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住院(二)
任澤熹開始了一個月的住院治療,他是聰明的,服從醫生的安排,減少與外界的聯繫,每天按時吃藥,按時睡覺。有一點他做的不好的就是他的嘴一直沒停,很能說,很愛吹牛,這是他意識到但是控制不了的。
他在領導來檢查的時候,主持他們住院部的病友表演節目,寫歌,寫詩,創作,幹了很多可笑的事情,這些都是病症的表現。甚至為了表現成熟,用煙在很短的時間裏把自己的右手食指和中指熏黑。和每個病友都能聊的很開心,甚至在病友中組建了互助社,互助社的宗旨就是你幫我,我幫你,在這個精神病團體中相互幫助,他們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碼,聯繫方式,家庭住址。遺憾的是作為組織者,任澤熹沒有執行這些好的想法,因為在大量的藥物作用下,任澤熹進入了抑鬱狀態,這個抑鬱狀態一直持續了四年多。
需要說明的是,任澤熹在寫作這篇文章的時候是處在正常和輕躁狂之間這個時期的。在他們住院部,任澤熹認識了兩個好友,就叫他們小德和於哥吧。小德是妄想型的精神分裂,很小的時候就得病了,他幻想自己是某個國家副主席的私生子,並一直堅信不疑。於哥曾經是一個教師,他患有精神分裂和雙相情感障礙,他曾經幾次用手裏的東西打過任澤熹的頭部,都不重,這沒有對他們的交往造成不好的影響。任澤熹一直認為於哥也是一個善良的人,即便他有時候會有一些攻擊行為。於哥總是為任澤熹患有雙相障礙感到可惜,他總是說多好的一個孩子,可惜了。可是任澤熹從來沒有放棄過自己,他相信,通過治療,他是可以好起來的。
他不知道家族遺傳的雙相障礙患者,醫生是建議他們終身服藥的。對終身服藥這件事,任澤熹剛開始是接受不了的,他一直相信他好了以後是可以停葯的。出院的時候他的主治醫生告訴他,先吃個兩年吧,癥狀如果良好可以慢慢減葯。所以任澤熹就非常渴望時間過得快一點,這樣自己就不用吃藥了,自己就可以和正常人一樣了。由於任澤熹加持減葯,在情緒低落的時候不同意加藥,導致了他長達四年多的抑鬱期。現在如果再讓任澤熹選擇的話,他一定會聽媽媽的話,聽醫生的話,該加藥的加藥,該減葯的減葯。任澤熹吃了接近兩三年的維持量的藥物,是在外界的良性刺激下達到輕躁狂以後才意識到這些的。希望看到這篇文章的你,如果也患有精神方面的障礙,任澤熹建議您一定要相信自己的家人,相信醫生;即便任澤熹也曾經醫生就是一個賣葯的,他當然希望我們吃的越多越好,這樣他就可以賺錢了,當然我不排除真的有醫德不好的醫生存在。所以我建議多看幾個醫生,選一個自己信任的,然後聽從他的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