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嚇死樹了
第13章嚇死樹了
“老…匹夫,你竟敢以權謀私……”那幾個‘祭酒’都怒聲呵斥起來,眼神不善。
“謀什麼私?”裴震宵撇了他們一眼,故意露出牙花子冷笑,道:“本座是貢院大祭酒,肩負着考核重任,巡視考場,也是為了防止那些宵小作弊,你們幾個一味的阻攔,該不是有族人在下面吧。”
“放……放屁。”三祭酒氣得不輕,瞪着他,氣急敗壞的,道:“道貌岸然的老匹夫,分明就是想捷足先登,還真當我們幾個是傻子。”
“裴老鬼,三祭酒說得不錯,想拋下我們去吃獨食,先得問問大傢伙答不答應。”年歲看上去,跟他差不了多少的而祭酒冷笑,道。
“砰、砰……”幾個祭酒,身上的氣勢都湧現出來,望着裴震宵,虎視眈眈…一個個心照不宣,大祭酒又如何?單打獨鬥不是你的對手,那我們聯手總行了吧?
“……”
老樹妖見狀搖了搖頭,也不摻和,深深的望了幾個祭酒一眼之後就退到了遠處。
“哼,不答應,就憑你們?”裴震宵冷笑了幾聲,心神微動,一支幾寸長的‘魂筆’浮現出來,輕輕划拉,一個斗大的‘震’字飛了出來:“震蕩。”
轟隆!
只聽見一聲悶響。
那幾個祭酒,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感覺命魂都在顫慄,就像是被人用大鎚子,在腦袋上很砸了幾下,眼前一黑,跌飛了出去。
裴震宵手段不止,沒等他們緩過神,又一個‘困’字飛了出來。
“禁錮。”
嗡、嗡……
裴震宵抬了抬眼皮,魂力涌動,這個斗大的象形困字,瞬間就化作了牢籠,將那幾個還處於懵逼狀態的祭酒,困在了‘書山閣’的角落裏。
“這…個老匹夫的命輪,到底凝現了多少種象形妖文?”三祭酒咬了咬牙,道。
“最少有五種…”二祭酒皺了皺眉頭,有點牙疼。
這個老匹夫不僅是命輪九境的修為,高他們一大截,凝現的象形妖文也遠超眾人,還怎麼玩?
一般人在命輪境的時候,能夠凝現出兩、三種象形妖文就算不錯了。
這老東西倒是生冷不忌,也不擔心自己魂竅夠不夠用,只見他吐了口濁氣如數家珍:“除了這震、困兩字之外,應該還有‘謀’、‘斷’、‘授’……幾個字。”
“呵呵,什麼五種?這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裴震宵挑了挑眉頭,魂筆震動,很快就看到除了謀、斷、授之外的‘兵’、‘氣’……等等象形妖文浮現了出來,足足有九個之多。
這些象形的‘妖’文,都是從大妖的功法、天賦中參悟、凝現出來的,融入命輪之後,也不再需要肉身相搏,就可以發揮出其自身的特性了。
看到裴震宵凝現的象形妖文,那些祭酒,臉上都露出了羨慕、嫉妒之色。
就連老樹妖,也稍顯詫異的望了他一眼。
“哼,凝聚這麼多象形妖文,一文一神通,你就不怕突破神通境的時候,勾勒不出足夠的神通手段,被卡死千年。”三祭酒酸溜溜,道。
“只有天賦不夠的人,才會怕。”裴震宵撇了他一眼,也不再廢話,而是擺足了大祭酒的派頭淡淡的,道:“你們幾個就留在這裏,好好的反思一下,為人師表,怎麼樣才能做到戒驕戒躁。”
這幾個祭酒的臉,都黑了下來。
驕躁?
說你自己吧。
“你也留下……”一個不容置疑的聲音,在眾人腦海中驟然響了起來:“考核結束前,所有人,不得踏足監舍半步,違者罰俸二十年。”
“是,院主。”眾祭酒躬身。
“……”裴震宵的笑聲,戛然而止,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有些抽搐的望向貢院的深處。
其他的祭酒想笑。
但轉念想到這老匹夫有多記仇,有硬生生的忍住了,只不過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意思,都大同小異。
你不是牛逼么?
