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 怕忍不住對我動手動腳?
“你是?”藍珂玥稍顯戒備地打量起了面前這個與她年紀相仿的男生。
男生見對方當真是藍珂玥,趕忙伸出手來,熱情地自我介紹着:“您好,我是生物院的齊升,吳淮老師的學生,進生物院的時候,您正好去南城了。”
他就是齊升?
藍珂玥下意識地伸出手,與他輕輕一握,但還是有些意外,第一次與齊升見面,竟然是在這種場合下。
她看着手裏的辣醬,又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門:“你住隔壁?”
“啊?”齊升遲疑了下。
這時藍珂玥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她說著。
齊升搖了搖頭,禮貌地向藍珂玥說著:“沒事,您先忙。”
說完,便朝着隔壁的房門走去。
藍珂玥看了眼手機,是尚東打來的。
便回到了屋內,關上房門后,才接起了尚東的電話。
“來醫科院一趟,血清的研製有新突破了。”
於此同時的另一邊。
齊升敲響了隔壁房門。
開門的人正是司遠。
齊升將手中的文件遞給司遠的同時,乖順地向他說著:“司總,這是吳淮老師托我帶給您的文件。”
“嗯,謝了。”司遠接過了文件,又見齊升站在他面前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由地挑了下眉:“有事?”
齊升抿了下唇,下意識地朝着藍珂玥的家門看了一眼,低聲詢問着司遠:“那個……您知道藍教授就住在隔壁嗎?”
司遠微眯了下眼,似乎不太喜歡別的男人提起藍珂玥,語氣也淡漠了幾分:“知道,怎麼了?”
齊升愣了一下,心虛地避開了司遠的視線。
“……沒,沒事,那我先走了……”他連連搖頭,趕忙溜進了電梯。
畢竟這可是北城最難惹的司家長孫啊!哪敢八卦他的私生活。
自司遠和藍珂玥回到北城后,齊升便來到了M國,對兩人在北城后所經歷的事渾然不知,還處於2G網,一直以為這兩人互不對付,誰知道送個文件,竟然撞上了這兩人就住在對門!
齊升離開后,司遠越想着他那番話,越覺得不對勁。
他怎麼知道藍珂玥住隔壁?難不成剛剛兩個人打過照面了?
等等……那齊升來找他,藍珂玥會不會誤以為住在這裏的人其實是齊升?
那他給她送的那些東西,該不會也誤以為是齊升送給她的吧?
不行!
怎麼可能白白便宜了那臭小子!
司遠怎麼想都不妥,寧可被挨那小不點的白眼,也不願功勞被別人搶了去。
更何況兩人都是生物院年輕有為的教授,齊升資歷再不濟藍珂玥,也總比他一個門外漢來得有話題,同為科研人員,要這麼陰差陽錯的,被齊升那小子佔了便宜,他再怎麼沒皮沒臉,也敵不過那小子年輕白嫩。
要是他家小不點就就喜歡齊升那種小白臉,那他豈不是徹底沒戲了?
司遠腦子裏突然萌生出了諸多不好的念頭。
想了想,還是不能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
司遠正在心裏頭尋思着,該怎麼安排一個合適的機會,和他的小不點來個浪漫的偶遇時。
沒想到隔壁房門突然被人打了開來。
司遠下意識地想要關上門,卻沒想到藍珂玥竟直接朝他所在的方向看來過來。
“司遠?”藍珂玥看着隔壁門裏站着的司遠,不禁意外:“那剛剛那個……”
齊升是怎麼回事?
“他給我送文件的。”司遠示意着手裏的一封文件袋說著。
藍珂玥略顯無語地扯了扯嘴角,司家長孫果然好大的架子。
司遠勾勾唇,既然現在已經被她知曉,他就住在她的隔壁,此前為她做的事也不必隱瞞下去。
因而更像是邀功般,主動向藍珂玥詢問着:“白玫瑰你可還滿意了?”
藍珂玥一早就猜到了會做這種事的人只有司遠,只是剛才齊升恰好出現,的確擾亂了她的想法。
她正要開口,卻見司遠主動朝她走來,趕忙伸出手制止了他:“說話就說話,你別動不動就往前走。”
藍珂玥下意識地握住了拳頭,極力掩飾着此刻心臟的不適。
司遠微微挑眉,聽着藍珂玥這話,誤以為她還在氣頭上,刻意與他保持距離。
他也不想惹怒這小不點,聽話地停下了腳步,然而口中的話倒不像是那麼一會兒是:“怎麼?怕忍不住又對我動手動腳?”
藍珂玥心虛地挪開了眼,酒醉那晚的衝動之舉,簡直不堪入目。
藍珂玥刻意避開了司遠這話,故作淡漠地說起了白玫瑰花一事:“你想多了,那花我以為是什麼心懷不軌的人送的,直接扔了。”
扔了?
司遠雖是意外,但這也的確像是這小不點的作風。
不過她這話,司遠是聽明白了,這是在指桑罵槐呢。
“砰——”
此時藍珂玥的身後突然發出了一聲巨大的爆破聲。
她身子一顫,下意識地往司遠的懷中貼近。
司遠緊皺着眉,見着那安全通道里的外國孩子拿着氣球故意戳爆來驚嚇他們的樣子,很是不爽地以一句流利的英文斥責着:“安全通道不是你們小孩子玩鬧的地方!”
小孩子們嬉笑着跑走了。
司遠無奈地收回了視線,卻忽然感到懷中人兒的重心一沉。
司遠愣了下,低眸時,藍珂玥已經昏倒在了他的懷裏。
“小不點?”司遠低聲喚着她的名字,可懷中的人兒確沒有絲毫的反映。
他更慌了:“珂玥!”
司遠第一時間拿出了手機撥打了尚東的電話進行求救。
電話剛接通,還沒等尚東開口,司遠那滿是焦急的聲音,已然向他詢問着:“尚東,小不點又昏倒了,現在我該怎麼做?”
幾分鐘前,尚東才剛給藍珂玥打過電話,讓她來科醫院一趟,測試新一輪的血清試劑。
怎麼這才一會兒不到,她就又給昏過去了?
尚東無奈地扶額,面對毫不知情的司遠,他也無法做出責罵他的舉動,只是埋怨着向他說著:“不都讓你別在她面前瞎晃悠了嗎?她包里應該帶着一瓶葯,上回機場她手裏拿着的那個,一粒就好,想辦法讓她服下去。”