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最終章 所有的真相
第133章最終章所有的真相
沉浸在勝負欲的謝良：“成了，余家公子那單算能搞定！”
槿格鍾：“？”
槿格鍾：“你還記得自己是來幹嘛的嗎？”
“來幹嘛的...”他轉過身，眸子有點迷茫，“好像...是扮演男二，去試試她是不是真人。”
“結果呢？”
“結果？”謝良看了看手裏毛巾，輕咳一聲，“結果我結了一個單子，不過你放心，我沒忘了本分，沒忘！”
“是這樣，我剛才軟磨硬施了下，她是真的對我無意。”謝良揉了揉膝蓋，“如果按你說的，那她跟我們應該一樣。”
“是從未來來的。”
槿格鍾微蹙起眉，突然想到什麼，敲了兩下門，待崔樺露出時，一把將她從門縫拽了過來。
屋內的佳子月聽到巨聲不知所措，扒着屏風輕喚了聲，無人回，但門卻被緊緊關着。
外面，崔樺靠在牆上，唇角抽了下，“你們...要做什麼？”
她一手托着還沒系好的髮髻，伸手推她，“能不能讓我好好梳個頭？”
“你是帶任務來的，對嗎？”
冷不丁，槿格鍾開口，崔樺一愣，撇向謝良蹙起眉，“沒有。”
“我有回家的方法。”
“不想回，謝謝。”
“...”
猛地，耳邊傳來聲音——「嘀——系統自動提醒，殺手四任務已完成，主動召回系統小白——」
主動召回？
槿格鍾看着面前臉色突然一沉，準備離開的人，伸手攔住她的路。
“我家裏有事，得先走。”她扒住胳膊，但面對比她小的槿格鍾，竟一點力都使不上，硬生生被那不過五指寬的小臂擋住去路。
“嘖..”崔樺轉向了謝良，嗓子有些發啞，“連你也不幫我？”
他喉結上下一動，卻是也擋住了路線。
“成吧。”她深呼一口氣，靠住了牆壁，將頭髮用紅繩系成馬尾辮，“我就是你們找的系統。”
槿格鍾唇微顫了下，傾身過去悄聲問：“小白？”
“不然呢？”崔樺：“難不成這還有第二個系統？”
她們選故事，也不會選這。任務不僅難做，還有戰爭元素存在，一個不留神宿主可能就沒命了。
槿格鍾鬆開手，“那你怎麼會選這？”
任務完成獲得積分，能早日回家，可她為什麼偏偏選個最難的。
“積分也快到了。”小白坐在地上，靠着牆深呼一口氣，“你這樣做，是想讓她知道真相嗎？”
這句話沒錯，但她問的卻是謝良。
謝良不語，低頭微微緊了下拳，“再拖，她的病怕撐不住。”
“怎麼可能，我的葯是從零那邊...”
“可你也保不了不再發作。”他抬眸，眼底平平如水，“如果再走下去，到打仗階段，你真能確定不會有上次？”
小白怔了下，卻沒吭聲。
槿格鍾後退半步，雙手垂在下面，“你們認識？”
不僅認識，看起來還熟得不清。
她轉頭，“謝良?”
謝良低頭望着鞋，小白卻開了口，“他不叫謝良。”
他看向槿格鍾，張着口，輕道：“我是孟恆。”
她瞳孔一縮，竟頓在原地一動不動，僵硬的唇只緩慢吐出兩個字：“孟...恆。”
“你怎麼會是孟恆。”
既然是他，那他為何要隱瞞身份靠近。
看現在，他不僅僅知道，這個世界所有線，還有離開的方法。
謝良上前，“鍾兒，你聽我解釋。”
“好。”槿格鍾對着他，想要在眸里得到一絲熟悉，然而，眼底的慌亂跟記憶中的模樣同出一轍。
謝良低頭不動，張了幾次口又合上，小白閉上眼，“我來吧，你們都不知道真相。”
“既然我們在故事世界，那就當成故事來講吧。”
“從前有位女巫，她習慣做各種草藥，但身邊缺個助手，便下山去找，恰巧此刻碰上，一個失魂落魄的女孩。”
“那個女孩，原本是千金小姐，結果被陷害破產，周圍人都遠離，但好在經常有個男孩幫她，成了她的太陽。但現在唯有那個在低估時救助她的人，也被活活淹死了。”
“女孩跑過去時，人已經沒了氣，她遇到女巫，祈求讓他重生，因為他有家人，她不想讓他的生命終於此。”
小白搖頭，“但那正是一切錯誤的開始。”
“女巫答應了請求，她也簽訂了協議，在事情男孩重生之後，成為她的...僕人。”
“零的方法很簡單，她將男孩的靈魂注入作者腦中，靠不斷的踩點故事，去刺激喜樂怒的情感，喚醒再生他的七情六慾，還有魂魄。”
“而這一切，都由積分來作數。”小白單手撫着額頭，“那女孩化成系統，去幫他，成了沒有肉體的虛體，儘力去幫他。”
謝良一愣，他上前險些張開了口。
小白卻直接看着他，“是，我就是白瑟，故事裏的女孩。”
槿格鍾：“那男孩是...”
