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交往
程么么驚得張大了小嘴兒，‘睡不到徐行睡他大哥也一樣’的話是她說的？
無地自容，瞬間覺得自己渣了。
心裏的小人人對起食指，我不是，我沒有，這一定不是我！
徐禛覺得她此刻呆萌的小樣兒太可愛，忍不住，伸出一隻手，把她拉到懷裏。
他的身體帶着沐浴過後的涼意，程么么猛然和他貼近，緊繃的如一樽木乃伊。
不過她並沒有躲，她在努力的回憶昨晚發生的種種……啊啊啊！根本就想不起來！
“稹哥，我真的這麼說？”程么么睜着漆黑如寶石般的大眼睛小心觀察。
徐禛胸口發出一聲輕笑，“我還有錄音呢，你要不要聽？”
程么么頓時臉頰通紅，雙手捂臉，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稹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怎麼就把他睡了呢……
程么么雖然是女孩子，可是骨子裏並不保留那些舊觀念，什麼女子弱勢，和男人睡了吃虧什麼的不存在。
現在婚姻法都提倡男女平等，既然她真的以那樣的借口睡了徐禛，不管他為什麼不拒絕，發生過就是發生過。
“稹哥，你……想我怎麼負責？”她問的一臉天真。
徐禛被她取悅，忍不住“咯咯咯”的笑出聲來。
這個傻丫頭。
他以為今早醒來，她會像眾多失身的小女生一樣跟他作鬧，他都做好了被她厭惡，甚至怨恨的準備。
他都打好了一萬篇腹稿對她解釋，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是這個反應。
“逗你的，就算要負責也是我，么么，嫁給我好嗎？”
“啊？”程么么想說這也太着急了吧。
就算他倆睡過了，難道不是先從男女朋友做起嗎？
直接結婚，萬一他們倆以後生活不到一起呢？再分手可就是二婚了！
而且，現在許多男女交往中就會發生關係，也沒有說睡過之後就一定會結婚的。
不過徐禛既然提出來，她作為犯錯的一方，只能接受。
程么么正要答應，徐禛突然改變了主意：“還是算了，我們還是從男女朋友做起，么么，我知道你一時半刻還忘不掉徐行，我願意等，等你愛上我，再心甘情願的做我的新娘。”
程么么聽罷眼神一陣微閃，心裏猶豫思量。
徐禛和徐行長得很像，她怕自己日後和他相處中，會不知不覺把他當成徐行的代替品。
那樣對他就太不公平……
徐禛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大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唇邊親吻。
“么么，相信你自己，可以愛上我。”
“稹哥，你真的不介意嗎？”程么么抬起頭，目光蘊含不忍。
徐禛直視她的眼，自信點頭：“昨晚你喝了那麼多酒，還清楚的叫我名字……么么，喜歡和愛是不同的，就像我和徐行，我和他不一樣，你心裏知道。”
程么么垂下眼，纖密的睫羽覆蓋住眼瞼。
徐禛手腕扣住她的後頸將她拉入懷中，雙臂圈着她。
“么么，我喜歡你，從第一眼看見就喜歡。”
他的薄唇流連她的額頭，程么么腦子裏被他突如其來的告白佔滿了，一團亂，是以即便不習慣在清醒中和他親密，也忘記反抗。
直到他薄唇貼着她唇瓣，舌尖打算順着齒逢溜進去的時候，程么么反應過來，推他一把，立刻退出去老遠。
臉頰通紅，羞澀的用被子捂住身體，做防備狀。
徐禛：“……”
果然啊。
一醒酒了，小丫頭對他的親近難以接受。
不過不急，時間有的是，慢慢來吧。
他遲早有一天要打開她的心扉，讓她一心一意，只看得見自己。
“么么別怕，我不動你了，現在已經八點了，你不是要上學？”
程么么現在哪有心思想上學？
往被窩裏縮了縮，小心翼翼的看他：“稹哥，你能不能出去一下？我想穿衣服。”
徐禛：“……”
用躲嗎？
昨晚她身上哪一點他沒見過？
但是馬上他透過被子漏掉的空隙看見她身上的痕迹，某些不可描述的畫面浮上腦海，使他眸色一深，不自然的咳嗽一聲。
說了聲：“好。”
他從地上拿起自己的衣服，走向洗手間去更換。
……
程么么身體很難受，她不知道昨晚和徐禛……多久，只能確定，他們都很瘋。
一件一件把衣服穿好，程么么下地，每走一步，都難受的想倒下去。
徐禛從洗手間裏出來，穿的還是昨天那身休閑裝，一眼看見她臉色發白，跑了過來。
“么么，身體不舒服？”
程么么難以啟齒，只低着頭，籠統的“嗯”了一聲。
“很疼？”徐禛耳根爬上紅暈，又發出不自然的咳嗽。
程么么頭垂得更低了……即便已經睡在一起，清醒的時候面對他還是覺得有距離。
非常尷尬，羞愧，不安。
“對不起，是，是我，沒注意……”徐禛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硬着頭皮，試探：“我帶你去醫院看看？”
“不要！”程么么立刻抬頭，搖的跟撥浪鼓似得。
拒絕完，又低下去，數地面上不存在的芝麻。
“那要不今天不走了，在這裏休息？”徐禛繼續提議。
程么么繼續搖頭：“我得回去上課。”
“耽誤一天。”
“不。”再和他待在一起，程么么覺得自己要羞死！
“那好吧，我送你回學校……”儘管徐禛心裏急着和她培養感情，可小丫頭這會兒不自在，他便不勉強。
還是那句話，慢慢來，一切都會好的。
徐禛拉着她的手下樓，到吧枱退了房間，車子還停在酒吧門前的停車場。
徐禛讓她站在原地等，自己跑去吧車子開過來。
副駕駛打開，他探出頭喚她：“么么，上來。”
程么么攥着手機，看他一眼，垂着頭坐進去。
徐禛沒有即刻發動，而是拿出手機，問她要電話。
程么么報出一串數字，他拇指在屏幕上案件，撥通，保存輸入備註：女朋友。
然後看着程么么：“存一下號碼。”
“哦。”程么么擠牙膏似得，他說一句，她做一項。
徐禛感慨她怎麼就這麼可愛？
乖巧的像個小孩子。
隨即想到她的年齡，才十九歲，和他一個二十七歲的大男人比，可不就是很小？
“么么，記住，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女朋友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