命輪九境。
還凝現了九種象形妖文,去啊,把老院主砸翻,你就是我們貢院的頭了,到時候別說收個弟子了,就算你把自己的雕像,弄到貢院門口去,讓這些弟子一天三炷香的叩拜,也沒人敢反對。
“那…個老鬼,該不會也動了收弟子的念頭吧。”裴震宵皺了皺眉頭,意有所指的望向老樹妖,見它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這才轉過頭望向其他祭酒。
“應該不會……”二祭酒稍作沉吟的搖了搖頭,道:“我記得幾年前,焱氏的大皇子焱戰,還有三皇子焱烈和吳家那個女娃娃,想拜入他門下,我們的這位院主就曾說過了,不會再收弟子了。”
“那他什麼意思?”裴震宵氣急敗壞的,道。
“我覺得吧,應該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單純的看不慣你以權謀私、仗勢欺人。”二祭酒煞有其事的,道。
“哈哈……”其他祭酒再也忍不住,鬨笑起來。
“……”
監舍內。
看到‘武祖’的法相消散了,還差幾個字才將《血咒術》寫完的焱烈,顧不得墨汁滴落在紙張上,‘嚯’的一下起身走了出去,臉色難看的望向吳暖月所在的監舍,趴在案牘上的小樹妖抬起頭:“考核期間,不得隨意的走出監舍。”
“閉嘴……”此刻的焱烈,就像是一頭髮狂的野獸,低吼了一聲之後,伸手就將小樹妖緊攥了起來,就在這時,吳暖月也是俏臉生寒的走了出來。
“不是你?”焱烈鬆了口氣,冷笑望着焱烈。
吳暖月撇了他一眼,不是老對頭?臉色也緩和了不少,反唇相譏,道:“小女子倒是無所謂,只是可惜了我們的焱氏三皇子,這次的榜首,怕是沒有咯。”
“哼……”焱烈也不跟她鬥嘴,攥着小樹妖,轉身就回到了自己的監舍,臉色鐵青的望着它冷聲,道:“告訴我,引出武祖法相的人是誰,本皇子就賞給你一枚‘凝竅丹’修鍊,怎麼樣?”
“嗚嗚嗚,我要告訴老祖宗,你欺負樹。”小樹妖哭喊起來。
“沒有的東西。”焱烈的臉色驟冷下來,隨手就將小樹妖扔了出去。
望着其它監舍的方向,臉上的神情猙獰,拳頭更是緊攥得‘咯’、‘咯’直響的,道:“本皇子倒要看一看,誰有那麼大的能耐,搶我榜首……等我找到你,不管你是秦家、吳家還是武家的人,都別想好過。”
兩界山名額?
拿不到,自己就會被焱戰,越甩越遠,‘皇子’之間的爭鬥本就是你死我活,一步落後了,那就會步步落後。
原本是勢在必得的東西,卻不想,變成了現在這樣,也難怪他會如此憤怒了。
“……”
趙伐牧,監舍。
他和小樹妖,大眼瞪小眼的望着對方,氣氛,詭異到了極點。
小樹妖幾次張嘴,想問,又不敢…
嚇死樹了,這可是連‘武祖’都招惹出來了。
它很好奇這個小姑奶奶的朋友,到底寫了什麼東西。
可是不敢問。
以前觸犯了規則,頂多是老祖宗降兩道雷劈它玩幾下。
惹了武祖的法相,那可是真的會死樹的。
“樹…大人,還能寫嗎?”趙伐牧咽了咽口水,有些心虛的望着小樹妖,心裏猜測,是不是自己弄毀天蜥妖骨骸的事,被貢院的大人物知道了,想到這,冷汗就止不住滴淌下來,緊張得一批。
“不知道……”小樹妖憋了半天,想破樹皮,才憋了這麼一句話出來。
“只…寫了四種,這成績,能通過考核么?”趙伐牧不放心的,道。
“不知道……”小樹妖重複了一遍。
“你是復讀機么?”趙伐牧無力吐槽,抬起頭,望了一眼貢院的上空,又看了一眼案牘上的試卷,猶豫了幾次,還是將毛筆放回了原處。
不寫了。
這‘貢院’的大佬都發怒了,還寫,不是找死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