是孟恆。
小白：“無論他經歷多少故事線，我都會將名字改成孟恆。但這次我沒有，因為，他這次過來，是為了帶你。”
“槿格鍾，你想知道為什麼你會睡一覺就能穿來嗎？”
槿格鍾一頓，心突然被她那眸光刺得發疼。
“你不是睡一覺，你是被蘇欣然，那個世界的女主，害得沒了命。”小白：“但，那是我做的。”
“是我推波助瀾，加速了你的死亡。”
“你害我？”面前的是朝夕相處八年的小白，她卻有點不認得。
“即使沒有我，你最後的結局也是那樣。”
小白深吸一口氣，“你知道為什麼嗎？”
“你不是真實的人，你只是一本現言小說，跟着反派的炮灰女配罷了，準確來說，我們不是一個世界。”
她是紙片人。
槿格鍾後退幾步，猛靠在欄杆上，推開孟恆伸過來的手，睨着她深深的眸，“不，這不是。”
小白活動了下手腕，搖頭：“可能，一下你接受不了。”
“本來你做你的女配炮灰，我跟孟恆一起做反派的任務，各自為政，不會有聯繫，但他，卻喜歡上了你。”
“他大學修的是心理學，察覺到此事後，想要瞞着我。但系統的數據不會說謊。”
她不知哪有力氣起身，竟步步顫朝前走去，雙手搭在槿格鍾肩膀，眸睜得極大，“你知道那個時候，我有多想，對你下手嗎？”
“在系統室，看着數據上升。他甚至為了幾番救你，浪費快要將靈魂成型的積分。”
“我以為，以為你沒了，他就能放下專心，結果他竟然在你墓前準備自殺。”
“自殺的人，是不能入輪迴的，會在痛苦的幻境裏一直持續下去。”小白：“所以，我答應把你的魂一起帶來，讓你活好一世。”
“在選擇時，我知道，這可能是我跟孟恆最後一次合作。因為根據我對他的了解，他雖然說只要你這世活完，便繼續跟着走。但，他極有可能，到最後隨你一塊去。”
“槿格鍾。”小白看着她，嗓音沙啞，“若無你，他現在己在現實世界，跟家人一起過平凡的日子。”
她沒後退，只伸手扶着，心緒空空落落，到最後只剩下殘渣。
扭頭看向謝良，他眼底愧疚多於震驚。
都錯了，都以為小白只是半AI系統機器，但她是個人，有情感的活人。
猛地，肩膀上一松，小白的身體，不，應該說崔樺的身體落地，暈了過去。
他連忙上前，使勁按壓人中卻沒反應，暮然耳邊傳來一聲：「積分還差點，你若信我，便對着我說聲，我喜歡你。」
謝良張口，顫了下唇瓣，又輕輕合上。
「罷了。」
「我帶你們出去，這裏我會讓原主接手。」她伸手，在系統控制器上波動，「現實時間...就選高中的時候吧，我為她安排好了身份，澄明高中三年二班，名字，白瑟。」
「我是在那個時候離開的，肉體被零保護得很好。」小白按在那個紅按鈕上，垂下眸子，「她會失去關於這裏的記憶。」
「有什麼對我想說的嗎？」
「孟恆。」
‘你會如何？’
「我會跟着零，她是位善良的好巫師，給了我這麼長時間處理，不會有什麼事的。」
謝良抿了抿唇，‘我是說，契約。’
「契約，若她不棄，我全然無憂。」
話落，她反問道「這次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你有其他對我說的嗎？」
謝良看着面前，一直晃着她身體的槿格鍾，‘你還有什麼事想做嗎？’
事情？
小白低下頭，按下按鈕，時間悄然停止，一道白色漩渦在兩人周身打開，一股吸了進去。
在裏面躥梭的滋味並不好受，謝良頭疼得快要暈，卻能聽到耳邊的輕聲，「希望能有一世，你能好好做謝良，娶我。」
兩個月後，現實世界——
高考這天，下着大雨，一輛電動車軲轆被水井卡住，旁邊的姑娘正拿着手機着急，突然騎着自行車的人出現，脫下雨帽露出少年乾淨的面容。
“早知道你會這麼笨，我專門偷了守門老頭的車，回去可記得給我做方便麵，要兩個蛋！”
槿格鐘上車死死摟住他，在大雨里喊：“五個蛋都成！！”
到了門口，他叫住她，把自行車放在雨里，碰在地上撞得乒零響。
“別怕，考不上也沒關係...”
槿格鍾吸了下鼻子：“可咱們沒錢。”
“...”
“你再抱我一會，就真來不及考...”
“你就不能在這個時候閉閉嘴，煽情一下？”
他鬆開手，推了她一下，“去去去...”
“孟恆...”她扭過頭，腳卻沒動，“我想煽情一會。”
“...”
他大步上前，她撲在他懷裏，緊緊環住，沾了滿臉的水。
“別怕。”孟恆輕輕拍她，低頭摟着，“高考對你來說很重要，但我對你來說，更重要。”
“你好不要臉...”
他淡淡挑眉，“我說錯了嗎？”
她抬頭，看着他，笑了：“沒。”
那是張充滿冷淡拒人之外的面容，只望一眼就像被凍住般，但唇角勾起笑意時，卻像夏天的向日葵溫暖。
相由心生，在於裏面的靈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