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險惡的老頭

第一百一十七章 險惡的老頭

“你到我房間裏做什麼?”

“我給你泡了一壺茶,助睡眠的。我看你氣色不太好,晚上睡得應該不是很穩,所以我就調了一壺。”楚欣然弱弱道。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會把自己怎麼樣。

“那你的茶呢?”

楚欣然面對着男子,蹲在床邊,拿出了放在床底的茶飲。

“轉過去。”

“嗯?”

“轉過去,我幫你把衣服拉鏈拉上去。”

此刻,楚欣然的心裏暖了一下。

男子緩緩的幫楚欣然拉上了拉鏈,然後道:“明天讓楊玲給你做一件大一點的工作服。衣服不合身,會影響酒吧的形象。”

一時間,楚欣然不知怎麼搭話,只“哦”了一聲。

茶有些微涼,楚欣然想藉機逃走,但是男子卻說“無妨”,繼續喝着。

手指纖長,關節分明,男子微微的頷首,把楚欣然都看醉了。

說不上來的感覺,英俊?帥氣?俊朗?感覺這些詞彙都少了一些味道。

“你到我房間來,不只是來送茶的吧,順帶還送了迷香。”

男子微微抬頭,看了一眼楚欣然,楚欣然瞬時像上課開小差又被任課老師抓包提問的學生一樣,不知所措。

在眼睛飄忽、神遊之際,楚欣然瞟到了被男子用書蓋住的熏香瓶子,此時,原本插在熏香瓶中的杆子已經被取出。

看着一臉茫然,不知怎麼回答自己的楚欣然,男子微微一笑。

“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被別人發現的話,很危險。你這麼笨,也不適合做間諜。”

楚欣然瞪大了眼睛。

【我這是被嘲笑了嗎?】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呢?這麼輕易就被發現了。

“想要不被攝像頭拍下,安裝一個視頻干擾器就可以了。快、准、狠,乾淨利落,才不會留下蛛絲馬跡。我給過你機會,但是你都沒有逃脫。你說你是不是笨?”男子像是在教楚欣然做事一般。語氣柔和,完全沒有要處罰楚欣然的意思。

“那剛剛你在浴室里說監控故障的事情是假的咯?”

“對。”

楚欣然感覺自己被耍了,而且被耍的團團轉。

“你是不是覺得做間諜很好玩?”

“沒有。”終於,楚欣然反應了過來,“我才不是什麼間諜,我就是想給你送壺茶,但是到這裏又沒看見你。本來我打算回去的,然後聽到你們回來的聲音,就就就有點害怕,所以……”楚欣然輕聲嘟囔着,頭也不敢抬。

“誰讓你這麼做的?你這樣很危險。如果我是壞人,你不就完了。”

“沒人讓我做。……我就是好奇,所以才大着膽子上來的。再說了,你又不是黑社會,我能有什麼危險啊。”楚欣然俏皮地抬頭看了一眼男子,然後又心虛地低下了頭。

【真的不能做壞事,丟死人了。】楚欣然懊悔不已,也羞愧不已。

還是太年輕了,不計後果。

男子一連串的提問讓楚欣然不知所措,楚欣然心裏做過最壞的打算,也預想過不太壞的結果。但是到目前為止,眼前的這個男子都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滿和責難,相反,男子都是以一種柔和、溫暖的語氣在跟她說話。

這一點,大大出乎楚欣然的預料。

楚欣然的不知所措,也讓她一時之間沒有發現,眼前的這個男子從頭到尾都沒有問過她的個人信息,以及有沒有同夥之類的問題。

除了開始的名字之外。

“茶涼了,拿去煨一下。”男子道。

“哦。”

端起茶飲,楚欣然內心歡喜。【終於可以走了。】

然而,

“記得回來哦,你跑不掉的。”語氣還是那麼平緩且柔和,但是似乎又帶着一絲威脅和戲謔在裏面。

楚欣然的心裏就像是被銼破的皮球一樣,一下子就焉了。

看着楚欣然離去的背影,男子不禁笑了起來。

還沒見過這麼傻的女孩。

……

“韓,我找到了素季。”哥丹威歡欣雀躍,從外面奔向正在練肌的蕭寒。

“她在哪?”蕭寒難得地笑了一下。這段時間的找尋,果然沒有白費。

“我找到了認識素季的老人,我們去他那裏看看。”

拿上外套,蕭寒和哥丹威跟在一個陌生男子的後面,然後坐車前往認識素季的那個老人那裏。

出於職業習慣,蕭寒特意聊了聊緬甸的民俗風情、人文景觀、歷史文化,暗中試探着眼前這個陌生男人的底細,待確定眼前這個男人沒有問題后,蕭寒才放心地看着前方的風景。

車子一路向北,最終停在一座簡易的竹樓前。

陌生男子將蕭寒和哥丹威引入卧室。

雖然是白天,但是卧室內的光線很暗,一個瘦骨嶙峋且皮膚黝黑的老人正躺在床上。進到卧室后,那個陌生男子就上前將床上的老人扶起。

老人咳嗽兩聲,虛弱地抬起右手,示意蕭寒和哥丹威坐下。

在老人的講述中,蕭寒知道了帶他來的那個陌生男子是老人目前僅活的唯一的兒子。老人在年輕時曾種植過鴉片,自己也長期適用,致使現在瘦骨嶙峋。老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但是老人希望,蕭寒和哥丹威能為自己的兒子尋一份穩定的工作,算是作為透露素季信息的報酬。

當知道此事時,蕭寒有些反感,這不是強人所難,討價還價嗎?但是當看到哥丹威點頭示意時,蕭寒便答應了下來。

將死之人,為自己的兒子謀一份活路也是人之常情。

在老人的講述中,蕭寒了解到,畫像中的女孩原名並不叫素季,而是叫“阿花”。緬甸人沒有姓,只有名。

“阿花是一個孤兒,在她三歲時,她的父母便在坤沙與其他勢力的交戰中紛紛去世。她的父母死的很冤枉,甚至都不知道是被誰所殺。

阿花的父母去世后,阿花的叔叔——丹拓,就把阿花帶回了自己所在的武裝隊伍,據說那支武裝部隊是坤沙武裝部隊中的一個分支,但是具體怎樣,誰也說不清。

想必你們也聽說過坤沙是怎樣的一個人。在那樣的一個環境下長大,阿花註定跟普通女孩子不一樣。

在戰爭的環境下長大,sha人或被sha都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所以阿花最終成為一個sha人不眨眼的女魔頭,被成為“罌粟之花”。

這樣的一支花朵,能力過人,長相出眾,自然得到了領導的賞識。14歲時,阿花便開始跟着她的叔叔丹拓在邊境從事毒品交易。後來聽說她們開始生產一種能讓人產生幻覺的藥品,當時我們村裡還有幾個人去做了實驗。

這些參加實驗的人中,有些人回來后沒有什麼反應,而有些人則不知道為什麼,回來后紛紛自殺了,還在自己的臉頰兩邊各劃了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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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夜的柳葉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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