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人老有個伴
青花閣在濱海已經是知名的餐飲企業,說是龍頭老大也不為過,一年八千多萬的營業額就能說明問題。今天,一月五號,公司年會如期舉行。
年會的開場很熱鬧,首先是一個現代舞,緊接着是集體舞,周曉梅、李爽、曹曉娟、黃麗華、還有幾個公司里的美女在舞台上領舞,很快就把全場五百人帶動起來,隨之舞動。
“親愛的家人們,大家晚上好!”周曉梅手拿麥克風大聲問候。
“好!很好!非常好!”全場人齊聲回答。
“二零零九在我們的汗水中過去,二零一零在不知不覺中悄然來臨。在我們向二零零九揮手告別的時候,才發現過去的一年留下了我們太多的回憶,有歡聲,有笑語,有收穫,有失去,有流下的汗水,更有喜悅的成績!”
“二零零九,是我們播種希望的一年;二零零九,是我們奮鬥的一年;二零零九,是我們收穫的一年!在這一年裏,我們有了自己的熏醬品牌,推出了青花閣的特色服務,接待了東方美食考察團,受到了全國餐飲人的尊重。”
“整個一年裏,我們銷售額突破歷史性記錄,達到了八千六百七十九萬,這是我們所有家人辛苦工作的結果,在這裏跟家人們說一聲,辛苦了!”
大家一片掌聲!
“首先有請王總和陳經理給我們的優秀員工頒獎,發獎金!”
兩個服務員端着滿是紅包的托盤走上舞台,每個紅包里裝着一千塊錢,優秀員工名字在大屏幕上顯示出來,看到自己名字的員工十分高興,興高采烈的上台領獎。
沒有什麼比拿獎金更叫人高興的事了。
方林被評為優秀員工,小丫頭拿着紅包美滋滋的沖鮑鵬炫耀。
我挨着老姨和崔會計坐着,優秀員工也有採購部和財務部的,看到自己部門人拿獎金他倆也很高興。
“老譚,你咋不上去頒獎?”老姨問。
“就我這樣哪敢登台,有損青花閣形象。”
“凈瞎說,你這形象咋地,不挺好嗎,純爺們兒。”老姨道。
“我做做幕後還行,露臉的事交給王總和陳經理。”
崔會計說:“艱巨的老譚上,光榮的王總上。”
老姨說:“老譚這是低調。對了老譚,老喬說塑封機不好使了,去年買的時候挑小的買的,買個大的吧。”
我問:“大的多錢?”
“沒多少錢,就是費點電,但速度快。”老姨說。
“那就買一個,天天用的東西,整好點的。”我說。
“有個事跟你說一下,從現在開始豬肉、牛羊肉全漲價,估計是掉不下來,你看看,心裏有個數。”老姨提醒道。
確實,現在只要是肉都漲價,菜品成本不斷增加,菜價還不敢往上調,毛利率是直線下降,有點上火。菜價上不去,菜量還不能減,現在拼的就是堅持。估計春節之後會有很多家飯店堅持不住,關門大吉。堅持下來的在五一左右會調整菜價。那時候調整老百姓也能接受了,現在不行,老百姓不接受。
我計劃在四月下旬調整菜價,同時調整菜品結構。
給優秀員工發完獎金之後卓瑪唱了兩首歌。聽卓瑪的歌是種享受,彷彿到了遼闊的青藏高原,看到了藍藍的天空和高高的雪山,心曠神怡。
卓瑪唱完之後是粗糧員工表演的小品,很搞笑,把大家笑得前仰後合。倒不是他們表演的多好,而是平時看慣了他們工作時的狀態和形象,突然間化化妝,打扮成搞笑的樣子就很搞笑。
然後是給中層管理人員發獎金,每人兩千元。
經理和廚師長每人五千元。
普通員工也有紅包,每人二百元。
這次獎金的發放可以說是普天同慶雨露均沾,每個人都喜氣洋洋,開心和快樂寫在臉上。
所有獎金髮完之後嚴麗做了總結講話,講的人心情激動熱情澎湃,對自己的未來充滿希望。在她講話的時候我就想,這就是領導藝術,講話有水平。通過一年的打磨鍛煉,她已經完全勝任總經理這個職位,徹底成為青花閣掌門人。
最後的項目是會餐,同時開五十席,場面很壯觀,有點震撼。
嚴麗過來敬酒,大家起身相敬。
喝完酒之後嚴麗問我:“沒把你姐叫來呢?”
