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扯犢子的壽宴
第3章扯犢子的壽宴
“你叫綠鄂?”趙伐牧也不動怒,目光閃爍,他依稀記得這人好像是秦錦瑟的貼身侍婢,在秦家的地位,並不比那幾個管事低多少。
公孫綠鄂冷笑了幾聲,環抱着手,居高臨下的望着趙伐牧譏笑,道:“怎麼,知道了我的名字,還想要報復不成?”
她怕嗎?
偌大的秦家,誰不知道趙伐牧,就是一個工具人、擋箭牌,秦錦瑟都沒將他當回事,這些下人,又豈會將他那‘二姑爺’的名頭放心上?
太恭敬了,不是給二小姐找不快么。
“這是沒死過啊。”趙伐牧嘀咕了兩聲,臉色驟冷,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桌子上聲色俱厲:“秦錦瑟教得不錯,好一個膽大妄為的奴婢,哼,要是我沒有記錯,按照秦家的族規,奴大欺主、以下犯上……輕則鞭策三百,倘若重一點,那可就是杖斃了。”
聽到‘杖斃’兩個字,公孫綠鄂的眼中也閃過一恐懼之色,臉色也逐漸變得慘白起來,她好歹也是秦錦瑟的貼身婢女,雖然害怕,卻也不想被一個廢物嚇唬住,用力的攥了攥拳頭硬着頭皮冷笑,道:“哼……奴大欺主?一個贅婿,還真把自己當成秦家主人了?”
“是不是主人,就看秦霑,有沒有把我當成他的女婿了。”趙伐牧抬了抬眼皮,笑呵呵的望着公孫綠鄂戲謔,道:“要不然,我們就賭一把,若是讓秦霑知道,一個用銀錢買回來的賤婢,都敢騎在他女婿頭上拉屎撒尿,他這個大焱征蠻王,會不會震怒之下,親手將這個不知死活的賤婢,當場杖斃了。”
“你……”公孫綠鄂的臉色猛然驟變,眼眸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恐懼之色。
她也沒想到,木訥了一個多月的趙伐牧,突然間變得這般陰險、狡詐了。
在秦家生活了十幾年的她自然清楚,就算秦霑再怎麼不看重這個廢物,他名義上也是秦家的姑爺。
真鬧到秦霑面前,即便二小姐再怎麼喜歡自己,為了維護秦家的威嚴,自己也只有被‘杖斃’這一條路,深吸一口氣,目光冷冽的望着趙伐牧譏諷,道:“你說這麼多,應該不只是為了威脅我幾句,你想怎麼樣,直說吧。”
趙伐牧也不再廢話,豎起手指淡淡的,道:“1,從今天起,我這裏的吃穿用度一分不能少,還得加倍。2,房間裏漏風的地方,全給我修好。3,順便去妖祖園,將那個叫趙老六的,狠揍一頓,做到這幾點,我們之間的恩怨就一筆勾銷。”
“希望你說話算話……”公孫綠鄂咬咬牙,臉色鐵青的,道。
“你放心,我趙伐牧說話,向來是一口唾沫一個釘。”趙伐牧擺了擺手,一臉厭惡撇向她:“沒有其它事,就滾吧。”
“家…主讓你去前廳,參加壽宴。”聽到他那一個‘滾’字,公孫綠鄂氣得嬌軀都輕顫起來,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片刻都沒有停留,她怕再不走,會忍不住想要捶死這個嘴賤的廢物。
壽宴?
誰的,還讓我去?
