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走投無路的向庄
第122章走投無路的向庄
但還好,有兩名至今未抓住。
槿格鍾蹙起了眉,但小白現在不在,意味她不能動用系統能力,而刺客蹤跡隱秘,因為此事幕後關乎皇宮,也不能明目張胆去查。
況且現在,她根本不清楚他們在哪裏。
袖口的那隻手鬆了下,她看向謝良,異常覺得他眸底有點模糊,心無意溫溫軟了一下,“我會安排好一切再走,你放心,這段時間你就好好陪陪子月,想清楚該怎麼跟老爺子回去說。”
畢竟既然選擇留下,是該要注意下未來。
佳成文那邊,就是一道難以過去的坎,若不是有他推波助瀾,佳子月怕也不會步入那個階段。
謝良鬆鬆眼,點頭,朝窗外看去,“那崔姐姐呢,如何確認她是穿來的?”
“這個...有一個辦法。”
槿格鍾長“嗯”一聲,對上他轉過來的眸,“可能需要你犧牲小小的一下。”
謝良:“?”
幾個時辰前,軍營——
向庄大口扒拉着米飯,耳邊傳來鼓動的聲音,他側眸一看,渾身嚇得激靈伸手掏出乾草堆里的石頭,直直朝飛奔過來的老鼠扔了過去。
但許是他的力道太狠,手也抖,石頭直直越過牢門砸到了過來的人。
“嘶——”那人捂着頭弓腰,只能看到頭上烏黑的高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官兵。
向庄一下傻了,他可沒膽子去惹官老爺!
他左看右看,迅速在四面都是乾草堆里的牢房蜷縮到一個角落,拿着白破碗擋住臉。
官兵身後的人早上前一步四處看着,沒撇幾眼便就見到了他,請示過後,大步上前在腰間拿起噹啷一串鑰匙,旁邊牢房的幾個都扒門看,而向庄聽着被門框大力推動的聲音,心砰砰直跳。
要是,要是被帶出去聽到是刺客...
指不定會把他帶走順手處決了。
門開得很快,黑色布靴踏在乾草上的聲音很淺,但向莊周圍傳來的震動卻不小,漸漸的抖動聲停留在面前,他掙扎的抬頭,眼見一隻黑手伸了過來。
“大人,這個人我還有用。”
一道輕快的聲音傳出,他抵擋在臉上的手拉了下去,抬眼一看,便見槿因快步走來,稱他面前那背着手直立的官員叫:“左司正大人,一路趕來辛苦,這裏陰暗潮濕,不如去帳里喝口茶,找什麼人,我等會讓人給您送去。”
向庄渾身一激靈,心砰得都要透過襖衣飛出來。
左司正?這下撞到刀口上了,這可是大理寺的官!
他半遮掩住臉,卻還是透了一個縫順過去望,結果正好對上那嚴肅淡然的眸光。這下他再也不敢瞄了,用衣袖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就差沒把飯糊臉上了。
左司正眯起眼,圍了上唇的黑胡平穩動了起來,側眸撇身後的人,“你該知道本官要的人是誰。”
槿因含笑,看了一圈,“在下知道,但在這,真沒您要找的,而且二皇子還在營帳里等您,不如您先過去,有什麼事您同殿下一起商議再談?”
他不打招呼直奔軍營地牢,最容易想到的便是,錦帝給他安排了什麼秘要的工作。
左司微微蹙眉,看向面前含笑卻‘不懂臉色行事’的人,他雖是帶着密旨,但也只是錦帝口頭上的旨意,何況還不能外傳。
身為官員,憑槿因這一句話說什麼都要見上一見的。
上前朝他走了一步,靠在他耳邊道:“你這樣做,只能拖延一些時間,大理寺的人不是白吃皇糧的,你爭取的這點時間,又能幹得了什麼?”
“我不懂您在說什麼,只是二殿下得知您來了,想跟您喝上一杯,好續續往日的情分。”槿因濃眉微彎,嗓音低沉了些。
似沒注意到他聲音的刻意壓低,左司左眉一挑,喉結中微震“哼”了聲,“情分?下官跟二殿下可沒有什麼情分,來到此處不過也是因為公務,槿公子莫不要誤會了才好。”
他聲音不大不小,沉穩有力,卻輕易透露着輕蔑不屑,引得旁邊人不禁低頭笑了起來。
槿因勾唇笑笑,並沒有回話,眼見老者撇了一眼,便朝旁邊大步移去,走時玄襖披風搖擺在空前,渾身都是辦事被打斷的惱怒感,讓人無法靠近。
眼見人轉彎沒了影,他深呼一口氣,朝旁邊小米道:“左司老人家還真是跟以前一樣,嚴肅得嚇人。”
小米搖搖頭,走到牢房邊敲了兩下,角落裏的那團動了動,沒敢抬臉,直到他開門進去,槿因站到他面前蹲下,向庄才從髒兮兮的袖口下露出一隻黑白分明的眸。
“恁咋來了...”
“我要是不來,你剛才就被帶走了。”槿因握住他的小臂,朝上拉,他慌忙的用手抓蹲下,“那啥的啥的,俺都說,別碰俺中不中,俺上有老下有小,這外頭還養得一隻野貓,萬一俺沒了,那一大家的可咋辦?”
槿因撇了外面扒門看熱鬧的人一眼,手上繼續使力,結果向庄一屁股坐在地上,頂着黑乎乎的臉跟發亮的眼白,嘴動得極快:“恁就算不心疼心疼俺,也心疼心疼那貓兒吧,恁都宮裏頭嘞娘娘不都喜歡貓兒?它這冬天要下崽了,恁放俺走,俺把特都送到宮裏頭去,給恁都做個伴。”
“誒,快走。”小米在身後偷笑,槿因繼續拉他,結果被纏住胳膊,熊抱住死死不分開,那張臉皺在一起,鬼哭狼毫起來,“恁都就放了俺吧,俺也是迫不得已才做這行類,之前俺可是在衙門類頭當官兒,但頭兒聽不懂俺說類話,還把俺給撤了!”
“恁就不知道那官有多難考,學費把俺娘類積蓄都掏沒了,家裏頭娃也沒糧了,老太太也病了,俺娘的成天繡花綉類眼都見着黑影兒了,她嫁過來類時候,手跟蔥花也得,現在變成了白蘿蔔,俺是沒有辦法才做這了!”
他“嗚嗚”哀着,外面的也看不下去,雖說只住了不到兩天,但好歹也算半個獄友,伸手拍拍門,“那啥,槿大哥,你看他這麼可憐,來軍營應該也只是偷點東西,不如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