“這場合她不適合參加。”我說。
“不是你親姐吧?”她問。
“和親姐差不多。”
“今天和大伙兒多喝點兒,不陪你們了,我到別的桌看看。”她說完走了。
和崔會計喝了一杯,也準備到別的桌去敬酒,沒等去呢孟經理和曹曉娟過來了,和她倆兒喝了一杯。之後是黃麗華、趙小軍、郝廣生他們過來敬酒,象徵性的喝點兒,是那個意思就行。
年會就是這樣,發發獎金,會會餐,大家樂呵樂呵,都辛苦一年了,放鬆放鬆。
老爺子沒參加年會,看樣是真退出政治舞台了。
結束的時候周曉梅喊我,她打包了兩個菜,叫我帶回去給趙姐吃。她跟我說:“剛才我看着孟經理和王總一起走了,他倆兒現在走得很近。”
“嗯,看着就得了,就當沒那回事。”我說。
“你不領個女的走呀?”她開玩笑道。
“沒那福分,家裏還有個沒吃飯的呢。”
“告訴你,不許趁人之危。”
“還沒饑渴到那程度。”
今晚的她光彩照人,有着令人眩暈的美。笑着對她說:“一零年了,你也該找一個了。”
“等着你給介紹呢,你這小叔當的,啥也不是。”
周曉梅說完撇撇嘴,還要說什麼,李爽走了過來,她就把要說的話咽了回去。李爽準備和我一起打車回去,看得出她得了五千塊錢獎金非常高興,滿臉興奮。
在出租車上李爽說:“剛才郝廣生喊我唱歌去,沒答應。現在不行,得學着過日子了,這要是以前我保證去。”
“適當的出去瀟洒瀟洒也行。”我說。
“沒那個心情了。都三十八了還瀟洒啥?消停老實的過日子吧。”
“小高沒來電話?”我問。
“沒有,沒聯繫,估計是死了。”她恨聲道。
“別那麼說,咋說也是孩子他爹。”
李爽現在恨透了這個男人,說道:“別提他,鬧心。到你那,和趙姐喝點兒,在這也沒咋喝。”
“估計她都睡了。”
這兩天有點累,不想喝酒。想拿趙姐睡了當擋箭牌,叫李爽別去。李爽根本不在乎,睜着大眼睛問我:“老大,天天跟美女在一屋睡,就沒啥想法?”
“有,但不是和趙姐,我倆的姐弟關係已經定型了,你這腦袋想啥呢?”
“嘻嘻,沒想啥,知道不老大,男女要是總不辦事對身體不好,尤其是女的,容易得病。”
“歪理邪說。”
“你還不信,有科學依據的。”
“你趕緊下車,現在給郝廣生打電話還來得及。”
“不行,和他沒感覺,不來電。”
李爽說完看着我問:“曉梅沒和你來氣?”
我問:“她和我來啥氣?”
“那她真大度,換我早來氣了。”
“都好好的,我也沒得罪她。”
“我說老大你是不是裝傻,傻子都看出來曉梅喜歡你,別說你不知道。”
“傻子能看出來的事正常嗎?我是正常人,別從哪瞎說。”
“算我瞎說,沒說行了吧,喝酒去。”
李爽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她認為周曉梅喜歡我,我和周曉梅就應該在一起,成為情人。如果她是周曉梅就會那麼做,不管我是不是已婚男人,只要喜歡就行,也不破壞我的家庭。可是我並不這樣想,對周曉梅只是欣賞,沒有什麼念頭。
通過馬姐的事情之後已經有了恐懼,雖然馬姐說把她忘了,不叫我負責,可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喜歡的女人發生關係之後能忘嗎?不但忘不了,還加深了眷戀和思念,更加的念念不忘。一個有家有業的男人和媳婦過日子,心裏還裝着另外一個女人,道德嗎?
雖然知道和馬姐以後不會再有那種關係,但是心裏已經背上了道德的枷鎖,動不動就受到內心深處的譴責,很不好受。
深深的感受到婚外情是一把雙刃劍,傷了自己,也傷了愛自己的人。能遠離就遠離。
回到公寓趙姐沒睡覺,在床上躺着,看李爽來了挺高興,李爽說喝酒,趙姐欣然答應,陪着她倆兒喝了會兒酒。
她倆兒有點同命相連,能嘮到一起去。我只是陪着,沒事也插兩句嘴。
李爽和趙姐說女人就得獨立,勸趙姐過完年繼續開童裝店。趙姐說過完年看吧,不想那麼累了,想找個工作上班,輕輕鬆鬆的活。
趙姐的原配也做了件好事,在她下崗的時候給辦理了病退,現在每個月拿兩千一百塊錢退休金,一個人生活夠花。這幾年她也攢了些錢,沒啥大事的情況下是好日子。今年四十七,身體挺好,找個工作的話每個月最少兩千多,花不了還能存起來。主要是有個班上一天有事干,不鬧心,還鍛煉身體了。
“來濱海吧,在這干,咱們還能在一起。”李爽說。
“看吧,我媽歲數大了,不想離她太遠,在家跟前兒找個活干,還能照顧她。”趙姐說。
“你那個店不兌出去多好。”李爽還是希望趙姐繼續賣童裝。
趙姐笑了笑,輕聲說:“不想幹了,太操心,現在就想省心,越省心越好。”
“你主要是不差錢。”李爽說出了根本原因。
“錢是不差,夠花,不想太累了,在我媽跟前兒,也沒啥想法了,慢慢過吧。”
“不行再找一個,咋說也不能一個人。”
“不找了,沒那心思。”
李爽說:“現在你是沒那心思。過兩年的,等過去那個勁兒再找一個,咋說也是個伴兒。”然後問我:“你說我說的對吧老大?”
我說:“對,人老了應該有個伴兒,能互相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