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打算怎麼處理蘇影?
他沉沉的凌視着她,厲聲說道,語氣中還是帶着一慣的命令。
看着他那一臉陰冷卻又高傲的跟只孔雀似的臉,程一諾低頭,往他肩膀上一趴,張嘴狠狠的咬了下去。
閉嘴是吧!
那就讓你知道女人閉嘴起來的無理取鬧!也讓你知道什麼叫疼!別以為任何事情,都在你的一手掌控之中,你憑什麼對我的事情指手畫腳,憑什麼對我指三道四,憑什麼操控我的一切!
殷聿,你這個混蛋!
程一諾很生氣,滿肚子全都是無處或泄的怒火,這一口咬下去,大有一種泄憤的意思。死死的咬着他的肩膀就是不願意鬆口,甚至大有一種想把他肩膀上的肉給咬下來的狠勁。
殷聿什麼話也不說,就連哼哧一下都沒有,就這麼由着她狠狠的咬着他的肩膀,抱着她朝着電梯走去。
臉上的表情一慣的高冷,就像程一諾咬的並不是他的肩膀。
程一諾覺得,這個男人就是一塊石頭,不止心腸硬,就連他渾身的肌肉也是硬的跟石頭沒什麼兩樣。
咬着,沒咬疼他的肉,卻是硌着了自己的牙齒,直至牙齒傳來酸酸軟軟的感覺,她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鬆口。
白色襯衫上映出兩排淡紅色的血漬,她的牙印很清晰的跳入她的眼眸。
看着這清楚的牙印,程一諾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是他那被她同樣咬破的左手虎口。
“你屬狗的還是屬貓的?除了咬還有別的招嗎?”他看着她,一臉冷沉的說道。
那一雙深邃沉寂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她,似有一種想看進她靈魂深處的意思。
程一諾面無表情的直視着他,冷冷的說道,“我屬鬼的!”
這個時候,只想擺脫你,不想和你再有任何關係與牽扯!
點點屁顛屁顛的跟在兩人後面,微仰着頭,一臉疑惑又好奇的看着兩人,不明白諾諾這是怎麼了。
戴美君推着蘇影的輪椅,從休息室里出來,正好看到抱着程一諾殷聿。
蘇影的眼眸里閃過一抹狠戾與肅殺,就那麼死死的盯着兩人的背影,雙手緊握成拳,長長的指甲掐進指肉里,卻是渾然沒有疼痛的感覺。
程一諾!你憑什麼得到他的人和心!
殷聿,你竟是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嗎?
戴美君停下了推輪椅的動作,沒去追上殷聿,蘇影就坐在輪椅上,陰森森的看着兩人進電梯,然後電梯門緩緩關上,將她遠遠的阻隔在外面。
電梯內,殷聿與程一諾自然也看到了不遠處輪椅上的蘇影。
殷聿沉着一張臉,什麼表情也沒有,眼神冷漠。
程一諾則是直直的盯着蘇影,那眼神卻是給人一種捉摸不透的高深感,雖然空洞,但是卻看得蘇影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感覺。
這一刻,在蘇影看來,程一諾就像是個鬼魅一般,飄蕩於半空中,然後突然之間將她狠狠的掐住,讓她透不過氣來。
蘇影猛的打了個顫慄,渾身豎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為什麼會這樣,她自己也不知道。
點點也看到了蘇影,朝着她做了一個醜醜的很是詭異的鬼臉。
“小影……”
“媽,我們回家吧!”戴美君看着那已經合上的電梯門,想要說什麼,卻是被蘇影給打斷。
戴美君沒再說什麼,只是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后,推着蘇影的輪椅,朝着電梯走去。
殷聿將程一諾放進車內,並沒有帶着她去壹公館,而是去了明嫿的附庸風雅。
明嫿看到程一諾時,很是吃驚。
看着她的手指腳指都包着紗布,白色的紗布還有隱隱的血絲滲出,十個手指和十個腳趾,基本上就沒有完好的。
“怎……怎麼回事?”明嫿看着殷聿沉聲問道,臉上滿滿的全都是緊張與擔心,還有心疼。
殷聿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抱着程一諾熟門熟路的朝着某個方向走去。
明嫿沒有多問,趕緊跟在他們身後。
二樓房間
程一諾靠躺在床背上,垂着眼瞼一句話也不說。殷聿坐於一旁的床邊,沉寂的雙眸直視着她。
點點沒在房間,而是在另一間房間裏,正跟明嫿大肆的說著她的諾諾是怎麼受傷的。
明嫿聽着點點那帶着誇張的說詞,瞪大了雙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影,她瘋了吧?竟是對程一諾下這樣的毒手?
十指連心,她竟然硬生生的拔人指甲。這人的心思真是有夠歹毒的。
殷聿在程一諾的房間裏坐了一會,兩人什麼話也沒說,最生程一諾索性就躺下,拉過被子將自己蒙門一蓋,以此來表示自己此刻的態度——她既不想看到他,也不想跟他說話。
殷聿知道她心裏有情緒,只是沉沉的看了她一會後,會是起身離開。
在他起身之際,程一諾很明顯的感覺到床沿的起伏,然後是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
程一諾知道他離開了,掀開被子探出頭,一臉獃滯的看着那已經關上的房門,陷入無限的深思當中。
殷聿站於窗前,夾着一支煙,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落靜與孤獨,背對着明嫿站着。
點點已經出去了,在隔壁的房間陪着程一諾。
明嫿看着那高大卻又顯的那麼孤單的背影,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沉沉的輕嘆一口氣,邁步走近他的身邊。
背靠着窗檯,身子呈四十五度角傾斜着,雙臂環胸,一臉正色的看着他,沉聲問,“有什麼打算?”
殷聿並沒有回答她,只是默默的抽着煙,一副若有所思卻又十分沉重的樣子。
白色的煙霧從他的口鼻里呼出,然後慢慢的彌散,他的眉頭擰的很緊,幾乎都快能夾死只蒼蠅。
“這段時間,她先暫時在你這裏休養着。”他沉聲說道。
“你不陪着她嗎?”明嫿一臉淡然的看着他,對於他的決定並沒有意外的樣子。
殷聿挑了挑眉,眼眸又是暗沉了幾分,“她應該不會想見到我。”
“蘇影呢?你打算怎麼處理?”明嫿直視着他,沉聲說道,“還是由着她這麼變本加厲的欺負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