趙伐牧皺了皺眉頭,有些詫異,這可不是一個‘工具人’該有的待遇,他也沒多想,重新換了套衣衫,就往大廳的方向走了過去。
在他看來,想不通的事,就別想,不管‘秦家’的葫蘆里賣的什麼葯,為什麼會招了自己這麼一個不能修鍊的上門女婿,事到臨頭,他們總會將藥方拿出來,到時候自然就一目了然了。
“……”
大廳里,人聲鼎沸,不少秦氏的年輕族人,都已經坐在席位上推杯換盞,好不熱鬧,身形魁梧的征蠻王秦霑,則是坐在主位上,跟他間隔了不到一米的,就是秦家供奉的妖祖--莽牛獸。
妖獸,不到神通境,就無法化形,秦家的這尊妖祖也不例外。
已經‘命輪境’巔峰的它,也只是身軀化人,剩下的腦袋和蹄子,都還保留着莽牛的特性。
隔了幾百米遠,都能感受到,它身上散發出來的凶煞氣息。
看到趙伐牧走進來,它才堪堪抬了抬眼皮。
至於其他的族人,也都很默契的安靜下來。
只不過,望向趙伐牧這個二姑爺的眼神,盡都是輕蔑、嘲弄和不屑一顧,同樣坐在席位上的秦錦瑟,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徹底無視了他的存在。
“伐……伐牧,拜見征蠻王。”趙伐牧埋着腦袋,走進大廳,神情木訥的行了一禮,看上去謹小慎微,連說話都有些戰戰兢兢,這一舉動又惹來了不少秦家族人的輕蔑、鄙視。
“這小畜生,真會演。”公孫綠鄂站在不遠處,咬牙切齒的望着趙伐牧的個人表演,恨得牙癢,卻也不敢真的衝上去戳穿他,只得在心裏祈禱,希望秦霑他們早點利用完這廢物,然後讓自己將他大卸八塊了解恨。
“都是一家人,不用客套。”秦霑擺了擺手,示意他坐到秦錦瑟身邊才繼續開口,道:“這段時間,在秦家,住得還習慣吧?”
“你特么眼瞎么……”趙伐牧很想罵一句,但不敢,毒打過他無數次的‘社會’爸爸教過他,沒實力的裝逼不是虎逼,是傻逼…只見他故作惶恐的偷偷望了秦錦瑟一眼,又趕緊埋下頭唯唯諾諾的,道:“習…習慣。”
這一段表演,起碼十分,足夠甩那秦老賊幾條街了吧?
趙伐牧自嗨片刻,聞到肉香,心裏頭也是一震,早已經被‘印章’折騰得飢腸轆轆,餓得兩眼發黑的他看到桌子上的一盤盤菜肴、獸肉,抓着就往嘴裏塞。
看到這一幕的秦霑,跟莽牛老祖對視了一眼,臉上也破天荒的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神色。
“這是被餓狠了啊。”秦霑輕笑。
莽牛老祖點點頭:“看樣子,十拿九穩了……”
說完之後,對着不遠處,一個模樣跟秦霑有兩、三分相似的穩健青年使了一個眼色。
後者會意站起來,捧着個禮盒畢恭畢敬的,道:“恭…賀家主壽誕延年,早日突破,這是侄兒準備的賀禮……”
“銘兒,有心了。”秦霑點了點頭,滿意的笑,道。
誰的壽誕?
秦霑?
趙伐牧也認識這人,秦銘,大焱王朝的貢院學子,算是秦家嫡系中,比較出色的一個後輩,應該是開了二十七,還是二十八個魂竅。
聽到他那一句恭賀家主壽誕,還緊攥着獸腿在啃的趙伐牧,手上的動作也僵硬了片刻,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獸肉,都險些噴了出來,心裏面樂不可支…
扯尼瑪犢子,還秦霑的壽誕,真把我當成傻子了?
堂堂征蠻王過壽,不大宴賓客,就請了你們這些晚輩來參加。
臉呢?
“這壽宴,該不是為我準備的吧,挖好坑等着我跳呢?”趙伐牧舔了舔嘴上的油漬,暗自警惕,看到秦錦瑟站起來,他才緊跟着假模假樣的站起來,故作憨厚的,道:“恭……賀鎮蠻王壽誕延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