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我什麼也沒有看到
本能的,殷聿將她推開了。然後甚至有些嫌棄的看向腰腹處些皺的襯衫,他的眉頭深深的擰了起來。
被他推開的蘇影,整個輪椅往後滑去。儘管輪椅拉好剎車,但還是往後滑出了一米來的距離。
足以可見,他這一推有多用力,他有多麼的嫌棄她的接觸。
蘇影整個人頓住了,臉上的表情是僵硬中帶着尷尬的,甚至是震驚的。就那麼瞪着雙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嘴巴微微張啟,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兩人之間的距離保持着三米的樣子,是在殷聿推開之際,自己又本能的往後挪移了兩步。
“你先冷靜一下,我去換一下衣服。”殷聿淡淡的看她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
未等蘇影出聲,他已經轉身離開了。
看着他那給絕然漸遠的背影,蘇影的臉上浮起一抹痛苦的冷笑。
尹氏醫院頂樓這一層,不對外開放。有高級病房,有休息室,有尹少寧的辦公室。能來這頂層的人,也是少之又少,沒有尹少寧的允許,誰也不敢來這裏。
自從半年前,蘇璃查出病況,住進這頂層的病房后,這裏便是有了一間屬於殷聿的休息室。
房間裏,有他日常的衣服,還有生活用品。他偶爾會在這裏住上一兩個晚上,陪蘇璃。
當然,尹少寧也讓人給她準備了一間,也就是她現在所在的這一間。就在蘇璃病房的隔壁。
當殷聿留在這裏的那一晚,她自在也是留在這裏的。但是他們倆的房間卻並不是相挨着的,反而還離了好長的一段距離。
蘇影知道,這應該是尹少寧故意的。
尹少寧從來都不喜歡她,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他的態度都是一樣的。只是在殷聿面前沒有表露的太明顯而已。
蘇影的雙手緊緊的握着了拳頭,長長的指甲都快掐進掌肉里了,她卻渾然沒有一點疼痛的感覺。
她的眼眸一片陰鬱森冷,甚至迸射着一抹狠絕。
殷聿剛才那嫌棄的眼神,就像是兩把刀一樣,刺進她的心臟,疼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嫌棄她,甚至都不讓她接近他的身體。但是,他卻能接受那姓程的女人。
雖然她並沒有親眼看到他們倆有多麼親密的興舉動,但是那天,她卻是親眼看到那個女人脫光了衣服站於他面前。
如果不是她正好在那個時候推門出現打斷了他們之間的事情,那誰又能想到,接下來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他們是不是就順理成章的事成了?
還有剛才,他們倆在房間裏,誰又知道他們之間有多麼的親密?但是,從程一諾臉上的那掐痕,她不用想也知道,兩人之間的距離有多近?
他竟是不排斥與程一諾的親密接觸嗎?
她剛才只是想要抱抱他,他就一把將她推開了,還用那般嫌棄的眼神看她,甚至立馬就去換衣服。
那麼前幾天的抱又是怎麼回事?
那天,她摔倒在地,他抱起她的時候,她還故意雙手環住了他的脖子。但是他卻並沒有立馬丟開她。
難道……
蘇影的腦海里閃過一個連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頭,然後猛的打了個顫慄,後背更是滲出了一片冷汗。
他那麼做,只是為了程一諾那個女人嗎?
可……
不應該啊,他明明是為了救小璃,才會將她帶到這裏的。怎麼可能……
蘇影有些迷茫了,一時之間理不清那混亂的思緒了。
殷聿的房間
他站於淋浴房的花酒下,精壯的身材,肌理分明,沒有一絲贅肉,特別是那八塊腹肌,簡直亮瞎人眼,腹肌下那一條性感的人魚線,以及……
脫下來的衣服,已經全部被他丟進了垃圾桶。在丟棄之際,他連眉頭都沒有沉一下,就像是扔一堆噁心的堆垃圾一般,令他十分厭惡。
他討厭女人的碰觸,就算是蘇影也一樣。與她之間,他始終都保持着一段距離,從沒有與她有親密的接觸。除了那次,看她摔倒在地上,將她抱起。
但是,面對程一諾時,與她之間的近距離接觸,卻沒有讓他心生反感。或許那是怒意而為吧。
這是殷聿為自己找到的一個借口。
點點在自己的病房裏吃飽了,摸了摸自己的那圓鼓鼓的肚子,一臉的小滿足。
自從移到這個病房后,她覺得這段時間,她都快成一隻可愛的小豬了。吃的好,睡得好。
可就是太無聊了一點,沒有一個朋友,也沒人跟她聊天。最重要的是諾諾都已經很久沒來看她了。
點點盤腿坐在床上,鼓着個腮幫子,然後一臉認真的掰着手指頭數着。結果數出來,諾諾已經六天沒來看來了。
嗚,她想諾諾了。還想姿姨了。
雖然這裏吃的好,喝的好,而且這些吃的,還是她從來都沒有吃過的。可是,她還是願意和諾諾在一起。
諾諾,為什麼這麼久都不來看自己呢?是不是因為太忙於工作,反她給忘記了?
點點側着頭,雙手托着自己的下巴,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漂亮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可愛又俏皮,就像是夜空裏閃爍的星星一般。
諾諾是肯定不會忘記她的,那會不會也是諾諾生病了?
嗚,她得想辦法給諾諾打個電話,問問她怎麼了。不過,她得找到手機電話才行。
骨碌一下跳下床,然後邁腳“蹭蹭蹭”的朝門口走去。
她的病情基本上已經好了,殷聿也沒有讓人限制她的自由,在這層樓里,隨她自由行動。等程一諾與蘇璃的手術好了,就還她們母女自由。
點點拉開房門,雙手別於身後,一副小大人的樣子,邁着優閑舒逸的步子在走廊上走着。
看到隔隔的房間,好像房門並沒有關緊,還留着一條縫隙,點點眼眸一眨,揚起一抹小小的狡黠之然,推門小心翼翼的進去。
殷聿洗好澡,僅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從洗浴室出來,手裏還拿着一條幹毛巾擦拭着自己的濕發。
“啊哎,我什麼也沒有看到,什麼也沒有看到!”一道稚嫩的驚呼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