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9章 兌了不幹凈的東西
宋安謐不像之前那樣輕鬆淡定,因為溫婉知道,凡事和沈岸有關係的,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這也是為什麼宋安謐會這樣神情凝重。
“他也給我打電話了,但是我沒有接,安謐,以後他在打電話過來,你不要理會就是。”溫婉說。
宋安謐走近溫婉的床沿旁,然後告訴溫婉:“正是因為你一直不接他的電話,他才打給我的。他以一種威脅的語氣叫我轉告你,他要和你商量潛潛的事情,他還知道潛潛中了致命的劇毒。”
溫婉聽了宋安謐的話,心中咯噔了一下。
”我懷疑潛潛中毒的事情和他有一定的直接關係。”宋安謐說。
溫婉點頭,認定了宋安謐的懷疑,綜合最近發生的事情來看,她已經基本確定就是沈岸搞的鬼。
管家老歐說要那個無名是國外的人,正好沈岸又在國外,而且沈岸還是一個醫術精湛的醫生,他之前還研究了一種毒藥加害歐陽深……
想到這,溫婉拿出了手機,主動回撥了沈岸的號碼。
沈岸很快就接聽了,電話那邊,他溫柔的聲音透着一絲得意:“小婉,好久不見,你想我了吧?”
“沈岸,我就想知道,潛潛中毒都事情是不是和你有關係?”溫婉不想和沈岸東扯西扯,直接了當的質問他。
沈岸笑了笑:“對,沒錯,是我做的。小婉,你和歐陽深真是太愚蠢了,想破頭皮應該都想不到是我吧?最終還勞煩我親自打電話過來承認。”
溫婉怒火中燒,捏着手機,纖指泛着青白:“沈岸,潛潛一個孩子,你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她?你太卑鄙了。”
“我並不想陷害潛潛,但是如果我不這麼做了,你又怎麼能想起我?怎麼可能給我主動打電話呢?”
溫婉的臉色佈滿了無以復加的怒火:“你究竟想怎麼樣?”
“潛潛中的毒是我研製的,不但有毒藥而且還有解藥,小婉,我相信你一定願意見上一面吧。”
溫婉的眼睛閃現了一抹希望,同時又無奈悲憤,她根本一點都不想和沈岸見面,但是沈岸有治療潛潛的解藥。
“我會和你見面,但是我希望你能給我解藥。”溫婉不得不妥協。
“我需要看見你出現在我面前,如果我沒看見你,我就不會讓潛潛得到解藥。”沈岸的語氣變的狠厲:“從現在開始,你必須要聽從我,配合我,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而且我們之間的互動和聯絡不能有第三個人知道,包括歐陽深和宋安謐,小婉,告訴我,你是否願意?”
溫婉暗自咬牙,最終迫使自己隱忍下去,答應了沈岸提出的霸道要求。
結束通話,宋安謐眼巴巴的看着溫婉:“沈岸是不是叫你去和他見面?”
溫婉點點頭。
“小婉,你別過去,他會算計你,你還是小心為妙。”宋安謐提醒溫婉。
“嗯,我不會聽從他的安排,經過上次的教訓,我已經知道沈岸的手段。”溫婉有氣無力的握了一下宋安謐的手:“安謐,不要為我擔心,我絕對不會上當。我現在有些累,想睡一會兒。”
宋安謐替她掖好了被子,然後離開了。
溫婉目送着宋安謐離開,收回視線,看着沈岸發來的一行信息,她陷入了無盡的絕望中。
歐陽深發來一條暖心的信息。
“老婆,潛潛目前狀態很好,”你不要有過多的心裏負擔,安心休養身體。”
溫婉不禁勾唇一笑,露着絲絲的心酸和甜蜜。
她看着那一串文字,眼淚簌簌而落。
第二天,溫婉在沒有經過歐陽深允許的情況下,出了院。
離開醫院之後,她並沒有去探望潛潛,而是和暗中回深藍的沈岸會合。
在一家高爾夫球場附近的餐廳里,溫婉和沈岸相見了。
沈岸衣冠楚楚的,和之前那個病殃殃的姿態簡直大相逕庭。以前那個病殃殃的沈岸不過是想博取她的同情,而現在他不需要再博取同情了,他可以通過潛潛來神氣活現的支配她。
”我要解藥,因為我要拿解藥救潛潛。”溫婉坐在沈岸的對面,冷着臉,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否答應我之前提的要求?”沈岸抬手,想要撫觸溫婉的臉。
溫婉卻排斥的避開了,看向了別處:“沈岸,看在我們認識一場的份上,請你不要這樣為難我。”
“我怎麼捨得逼迫你呢?我只是想讓你做個選擇題而已,怎麼選擇全憑你自己決定,當但是我必須要讓你知道,如果你的選擇不讓我滿意,那麼你就永遠得不到解藥,畢竟魚和熊掌不能兼得。”
溫婉紅着眼眶,眼睛裏面漲滿了絕望,握緊的手又再次的鬆開。
沈岸繼續說:“如果你一直糾結於此,只怕潛潛就會一命嗚呼了。”
溫婉看着沈岸,咬牙,心一橫:“我答應你,會按照你說的去做。”
沈岸笑了,透着勝利般的得意,再從試圖向溫婉伸手,然後攬住了溫婉的腰肢。
這一次,溫婉並沒有拒絕他。
“小婉,為我們的未來,乾杯,”沈岸親自為溫婉倒了一杯酒,遞給了溫婉。
溫婉沒有喝,拿過酒杯之後,放在了桌案上,看着沈岸:“我已經答應你了,給我解藥吧。”
“別急,我會給你解藥的,只是,你應該喝了這杯酒,因為這是喜酒,屬於我們的喜酒。”沈岸說時,將那個酒杯直接遞到了溫婉的嘴旁。
溫婉看着酒杯下的猩紅液體,一飲而盡。
沈岸的嘴角旁露着一絲得逞的笑。
溫婉扶着額頭,有些難受,因為自己剛做了取卵手術,身體狀態一直不是很好,加上冰冷的酒液串涌到了小腹處,感覺很不舒服。
她看着沈岸,站起身:“解藥給我,沈岸,如果你不給我解藥,之前你提的那些要求我也同樣不會答應。”
她來這裏的目的就是要拿走解藥,然後救治潛潛。
沈岸坐在那裏,看着她,卻沉默不語。
溫婉只覺得頭重腳輕,搖搖欲墜,她有了一種不好的意識。
沈岸在酒杯裏面兌了不幹凈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