教教廷的說法這種兼具強大的體能和魔法能力的生物依照神諭只生活在聖教教皇的領土，那就說明這隊騎士只會是從一個國家而來——
“我們是眾神卑微的僕人，精靈聖教教廷國教皇禁衛騎士團第一連騎士，依照眾神的意志，來到這片背離正途的土地。眾神之長拉娜為證，就在剛才我們已對褻瀆同胞生命之惡徒施以神的懲罰。”
說著這些人扔下兩具屍體，兩個屍身上都穿着摩拉維亞樣式的法師制服，羅際明收到的通訊也證實剛才這些騎士在空中截殺兩名撤離中的摩拉維亞死靈術法師。
“眾神俯視大地，眾神撫育眾生，面對眾神，心生歡愉，無上祝福！無上祝福！無上祝福！”與此同時所有騎士一齊高喊自己的口號。
跪在地上的摩拉維亞人身體放得更低了，因激動渾身顫抖不已的隆格賽因也再次半跪在地，一邊的羅際明等人冷靜觀察這些在精靈教國家中地位崇高的戰士，這支隊伍男女混編，女性騎士們用頭盔上的面罩擋住面容，但不少人都在頭盔下都流出了一頭秀髮，羅際明注意到其中有一人的長發是和穿着鎧甲十分搭配的銀白色，這讓他想起了之前到訪中國的精靈聖教代表團中那位舉止有些不同尋常的女祭司，可是這個異界中未必只有一個人長着銀色的頭髮吧？在心裏這麼想着，羅際明上前向這些騎士問好。
蘭斯特發生的一幕是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解放軍精銳列陣摩拉維亞王都四周，等待着進攻的命令或者摩拉維亞人跑過來哀求投降，只是現在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在那座王都鳩里洛斯城內，即將颳起一場新的風暴。
第十一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